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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庶女芳菲-第97章

小说: 庶女芳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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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不信任别人。所以只叫了醉书来。
紫英去后没多久,醉书便紧跟着进了小院。
几个月不见,醉书憔悴不少。
照顾一个病人已经是不易,尤其是一个不愿合作的病人。醉书每日付出的辛苦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四姑娘!”一见芳菲,醉书再忍不住悲声,当即落泪:“大少爷他,他。。。。。。”
醉书哽咽,早已泣不成声。
“你慢慢说,老家去的信里说的不清不楚,我不信大哥哥会为一个女人被打折腿。”
醉书擦了眼泪看向四姑娘,心中虽然好奇,这里又没外人,怎么弄个帏帽戴。但是醉书另有大事要回,也不敢多打听:“自从老爷和太太走后,我便随着大少爷去了京河的庄子上念书。少爷与佟公子比邻而居,每日品论文章,进步神速。可后来。。。。。。”
醉书抽抽嗒嗒的厉害:“后来二少爷领着他那些同窗。说要和大少爷比拼学问。少爷的性子姑娘最了解,他不好拒绝二少爷。那些人在酥香楼设宴,强拉去了少爷和佟公子。第二日回到庄子后,少爷便有些不对劲儿,像丢了魂儿似的。”
芳菲心往下沉:“酥香楼的东家是费子健?”
“是,”醉书看着芳菲:“自从他和二房定下婚约,二少爷就时常去酥香楼设宴。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日酒宴中,有个花娘,人人都说,大少爷与她一见倾心,所以。。。。。。”
醉书说到此再也忍不住,扑在紫英怀里嚎啕大哭。
醉书和闵云泽的感情早超出了主仆情意。连大太太都暗地里许诺,将来要给醉书开了脸留在儿子身边。
“那花娘叫什么?如今身在何处?”
“我只知道她叫胭脂,大少爷为了这个女人荒废学业,佟公子百般规劝,可少爷一句也听不进去。每日不见踪影,只往花楼里跑。可这个胭脂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早有个相熟情/郎,两个人联手,其实就为骗少爷的钱财。少爷知道后受不了这等羞辱,与二人理论起来,可恨他们心狠手辣,打折了少爷的腿。”
芳菲这才明白,为什么闵云海的书信里言辞闪烁,并不多说实情。
“胭脂。。。。。。这个女人现在何处?”
醉书恨恨道:“跑了。”
“家里可派人去寻过?”
“二老爷说这等丑事,不好叫外人知道,会影响家里余下几个少爷的名声。老太太只知道一味相信二老爷,所以大少爷受伤后,他们急着将人送进京。”
醉书哀求道:“姑娘,你去瞧瞧少爷吧,他不吃东西,也不说话,也就是佟公子骂他几句的时候,少爷还像个活人。”
正巧,门外有小厮来报,说佟公子想见见四姑娘。
芳菲没有犹豫,但口吻坚决:“让佟公子好好休息,我改日再见他。”
醉书惊诧意外,四姑娘怎么这样冷淡,她这个时候最该见的就是佟公子,最该做的事就是帮少爷走出困境。
“姑娘!”醉书的种种不满都流露在声音里。
紫英赶紧又拉又劝,将人扯出了屋子:“好妹妹,你先回去照顾大少爷,我们姑娘有了主意,自然会去。”
醉书不理解,生气的甩手将紫英抛在一边:“我真是看错了你们,本以为四姑娘是最能明白少爷的艰难,谁想。。。。。。也是这样薄情寡义。你们是不是瞧着少爷的腿断了,这辈子不能应举,所以才嫌弃不肯靠近?呸,少爷福大命大,一定叫那些小人好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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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 、紧紧相拥,幸福时光

紫英听了醉书的话,心里又气又恼:“你要再说这样的话,咱们今后也不用继续做姐妹了。我原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谁想也是一着急就满嘴的胡言乱语。这幸好只是我听见,要是被我们姑娘听去,她该多痛心。亏得当年救你命的时候,你满脸的可怜相,原来也都是假的。”
其实醉书在说完那番话之后,心里就觉得后悔,然而话已说出,就好比覆水难收。
此刻再听紫英的责骂,醉书只能低头不语。
“你只想着大少爷的难处,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们姑娘?”
醉书闻听此,诧异的抬头:“四姑娘怎么了?”
“亏红玉姐姐还夸你心细如丝,难道就没瞧见我们姑娘从头到尾都戴着帏帽?”
醉书当然瞧见了,可并没多想,只当四姑娘心血来潮,又或者这是京城时下流行的戴法儿。
紫英想起这件事就难受:“姑娘在来接大少爷的路上遇见了匪患,脸毁了。”
“啊!”醉书倒抽一口冷气,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说什么也不相信。她抬脚就要往屋子里冲,紫英赶紧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紫英将人推出了院子,“你要还记着姑娘曾经对你的恩情,就别在这个时候捣乱。非是我们姑娘不去见大少爷和佟公子,可你叫她怎么面对这两个人?”
醉书雪白贝齿紧咬着下唇,明白紫英的话句句在理。
“我想去给四姑娘磕个头。”
紫英见醉书开始妥协,态度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你的心意,姑娘也明白。好妹妹,你先回去,我跟你担保,姑娘晚饭之前一定去见大少爷。”
醉书将信将疑,带着失望失落回了隔壁的大院子。
一直到傍晚,安师傅始终没有音讯。镖局的人这才坐不住。开始请示过芳菲后,纷纷走上街道,各处去寻安师傅。
佟鹤轩听说这边有动静,再一次来拜访求见。
当下。芳菲才敷了药,纱布还没裹上。屋子外传来佟鹤轩的声音,紫英手一抖,纱布落在地上,简直是越忙越乱。
芳菲淡淡道:“别慌,佟公子不是外人,你去请他进来说话。”
紫英迟疑之下并没有急着转身。姑娘的脸还没裹完药布呢!要叫佟公子见了可怎么好?
她偷偷打量着姑娘的神色,当日的刀疤确有复原迹象,但那怎么说也是划破了肉的血口子,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万一佟公子当场变脸。姑娘那样一个心气儿高的女孩子,可未必受得了打击。
芳菲见紫英不动,偏着头笑道:“怎么还不去?”
“这,这就去。”紫英无奈,只好踱步出了房门。
屋外的台阶上。佟鹤轩正背手而立。粗衣布鞋,好简朴的打扮,紫英丝毫不敢怠慢,上前躬身便要请安:“佟公子,我们姑娘有请。”
佟鹤轩笑着谢过,尾随在紫英身后,大步进了内室。
室中的空气里还残留着药香。
的确是淡淡的药香。味道好闻的紧,佟鹤轩刚开始还以为是女孩子用的花露水,亦或是胭脂。可看到摆在墙角的小炖药盅,佟鹤轩才确信,四姑娘的确是病了。
“紫英,你先出去。”
紫英不放心的又看了芳菲一眼。这才不甘愿的出去。
佟鹤轩正不知这闹的是哪一出,却见四姑娘从绣花墩上起身,缓缓转过来,直面注视自己。
再见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佟鹤轩难掩瞬间的诧异。歇下帏帽的四姑娘。半张脸上留下一刀三寸来长的刀疤。
血已干涸,并且已经结痂。
正因为这样,才觉得触目惊心。
“佟大哥,我现在的模样吓着你了吧?”芳菲难过的一低头:“看过的大夫都说,脸上的伤口太深,即便复原,也只能回到过去的三成。”
芳菲用手指尖轻戳脸颊,身子忍不住跟着微微打颤:“现在的模样,连我自己看的都觉得害怕,佟大哥,我不愿拖累你,凭你的条件,无论人品还是学识,都该找个更好的红颜知己。我想,等回到京城之后,禀明老爷,许你再寻得当的婚配。”
佟鹤轩不料闵芳菲会说出这样的话。
“芳菲,我也有一事要告诉你。云泽的腿伤和我有关,我虽早察觉出那个叫胭脂的女人不妥,但没有劝住云泽,害的他可能这辈子都无缘科举。我想过,在云泽没有恢复前,暂不赴考。”
佟鹤轩的消息更加惊人,芳菲愣了半晌。
见她这个表情,佟鹤轩反而笑道:“这样一来,我还是个穷酸小子,一穷二白,可我不愿放弃你。就算闵老爷反悔,我也要尽力一试,不辜负你。”
芳菲听的出佟鹤轩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没有撒谎,他没有打算欺骗自己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如果,我这辈子都只能用这张脸示人呢?”
佟鹤轩笑道:“你要这么在意的话。。。。。。”他左右打量一圈,就梳妆台上有明晃晃的簪花珠翠,佟鹤轩上前举起一支,对准自己的眼睑下方,看瞅着就要往下划。
“佟大哥!”芳菲急忙叫出声,手疾眼快的抢下簪花:“你难道一定要这样吓唬我?”
佟鹤轩在芳菲靠近夺钗的一瞬间,紧紧抱住了她。二人胸口贴着胸口站着,中间不留半丝缝隙。
芳菲只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热了,扭动着想要抽身。
佟鹤轩却不肯撒手,他垂首附在芳菲耳边道:“不是吓你,是怕你嫌弃我!”
芳菲被紧紧勒着,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佟鹤轩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也有土匪的蛮横。
“我嫌弃你什么?”
佟鹤轩笑道:“嫌弃我太英俊,配不上你呗。”
芳菲恨的去踩佟鹤轩的脚,可这家伙敏捷的很,根本不像往日默默读书的秀才。芳菲踩了一次成功,接下来几次都铩羽而归。佟鹤轩明明紧紧抱着她,可脚下还异常灵活,怎么也踩不到。
没过大会儿,芳菲就香汗淋漓。
脸上也沁了汗珠。
佟鹤轩赶紧松开一只钳制的手,另一只去掏怀中的帕子。
芳菲只觉得帕子眼熟,好像是自己丢过的一条。
佟鹤轩轻轻的用帕子擦拭去芳菲脸上的汗珠,小心翼翼躲过伤口。他看芳菲的目光带着温情,不是含情脉脉,而是一种怜爱,珍惜。
芳菲半倚在佟鹤轩怀中,忽然觉得,两人就这样一直相拥,也许才是此刻最幸福的时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嘴欠招烦、芳菲还击

佟鹤轩拉着芳菲往隔壁院来,一路上有几个家下仆人见到这二人,都忍不住露出喜色。尤其是陪着大少爷进京的这些,大伙儿都将佟公子的付出看在眼里。
佟公子为大少爷放弃今年的乡试,亲自送他上京,就凭这一点,连家里的二少爷都做不到。
二少爷还是大少爷的堂弟呢,为了自己的前程,根本不愿意来送大少爷一程,唯恐耽搁时间。
反观佟公子,如此有情有义,四姑娘嫁给他,细想想,这也是命中之福。
芳菲被佟鹤轩挽着手一路进了大院,傍晚,日光的余晖洒在青石板上,正房台阶下两个小丫鬟正在哭鼻子,醉书一手拉着一个,不知在说些什么安抚的话。这三人听见动静,猛抬头,一见芳菲,都赶忙止住话语和哭声。
“四姑娘。”醉书已知芳菲毁了容,并不敢往帏帽后多打量。
芳菲一眼便认出,这两个哽咽的丫头都是红玉干妹妹,在富春的时候就很受重用,醉书是后来居上,但为人出事章法有度,不会与前人抢风头,更不会在红玉离开后就拿她的两个干妹妹做筏子。
“这是怎么了?”
芳菲一问,两个女孩儿哭的更加伤心,醉书无奈,只好解释:“刚刚她们俩给少爷擦身子,少爷发了火,吓着了她俩。”
闵云泽过去虽不曾与丫鬟们嬉笑玩闹,但对房里的女孩子们也都客客气气,不打不骂,大太太赏了他什么好东西,他都记得留一份给这些小丫鬟。
过去在闵家,大少爷房里的丫鬟们最受人羡慕。吃的好,用的好,红玉姐姐又护着她们,没一个受过欺负。就连干活儿也都是最轻巧的差事。
芳菲拉过两个女孩儿的手,一个个手心又红又肿:“大少爷打的?”
女孩子不肯点头,只是抽抽嗒嗒道:“少爷心里难过,我们都知道。四姑娘别担心,一点儿也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
芳菲瞧着越发红肿的四个小巴掌,都快成馒头了:“醉书,你带着她俩去上药。”
醉书高兴的点头,拉着俩小丫鬟去了隔壁。
“我从没见长兄打骂过奴婢下人。”芳菲低声道:“但他的处境我最能理解。失去了宝贵的东西,自暴自弃就成了最好的发泄渠道。”
佟鹤轩紧紧攥着芳菲的手:“困境方显本色。云泽从小生在富贵乡,一路顺风顺水,从没见过大风大浪。要是他人到中年才遇着过不去的坎,还不如在此时就叫他明白什么是坚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芳菲和闵云泽同病相怜。要想扭转执念,怕还需要等一段日子。
彼时,屋中的闵云泽刚刚冲小丫鬟们发了一通火,现在独自闷坐在这里,心里早有些愧疚。
听见门口有动静。闵云泽赶紧收起沮丧,又换上一副将所有人拒之门外的脸孔,偏着脑袋不愿往门口张望。
“大哥哥。”
闵云泽听见这熟悉的女声,不由得身形一震,半晌,才粗声粗气道:“不敢当,四妹妹现在了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要见你一面,大约要排上三五日。这么晚,你怎么有空赏脸来见我?”
芳菲从没听大哥说过这样刻薄的话。
“刻薄”这一词就不该属于闵云泽。但是如今,他不但打了身边的丫头,对自己的亲妹妹更如此不客气。
“大哥,我请客栈里的厨子做了大哥哥你爱吃的梅花包子。还是热乎的。你尝尝。”
闵云泽不愿回头:“拿走拿走,油腻腻的,一点眼色没有,谁喜欢吃它!”
佟鹤轩心疼芳菲,对着闵云泽的背影沉声道:“云泽兄。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芳菲何其无辜,她如今受创不亚于你,却还要强撑笑脸给你忙前忙后。你知不知道,她在来接你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
闵云泽迟疑的回头,却见摘了帏帽的四妹妹,原本一张俏脸,此刻却缠着细密的白纱,层层裹裹,惊骇人心。
“四妹妹,你的脸。。。。。。”
闵云泽不敢置信,他踉踉跄跄的起身,用一条腿,拖着另一条断腿往前蹦。
芳菲赶紧和佟鹤轩上前搀扶。
闵云泽一把按住芳菲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那半张脸:“究竟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芳菲抽出被紧攥着的手,闷不吭声的将脸上纱布一层层掀开。
闵云泽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四妹妹多爱美,他再清楚不过。家里的姑娘们都在衣着首饰上下功夫,四妹妹身为庶女,前几年不如现在受宠,银子有限,每年得的首饰来来回回佩戴,总是那几件。她就喜欢在胭脂水粉上下功夫,又或者用继承邹姨娘的手艺,将原本平淡无奇的衣料缝制的格外贴身亮眼。
闵云泽还记得那一年,芳菲攒了半年的月钱,托他在去宾川的时候带一样当地的香脂。那香脂一盒就要三十两银子,贵的要死,可四妹妹硬是省吃俭用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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