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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康熙是我的-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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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感觉到康熙用力的回抱住我,好像要将我融进他的身体,“像我们一样吗?”他将自己整个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无力的借着我的力量。我知道他是累了,为了一场三藩,他快累垮了。但是,他不能垮,绝对不能倒下。
    “恩,像我们一样。”闻言,我重重的颔首,柔情的在他耳边讲道。
    “依痕……”康熙深情地喊着,眼眸渐渐迷离起来。
    “好了,”可马上,当我感觉到康熙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时,我连忙推开他,“很晚了,早点睡吧,以后还有的忙呢!”我脸颊绯红,尴尬一笑,赶紧逃离康熙身边。
    第二天清晨,孝庄便下旨将孔四贞下嫁给广西孙延龄。一时之间,朝堂上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太皇太后这样做是在向广西,乃至整个三藩投降,希望以这场政治婚姻来结束如今僵持的局面。但还有的人却认为太皇太后这步棋下的极险,因为即使孔四贞嫁到了广西,孙延龄也不一定就会接受,也许结果还会弄巧成拙。但无论外界传的如何,三日之后,带着孝庄精心准备的嫁妆,孔四贞还是踏上了前往广西的路途。
    红纱下,华服加身,珠光宝气,流光溢彩,胭脂粉彩,看似那倾城倾国的女子,却是一脸死灰的惨色。花轿缓缓摇晃着,一摆一摆渐渐远离紫禁城。蓦然回首,孔四贞心中哪怕有再多的不情愿,却还是要坚持下去。因为她心里明白,这场三藩之战,大清绝对不能输。为了报答太皇太后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与亲人般的关心,哪怕是让她付出生命她都愿意,更何况只是牺牲掉自己小小的幸福。
    苦涩一笑,心中没有不甘心。为了大清,一切都会变的值得。
    于是,孔四贞就这样离开了紫禁城。没有人会在心底祝福她,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因为所有人都打从心底认为,她此去必死无疑。因为一旦三藩打响,她作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定会第一个被杀。但是,她还是去了,作为大清的格格,她还是去了。
    在这个冷血的皇宫里,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感伤,除了康熙……
    其实,有时看到康熙皱着眉头,默默思念着孔四贞,然后心情低落时,我总想脱口告诉他你的孔姑姑不会有事的。因为据历史记载,孙延龄虽然是战将,但他对爱情却很执着,对孔四贞更是一见钟情,即使后来孔四贞对他冷言相待,他依旧视如珍宝。最终,也就是因为孙延龄的倒戈,才开启了三藩另一段篇章。
    故事终会过去,渐渐的,这个皇宫也会淡忘孔四贞这三个字,如飘过一朵洁白的云彩。
    但是,不过多时,三藩之战便打响了。一时间,整个紫禁城都沦陷在一片黑暗之中。众说纷纭,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后宫,茶余饭后,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兴奋,有人担心,有人惶恐,有人无视,反正正所谓千张脸千种想法,人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看年纪轻轻的康熙如何应对这场硬仗。
第167幕 暴风雨前的平静
    一个月的战火,转眼即逝。在烽火马蹄声中,康熙派了几十万大军前往广东,声势之浩大,可谓空前绝后。但战果呢,我们不好说是谁真正的赢或真正的输,我们也只能说那是半喜半忧,平分秋色。
    在这一月里,因为战争的阴影,宫里的人都显得沉寂多了。康熙几乎将自己整日困在南书房,然后和各位王爷、将军商讨前方用兵战略,有时一议就是整整两天。不请安,不招寝,不游玩,甚至不睡觉,他如此疯狂的举动,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这次他是动真格了,甚至连御驾亲征的打算也在康熙心中孕育而生。
    而我,战争的阴霾总不至于殃及皇宫,这里依旧一片和谐。我闲暇无事时,偶尔会去御花园散步,偶尔也会去南书房看看他。但每次,当我看到康熙专注的看着地图,然后认真的样子,便打心底不想打扰他,只是默默一笑,悄然离开。我清楚,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我,他需要的是他自己,是自信。
    这日,是三藩开战后第二个月的某天。据说孙延龄已经被孔四贞说服,决定倒戈对付吴三桂了。这个消息一传来,不禁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也让被阴云笼罩的紫禁城有了一丝阳光。这场战争,虽说不是很壮烈,但所到之处,仍然会伤害到老百姓的生活,我知道这也是康熙不愿看到的。但这无可避免。没有一场战争不会殃及到百姓,他心里清楚的很,所有也只能希望对他们的伤害是最低地。
    中午,闷热的天气惹得人烦躁不安。此时铃兰在打扫屋子,无意间在床榻下发现了我前段日子心情不好时随意丢掉的玉扳指。“小姐,这个要放哪儿?”铃兰将它拿到我面前。然后问我。我当时正在发呆,忽听到她的话,一回眸,心中还未来得及适应,顿时一怔。脸色骤变煞白。
    我伸手,缓缓接过玉扳指,故作镇定。“你先去忙吧。”然,我冷冷板起脸孔,打发铃兰走开。
    玉扳指,有瞬间的恍惚,我将这个害人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然后默默叹气。哎。这段时间真是发生太多事了,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我有点恼火地摇摇头,然后急急忙忙找出戒指,将它们放在一起。抽气着。眼前突兀的恍惚起来,仿佛那天的事情就近在眼前。
    我有多久没想起她了,乌云珠,这个曾经风华绝代,如今却半疯半癫的女子。那时她是那么怔怔的问我,问我什么是爱情,她口口声声喊着我胆小鬼。记得那时,我躲开了她锐利地目光,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那么现在呢……
    惨笑一声。其实现在想想。她也只能算是个可悲的女人。
    “铃兰,帮我一个忙。”许久。我坐在妆台前,轻声喊着铃兰。喉咙沙哑,语气竟有些沉重。
    “小姐尽管吩咐。”铃兰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我身边。我缓缓起身,海眸低沉,然后重重叹息着,拿出一抹绣边的丝巾,将玉扳指和戒指一起包在里面。“这个,你帮我送到慈宁宫去。”这两件害人的东西,它们不属于我,我只是阴差阳错的成为它们的主人。我知道,它们背后的故事一定不止这些,可此刻地我却根本无心过问。还是还给它原来的主人吧,我甚至无力再去思考。
    “慈宁宫?”但听到我说慈宁宫时。铃兰倒是一惊。
    “恩。”我颔首。身体有些摇晃。好像骤然失力。然后还是坚持着起身。朝外走去。“恩。帮我交给太皇太后。我现在很累。”
    “好地小姐。”铃兰小心翼翼地将丝巾放到怀中。眼角忽地闪过一丝寒意。
    之后。我一个人默默走在绿茵小巷里。最后想了想。还是绕路去了御药房。因为是午后。御药房没什么人。在得到领班太医地同意后。我从那里取走了一些地草药。不过因为是外人。所有取走地草药都要经过太医地审核和记账。但这点我并不担心。因为在表面看来。我取走地那些草药。都是些补齐养颜、并无害处地。领班太医只是稍稍看了看。便很放心地让我离开。
    但实际上。我取地草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那些草药。看似都是补药。单独食用地确毫无害处。但一旦将它们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那药性就不敢恭维了……
    我冷笑一声。心中掂量着回去之后该如何配置毒药。
    晃悠悠的回到屋子,铃兰早就不在了。我将从御药房拿来的草药取了出来,然后闭目养神起来。记得二师傅地医书上有过这样地记载,将这几味草药按一定比例混合,然后再加上其他一些东西,那就可以制成一种致命的毒药。这种毒药,常人服下之后便立刻暴毙而亡,但那本医书上还有另外一笔记载,那就是毁容之人,如果服下此毒,九成九会毒发身亡,但也有可能……
    按比例混合好后,我坐到书桌前,握着毛笔,冥想片刻,然后开始提笔。不过多时,一切都搞定了,我看了看窗外,似乎天色尚早,于是心一横,只身前往北角废宫。这里,我有一月多余没来过了,行至废宫殿外,大门依旧紧锁,满目萧条。我孤身独自站在宫门下,抬眸深深地凝视着那早已掉漆的匾额,心中犹如一股洪流,渐渐凝固。蓦地垂下海眸,我缓步上前,没有推门而入,只是将配好地药和那一纸书信默默放在角落。然后,我那一脸惆怅与无奈,默默相望着这座被所有人遗忘的宫殿。无论过去如何,无论过去的这里是何等灿烂,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悄然离去,只留下那萧瑟的一抹倩影,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只是默默的踱步而行,眼底浅浅滑下一滴清泪。再见了安姑姑,都过去了!
    回到屋子时,天已经全黑了。推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吹着冷冷的风,康熙果然还在南书房。
    我莫名的浅笑着,心中不知是何想法。突兀的,有瞬间的一颤,真的很莫名,很寒心。我环抱着自己,回眸,黑暗的夜空里一轮寒光高高挂起,有种凄美的孤冷折射到我心中。每当这时,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凄凄惨惨的悬在半空里,我的心就会好寒好寒。“又要有事发生了。”我弯起嘴角,在心底默念道。
    如此的月色,似乎也在预示着新一轮的灾难。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个灾难到底来的有多快、多猛……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的朝我这里跑来。我闻声望去,黑暗下,有一个慌乱的身影在急急跑着,定眼一瞧,竟是涟月宫里的管事宫女菊夕。“怎么了?”我上前扶住菊夕,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好像快虚脱了一半,满脸慌张的,让我不由疑惑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想问个究竟,但见菊夕平静下来,然后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一脸迷茫,趁着浓重的夜色,我就这样被菊夕拉到了永春宫。
    一踏进宫门,忽地我浑身一颤,稍稍回眸,心里不知怎么的竟不安起来,手脚也逐渐冰凉。我跟着菊夕,朝着涟月寝宫走去。到了门外,菊夕首先走了进去。我站在屋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早就不知在何时被菊夕拉的不成样子了。莫名的眨眨眼,忽地转角有一个鬼祟的身影在探头探脑。
    “谁……”我一喊,那鬼影一惊,回眸一望。那是个穿着太监服的太监,右脸上有一个好大的黑痣,长相尤为明显。我想那许是涟月宫里的人吧,我一瞪他,心想着这太监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这里偷看。果然,那太监被我的眼眸一吓,下意识跑走了。
    这时,菊夕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很不好,眼角红红湿湿的,好像刚哭过。她弯着腰,恭敬的请我入内。我缓步走上台阶,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只是这一刻的我并不知道,那每一步都仿佛是在倒数计时,记录着我所有无几的时间。
    屋子外面,只零星挂着几盏红灯笼。没靠近那屋子,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袭来。我按住鼻子,虽然在峰顶四年,这些药味我已经闻惯了,可这么重的味道,还是会让我皱起眉头,略感不适。
    走进里屋,掀起粉色的纱帐,我老远就瞧见涟月双手抱膝,垂着脑袋,双眼凹陷的坐在床上。我大惊,看到涟月这副惨样,“涟月,你怎么了?”赶紧上前,轻轻坐在床榻上,我心疼地握住涟月的手,然后柔声问道。“涟月,你怎么了?”记得一个月前来看她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严重啊!
第168幕 阴谋
    走进里屋,掀起粉色的纱帐,我老远就瞧见涟月双手抱膝,垂着脑袋,双眼凹陷的坐在床上。我大惊,看到涟月这副惨样,“涟月,你怎么了?”赶紧上前,轻轻坐在床榻上,我心疼地握住涟月的手,然后柔声问道。“涟月,你怎么了?”记得一个月前来看她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严重啊!
    以前的涟月,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容貌姿色也算得上一绝。可是为什么才短短的一个月,眼前这个披散着一头蓬乱的黑,嘴唇干涩裂开,双眼黑,且深深凹陷的女子,这是涟月吗?稍稍环顾里屋,地下到处都是被打翻的药汁,难怪整个屋子的药味会这么重,而且其中还隐约掺杂着另一种熟悉的味道。
    “为什么不传太医?为什么不吃药?”走近涟月,我看她脸色苍白,双颊消瘦,原本水汪汪的瞳孔此刻布满血色,深情枯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我……我……”涟月缓缓抬眸,黑色的瞳孔呆滞地看着我,仿佛已经认不出我了。“我……”她嘴里嘀咕着,不停的重复着一个我字。
    我不耐的黑着脸,“菊夕,去请太医。”然严肃地命令道。
    “不要。”闻言,涟月猛然一惊,伸出消瘦如柴的手指,出声阻止道。
    “为什么?”我不解,单手按上她的手腕。突兀间,我手一抖,仿若针扎,“你……你……你怀孕了?”我颤抖着嘴唇,瞪着惊恐的双眸,然后缓缓放开涟月的手。她怀孕了,怀孕了,是康熙的孩子。蓦地垂下海眸,那一刻,心中有无尽的热浪在翻滚。似滔滔巨浪卷起阵阵浪花,卷着我难受之极。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呢!作为他的妻子,为他孕育后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苦咽着口水,我失声惨笑道,“那……那是好事啊,你怀了龙种,为什么不传太医?”我轻轻握住涟月的手,面色平淡地说。能怀上龙种,这应该……应该是好事啊。
    可是。我的话并没唤起涟月地注意,她依旧呆呆地抱膝而坐。半晌过后,她痴痴的抬眸,忽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重重推开我的手。“我……我……”涟月轻手拂过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深冷地望着我,嘴角缓缓弯起一抹浅淡的笑靥。“孩子……龙种……”她失声惨笑,语气中竟有一丝半缕地嘲笑,“龙种……”涟月讥笑着,似乎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我望着她笑的花枝招展的面容,心中更加不解。她黑色如夜的海眸里,有着让我完全看不明白的情绪。那是种嘲笑,自内心的嘲笑。可是为什么呢?她怀地是龙种。是康熙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呢!每一个怀上孩子的嫔妃,哪个不是欢天喜地地高兴,为什么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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