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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品江山-第34章

小说: 一品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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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让你讲经,但其实还是背诵。每一本儒家经典都有注疏,孝经的注疏叫《孝经正义》,上面对经书每一条都有详解,你只须照章一字不改地回答,若是改了,就算错。固然僵化死板,但这是未来写出有理有据的文章的基础——据从何来,唯有十三经及其注疏。作为基础训练,是没错的。
    “参闻行孝无限高卑,始知孝之为大也。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陈恪本身就记忆力超群,又运用后世的归纳总结记忆法,因此回答的丝毫不差:“……法天明以为常,因地利以行义,顺此以施政教,则不待严肃而成理也。”
    那考官又问让他讲了一句《论语》,听得分毫不差后,点点头道:“很扎实。”
    “嗯,自学的很用功。”一直板着脸的几个考官,都微笑起来,中间那个直接道:“出去歇歇,等着宣布结果吧。”
    “劳烦三位老师了。”陈恪知道,自己应该是过了,便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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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打虎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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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相继考完后,在禅院门口会合,苏轼见山上景色优美,便提议游玩一番。苏辙却担心不知何时放榜,说还是不要乱跑,以免耽误了正事。
    “不妨事的,晚一会儿怕什么。”苏轼满不在乎道。
    这几日接触下来,陈恪发现苏轼,其实对举业兴趣不大,只是迫于严父慈母的殷切希望,才不得不勉强为之……否则也不会发生翘家事件。
    “还是不要了,以后在这上学,保准你玩腻了。”陈恪赞同苏辙道:“我们还是去坪上,找个风凉的地方,边吃点心边等吧。”
    “也是。”苏轼的脾气极好,便笑道:“日后可不许推脱。”
    “嘿,你以为我不爱玩?”
    四人便有说有笑的回到讲经坪,迅速占据一片树荫,从书箱中拿出油布铺在地上,然后打开各自的食盒,只见陈恪盒内是两样蒸食,一样是桂花糖糕,一样是松瓤鹅油卷。五郎盒内是烧鹅、腌鱼、煮鸡蛋。苏轼兄弟盒里则简单很多,是黄米饽饽、青团子之类的寻常吃食。
    “苏家姐姐真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啊。”午饭是苏八娘一手备的,陈恪见差别这么明显,便笑道:“回去和她说,咱们都是一起吃的。”
    “我八姐不一定想不到哦。”苏轼嘿嘿笑道:“女人心海底针,你不要太感动。”
    “有这样说自己姐姐的么。”陈恪无奈道。
    “是在好心提醒你呦。”苏轼捏起一个鹅油卷,一口吃下半边:“开动吧!”
    “慢点,给我留一个……”四个少年便嘻嘻哈哈的你抢我夺起来,自然没什么好吃相。
    “哈哈,看他们,好像狗在争食唉……”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少年们的快乐时光。
    少年们回头怒目而视,便见三个锦衣少年,在一干书童、家丁的簇拥下路过,方才那句话,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丢下的。
    “站住!”陈恪霍然起身道:“狗说谁呢?!”
    五郎也跟着起来,黑着脸站在陈恪身边。
    “怎么,说的就是你!”见有人挑衅,几个少年回过头来,其中较大的那个,一眯眼道:“不服气啊!”
    “原来真是狗在叫。”陈恪大笑起来道:“好狗,好狗!”
    “皮痒了吧,小子?”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一撸袖子,亮出花里胡哨的刺青:“爷爷撕烂你这鸟嘴!”
    “撕你个囊球!”陈恪冷笑一声,将衣裳下襟扎进腰带。五郎也挽起袖子。一看这兄弟俩,就是常打架的主。
    “且住且住,”苏轼挡在了双方中间,和稀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便朝陈恪道:“这是我程家的表兄弟。”又对程家兄弟道:“这是我们家的世交……”
    “原来是和仲啊。”那程之元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你竟跟这帮狗东西厮混,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话音未落,一根带着肉丝的白骨飞过来,正打到他腮上。
    程之元惊愕的抬头望去,便见陈恪在那里摇头:“果然是三天不练手就生,本是要打狗嘴的。”
    “愣着干什么!”见二哥受辱,程之祥气得张牙舞爪道:“收拾那泼才去!”
    一干随从便一拥而上,苏轼兄弟赶紧使劲拦住。
    “你们想干什么!”两个气愤的声音同时响起,竟是陈家大郎和二郎,带着许久不见的四郎,出现在场中。两个做哥哥的,把弟弟们挡在身后,怒目而视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竟敢打人!”“信不信,我立即禀报执事,把你们逐出山门!”
    “……”程家兄弟稍稍一愣,旋即放声大笑道:“只管打,却看他怎么驱我等出门!”
    “诸位做个旁证,是他们先动的手!”陈大郎朝着看热闹的众人一抱拳,大声道:“我们兄弟迫不得已才还手!”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五兄弟,不能给老陈家丢脸!”陈二郎也一改平日里的温吞形象,变得亢奋起来。陈希亮教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是软蛋。
    “他们人太多,再算我一个!”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陈家兄弟身边:“本人宋端平,最好打抱不平!”
    “都住手!”接着,一声严厉的呵斥响起,一个翩翩佳公子出现在场中。
    “大哥……”程家兄弟登时没了气焰,因为来的正是程家嫡长子之才。
    “书院重地,聚众喧哗,程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程之才阴着脸道:“要打出去打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说着一挥手道:“闪到一边去!”
    “知道了……”兄弟三个只好带着家丁撤走。
    见没有热闹可看,众人也散去了。
    程之才朝程家兄弟抱拳,一脸歉意道:“小弟从小骄纵坏了,真是对不住。”
    “我家这俩也是臭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大郎还礼笑道:“亦多有得罪之处!”
    两人扯淡几句,算是给冲突画上句号,程之才方转向苏轼苏辙道:“和仲、同叔,咱们兄弟好久没聚了,我们在那边设了席,过去一起饮酒作对。”
    苏轼是不会拒绝人的,他为难的望向苏辙,便听苏辙摇头道:“这边已经吃开了,日子长着呢,下回吧。”
    “……”程之才满以为会轻易拉走两人,谁知苏辙一点面子都不给,俊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旋即又温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说着拱拱手,道一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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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这位兄台相助,敢问高姓大名!”陈家兄弟向那仗义助拳者致谢道。
    “说过一遍了,我叫宋端平。”那瘦削的青年呵呵笑道。
    “哦,你可是宋伯伯家的世兄?”陈恪恍然道,他猛然记起宋辅提过这名字。
    “正是愚兄,”青年笑眯眯的打量着陈恪道:“你就是陈三哥吧?我爹整天念叨你!”
    “原来是一家人!”陈恪大喜道:“我为你介绍!”
    所有人都序了齿、行了礼。年轻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很快就打成一片。
    倒是陈家兄弟间有些尴尬。
    “三郎,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知道陈恪脾气不好,二郎开口相劝道:“大郎和四郎可从没对不住咱们的地方。”
    “……”陈恪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叔辈兄弟,看的两人直发毛,才呲牙一笑道:“我也没仇可记啊,要不是四郎送药送饭,我们几个可能早就病死饿死了。”
    “要不是大哥让我去找爹爹,你们还不知多受多少苦呢。”二郎又给大郎说话道:“你也看到了,他为咱们都被大伯打了。”
    “过去的事情,就别再说了。”大郎很有大哥的气质,一摆手道:“这世上哪有比兄弟更亲的人?何事也不能动摇我们的感情!”
    “大哥说的是。”兄弟几个一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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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未时,那袁执事带着三位中年儒士出来道:“这三位,便是仁、义、礼三堂的堂长,待会儿他们三位唱名,被叫到的便在他们身前集合!”
    三位堂长各持一份名单,开始高声唱名。被唱到名的,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颠颠跑过去,在自家堂长面前站定。没叫到的只能越来越紧张……
    三个学堂,大约每堂六十人,一百八十人的名单很快念完。令陈恪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兄弟三个,与苏轼兄弟两人中,竟只有五郎被义堂录取。剩下他跟四郎、苏轼和苏辙,全都不在其列。
    反倒是程家四少,除了老大程之才外,全都榜上有名。
    “难道我们都落选了?”苏家兄弟惨然道:“这下回去怎么交代?”
    四郎也低下头,沮丧的说不出话。
    “未必。”只有陈恪保持镇定:“我看应该还有别的门道。”开玩笑呢,得多黑暗的考试,才能连苏轼都落榜?
    众人起先只道他是在安慰,但下一刻,那袁执事便证明了他的猜测:“以下念到姓名的考生,跟我上中寺。”
    “苏轼、陈恪、程之才……苏辙、陈慵……宋端平……”加上这六位,一共二十人,顿时从地狱到天堂,在众人艳慕的目光中出列。
    不容多问,袁执事便让他们跟上自己,离开讲经坪,沿石梯小道往中寺行去。小道旁的山涧里流淌着一条小溪,人在石梯上走,只听到叮咚叮咚的水声,却不见那厚重山林遮着的溪水,令人顿生山水灵秀之感。
    虽然浓荫蔽日、景色秀美,但一气爬到中寺,还是累得学子们直不起腰。坚持锻炼不辍的陈恪还能神色如常,但比起气定神闲的宋端平,他又差了一截。
    待这些学子喘匀了气,袁执事提醒他们整好衣冠,还有那些脚臭的,最好先去洗脚,免得待会儿进去脱鞋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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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西昆和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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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修竹掩映中的唐式建筑,在室内见不到任何时兴的座椅家具。地板是木质的,所有人都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矮几。
    中岩书院的山长王方,是一位峨冠博带、面容高古、长须飘飘的儒者。他坐北朝南,望着二十名新进来的年青士子。士子们全都跪坐,身体微微前倾,以唐礼拜见山长。
    “尔等乃诸试官特荐之人,盖体夫子‘因材施教’之训。”王方的话语,带有雅致的古韵:“今日本座亲试,若实非常人,则无需按部就班,直入‘智、信’堂,由吾亲教之。”
    说完他点点头,便有助教将试卷分发下去,待每张小机上,都摆好一张试卷。助教便点上线香,宣布考试开始。
    学子们这才身体前倾,看试卷上的题目,只见上面有十道题。分别为经义两道、试题帖诗两首、赋两篇、史论两道、数术两道……别说一炷香功夫,就是到天黑也答不完。
    显然要选自己最拿手的了。陈恪大体一扫,毫不犹豫的开始做两道数术题。第一道是‘竹原高一丈,末折着地,去本三尺,竹还高几何?’,不就是勾股定理解一个直角三角形么?这对学过几何的人毫无难度,陈恪转眼算出答案:‘四尺五寸五’。
    第二道,陈恪一看就笑了,乃是著名的鸡兔同笼题,他知道八种解法,能算出鸡和兔的数量。
    做完这两道题,那线香刚刚烧了个头。再看两首试帖诗,题目已经给定了,只需应试排律即可。这种诗,由于题材、格律的限制,很少能出真正的佳作。但这也正是陈恪所擅长的……在掌握了声韵、训诂之后,他押韵用典游刃有余,很快便写就五言六韵两首。
    这时,线香已经燃了一半。
    陈恪一鼓作气,又将两道史论完成……在对历史问题上,陈恪怕自己的看法过于惊世骇俗,便用了取巧的法子--照搬《资治通鉴》上的观点。想那司马公既然能得‘文正’谥,自然是这个年代又红又专的典范,绝对错不了。
    很快,两道史论也答完了,线香还剩下三分之一。
    陈恪立即去做两道经义……上午时,他被考过口义,口义是墨义的一种,要求丝毫不差的用前人注疏来解释经文,而经义的要求更高一层,不仅要用注疏来解,而且还要求阐发微言大义……这对拥有成年人思维的陈恪来说,一点不是问题。
    待线香燃尽时,他堪堪做完一道。
    一炷香,七道题。陈恪轻叹口气,本以为能作完八道呢。
    命众人搁笔后,将试卷吹干。助教便把卷子收上去,王方当堂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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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大概是一刻钟,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完十道颇具难度、亦颇费时间的试题,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方之所以这样出题,一是可以测试出,这些孩子的特长所在,好因材施教……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人一定会从最擅长的方面下手。二是测试这些孩子的心理素质……一层层科举考试,能把人磨成鬼,没有强大的抗压能力,是无法坚持到底的。
    在他看来,只要中规中矩的答出两道题,就算才智尚可的。他根本不奢望,有人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然而把试卷浏览下来,老先生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心里直呼不得了,不得了……今年来了一帮怎样的妖孽?
    二十个考生,全都答出了两道以上的题目,其中答出三道以上者十五人,四道以上者五人,五道以上者三人,还有一人答出了七道……
    老夫子有些头晕。定定神,心说,不会是来了些孟浪子,胡乱答题凑数吧?便一份份的阅看起来,越看脸上表情便愈加飘忽不定,一会儿揪着胡子,一会儿啧啧有声,将辛苦营造出来的高深形象毁于一旦。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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