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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草根三国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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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姜游壮起了胆子,向着蔡琰所在的屏风抱了抱拳道:“大小姐之琴艺乐理天下少有,我是早有耳闻。但我在这里也想冒然的问上一句,大小姐虽然琴艺精妙,却可曾有自己谱下过什么精妙之曲否?”
一个“否”字收尾后,姜游却心中暗笑道:“耶?看来我穿越还没几天的,这文言文水平到是大有见涨了嘛!居然知道用‘之乎者也,矣耶否耳’这些字了。”
不过姜游的一句话还真的就把蔡琰给当场打楞住,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历史上的蔡琰不是没有写出过辞曲,单是那《胡笳十八拍》就是流传千古的名作。不过这里问题在于,那时的蔡琰已经历尽了沧桑,其胸中的悲痛、愤慨什么的使蔡琰的个人境界达到了某个高度才能写下这些千古名作,可这会儿的蔡琰还年轻着那,无论是个人修养还是思想境界都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最主要的是这时的蔡琰还真没写出来过自己的曲乐,虽然有试着自己谱写,但很明显的她现在写的那些都很不怎么样,至少无论是她还是蔡邕,都觉得没脸拿出来见人。
这边的蔡邕见状也暗自吃了一惊,因为他还真没想到姜游居然有胆子当着他们父女的面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再一转念蔡邕却又心中释然,因为他想起来姜游是个山野粗人,而且还是自小就与豺狼野兽打交道的猎户,其心中自然有着其高傲的一面。
以前蔡邕被汉庭流放去朔方的时候,这一类的人也实在是见得太多了,所以就有些见怪不怪,只不过蔡邕并不知道姜游所谓的身世全是瞎编的而已。真要是让姜游见了什么野兽,搞不好姜游会跑得比谁都快……虽然那一夜里,姜游曾经拼命的杀死过一匹狼,但那情况……不说也罢。
又扯远了,就此打住。只说现在蔡邕见姜游以一个客卿的身份,居然敢出言顶撞蔡琰,而且还正好顶撞到了蔡琰的软处,顶得蔡琰无言以对,心中不怒反喜。为什么?因为蔡邕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可能可以镇得住蔡琰的人。之前找来的那些乐师吧,曲子会不了几首不说,见了蔡琰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着都不敢得罪蔡琰。
当然蔡邕也知道这是与自己身居高位有关系,毕竟自己的一句话就能要了别人的命。可自己虽然不会那么做,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不可能对别人明说,所以这乐师就只能是走马灯一般的换。直到今天姜游来了这么一下,蔡邕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心说我这个宝贝女儿终于有事可做了。
这个姜游看起来会的曲乐也绝不止一首两首,还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曲乐,而且目前拿出来的三首曲乐中,居然有两首是很合自己与蔡琰的喜好的曲乐,那么其他的曲乐中应该还有不少合适的曲乐才对,连带着蔡琰也不会太过排斥才对……不过姜游的笛艺确实是太差了点。
念既至此,蔡邕赶紧的拍了拍姜游的脊背并向姜游表示赞赏的笑了笑,再一扭头向屏风后的蔡琰道:“琰儿,你输了。或许在此事之上,为父都不及思归矣。想为父自幼习琴,却直到三十岁之后才始谱《游春》。而思归今年方弱冠,却已能谱出佳曲,为父自叹不如矣!”
(PS一下,这里的《游春》其实是蔡邕的父亲蔡棱所作,这里胡乱的拿来用一下,别较真。
另外,蔡邕的父蔡棱所创蔡氏五弄分别为《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与三国魏末嵇康,也就是“广陵散就此绝矣”的那位所创作的《嵇氏四弄》,通说为《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并称为九弄,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
屏后蔡琰急道:“父亲……”
蔡邕冲着屏风摆了摆手道:“不必多言。琰儿,《御剑江湖》与《紫陌丰田》此两曲虽为笛曲,但亦可改为琴韵,你而今便可用心记熟,再代为父改为琴律,需更改之处,你大可自相斟酌。若有甚不明之处,可差人唤思归来琴舍细询。再,思归终是为父所请之客,琰儿当谨守礼数,不可造次。”
“……是,女儿谨遵父命。”
这句话别说蔡邕了,就连姜游都听得出来,蔡琰回应得很不情不愿。正心说着没想到居然这样就让蔡琰蔡大才女吃了个大憋,却见蔡邕悄悄的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也只好跟着蔡邕离开了琴舍小院。不过在临出院门时,姜游还是忍不住悄悄的用眼角余光扫了琴舍一眼,可惜还是没能看到这位蔡大美女到底是长什么样。
此刻的屏风之后,一双纤美的小手正死死的扣住了身前的琴台边沿,漂亮的指甲都险些抠入了木缝中去。那张绝美的脸上,一对秀美的细眉也几乎拧到了一处:
“我不及他?我不及他!?父亲竟然说我不及他!!?”




第一卷 第十回 考较
蔡邕府,青竹居……也就是蔡邕的书房。
书房的中央摆上了酒菜,蔡邕则正微笑着在用酒勺给姜游舀酒。再看我们的酱油猪脚,这会儿可着实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脑子里也是正胡思乱想的一团浆糊:
“蔡、蔡邕这是要干什么?我、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弄出来了三首曲子,再就是顶撞了一下蔡大美女,蔡老爷子却突然拉着我进书房置酒相待的,该、该不会是真的要我入赘吧?也不对啊!是,我知道我自己很帅,帅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就凭这个,不管是在我那个时代,还是现在这个时代,好像都不够份量吧……”咳咳,貌似姜游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恋加臭屁,不过还好,他好歹还有那么几分自己之明。
这边的蔡邕看出了姜游心中的迷茫,却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向姜游举盏敬酒。姜游是不太懂汉时的标准礼节,但多少还是从电影电视里学了一点,当下赶紧似是而非的举杯回礼,一大盏稀里糊涂的酒也就这么灌下了肚去。
灌是灌了,可姜游暗中却在咋巴嘴,心说汉时的酒怎么这么难喝啊?虽说知道是米酒,可没有多少儿时映象中的甜味不说,还带着几分酸劲与微苦、发涩。
姜游因为酒不好喝而使得脸色有些难看,这边蔡邕却会错了意:“思归不善饮酒?”
一句话使姜游心念急转。考虑到自己编造的身世,姜游又赶紧的现编道:“我还真不怎么会喝酒……记得我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时常要去到汉中城中,用野味山货换取些盐米布麻之类的日用之物,偶尔也会换点水酒解解馋,不过一般都换不到多少,所以我只是稍识酒味而已。”
蔡邕笑道:“想这两日我等只顾着赶路,你我又分坐两车,我都尚未向你问过,这汉中乃偏远之地,却不知民风如何?”
这个到难不住姜游,在三国史料上有一些相关的记载,而且李老头在问清楚姜游瞎编的身世之后还赶紧的帮姜游补全了一下,所以这会儿搬出来就是了:“汉中一地民风淳朴,百姓多信张陵所创之五斗米道……”
蔡邕来了些兴致:“米贼张陵之五斗米道我亦略有耳闻,但不详尽。思归既从汉中来,可否为我细说一二?”
姜游整理了一下话头后道:“愿受道者,先出米五斗。教中有奸令祭酒、鬼吏,祭酒主司以《老子》五千文教化信民(用现代的话说相当于布道师,至于《老子》五千文,指的则是老子的《道德经》),鬼吏主司为信民请祷去疾。”
蔡邕奇道:“请祷去疾?”
姜游点了点头:“设一静室,使病者于静室中静坐深思己过;又作三通书,各书病者姓名与其服罪之意,一置于高山之上,一深埋于地下,一沉于水中,谓之为天、地、水三官手书。”
蔡邕听得直摇头:“愚民之举,愚民之举矣!所谓静室思过、三官手书,在我看来其实与张角以太平道蛊惑世人别无二致。”
“耶?”姜游心中暗自惊呀道:“你蔡老爷子居然是这么看的?难道说你是唯物主义者?也不对啊,我记得以前偶尔翻看你留下的一些文献的时候,你也常论及一些鬼神之事,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迷信思想,怎么到这儿却这样?哦对了,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认可的正统宗教神话体系,然后对其他的就不怎么认可,历史上的宗教战争大多也都是这么打起来的……哎?我吃饱了没事干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干什么?”
不料这时蔡邕望着姜游愕然的神情,却再一次的会错了意,面色微微一沉愠道:“思归你面露不忿之色,莫不是你也轻信了米贼这蛊惑世人的五斗米道?”
姜游赶紧用力摇头。开玩笑,他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早就被书本上的理论与现实中的唯物主义……也可以理解为“唯钱主义”。反正意思就是,那些诸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宗教信条,姜游是觉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到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这一类的事,姜游见得太多太多。像在现实生活中,很多犯了重罪早该枪毙的人,暗地里拿钱一砸就什么事都没有。到是那些有正义感,路见不平肯拔刀相助的人,下场却几乎没几个好的。在这种社会氛围之下,姜游会信什么宗教那才是怪事。不过真要姜游选个膜拜的对象,姜游却也会选一个,那就是“金”,即“拜金主义者”。
蔡邕见姜游摇头摇得那么坚决,怎么看都不像有诈,却也松了口气微笑道:“到难得你年纪轻轻的,却颇有几分见识,未被邪妄蛊惑……你可知汉中时事如何?”
姜游道:“米贼张陵死后其子张衡继,衡死后其子鲁继。我离开定军山时,益州牧刘君郎(刘焉,君郎为刘焉的字)以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脩举兵攻袭汉中太守苏固,鲁阴袭脩而夺其众,似有独据汉中之意……其实如果不是汉中一地起了这些刀兵之事,张鲁四处掳掠青壮以为其卒,我又怎会轻易的就离开家乡?”
蔡邕楞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手捋清须在书房中来回踱了几个圈之后,忽然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提起笔略一闭目沉吟就开始伏案疾书。姜游不明就里,拉长了脖子看了一下,别的字是没看清,只看清了蔡邕拉出来的竹简顶端,作为标签的字帛上的四个字:汉事草稿。
“汉事?我汗一个先!蔡邕还真的有在编集汉史啊?难怪蔡邕死后,北海郑玄会长叹说‘汉世之事,谁与正之’。看来要不是蔡老爷子死得冤、死得早,这《三国》搞不好还真的轮不到陈寿来写。”郑玄就是刘备从许昌逃回徐州之后,因为考虑到曾攻劫过袁术,为了让袁绍的面子上好看而达成联合,所以特意请来写下书信的那位郑尚书。
姜游在这里楞着,那边的蔡邕大致的记录完后一抬头,望见了姜游的神情后再顺着姜游的目光看了看简头的标签字帛,一时间好奇的向姜游问道:“思归你识字?”
姜游回过神来,赶紧点了点头再把之前向陆幽说的那套给搬了出来,故此这番瞎话说得非常之流畅。
蔡邕听过之后“哦”了一声,再一次的仔细打晾了姜游数眼,起身后一反手自书架上抽出了一卷竹简再交递到姜游的手中道:“卿且试读之。”
姜游一看标签:“司马法?”
拉开束简绳结再展开竹简,姜游才念了一列,蔡邕便摇着头向姜游道:“思归,反了!自右至左。”
姜游的老脸顿时通红,心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脸红归脸红,这书还是得念的,姜游还是这么念了下去。之前有说过,汉代的繁体字姜游基本上看得懂,所以这会儿把这卷《司马法》诵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偶尔碰上一些生僻字不知道该怎么念,蔡邕则会出声提点。
竹简的记载量很有限,这一卷了不起也就是三百来字,所以没多大功夫姜游便诵读完毕。再看蔡邕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回竹简后略微沉思了一下向姜游道:“思归,琴笛之间,你愿择何者?”
“笛!”姜游是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少开玩笑了,童年那些学习班、兴趣班的阴影在姜游的心中至今尚存,带什么乐器也没带竹笛轻便。当然理论上,最方便的乐器可能应该是口琴,不过那玩意儿貌似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也没听说过哪个学习班、兴趣班会教口琴的。
“哦?”蔡邕接着问道:“为何弃琴而择笛?”
因为竹笛轻便?这话姜游知道不能说出口,支支唔唔间索性打起了马虎眼:“我、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可能是我更、更钟爱竹笛所发出的乐音吧。”
蔡邕再望了姜游数眼,一边卷起手中的竹简一边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思归,你胸中曲乐尚有多少?”
姜游仰起头想了想便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一般是想起哪曲就吹奏哪曲。而且曲乐嘛……有时心中忽生感触,就能新编一曲。”
这里要说明一下,姜游选择这么个说法那是相当的无耻的。他哪里能写得出什么曲乐?充其量也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照搬出来,然后练一练就拿给蔡邕充充数而已。而这么做的动机,自然是为了能在蔡邕府里安安全全的多住上一阵子,别太早就被蔡邕给送出府去。真要那样,姜游想想自己流落街头,甚至被土匪、官兵什么的一刀砍死的情景,心里都会直发悸。现在这么向蔡邕说了,那回头自己躲在小院里吹练曲子的时候,蔡邕自然会见怪不怪,自己也有个说辞。
蔡邕很是赞赏的向姜游笑了笑,一抬眼望望姜游的中分碎发,复又问道:“思归,还有一事我不甚明了。你为何发短?而且……你虽发短,却不像是髡发之刑所至,到像是自己修剪过一般。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岂能轻坏?”
姜游摸了摸头发,故意苦叹一声再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词搬将出来:“唉……我离开定军山也是出于无奈。只因虑及不能为父母守坟,所以临去时就削发埋于父母坟前,借此权代我敬孝父母之意。”
“哦……”蔡邕望向姜游的目光变得份外赞许,再一沉吟后轻抚着姜游的脊背道:“百行孝为先,正为人伦正理,你自削代己伴于父母坟前,亦为大孝之举……哦,思归啊,小女蔡琰自河中卫氏还家之后,终日就只在闺中读书操琴,或代我收录曲乐。我见你胸中曲乐颇多,而我平日里朝政颇烦,所以曲乐收录一事乃由小女代而为之。只是小女心性高傲,日后于言辞之间必多有得罪之处,还需相烦思归多多忍让。”
姜游大点其头:“嗯嗯嗯,我会的。”
蔡邕也点了点头:“小女若要收录曲乐之时,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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