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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品江山-第118章

小说: 一品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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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过户手续,已经是中午了,陈恪买了些吃食,便往驴尾巷行去。街道里十分安静,他突然微微皱眉,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拐过一道弯后,倏地闪进了一处断壁后。
    过不一会儿,便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拐过弯来,看到没了陈恪的影子,一人轻咦一声:“人呢?”
    “不会发现我们了吧?”另一人沉声道:“快追!”两人便急匆匆跑了过去。
    待脚步声走远,陈恪现出身形,原路折回……
    陈恪急匆匆回到驴尾巷里,敲敲mén。
    mén开了,lù出宋端平一张笑嘻嘻的脸,陈恪提着半天的心,才算放下一半。闪身进去,关上mén:“方才我遇到盯梢了。”
    宋端平登时就笑不出来了:“什么人?”
    “不知道,我没有妄动,只是把他们甩掉了。”陈恪皱眉道:“这里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宋端平道:“丝毫未动,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那就好,看来是今天才盯上我的。”陈恪轻舒口气道。
    “不会是临时起意的吧?”
    “不像。”陈恪摇头道:“看两人的打扮,不像是歹人,倒像是密探之类。”顿一下道:“不管怎样,只要他们盯上我,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怎么办?”宋端平皱眉道。
    “找到了!”突然听到一声兴奋的低吼——
    分割——
    还有两更。
第一八三章 多少钱?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家伙还真不讲究,竟能藏到茅房里。器:无广告、全文字、更”陈恪和宋端平奔过去,一看,五郎把茅房挖地三尺,从地下掘出了一个很大的油纸包裹来。
    揭开层层包裹,只见一层油纸一层石灰,竟包了十余层,也正因如此,里面才能依旧保持干燥。
    当最后一层油纸被揭开,一个密封良好的藤箱,出现在三人眼前。
    藤箱没上锁,使劲一掀就开了,便见一摞摞纸钞,整齐的码放在里面,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
    “竟然是jiāo子?!”身为四川人,对这种纸钞自然十分熟悉,宋端平不禁惊呼起来:“这得多少钱啊!”都是百贯一张的大面额。
    陈恪拿起houhou一摞,点一点道:“一百十张一扎,一共是……一百扎。”
    “那是多少?”宋端平瞠目结舌道:“一百万贯?”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要知道,陈恪在四川,利用各种划时代的知识,苦心经营十年,才攒下十万贯的家业……当初提了六万贯来京里存下时,还出动了全体兄弟一起护送,当时就觉着,那是了不得的巨款了。
    这可是整整一百万贯啊!数目太惊人了,让三个年轻人很快从狂喜变成了紧张。
    “会不会,那些人也在找这笔钱?”宋端平冷不丁冒出一句,显然是极有可能的……
    如果真以这笔钱为目标的话,那些人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时候,五郎通常都会一声不吭,听哥哥们说话。
    “会是什么人?宋端平沉声道。
    “无忧dòng的余孽?”陈恪问道。
    “极有可能,之前皇城司一直保护着我们。”宋端平推测道:“他们不敢妄动,昨天皇城司的人刚撤,今天他们就盯上你了。”
    “他们跟踪你俩了么?”
    “没有。”宋端平摇头道:“我们俩特意打了个马后炮,没发现有人。”顿一下道:“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看来那大龙头的保密工作很到位。”
    “也保密不了多久了。”陈恪沉声道:“只消去问问那经济,就能找到这儿来。”
    “怎么办?”宋端平把烦恼抛给陈恪。
    “这回咱们是自找麻烦。不过已然如此,就是把这箱子埋回去也不成了。”陈恪自嘲的笑笑道:“只好陪他们玩下去了。”
    “正怕这个冬天太平淡呢。”宋端平笑道。
    五郎也咧嘴笑起来,他们能抄了无忧dòng的贼窝,就不会怕丐帮的余孽。
    “趁着他们没发现,咱们赶紧走吧?”宋端平道。
    “不能躲,越躲越显得心虚。”陈恪断然道:“既然他们没nòng清我们的意图,就让他们继续mí糊下去!”说着朝二位兄弟笑道:“我们不是买了房子么?下面该干什么了?”
    “翻修……”
    “对,老宋你去找五六个人力。咱们今天就把活干起来。”陈恪吩咐道:“我和老五在这儿。把现场恢复原样。”
    “听你的。”宋端平点点头,看看那口箱子道:“这个怎么办?”
    “先收起来,天黑带回去……”陈恪说着眯眼一笑道:“这可是我们剿灭无忧dòng的报酬啊!”
    现场恢复起来十分简单。只要把茅厕的坑填上,再把冲出来的黄泥,倒回各个屋里去。然后摊平即可。最多过上半天,就看不出异样来了。
    陈恪兄弟俩手脚麻利,处理完了手脚之后,回到自家院子坐了好一会儿,宋端平才带着一帮短工来家里。雇工们早就得了jiāo代,进mén便热火朝天清理起来。
    宋端平坐到陈恪身边,小声问道:“没人找来吧?”
    陈恪摇摇头,笑道:“比想象的要笨些。”
    一直到吃过午饭,才发现有人探头探脑。陈恪眼尖,问道:“mén口是哪位高邻?”
    那人没想到他冷不丁问这句,倏地缩回头去,见陈恪没下文,他又伸回来,满脸堆笑道:“这户有新主家了?”
    “是啊,还未问候高邻。失敬失敬。”陈恪笑着往mén口走去。什么高邻?分明就是盯梢二人组中的一个。
    “这户遭灾不轻啊。”那人唱个喏,往里张望道:“咋买了这样的房子?”
    “图便宜呗。”陈恪笑道:“汴京城的房价太贵了,难得有这么廉价的时候,咱就算买下来重盖,也划算得紧。”
    “哦。官人好算盘。”那人不由信了七分。
    “今天家里没处chā脚,就不请高临进来了。”陈恪抱拳道:“还没请教高临住处?咱也好登mén拜访。”
    “我就住前面。”那人紧张了一下。干笑道:“家里也luàn着哩,还是收拾好了,再来请官人。”
    “这样啊,也好。”
    “不扰官人了,我也得去找几个人力了”,那人怕多说lù馅,朝他草草抱拳,便赶紧走掉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陈恪不禁轻舒口气。警报,解除大半了。
    那探子走出巷子,他的同伴急声问道:“怎么样?”
    “正在那拆旧呢,干得热火朝天。”探子擦擦汗道:“姓陈的那个热情劲儿,真把我当成邻居了。”
    “难道开始不是他甩了咱们?”
    “估计不是,可能是咱们跟得不紧,跟丢了。”探子道:“瞧那双大长tuǐ,走道得多快啊。”
    “兴许吧。”同伴压下狐疑,心说这样最好了。
    “你继续盯着,我回去报个信了。”探子道:“咱们可对好口供,不说曾经跟丢了。”
    “不说。”同伴也不想多事,道:“你别说漏嘴就行。”
    “cào心你自己吧。”探子说一声,便匆匆离去了。他穿越了大半个京城,又兜了几个圈子,确信没有尾巴缀着,才走进了一处深宅大院中。
    通禀半晌,管家才让他换了鞋和衣裳,进去内宅,探子低着头,不敢四处打望,却也能看到脚下丝帷锦帐重重叠叠,能闻到各种华贵的香气。也不知过了几重mén,管家才叫他站住,自个进去禀报。
    探子职业使然,偷眼瞧去,只见眼前陈设珠光宝气、极尽纷华富丽,听得内里丝竹阵阵、莺声燕语,让人心里痒得很。他也形容不出如何好来,只觉着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
    等了好一会儿,管家才叫他进去。
    待探子进去,丝乐已经停了,只见一个面如冠yù、鼻子有些鹰勾的青年,身穿如流光般的宽大绸袍,腰间系了条勒帛。他黑发披肩,没有戴帽子,也没系头巾,双脚伸在一个美人怀中,身子靠在软榻上,后面还有个近乎**的美nv,在轻轻为他捶着背。
    “这是主人。”
    不用管家介绍,探子已经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卑微了,他深深躬下身施礼,额头几乎要擦到地了:“拜见主人。”
    “今天头一次盯梢,没让那杀才发现吧。”青年声音慵懒,却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没有”,探子赶紧摇头道:“我们小心着呢。”
    “有什么发现?”
    探子便将陈恪买房,拆旧,准备盖房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呈上一本册子,赫然就是那经纪人的房产登记册。
    管家呈上来,青年看着那脏乎乎的册子,微微皱眉,便由shìnv持着,为他翻看。
    翻到最新的一页、最新的一栏,便看到了陈恪的名字,以及房产的地址——驴尾巷。
    “汴京城还有这等地名?”青年是土生土长了,却也没听说过驴尾巷。
    “有,在便桥附近,十分的偏僻。”探子回禀道:“周围全是贫民居,费了好大劲才找到。”
    “跑到那去买房?”青年沉yín起来道:“我记得,那杀才是个土财主吧?”
    “是,去蜀中的人回来说。”探子轻声道:“很多蜀中的新富,都是托他的福。他自然也是极富的,据说进京前一番退股变现,兑出来六七万贯的现钞。”
    “万贯身家就算大富了,何况六七万贯。”青年紧紧皱眉道:“这样的富豪,却到贫民窟买这种破房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人也问他来着,他说现在那里的房子极便宜”,探子道:“兴许是想低买高卖。”
    “就一套房子,他低买高卖能赚多少、三十贯还是五十贯?”青年哂笑道:“别告诉我,他的万贯家财,都是这么来的。”
    这就不是探子能回答的了,青年让人赏他一贯钱,待其退下。青年对管家道:“老头子的直觉是很准的,他说我们的钱,得从那杀才身上着落,我就不能大意了。”说着下令道:“今晚让人搜一搜,看看能从里面找出什么”
    家轻声应下,又不无担忧道:“皇城司的人虽然撤了,但难保还有暗哨盯着他,我们做得太过,怕是要暴lù的。”
    “那有什么办法?”青年脸sè一下yīn沉道:“一日不nòng回这些钱,我一日都回不了府!”他暴躁的一脚踢开个美nv,咬牙切齿道:“就算皇帝看着他,我也要把他玩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分割——
    继续写,明早一定能看到。(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 斗智
    因为开工晚,朴实的雇工们,坚持干到天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才领工钱下了工。
    而那口箱子,早被陈恪装在雇工的小推车里,哼着小曲推回了家。
    宋端平已经早回来了,一见到陈恪劈头就道:“我跟着那探子转了半天,最后到了一处深宅。”说着把地址写在纸上,扔给陈恪道:“你去查查吧。”
    “你要去哪?”陈恪一边擦脸,一边见他换了夜行衣往外走。
    “回去看看”,宋端平道:“估计今晚,他们少不了要夜探敌营。”
    “千万小心。”陈恪也不说跟着去,干这种事儿,老宋最在行,自己纯属拖累。
    一夜无话,天快亮时,陈恪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响动,赶紧tǐng身起来,再看五郎也是一骨碌爬起来。
    好在虚惊一场,是宋端平回来了。
    闪身进了屋,接过四郎递上的一碗参汤,宋端平仰头一饮而尽,擦擦嘴道:“好家伙,差点没把地皮掀开。”
    “去隔壁搜了么?”
    “没有”,宋端平摇摇头道:“光咱们那个院子,就够他们忙活的。”顿一下道:“不过说不准,明晚会去搜的。”
    恪点点头道:“今天你在家歇着,我和五郎过去。”说着对四郎道:“今天学社的人会过来,你带他们到驴尾巷去。”
    “宅子被人糟蹋成那样”,四郎虽然手无缚jī之力,通常不出外场,却是陈恪等人的军师,他低声道:“你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谁说我无动于衷?”陈恪嘿嘿一笑道:“叫他们就是去看戏加演戏的。”
    当苏轼、吕惠卿等人,在四郎的带领下。好容易找到驴尾巷时,便看到陈恪一脸惊悚的站在巷口。连忙问他发生了何事。
    “闹鬼了。”陈恪悚然道:“昨天夜里,地面被犁了一边,工人都吓跑了,我也不敢进去了。”
    “想不到。仲方兄还怕鬼。”曾布笑起来道。
    “哎。敬鬼神而远之,这是圣人的教诲。”苏轼当然要替未来妹夫说话。
    这个年代的人。大都是信鬼的,但也有曾布这样不怕鬼的,便在他的带领下。慢慢靠近了那处宅子。往里一看。果然见地面完全被刨开,这又不是庄稼地,谁会闲得干这种无聊事?
    只有鬼……
    尽管是大白天,众书生还是齐齐打了个寒噤,就连曾布也不说话了。
    “你买这处让水淹了的宅子作甚来着?”急忙忙退出巷子,响晴的太阳照在身上。众人才感到体温恢复,都不解的问陈恪道:“nòng不好。里面有淹死鬼呢。”
    “唉”,陈恪一脸的郁闷,大声道:“我哪知道会是这样,本来看这里安静,本想买下来,改建一番,作为咱们学社的会所呢。”
    “这么偏的地方?”吕惠卿很是怀疑陈恪的眼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么。”苏轼这个大舅哥是很称职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么。外面低调一点,里面高调一点,这样才有意思。”陈恪一脸郁闷道:“还想让你们来看看,怎么布置呢。”说着吐出一口浊气道:“算了,说什么都白搭了,你们再挑地方吧。”
    众人闻言,都不好意思起来。人家仲方兄是做好事啊,咱们怎么能挑三拣四呢?忙纷纷道歉,但却没人敢说“这里就很好了’之类的话。自然小命更重要……
    “那这里怎么办?”苏辙可没他们那种吃大户的心理,二舅哥也是舅哥呐。
    “我请和尚做场法事,然后把屋子翻盖一下,转卖出去就是。”陈恪说着叹口气道:“也不拘能否卖出去了,既然有亡魂在此,超度它们也是一份功德。”
    “斯言诚善。”众人齐赞道。
    “做法事要请高僧”吕德卿自告奋勇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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