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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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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一个人冷冷的说:“那些小孩是我放进去的,我的功夫没有练成之前,不能让别人破坏。”只见一个白衣蒙面人缓缓走了过来,胡风喝道:“你想干什么?”那人说:“邰剑书害得我的母亲一生受苦,到后来还那么悲惨的死去,你以为我会放过他的后人吗?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你们也尝到死亡可怕的味道。”
    司徒婉抱着孩子,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她强装镇定的说:“云舞,那是他们的事情,你不能这样,你……”云舞缓缓拉下面上的白纱,平静的说:“你是真的很笨,还是太单纯了!”司徒婉觉得好像全身都麻木了,那个被称为大魔头嫁祸于人,对邰家不饶不依,将整个江湖血腥屠杀的人,居然就是她的师姐。
    她颤声说:“怎么会是你?”
    云舞冷笑一声,说:“你真的很笨,云舞和舞云,连我都后悔直接将名字倒过来了,你竟然没有发现。我给你说过,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就是不听,你们连断臂之仇都能在轻易间化解,我彻底的绝望了,因为我知道,为了他你甚至可以背叛我,所以我在最后的一刻让你们在一起,劝你们在一起,既然我已经不能阻止,就让它朝着对我最有利的方向走吧。”
    司徒婉觉得浑身都在发颤,全身开始麻木,邰风豪站到她身边,轻声说:“不要怕!”胡风手上一抖,一道剑光扫去,云舞手上心竹一挥,将胡风击退。胡风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云舞笑说:“心竹的最高境界,就是天人合一,据说要用一百个婴儿的元因,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师妹,你该恭喜师姐大功告成了。”
第九回:雨
    司徒婉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胡风喝道:“少主快走!”人已经扑了上去,他这一年想必也是苦练功夫,“扶风剑气”的威力虽然比不上邰风豪,但也不可小视。不过云舞手上心竹的功力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像是一个狰狞的魔鬼,挥手之间飞砂走石,弥漫了司徒婉和邰风豪的双眼。
    邰风豪忽然将孩子塞给司徒婉,说:“她或许会看在同门的份上,饶你一命,你快点离开这里。”司徒婉呆呆的看着邰风豪,他已经到屋里取出长剑,飞一般的扑向云舞,两个人虽然一年未见,但配合得一样妙到毫厘。
    司徒婉没有走,她想理清自己烦乱的思绪,想让自己能够清醒和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作了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是她始终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出了错,她看着眼前翻飞的人影,满天凌厉的剑气飞一般的缠绕起来。
    她心里也交织着一片混乱的思绪,忽然一阵风浪袭来,她怀里的两个孩子哭了起来,她这才看到云舞手上挥动的绿光,已经将胡风击落地上,她呆呆的看着,邰风豪大声说:“婉儿快走,要保护孩子!”
    司徒婉一呆,胡风来到她身边,一把推开她,说:“还不快走!”司徒婉忽然说道:“胡风你过来!”胡风转过身来,司徒婉将两个孩子递到他手上,说道:“现在应该和他在一起的是我,应该离开的是你们。带着这两个孩子,到我师姐找不到的地方。”
    说着已经抢过地上的剑,飞身来到场上,胡风呆呆的站在那里,司徒婉大声说道:“快走!”他点点头,身形闪动,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云舞冷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她飞身向胡风去处追去,这时邰风豪忽然从后面伸手抓住云舞的左腿,一边大叫道:“婉儿,你快走!”云舞回身一踢,邰风豪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司徒婉急忙接住邰风豪,邰风豪强忍着不让鲜血流出来,血一点点从口中渗出,他淡淡的笑了一笑。司徒婉也凄然的一笑,一滴泪珠落了下来,邰风豪缓缓闭上了眼睛,司徒婉知道,怀中的人已经不再有生命。
    司徒婉抬起头,看着云舞,说:“你已经杀了他!”云舞冷冷的说:“本来你应当同我一起杀了他,可是现在。”司徒婉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仰起头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她带着哭泣的声音说:“你心里只有报仇,只有师父的仇恨。”
    她缓缓起身来,手上的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云舞冷冷的一笑,手上的绿竹轻轻挥动,刹那间光芒万丈,劲气呼啸,在司徒婉身边环绕。司徒婉手上一动,长剑穿空,她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劲道,闭上双眼,奋力的抵御着四周呼啸的劲气!
    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在风里摇曳着,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海边礁石上,风浪吹打着她的头发,她在心里想念着海里的父母,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毫不犹豫的出海寻找父亲,她想自己不知到哪里去找她的大哥。
    忽然间一阵劲气穿来,她落在地上,只见一个人影迅速的穿透心竹爆发的劲气,云舞猝不及防,一招不慎,整个人倒在地上。
    司徒婉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忍者,那是一把长长的刀,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她转头看到唐萍站在身旁,那忍者对司徒婉说:“你的仇人已经身受重伤。”司徒婉点点头,缓缓走到前面去,说:“你走吧。”
    云舞说:“如果今天你不杀我,你将会后悔。”司徒婉说:“难道复仇对你这么重要吗?你已经,已经受了重伤,这辈子要想恢复功力都已经很难了。为什么?”云舞恨恨的看了那忍者一眼,说:“借着倭寇的力量,算什么英雄!”
    司徒婉看着离去,心里不免有些悲伤起来,她不知道师姐还会用何种方式继续她的报复,她觉得师姐平时绝对是一个和蔼而善良的人,这一天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唐萍温言说道:“你没事吧,节哀、顺变。”司徒婉呵了口气,问:“你还没走吗?”忍者点头说:“师父召我回去。”司徒婉说:“二十年前,沈将军才将你们赶走,我希望你们不是惦着这里的土地,要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忍者点头说:“我有许多朋友,都真心希望大家成朋友。可是我不喜欢懦弱而没有勇气的朋友,我们的朋友,应当能够面对一切!”
    司徒婉看着忍者,说:“这恰恰是我要说的。每个民族都会有好人,有坏人,有正义和邪恶,这个民族是否优秀,就看她正义的力量能否战胜邪恶,看她好人是否能够战胜坏人。我相信你,你要学习的,是对付坏人的力量,是领悟天地奥妙的力量。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神州大地,正遭到了坏人的蹂躏,我们比谁都期待伟大力量的重生,来继续曾经的优秀。”
    忍者点头说:“我就放心了。”唐萍笑说:“司徒女侠名副其实。”司徒婉缓缓坐下,看着邰风豪,看着他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笑着说:“是他让我懂得了这些思想,是他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司徒婉再也不是以前的司徒婉,武林,再也不是武林中一个来去自如的人了。”
    唐萍看着邰风豪,不知该说什么。
    她只有帮着司徒婉埋葬了邰风豪,唐萍随着那忍者离去,司徒婉在坟前呆坐了一夜,到了天明的时候,她来到海边,这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不知道胡风带着孩子会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什么地方。
    海浪无情的拍打着司徒婉脆弱的灵魂,她想到十多年前自己依然站在海边一块礁石上,只是那时的思想是那么的单纯而浅薄。
    她站在那里的时候,旁边忽然多了一个少年,她记得他好像是贺青蓝。贺青蓝站了一会,终于说:“我听说在传说里有一个女人,在海边等她的丈夫回来。”司徒婉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贺青蓝一笑,说:“不管怎样,日子总是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现在,各庄各会都有了自己的土地,他们带来了比这里更先进的各种耕种方法,高山人再也不用整天吃野兽穿兽皮了。大家相处得很好,你为什么不开心?”
    司徒婉一笑,贺青蓝说:“人总是要死的,就当是你一生的爱情终结。有的人一生找不到自己所爱的人,那岂不是更加悲哀?”
    司徒婉叹了口气,贺青蓝继续说:“我同少主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我觉得我完全不能忘记他,似乎他已经深深的活在我的心里。”
    司徒婉坐了下来,贺青蓝说:“别再看了,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年多了,时间不能这样浪费,我是不能找到理由,来让你改变自己悲伤的心境,但是我想,你应该学会劝自己,学会换一种眼光,相反的眼光来面对这个世界。有一天,你会慢慢学会的。”
    司徒婉点点头,贺青蓝说:“与其慢慢学会,还不如现在就洞悉一切。”
    两人正说着,海边忽然出现几艘大船,贺青蓝奇怪的说:“这好像不是渔船。”司徒婉抬头看去,点头说:“好像不是。”贺青蓝看了一看,说:“好像是红毛鬼子,我去把他们赶走!”司徒婉说:“为什么?”
    贺青蓝说:“你不知道,他们在海上横行霸道,屠杀大明的子民,比倭寇还要残忍可怕。”司徒婉一惊,转头看着贺青蓝说:“你怎么知道?”贺青蓝说:“当然知道,哼,看他们能怎样!”司徒婉说:“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倭寇也不一定全都十恶不赦啊。”
    正说着,船已经靠岸了,几个红头发的荷兰军官下了船,用有些生疏的话说:“请问这里可有饮水的地方?”司徒婉看了看他,贺青蓝说:“没有。”司徒婉觉得他们的衣服很奇怪,很难看,身上还配有佩刀,司徒婉心想他们也是武林中人。
    因此司徒婉说:“往东走三里有一条小溪。”
    那军官彬彬有礼的说:“多谢姑娘。在下宋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司徒婉心想:他的名字倒是和中国人一般无二。她笑着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那几个军官向小溪的方向走去,船上的人根本没动,司徒婉对贺青蓝说:“他们很规矩啊!”贺青蓝说:“一看就知道打了败仗,当然不敢猖狂了,哼,大明的皇帝虽然算不上明君,但是对付这些红毛鬼子,还是措措有余的。”
    司徒婉一笑,贺青蓝说:“我们走吧,这里不是长留之地。”司徒婉点点头,她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找到自己的方向。
    他们在一个高山人家里休息了一下,要了些饭菜,一面吃,贺青蓝一面说:“其实有时看事情就是要从好的一面来看,以前我也很生气,觉得他们都想要自立门户,简直是太让人感到气愤了。不过现在,我也习惯了,只要他们还团结,那就比什么都好。你呢,难道你不想振兴流光岛?”
    司徒婉说:“那里有我最伤心的回忆,我当然不会回那个伤心之地。有时人有许多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心里伤心的地方,连想都不要想。”贺青蓝点点头,说:“那就不要想。”
    司徒婉来到浮云会,贺青蓝将浮云会改为浮云阁,整个大院里清幽而恬静,让人觉得很舒适,司徒婉觉得他的房间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的房间里挂满了书画,还有笛子。司徒婉在这一年知道了很多关于书画的知识,因而笑说:“你也喜欢书画吗?这画的手笔,好像模仿吴道子的。”
    贺青蓝摇头说:“我可不知道谁是吴道子。一个人都无道了,其余不足观也。”司徒婉一笑,说:“那你简直是在卖弄!”贺青蓝笑说:“我只是喜欢而已,有没有拿出去炫耀?”司徒婉看着他调皮的眼神,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贺青蓝说:“我知道你喜欢琴棋书画,在这里也不会觉得寂寞了。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罢。”司徒婉点头说:“我也没有别的去处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一个弟子说道:“掌门,田庄主请您去看看百花会,说是百花开了。”贺青蓝点头说:“知道了。”说着对司徒婉说:“这个田平,一天到晚就知道种花,这几年也养了不少花种,说这里的气候更好,花草皆宜。咱们去看看。”司徒婉笑笑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到了百花山庄,果然偌大的园子,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看到许多许久未见的面孔,听到大家谈笑风生,司徒婉觉得心境好了很多,她知道她已经慢慢走出了困扰多日的阴影,她比任何人都喜欢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
    贺青蓝寸步不移的陪着,一面说:“其实这些花草,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不过看起来的确不错,而且听说花粉能让人美丽,田平今天会送些出来,不要白不要,到时候我给你拿一份。”司徒婉笑说:“他可真有心思。”
    贺青蓝说:“寄情花草,总比寄情于人的好啊。”
    司徒婉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贺青蓝笑说:“和你一样,那个人已经死了。”
    司徒婉一怔,贺青蓝调皮的说:“我不会伤心的,我比你早一年认命。生活总得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想着活下来。其实,有很多人,活着一点快乐都没有,他们都那么期望着生命的延续。好喜欢这花,一望无际满山遍野,只有让鲜花占据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才能得到最美丽的心情。”
    司徒婉终于笑得那么忘情,大家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她似乎感到那幽幽的风里,流畅着的全都是自然而和谐的心情。
    贺青蓝开始让司徒婉教他吹笛子,每次看着司徒婉吹笛子,贺青蓝的眼神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温柔的眼神,有时司徒婉自己也觉得奇怪,急忙放下笛子,说:“你不是在学,而是在偷听,傻小子,要学就认真点。”
    贺青蓝总是呵呵笑了起来,然后来到园子里,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一面说:“岛上酿酒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酒却很清香自然,喝起来啊,烦恼反而会减少。”司徒婉说:“你能有什么烦恼?简直是可笑。”
    贺青蓝一笑,继续喝酒,司徒婉觉得他带着少年单纯的天真,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温婉动人,是个难得的君子。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
    这日又到了邰风豪的忌日,司徒婉心里正有些难过,贺青蓝提着一个篮子,说:“走啊,我知道今天是少主的忌日,我陪你去吧。”
    司徒婉问:“你怎么知道?”贺青蓝说:“你以前告诉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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