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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宋首席御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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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石韦遂对这熊青叶进行了一番诊治。
    诊罢,石韦笑道:“熊帮主这病正是因筋骨风湿所致,虽然已有些年头,不过也不难治,若用熏洗疗法,应当可以根治。”
    石韦遂挥笔写下一方:草乌四钱,白芷十钱,羌活、独活各十钱,细辛二钱,川芎、桂枝六钱,威灵仙、伸筋草、透骨草各十二钱。
    方子写罢,石韦又叮嘱道:“熊帮主按这方子抓药,以水煎之,乘热对肩部患处熏蒸或浸泡,使药性从毛孔直入病所,舒筋活络,祛风散寒,一日三次,连用十天,多半便可治愈。”
    熊青叶接过那方子细细来看,这些年他也算久病成医,药方子看了不少,而今石韦这方子,却与其他郎中所开大不相同。
    正是这份不同,才更让熊青叶感到这位石郎中医术高明。
    一想到折磨了自己多年的病痛能够根治,熊青叶不禁面露感激之色,忽然起身抱拳,郑重道:“没想到石郎中医术深藏不露,适才熊某有怠慢之处,还请石郎中见谅。”
    堂堂渔帮帮主,当涂城第一大黑帮头目,连县令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如今却对石韦这么个小人物拱手道歉,这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石韦心中怎能不得意,但表面上却一副谦逊,忙拱手笑道:“治病救人,乃是我们行医者的份内之事,熊帮主客气了。”
    熊青叶心情甚好,不禁哈哈笑道:“好好好,难道石郎中妙手仁心,看来不光是我这肩痛,我那妹子的疯颠之症这回也有得救了。”
    熊青叶话音未落,一名丫环从内堂中急匆匆的奔出,尖叫道:“帮主,大事不好了,小姐他悬梁自尽啦!”
第七章 生死一线
    “什么!”
    熊青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二话不说,大步流星的便向内堂奔去。
    石韦也是稍感吃惊,亦紧跟而去。
    穿过后堂,绕过几道回廊,石韦跟着他们进了一间房。
    一进门便瞧见梁上悬着一卷白绫,地上倒着几个踢翻了的椅子,几名丫环正围着躺在地上的一少女哭哭啼啼不知所以。
    “都给我滚开。”
    熊青叶冲上前去,将一干丫环粗鲁的撞开,几步扑到自己妹子跟前。
    他先是试了试那少女的鼻息,接着又摸了摸她的脉搏,陡然间神色扭曲得不成人形,抱着那一动不动的少女嚎道:“妹子,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大哥已经给你请来了神医,你怎能抛下大哥去了呀……”
    熊青叶堂堂一铁血帮主,前一刻还冷峻威严,这时却抱着妹子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看起来伤心之极。
    左右的那些丫环则一个个都泪流满面,又是难过又是害怕,想着自己照顾小姐不周,不知呆会帮主会如何处置她们。
    “不是吧,竟会这么巧……”
    石韦心中亦唏嘘不已,伸头一瞧,却见那少女脸色苍白如纸,似乎是已经窒息而死。
    不过,石韦细细一瞧,却看出了一些不寻常。
    他心念一动,忙是冲上前去,也不及多说,伸手便在那小女的脖上动脉试去。
    须臾,石韦道:“小姐还有一丝脉搏,还没死,有得救。”
    一般人虽懂从脉搏来判断人之生死,但那切脉之法毕竟比不得专业的医生,石韦医术高明,所以才能从这位熊小姐几乎如死水的脉动中,察觉到一丝游丝般的细微脉动。
    一听此言,熊青叶瞬间转悲为喜,抹着脸上泪叫道:“石郎中,那你快想办法救我妹子,若能保住我妹子的命,我必有重谢。”
    “你们且让开些,把门窗统统打开,别挡着空气。”
    石韦将众人驱散,把这位断了气儿的熊小姐平放在地上,再用枕头将她的脑袋垫起,俯下身来就准备给她做人工呼吸。
    熊青叶原以为他会用掐人中什么的老法子来救他妹子,怎料到这姓石的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嘴巴贴向了自己的妹妹。
    熊青叶顿时惊怒,一把将石韦推开,吼道:“狗东西,你想干什么?”
    石韦给他一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正好碰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得直咧牙。
    他顿时也怒了,瞪着他叫道:“你疯了么,我当然是在救你妹妹。”
    “哪有这般救人之法,老子闻所未闻,你莫不是想趁机占我妹子便宜。”熊青叶脸色铁青,更是闪现出几分杀气。
    熊青叶这般一吼,石韦方才意识到他为何会如此惊怒。
    汉时神医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以及唐代名医孙思邈在其书《备急千金方》中,都提及过人工呼吸之法,只是碍于礼教,这般急救之法才没有推广下去。
    寻常郎中多也不会这般法子救人,更何况是熊青叶这等外行人,自然而然的就以为石韦这般口对口的救人之法,乃是想对他妹子无礼。
    性命当前,石韦没办法跟他多解释,这时他也有点火了,冷哼一声:“这也真真好笑,难不成熊帮主认为,我石韦会无耻到去占一个将死的疯女人的便宜吗?既然如此,那这人我不救也罢。”
    石韦恼怒之下,一跃而起,拂袖便欲离去。
    熊青叶被他这么一吼,激动的心情不由得冷静了几分,心想这姓石的不傻,他若真心只是想冒犯自己妹子,难道就不怕自己一刀宰了他么?
    眼见躺在地上的妹子脸色愈加发白,生死一线间,熊青叶无别选择,只得跳将起来把已到门边的石韦拦住,尽力克制着心中的狂躁,拱手道:“方才是我一时失礼,实在对不住,石郎中,救人要紧。”
    石韦原本是一气之下,想就此一走了之的,但转念又想,这姓熊的是这当涂的地头蛇,自己将来在此立足,多半少不得和他打交道,现下倘若因自己不肯施救这件事,得罪了这姓熊的,于己未必是件好事。
    更何况,医者仁心,眼瞧着一个豆蔻少女横死在自己眼前却袖手旁观,确也有违医德。
    眼见熊青叶道歉,石韦也就赖得跟他计较,当下回到房中,继续他的人工呼吸。
    熊青叶和众丫环散在四周,呆呆的瞧着石韦对躺在地上的少女,又是按胸,又是口口吹气,众人的神情中,既是焦虑不安,又充满了困惑狐疑,有些丫环甚至是面露难为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韦已经把他那急救的手段重复了数遍,整个人累得更是满头大汗,躺在地上的那具躯体,却仍不见回过气来的迹象。
    熊青叶的脸上,希望正在迅速的流逝,悲愤之色汹涌而上,渐渐的他陷入了绝望。
    又挨了片刻,熊青叶彻底心灰意凉,骂道:“你个庸医,休要再玷污我妹子。”
    他说着,便欲上前动手。
    “滚开!”石韦陡然间一声暴喝。
    这一声喝,冷酷之极,内中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不但将周围的丫环喝得吓了一跳,竟然将愤怒之中的这位渔帮帮主亦是震住,一时间竟是僵在原地,没敢再上前一步。
    石韦继续他的人工呼吸,也不知是在第几遍之后,终于,眼前的少女身体一抖,猛的便大咳起来。
    “小姐活过来啦,小姐活过来啦……”
    众丫环惊喜之极,叽叽喳喳的尖叫声一起尽起。
    那熊青叶更如同一瞬间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脸狂喜的扑上去,将死而复生的妹妹抱在怀中,欣喜万分的嚷嚷:“妹子,妹子,你可算活过来了,你可吓死大哥了。”
    石韦长松了一口气,只觉背后凉丝丝的,一摸之下,方才惊觉自己背上竟已汗出如浆,湿了一大片。
    趁着熊青叶在那边惊喜时,石韦又挽起袖子写下了一副安神压惊的方子,吩咐那些丫环赶紧去依方抓药,又交待了一些善后之事,这才不动声色的出了闺房,回往了前堂所在。
    这时候,巴戟天等人已在前堂等得心急火燎,见得石韦出来,巴戟天急问:“石郎中,小姐怎么样了?”
    石韦淡淡一笑:“没什么,上吊而已,差点就死了。”
    “啊!”巴戟天大惊失色。
    “放心,我已略施手段将她救活。”
    石韦轻描淡定的补充了一句,说着已坐回原位,继续品那一杯未尽的香茗。
    巴戟天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出乎巴戟天的意料,眼瞧着石韦救了熊小姐,他便想这位石郎中果然是了不起,往后就算是没能治好小姐的疯病,单就今日之功,也是有恩于熊帮主。
    他又想熊帮主将来对这位石郎中必然不薄,这样看来,自己不光现在有求于这石郎中,将来也一样得处好关系。
    体粗心思的巴戟天这般一琢磨,立时向左右下人们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石郎中换茶,再多上些最好的糕点果品来,石郎中可是救咱小姐的恩人,岂能慢怠了。”
    巴戟天这么一嚷嚷,左右下人忙不迭的折腾起来,不多时,什么桂花糕、莲子酥、新鲜的各色瓜果统统奉上。
    时值傍晚,又经方才那一阵的忙乎,石韦确也饿了,当下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吃了起来。
    几枚果子下肚后,熊青叶满面带笑的步入了前堂。
    巴戟天等人马上低头,个个变得战战兢兢,石韦也抹了抹嘴巴,打算站起来。
    谁知屁股还没来得及离座,熊青叶已急步上前,一把将石韦按下,接着更是深深一揖:“石郎中救我妹子一命,实乃我熊青叶的大恩人,请受熊某一拜。”
第八章 家是最温暖
    熊青叶说着双膝一屈,当场就要跪拜。
    在场的巴戟天等人无不震惊,他们心目中那个冷酷威严的帮主,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屈一下膝,而今竟然要向眼前这小郎中下跪,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谁人能不觉惊骇。
    石韦亦稍感意外,待到那熊青叶的膝盖将要着地时,他麻利的一伸手将其撑住,故作受宠若惊之态:“熊帮主这是做什么?我早说过,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我辈份内之事,熊帮主这一跪,真真是要折煞石某呀。”
    熊青叶作势要拜谢,算是给足了石韦面子,石韦也很识趣,这么一扶没让对方真的跪下去,又是保住了熊青叶的面子。
    熊青叶顺势便站了起来,心中高兴,便是拍着石韦的肩,大笑道:“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石郎中你这种人,来人啊,赶快去准备酒席,我要好好的为石郎中接风洗尘。”
    当下熊青叶便在府中设下酒宴,盛情款待了石韦。
    石韦在牢中受了许多天的苦,正是牙根痒痒,眼前好酒好菜在前,索性却之不恭,狠狠的打了打牙祭。
    酒足饭饱,尽兴之时,不觉已是入夜。
    此时那位熊小姐已然入睡,这病颠之病是无法再瞧,熊青叶便命巴戟天先将石韦送回平安堂,明天他再派人去请不迟。
    商议停当,醉意三分的石韦起身告辞,熊青叶一直送到大门口方才作罢。
    这一回石韦兴致甚好,便也不再为难那巴戟天,没让他再用木床抬着自己回去,只坐着渔帮的马车望西城步和里的平安堂而去。
    到得平安堂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巴戟天像伺候老子一样,亲手将石韦扶下车,又搀着他直到门口。
    此时隐约见堂内尚有光亮,想来师娘还没有睡,石韦怕巴戟天这么一个粗人惊扰了师娘,便摆手道:“今日已晚,我就不请巴兄进去喝杯茶了,你就回去吧。”
    巴戟天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得强装笑颜,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石韦虽然半醉半醒,但心里边却还没糊涂,瞧着巴戟天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料想必是为了自己的病,但又怕惹烦了他的心烦,故才不敢开口。
    “巴兄且留步。”石韦背靠着门叫了一声。
    巴戟天一怔,赶忙转过身来,问道:“石郎中还有何吩咐?”
    石韦笑道:“我答应过为巴兄治病,这一高兴,差点给忘了。这样吧,从明日起,每日午后你来我堂中一趟,我为你用针灸术根治了你那病便是。”
    石韦这话,如同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一般,巴戟天大喜过望,忙深深一揖,将石韦谢谢又谢,这才欢欢喜喜的驾车而去。
    别了巴戟天,石韦脚软到已经有点站不住,便靠着大门啪啪的拍起门来。
    “谁呀?”堂内传来樊佩兰的声音,一袭身影印在窗糊纸上。
    “是我,师娘,我是远志。”
    “远志!”
    门那边樊佩兰的声音中,明显饱含着惊喜,紧接着,大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半醉半醒的石韦一个没站稳,顺势便向着倒去,一下子把猝不及防的樊佩兰给撞倒在地。
    倒地的同时,石韦双手本能的向下撑去,谁想触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两团软乎科,如新鲜出笼的馒头般富有弹性的东西。
    定睛一眼,却惊见自己竟是趴在了师娘的身上,双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师娘的胸脯上。
    樊佩兰惊喜之余,一张白净的脸上顿时羞意浓浓,双手本能的想将他推开,怎奈气力孱弱,如何能撼得动他这一百四五十斤重的身躯。
    “远志……”
    她又羞又紧张,且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哼了一声。
    石韦猛然间清醒,赶紧从师娘的身上爬起来,又将她从地上扶起,讪讪道:“我一时没站稳,还请师娘莫怪。”
    樊佩兰脸上红潮未褪,丰满的胸脯依旧因局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平,稍稍平静了下心情,她勉强一笑:“没什么,是我开门开得太急了。远志,你怎的就回来了?”
    石韦将大门关上,和樊佩兰一起进了内院,一路上将先前发生之事,能告诉她的尽数说了一遍。
    至于自己如何“一夜之间”医术突飞猛进,石韦也只借口说自挨了一顿板子后,脑袋忽然开悟不少,于医术领悟颇多,诸般种种。
    樊佩兰乃一妇道人家,怎会去想那么多,只要石韦平安回来,她便心中欢喜,当下又是给他端茶倒水,又是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什么的。
    石韦看着满脸喜色的樊佩兰,淡淡笑道:“我不饿,不用劳烦师娘下厨。不过我倒是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把这一身的晦气洗干净了。”
    樊佩兰轻轻点头:“嗯,说得是,你方回家,是得把牢里的晦气洗一洗,你且稍歇片刻,我这便去给你准备。”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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