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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扬三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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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花虎一招“回头望月”,反过头来给名扬一棒。名扬挡了一下,感觉到这棍上力道十足,他起初有点小看武花虎,竟一时没有吃住力,赶紧手腕用力,才挡住这一下。
  武花虎见一击有效,立刻来了精神。一个鹞子翻身,跨步上前,“当当当当”上下左右连续进攻,一时间打得名扬只有还手的余地。
  名扬踩着墙面翻身上了房梁,又从房梁上跳下来居高临下直取武花虎。武花虎没有想到名扬的轻功如此之好,一时又慌了手脚,举棒在头顶一挥,敲开了名扬的刀。名扬凌空翻身,落在地上。武花虎就势滚地躲开,半跪于地,横棒防守。
  名扬自是俊朗威武,武花虎也是非常英俊,只是裹着被单甚是滑稽。
  武花虎说:“你偷袭我不算英雄所为,好歹等我穿了衣服,我们再斗上一百回合。”
  “一百回合?你痴心妄想。”名扬嗤之以鼻,“对付英雄用英雄手段,对付小人用小人手段。”
  武花虎冷笑道:“你未必能赢,狂妄什么?”
  他挥舞着铁棍,怪叫着攻向名扬。
  名扬与武花虎过了几招,知道他的力道,也不与他力拼,单手持刀和他周旋。
  武花虎的心思也不是要置名扬于死地,他现在一心想找个间隙逃出去。名扬也不想拖时间,若是等武花虎的帮手都上来了,自己就更难打了。
  武花虎心思在逃不在打,名扬心思在快不在缓,名扬在心气上占了上风,几招之间实力各有消长,名扬越打越来劲,武花虎越打越心怯。
  武花虎心里没底,脚下就乱了,一不小心踩到东西滑了一下,向后一个趔趄,忙用铁棍支撑住身体才未倒下。名扬一脚踢中棍子,武花虎失去重心倒地,名扬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爷饶命,你要钱的话,我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要女人,女人也有的是,放了我吧。”武花虎拼命求饶。
  名扬说:“你死定了,我若一刀杀你,就便宜你了。你放火烧了城东商铺,害了多少人失去家业,你的兄弟在小沛杀了多少农民,放火烧了村庄让多少人流离失所。我便要放火烧你的春满楼,把你活活烧死。”
  名扬伸手扯过来一根裤腰带,看来是武花虎自己的。他把刀插在一旁,按住武花虎将他反绑,又绑住他的双脚,把他拖到床边,捆在床头。
  名扬伸手从怀里掏出火折,点燃门口的一盏油灯。随后他将油灯扔到床上,火和灯油都蔓延到被褥上,渐渐烧了起来。名扬又点燃一些可燃的物品,拔了刀,看着武花虎,慢慢退出房间。此时他看到楼下有数十人提着棍棒往楼上涌来。
  名扬点燃了走廊上油灯,并把它们倒翻在走廊上。随后他翻过栏杆,翻到了二楼走廊,同样点燃了二楼的油灯,把他们打翻,又一跃跳到一楼。楼下的女人和男人们都惊恐地四散而逃,打手从四面围了过来,已经冲到楼上的打手们又回头往楼下冲。
  名扬一边打倒围上来的打手们,一边打翻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并把他们点燃。顿时,一楼就成了一片火海。名扬再抬头看楼上,二楼和三楼的走廊上火势已经无法控制,尤其是三楼的一号房,已经是火光冲天。
  名扬转头往门外杀去,无人敢挡。打手们也顾不上救火,也顾不上追杀名扬,也都一窝蜂往春满楼外逃跑。
  名扬冲到大街上,正想回身迎敌,却看见张管家站在路中间,身后站了一众褐衣的陈府家丁。张管家一挥手,家丁们举着棍棒冲向春满楼里逃出来的打手,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名扬走到张管家面前,说:“老管家也来了?”
  张管家说:“若是让你替我们陈家出头,我们却置之不理,道义何存?”
  他转身招手,让马车过来。他又对名扬说:“我们走吧。”
  名扬说:“好。”
  他正要跟着一起上车,却突然发现路边站着那个他带上楼的姑娘。
  那个姑娘抱着一个包袱,看着名扬。
  名扬看看春满楼,此时已经完全吞没在了大火之中。他再转头去看那姑娘,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跟我走吧。”###第十三章 浅尝鸢尾花香
  张管家想把名扬请回府中,宴请一番,以表达谢意。
  名扬说:“先让我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再到府上去。”
  张管家把名扬送回他借住的院子。那个春满楼逃出来的姑娘一直跟在名扬身边,也一起来到这个院子里。
  名扬指着东厢房说:“你去换身衣服,卸了妆我们再说话。”
  姑娘默默点点头,抱着包袱去了东厢房。
  名扬进入自己的主卧房,换下这一身沾了血的衣服。他洗了脸,把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收拾好后,把刀背在身后,走出卧房,来到院子里。
  他见那姑娘还没有出来,就自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闭目养神。
  不多时,听见有推门声,他睁开眼睛,看见姑娘已经换了装束站在自己对面。
  她脱去了春满楼里穿的那身艳丽服饰,穿着一身素色便服。卸去头上的钗饰,放下了发髻,一头乌发垂至腰际,用黑色头绳束在一起。洗去满面薄粉轻黛,依旧是一脸清秀,似乎更胜于妆前。
  之前名扬看她,只觉得她举止里带了几分内敛,现在看她,整个面貌就是一副羞涩的面貌。她轻咬嘴唇,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名扬说:“你也坐到这边来吧。”
  姑娘走到名扬身旁,坐在另一个石凳上。
  名扬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声说:“奴婢名叫鸢尾。”
  “鸢尾花吗?”
  “是的。”
  “这是你的真名还是花名?”
  “花名。”
  “你以后就用你的真名吧。你的真名是什么?”
  “奴婢不记得了。”
  名扬对这个答复有些意外,他去看鸢尾的表情,她很平静,就像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鸢尾抬起头来,对名扬说:“大爷,如果您不嫌弃,您就叫奴婢鸢尾吧。”
  名扬说:“你不要叫我大爷了,也不要自称奴婢,你叫我大哥吧。你多大年纪?”
  “奴婢十七。”鸢尾依旧沿用“奴婢”的自称。
  “好年华啊,有些可惜了。”名扬摇摇头。鸢尾又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此时院门被敲响,名扬起身去开门,门外是陈府的家丁,驾车前来接名扬去陈府赴宴。
  名扬回头对鸢尾说:“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吃一顿,算是我对你的再一次感谢。”
  。
  来到陈府,张管家在门口迎候名扬。他见到名扬身后的鸢尾时,微微有些意外。
  名扬说:“老管家,她一人留在我那里也没有饭吃,好歹她也帮助了我,就让她坐在我旁边一起吃顿饭。”
  张管家说:“好说好说。”他将名扬和鸢尾迎入府内,在正堂摆下酒宴。
  张管家年纪虽大,酒量极好。他喝了酒后,言语变得很多,话赶着酒,酒助着话,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敬酒。名扬今日底气十足,非常豪爽,敬过来的酒,来者不拒,统统一饮而尽。
  张管家酒过不知道多少巡后,略带醉意地说:“其实温侯还是尊重我家老太爷和老爷的,只是那陈宫嫉贤妒能,要除掉我们陈家。陈宫阴险狡诈,小兄弟你今后如果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应付。”
  名扬说:“从来被敬重和被嫉妒都是共生的,越受敬重,就越被嫉妒。两位陈大人是大汉名士,德高望重,定会受他人攻讦,重点是一定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再更进一步击败对手。”
  张管家点头称是。
  名扬说:“在下对陈登大人仰慕已久,非常希望能够见上一面。”
  “小兄弟你不说,我也会向老爷禀报这几天的事情,到时你一定可以和老爷见面。”
  “多谢老管家。”
  名扬和张管家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经各饮数十杯。张管家兴致盎然,讲了很多徐州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名扬也极善言辞,一桌三人竟然不显冷清。鸢尾坐在贴近名扬的位置,只管给名扬斟酒,一句话也不说,一滴酒也不沾。
  差不多该结束时,张管家说:“老朽不胜酒力了,以后有机会再与小兄弟畅饮。”
  名扬起身行礼,却觉得一阵醉意袭来,没有站稳。鸢尾急忙扶住。
  名扬笑道:“让您笑话了。多谢老管家款待。”
  张管家嘱咐家丁用马车送名扬回去。一路上名扬都昏昏沉沉的,鸢尾则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臂将他抱住。
  到了住处,鸢尾谢过陈府家丁,扶着名扬进了院子。她合上院门,插了门闩,艰难地扛着这幅结实的身体来到名扬的卧房。
  她让名扬平躺在床上,帮他脱了鞋袜,又开始帮他解开腰带,想帮他脱去外衣。名扬的嘴里咕噜了一句,鸢尾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她听见名扬喃喃地说道:“好香啊。”正想着他是什么意思时,名扬一把抱住鸢尾,翻了个身,把鸢尾压在了身下。
  鸢尾吓了一跳,她没有预料到名扬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将双手按在名扬的胸膛上,本有意把名扬往外推,可推了一下就放弃了。他或许是醉了,或许没有醉,他想干什么,鸢尾根本无力阻挡。名扬眯着眼睛看着鸢尾,然后把鼻子凑到鸢尾的脸上,闻着她的气味。他从鸢尾的脸上,闻到脖子,又一直往下闻到胸口。
  他重新抬起头,看着鸢尾,懵懂地笑着说:“确实是你的香味。”
  “大哥?”鸢尾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但她的声音太小,已然进入不了名然的耳朵里了。她突然感觉名扬的手用力地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的心跳开始急促起来。
  名扬的手在鸢尾的腹部搜索着什么,当手摸到她的腰带时,就抓住绳结,用力一扯,腰带就脱落了。
  名扬另一只手伸到了鸢尾的脑后,托着她的头。解开腰带的那只手继续去摸衣服的边缘,把鸢尾的外衣掀开,露出里面的薄纱里衣。
  “大哥?”鸢尾把嗓门调高了一些。名扬的动作停止了,他盯着鸢尾看,见鸢尾脸颊红晕,呼吸急促。名扬放开了鸢尾,躺在了她身边,闭上了眼睛。
  鸢尾也没有动,仍然躺在那里。她说:“大哥,你喝醉了。”
  名扬说:“我没喝醉。”
  “那……”鸢尾欲言又止。
  “那什么?”名扬一直闭着眼睛,“那我刚刚是干什么是吗?如果我不是去杀武花虎,你早就跟我上了床,不是吗?”
  “如果大哥不去杀武花虎,就不会去春满楼,就不会遇见奴婢。”鸢尾说,她的呼吸稍微舒缓了一些,“不过大哥说的也对,奴婢本就是一个污浊女子,也没有必要再遮掩什么。”
  “我问你,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真不记得了。”
  “你今后可有去处?”
  “奴婢本无去处。但飘零于江湖,走一步算一步,决计不拖累别人,也不求别人可怜。”
  “谁可怜你了?”名扬冷笑了一声,“你还有很多苦要吃,但不应该吃那样的苦。”
  鸢尾侧过头去看名扬的侧脸,发现名扬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她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大哥,奴婢刚才……”
  名扬打断她的话:“你留下来吧,暂时跟着我。等你有好的去处,再自己去吧。”
  说完,他把垫在鸢尾脑后的手也收了回来,翻身缩到床的一角睡去了。
  鸢尾慢慢爬起来,把名扬从床角拖出来,让他平躺在床上,扯开被子给他盖上。她整理好衣服,系上腰带,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名扬,拉开门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名扬起床,只是觉得仍有些昏沉,但头不疼。看来酒是货真价实的好酒。
  阳光已经透过窗纸照进了屋子,院子里传来悉悉索索扫地的声音。
  名扬打开房门,看见鸢尾正在院中打扫。
  鸢尾看见名扬,微微欠身行礼,问安道:“大哥早。”
  名扬说:“昨晚我喝多了,你有没有说过今天要走的事情?”
  鸢尾摇摇头说:“我没有说过要走。大哥昨晚说要我留下。”
  “我说过吗?”
  “大哥说过。”
  “那你就留下吧。”名扬转身回到卧房里。转身的一瞬间,名扬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而他身后的院子里,鸢尾也微笑着低下头,继续挥动手里的扫帚。她的头发随着腰肢的摆动而摆动,明媚的阳光洒在鸢尾的身上,阳光在每一寸头发上跳动。
  阳光同样穿透了窗纸,照在名扬的身上。他背对着阳光,仔细地擦着长刀,把它擦得锃光瓦亮,透过刀身都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眼睛。
  本以为就这样悠闲地度过一天。敲门声又打破了平静。
  鸢尾放下扫帚跑去开门。
  名扬在屋子里听见院子里的对话:“我家大人请金先生前去喝茶。”
  “你家大人,哪个大人?”
  “陈大人。”
  鸢尾来叫名扬:“陈大人请大哥你喝茶。”
  名扬来到门口,见来人一身官差服饰。来人向名扬行礼,说:“金先生,我家大人请您过府喝茶。”
  名扬说:“你家大人是哪位?”
  “是陈大人。”
  “哪个陈大人?”
  “陈宫陈大人,金先生。”###第十四章 陈大人与陈大人
  听说是陈宫请自己去喝茶,名扬略感意外。
  他问来人:“我不认识陈宫陈大人,他为什么要请我过去?”
  来人说:“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按大人的吩咐。”
  名扬说:“我知道了,竟然让陈大人先来请我,真是失礼。我跟你们去。”
  他回头对鸢尾说:“你在家待着,我去去就回。”
  名扬上了接他的马车,马车一路到了城中央的刺史府。马车经过刺史府并没有停,因为陈宫并不住在这里。马车继续前进到了一个小一些的府邸,这里是太守府,即陈宫住的地方。
  门口的卫兵通报之后,名扬进入府内,来到会客厅。
  会客厅正上方坐着一人,正看着手里的竹简。
  名扬大步流星走到厅上,站在距此人十步远的地方。
  “陈大人,在下金名扬。”
  陈宫放下了竹简,抬头看名扬,说:“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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