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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一品江山-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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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衮国公主”王绎小声道:“以你老婆和公主关系,你应该知道,她和夫家一直有矛盾”
    陈恪不置可否,听他说下去道:“昨天半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公主竟然驾车返回皇宫,深夜叫开了禁门,至于到底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是两口闹别扭,公主跑回了娘家陈恪不禁微感失望……这算什么大不了的?
    但转念一想,这公主的娘家可不是别家,宫门夜开,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至少那些御史言官,定会像见了血的苍蝇,一窝蜂涌上去
    “公主如此任性,”想到这,他轻叹一声道:“这下要把家宅之事,闹得不可收拾了”
    “是啊,台谏的那些言官,早就得了信,正在隔壁加紧写札,准备这开年第一炮”王绎撇撇嘴道:“就算不言官的,也大有想凑热闹的人在”
    这很好理解,在大宋朝,你要是没有关系,想快速升官的话,只有靠出名怎么能出名?骂人,骂名人,骂大人物
    衮国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也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好靶
    这时候,钟声响了,官出待漏院,在宣德门前列队,便见那位驸马都尉李纬,被发跣足,背着荆条出现了
    有蓬乱的头发挡着,他也不消看官的脸面,便径直往刚刚开启的宫门走去
    太监们稍一阻拦,见其出示了‘驸马都尉’的象牙腰牌,便放行了
    李纬入宫,径直来到福宁殿前,俯于阶上向官家请罪
    这时候,衮国公主已经哭诉完毕,随生母苗贤妃回去歇息了而半夜惊起、再没合眼的官家,也换好了朝服,准备上朝
    见李纬跪在殿前,赵祯不愿看他,便让胡言兑扶他起来道:“你先回去,寡人要上朝,此事容后再论”
    李纬则惶恐不起、叩首连连、反复说自己‘侍主不周,罪无可贷,请官家责罚’说着双举起荆条
    赵祯听了爱女的哭诉,本就一肚火,只是他深知不能偏听的道理,所以才强忍着不发火,闻言恨恨道:“你赶紧给寡人消失,否则消息传出宫去,就不仅仅是你们两人的事了!”
    李纬闻言不禁苦笑,他这副鬼样,已经被官看了个遍……——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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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态度(上)
…    不出所料,上朝的时候,便有御史出班询问,昨夜是否宫门大开。
    众目睽睽之下,赵祯只好点下头。
    “所为何事?”
    “这个么……”赵祯面露为难之色道:“此乃寡人家事……”
    “天家无私事!”
    以宋朝言官的操行,无理尚要争三分,别说还被他们牢牢抓住话柄了。
    在众臣追问之下,赵祯只好将衮国公主中夜叩阍,监门使臣通奏之后,自己下旨开门纳之的事情,说了出来。
    “敢问公主有何要紧之事,竟要陛下破此非常之例?”言官们追问道。
    “这……”赵祯眉头紧锁,转个话题道:“诸位皆有儿女,不妨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的女儿,深夜在外面敲门要见自己的父亲,你们会忍心拒之门外么?”
    “陛下身系社稷,”言官们可不吃他这套,大摇其头道:“岂能与臣子一概而论?!”遂于朝堂之上,大谈严格宫禁、杜绝非常的重要性,以及历朝历代的血泪教训。
    赵祯自知理亏,耐着性子听他们聒噪半天,待其喷够了口水,方软语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诸位爱卿,咱们议正事儿吧?”
    见皇帝又要和稀泥,大臣们哪里肯让,不依不饶道:“宫禁不严、社稷不安,此乃天下头等大事。公主中夜叩阍,监门宦官如何辨明真伪?如此轻易通禀,略无提防。若有匪类趁机作乱,岂不可以直驱禁内,危害陛下?”
    “故而奏请陛下,将公主所经皇城、宫殿内外监门使臣。交有司查办。”言官们义正言辞道:“详究其责,严惩不贷!”
    好待赵祯这些年为人不错,大臣们手下留情,没有朝他和他闺女开刀,只能拿几个看门的宫人开刀。但所谓打狗欺主,处罚了他们,也就等于给了天家父女一次警告!
    然而赵祯没有拿身边人做替罪羊的习惯,摇摇头。明确作答道:“他们是奉皇命行事,寡人的错误,应该由寡人自己承担。”
    “陛下如此袒护内宦,定会助涨其轻慢之心。将来定要酿成大患!”
    “至少,也是个失察草率之罪!”
    言官们的执着,令赵祯大为头痛。只好祭出了看家本领——渊默以对!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自一声不吭。
    陈恪可见识了所谓的名臣之世,宝贵的早朝时间。竟然用来争执这种事。但官家也是有练过的,顽强的顶住了台谏们的攻势。终于撑到了相公们看不下去,出言把话题引开。
    朝会的下半场,讨论的是开年头等大事——河工。
    其实河工的问题。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了激烈的争论。黄河随心所欲流淌了三年。修是一定要修的。但是怎么修?是顺着自然形成的二股河修,还是阻塞北流。全力修筑东流,百官对此争执不休。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再不动工的话,就要等到下一年了,所以开年就议上了。宋朝的本事人太多……至少都自以为学富五车、无所不能,自然要各逞擅场、痛快争论一番。
    这场景让陈恪想到后世的一个西方笑话,说两位律师在饭点时走进餐馆,结果打烊了还没点上菜,因为他们对着菜谱,为要点什么菜吃,展开了持久的争论。
    宋朝没有律师,但官员各个都是吵架王,有这么多张嘴,你一言我一语,就吵开了锅。
    不过这里没有陈恪说话的份儿,他木桩子似的站在那儿,只留了三分心神在朝堂,其余七分,皆用来寻思起,到底是何人的意识如此超前,居然会用戏曲宣传来抹黑他。
    而这本该是他最擅长的……陈恪建‘杜清霜大剧院’,当然不只是为解决一干歌妓的生计问题,更重要的是,为了打造自己的喉舌。再加上未来对报纸、书籍发行的垄断,他相信这个世界会多多少少,听从一些自己的意志。
    谁知道未来的传媒帝国还在襁褓之中,便有人先用这样的方法,对他下手了。
    对于这样的对手,陈恪是很感兴趣的。但对头狡猾的很,事后追查,那戏本也是别人交给那癞头阿三的,而那厮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泼才,根本不知道东家是何人。
    这条线断了,追查也就没了头绪。
    至于这出戏造成的影响,因为发现的早,危害微乎其微。但对手的挑衅,却激起了陈恪的好胜心,他命大戏院的班子,以自己的婚姻经过,编写出一部戏曲,等到搬上舞台,效果自然比草台班子好上百倍……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官家的声音:“陈恪,你算是半个河工专家,怎么装起了扎嘴葫芦?”
    “哦……”陈恪赶紧收起小差,捧着笏板出班道:“回禀陛下,臣其实不懂河工,只是知道一些粗显的道理。到底是两股河好,还是东流好,微臣不好妄下结论。不过为臣知道,黄河之所以常修常决,盖因其泥沙太甚。”
    “现在已经知道,泥沙是从甘陕一代的黄土原上冲下来的,然而在甘陕一带,黄河并不决堤,盖因其落差太大,黄河呈奔涌之势,自然裹挟滚滚泥沙而下。然而到了开封,进入平原地带,水势放缓,泥沙便沉积下来,导致河床高度与日俱增,所以才会出现地上悬河的恐怖景象。”陈恪接着道:“可见,河水流速实乃黄河是否为患的重要因素,水流快,不但新沙不至沉落,旧沙也能卷带人海。河床必然越来越深,河道也一定愈来愈低,就不会有决堤之患……”
    他这番道理表述的浅显易懂,令不少大臣露出深思之色,却也有纯粹看他不顺眼,比如已经弹劾了他七八本的左司谏周步道,出声打断道:“陛下问你,哪个方案好,却不是要听你长篇大论的。”
    “下官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想根治黄河之患,一是减少上游的泥沙,二是保持中下游的水势强大。二股河将河水一分为二,从短期看,使河水有了两条河道,自然利于泄洪。然而这也意味着,水势也被一分为二,流速自然大大降低,泥沙的沉积量必然暴增……所以分流减水之法,似乎遗患无穷。”
    “你的意思是,支持东流了?”周步道追问道。
    陈恪摇头道:“据下官所知,其实这条东流本身,并非另辟蹊径。实际上走的是西汉黄河改道时的一条旧道。朝代更迭,早就荒废。如果以此为河道,它定比原来的故道更加为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到底怎样才信?”
    “下官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懂河工,只是知道些粗浅的道理。”陈恪淡淡道:“用来挑挑毛病尚可,但只怕出不了正主意。”
    “你这样有何用处?”
    “至少可以避免错误!”陈恪冷冷一笑,沉声道:“何况这治理黄河,首先就是不能急功近利。从当年三皇五帝时,这条河就泛滥为祸,肆虐了几千年时间,不可能到了我们这里,便能一蹴而就。”说着转向皇帝道:“微臣奏请陛下下旨,就此诏告天下吏民,凡有知水利者,皆可到都水监投名。经考察合格后,授予其低品级官职,命其沿河岸考察,得出意见稿,交由尚书省与沿河各路讨论,这样决策,相信应该更可靠些。”
    赵祯寻思一会儿,点点头道:“有道理。”便让陈恪退下。
    诸位相公的脸上,也从满怀期望,变成了失望。这主意固然稳妥,但谁有这份耐心?
    陈恪无声无息退回原位,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下朝时,赵宗绩在宫门处等着陈恪,以两人的关系,共乘一车完全不需要避嫌。
    在车厢里坐定,赵宗绩笑道:“你这回,可是把人都得罪了。”
    “我得罪总比你得罪强。”陈恪却笑道。
    “我知道,多谢你代我受过。”有了陈恪发言在先,赵宗绩再持同样态度,就不会招人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恪淡淡道:“只是这样也于事无补,不过是把咱们自己,给摘出来了。”
    “还是要尽量补救的。”赵宗绩望着陈恪道:“那水泥和混凝土的方子,我准备献给陛下。”
    “哦……”陈恪微微吃惊,那是他为赵宗绩准备的秘密武器,这时候拿出来,岂不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仔细想过了,无论最后采取哪个方案,都要劳师动众,竭尽民力。”赵宗绩轻声道:“我们怎么能敝帚自珍,为了一己之私利,而罔顾国民呢?”
    听了赵宗绩的话,陈恪笑了。
    “怎么,你笑话我?”
    “不是。”陈恪摇摇头道:“我是庆幸,自己选对了人……分割……继续写,但明早发……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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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态度(中)
…    回到家里,陈恪从柳月娥那儿,得知了公主中夜叩阍的内情。'。GUANM。?官场…小说'
    前面说过,衮国公主的夫家是赵祯生母的娘家,发迹前,以做冥币为生,可谓低贱之极。刘娥死后,赵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对生母万分歉疚,于是对舅家倍加恩宠,还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的表弟……
    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幸。衮国公主高贵任性、优雅聪颖,根本瞧不起粗鄙庸俗的丈夫,从成婚第一天起,就不许他与自己同床。
    在高贵的公主面前,李纬自惭形秽,他忙着附庸风雅,练习飞白体,并且一掷千金地购买书画古董,急于摆脱粗鄙的形象。然而三世为官,方懂得穿衣戴帽,好品味是贵族生活长期沉淀出的。他越是着急,粗俗无知的暴发户形象,就愈发闪亮。
    汴京城的上流圈子里,时常拿驸马开刷。讲他又买了几千贯的假古董、把唐三彩摆在书房里、或者新作了什么‘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之类的歪诗。
    这让公主愈发感到难堪,对驸马的反感,也升级到了鄙夷的程度,干脆连日常应景的见面也免了,落个眼不见为净。
    李纬的性格朴陋敦厚,唯公主之命是从,全盘接受她的一切安排。但他的母亲——国舅夫人杨氏,可受不了了。这位出身市井的夫人,认为皇帝都是自己的外甥。那么公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对于公主常年不与儿子同居,她深以为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杨氏让人把白绫铺在公主床上,若是第二天白绫如故,无异于表明公主婚前失贞。其实杨氏并不是怀疑公主的贞洁,只是以此逼宫,给公主施加压力。希望造成既成事实。然以公主的性情,又岂会甘受她摆布?
    于是第二天,杨氏索要那一方白绫时。看到了一副‘梅花傲雪图’……是真的‘梅花傲雪图’,不是在打比喻。
    见她气得要撕那画布,公主的侍女道:‘这是公主所赐的丹青。损毁不得!’
    杨氏气得去找公主理论,然而被宫人们挡驾。她又去找赵祯、曹皇后、苗贤妃不知多少次,但三位长辈也不可能强按着公主,让驸马霸王硬上弓。公主铁了心的‘听从教导、坚决不改’,帝后也拿她没办法。
    然而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杨氏竟趁着中秋节全家聚餐,在公主的酒里下了‘合欢散’,妄图造成既成事实,但李纬被宫人们一句,公主醒了会自杀的。吓得一夜不敢造次。白白错过了他娘豁出命去,创造的机会。
    后来衮国公主知道了内情,倒也没去找杨氏算账,但自此饮食起居,另类别处。绝不与李家人发生交集。
    杨氏自知理亏,倒也消停了好长时间。双方似乎变得相安无事,公主时常出游会友,日子过得倒很惬意。
    然而杨氏的内心,无时无刻不被愤怒啃噬着,一次闲聊时。她听人说起某个女人偷汉子,心里猛然一动,暗道会不会公主在外头有人了,才如此看不上我家李纬?
    于是她便让人盯梢公主的行踪,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她亲眼看见公主和入位祗候……也就是公主府的总管宦官梁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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