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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宋首席御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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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惟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石韦却给他吓了一跳,吁了口气才问道:“潘都知,你想起了什么?”
    潘惟德拍着脑门道:“今天本来是不该我当值的,可早上我一觉醒来,却把昨天的事全给忘了,以为这日子还在昨天,于是就匆匆的赶了来,定是我那健忘的病又犯了。”
    看起来潘惟德的健忘时间已过去,眼下又恢复了正常,不过他只是兴奋了一下,随即便又唉声叹气起来。
    “潘都知,麻烦你伸出手来,先让下官号一下脉吧。”石韦说着挽起了袖子。
    潘惟德却不耐烦道:“还号什么脉,你们尚药局都给我号了这么多年的脉,到最后只会让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安神药,屁点用都没有。”
    看他这般态度,倒是有点自暴自弃的情绪在里边。
    也难怪,治了这么多年,多少御医都无可奈何,换成谁都不会再有什么信心。
    坏脾气的病人石韦也见得多了,却也不以为怪,只淡淡道:“这健忘症乃年长者易得之症,治起来确实不易,不过潘都知正当壮年,脑质未衰,所患的健忘症倒未必无药可治。”
    石韦的话,如一道惊雷,陡然间劈中了潘惟德。
    这位名将之后身形一震,瞪大眼睛细看了石韦几眼,眼瞧着这新御医年纪轻轻,却敢说出连程德玄都不敢说的话,震惊之余,潘惟德明显又有几分狐疑。
    “潘都知,下官不过是奉命来为都知看病,如果都知不信下官,尽可再去服那原先的安神方子便可,下官还要赶着回去复命。”
    石韦以退为进,作势就要起身告辞。
    “慢着!”
    就在石韦屁股还没挪时,潘惟德大叫一声,“你既然来了,免得让你白跑一趟,让你诊视诊视也无法。”
    说着,潘惟德卷起了衣袖,将那肌肉盘虬的手臂露了出来。
    石韦心中暗笑,便是坐将下来,闭上眼来,细细的为他号了番脉相。
    须臾之后,石韦松了手,眉宇间已是一派自信。
    见他如此表情,潘惟德狐疑的脸上,不禁涌起几分希望之色,忙问道:“石医佐,我这健忘症可治否?”
    “从潘都知的脉相上来看,你这健忘症倒也可以治。”石韦不紧不慢的说道。
    潘惟德大喜,兴奋的差点就要跳起来时,石韦却又道:“只是我为潘都知治病的手段,与寻常郎中不同,恐怕潘都知还得吃一些苦头不可。”
    潘惟德摆手道:“只要能治好我这怪病,什么苦头我都不怕,你莫非是要给我用针灸不成?”
    在潘惟德看来,治病之道,能称得上吃苦头的,无非就是被针扎而已。
    石韦的表情却凝重起来,缓缓道:“针灸只是小意思,我这手段,比针灸还要痛苦十倍。”
第二十一章 小黑屋
    “比针灸还痛苦十倍?”
    潘惟德惊异的重复着石韦的话,以他的见识,确实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更扎针更痛苦的治病手段。
    石韦点头道:“潘都知这病,非是卦兆所能占,祈请所能祷,即使是药石也无法攻克,必得用非常之法,经历一场磨难,使你恢复心神的思考之能,你这健忘症才有治愈的希望。”
    石韦的口气愈加的凝重。
    潘惟德这时才不敢再小视,他沉吟片刻,正色道:“石医佐你说吧,究竟要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治好这晦气的病,我潘惟德什么样的苦都受得了。”
    一番诱导,激出了潘惟德的斗志,这正是石韦的用意。
    他遂也不再拐弯抹角,当即道出了这治病之法。
    石韦的手段,便是当潘惟德健忘症再次发作时,就将他囚禁在一间黑暗的小房之中,脱去其衣物,既不给饮食充饥,也不给烛光照明,一直关到他饥饿难耐之时,方才给他少许的食物,令他勉强充饿。
    在此之后,继续将他囚禁七日,然后方才放出。
    听得石韦说出这治病之法时,潘惟德整个人都已震惊得合不拢嘴。
    如此闻所未闻的治病之法,潘惟德岂能不惊诧莫名。
    这位名将之后愣怔了一下,不禁面露几分愠色,沉声道:“你这叫什么治病之法,分明是胡闹,石医佐,你莫非是戏弄本都不成?”
    早知他会有此等反应,石韦不慌不忙道:“潘都知误会了,我这法子,乃是通过剥夺你衣食这等最基本的生存所需,以此来激发你产生强烈的求生欲望,将你的思想转移到躯体本能的需求上来,使你的心神具有指向性,正所谓‘心神归舍’。唯有如此,方才能助你消除健忘,记忆复归。”
    石韦的这治病“奇方”,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石家乃中医世家,历代祖先行医问诊,都会将一切疑难杂症记录下来,以供后世子孙参考,久而久之,传至石韦这一代时,家传的医书中所载的奇症已不计其数。
    潘惟德的这健忘症虽奇,但石韦却恰好在家传医藉中见过,其中所描述的脉相、症状,以及患者的年龄性别等等,与这潘惟德一般无二。
    正是因此,石韦才这般有信心,打算拿潘惟德冒险一试。
    其实石韦之所以愿冒此险,也是与这潘惟德身份特殊是分不开的。
    潘美乃国之重臣,历史上,无论是在太祖朝,还是在太宗朝都深受信任。
    倘若石韦通过给潘惟德治病,一者可趁机显露自己的医术,二者也可驳得了潘家的感激,搭上潘美这条路子,岂非两全其美之事。
    想要在这大宋的官场混得风声水起,多几棵大树的荫阴庇护,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潘惟德自然不知石韦心思,但石韦的那般玄乎话,以及那自信的表情,却将他心中的狐疑驱散。
    这位深受健忘症折磨的军二代,沉思权衡了半晌,方是咬着牙道:“好吧,就依石医佐的法子,为了治这可恶的症,我潘惟德这次豁出去了。”
    见得潘惟德下定决心,石韦暗松了口气,于是又给了他不少健议。
    潘惟德固然信念坚定,但他的家人们却不一定与他一样坚定,到时候把潘惟德关将起来,饥渴起来一哀求,家人们心一软把他放了出来,岂非前功尽弃。
    所以,在石韦的建议下,潘惟德以公干为由,瞒着家人从潘府搬往了军营长住。
    同时,潘惟德又给他手下的军士下了死命令,一切都必须依照他犯病前的叮嘱而行,绝不可轻易的放他出来,否则必以军法处置。
    诸般准备就绪,几天之后的一个午后,正在衙中坐班的石韦,忽然接到了军营来人的报信,言是那潘都知又犯了病,士兵们已按事前的吩咐,将他关入了一间不见光日的囚室,请石韦速去看一看。
    “石医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奉御程德玄听着茫然不解,忍不住问道。
    石韦边收拾出诊用物,边道:“程奉御不是令下官给潘都知诊治的么,下官这当然是在给他治病了。”
    “治病?”程德玄愈加狐疑,凝着眉道:“治病就治病,却为何要将潘都知关起来,这世上哪里有这等荒唐的治病之法。”
    石韦淡淡笑道:“程奉御交给下官这病例,本来就是一例荒唐的奇症,用荒唐之法治疗,正是以毒攻毒。”
    程奉御神色一愣,一时无言。
    石韦拱手告辞,转眼扬长而去。
    程德玄眼瞧着这位新人,一派自信的离去,愣怔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喃喃道:“莫非这姓石的小子,真能治了潘惟德的病不成……”
    他疑惑之时,外面一名壮硕的武士入内,正是晋王的贴身侍卫高琼。
    程德玄见状,忙迎了上去,笑呵呵道:“高侍卫,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下官这里来了。”
    高琼拱了拱手:“还不是为了那个石韦的事,上次晋王殿下交待的事,不知程奉御办得怎样了?”
    程德玄忙道:“晋王交待的事,下官怎敢不尽心,前番我早已把潘惟德的病案推到了那石韦的身上。”
    听得潘惟德的名字,高琼眼眸一视。
    他面露满意之色,点头道:“潘大少那健忘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无人可治,那姓石的南唐小子想来也束手无策,到时候你就可借机惩治于他。嗯,程奉御,你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用得不错呀,哈哈~~”
    “话虽如此,只是这件事,下官恐怕……”程德玄吞吞吐吐,似有言外之意。
    “恐怕什么?”高琼得意的表面,很快阴了几分。
    程德玄咽了口唾沫,方道:“不瞒高侍卫,这几天来,那石韦似乎正在用一种奇法给潘都知治病,我只怕万一让他给治好,到时候非但没能罚治于他,反而让他借此扬名。”
    听得此言,高琼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那笑声中,充满了不以为然。
    须臾后,他收敛笑容,拍着程德玄的肩道:“程奉御,你真是官越做越大,顾虑也越多。潘都知的病,咱们大宋多少名医都无方可治,若是给他一个南唐乡野出身的村医治了,那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哈哈~~”
    高琼再度大笑起,这般不屑的笑容,似是扫去了程德玄心中的顾虑。
    渐渐的,他紧皱的眉头也松了开,便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多虑了,遂也陪着高琼大笑起来。
    当军司府衙内,笑声得意时,殿前司金枪班的营中,却是怒吼之声如雷隆隆。
    “放老子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关押本都知,你们莫非都想造反不成!”
    黑乎乎密不透风的囚室内,处于健忘状态中的潘惟德,早就忘了他先前的叮嘱,正声嘶力竭,怒不可遏的怒骂着。
    囚室之外,那些金枪班的禁军士卒们,个个听得心惊胆战,面面相觑,神色间皆是犹疑。
    此时的石韦,却闲坐院中石墩上,浅品着香茗,全然无视潘惟德的存在。
    禁不住都知的怒骂,一名军士上前小心翼翼道:“石医佐,都知这般生气,万一往后责怪下来却当如何,小的们觉得,还是把潘都知放出来吧。”
    石韦却不以为然道:“他爱嚎就让他嚎了够,你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待他嚎到筋疲力尽,没了力气时,自然就会停下。”
    军士脸色愈加为难,又想潘都知先前下过命令,待他被关入囚室后,一切都得听石医佐的安排,一时间实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们该做点什么?”军士无奈的问道。
    “早知道你们会怕了,所以我给你们带了件消遣的好玩意儿,让你们放松放松。”
    说着石韦将木盒打开,哗哗的将内中的木块全部倒了出来。
    周遭的禁军军士,尽皆面露茫然。
    石韦却把玩着其中一块,笑道:“今天本医佐就把我潜心所创的麻将之术传授给你们吧。”
第二十二章 红了
    (感谢夕阳錑童鞋打赏)
    可怜的潘惟德,正如石韦先前预料的那样,在小黑屋中整整被关了十天。
    他犯健忘病的头一天,除了被囚禁之外,还被饿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潘惟德清醒过来,想起是怎么一回事。
    石韦这才让军士们给他送了点如打发要饭的一般,连塞牙缝也不够的粗茶淡饭。
    从那以后,潘惟德就一直被关着,在“饥寒交迫”、“暗无天日”中过着狗一般的生活。
    至于石韦,则每天来晃一遭,天天跟这金枪班的禁军将士们搓麻将,日子过得悠哉的紧。
    潘惟德虽然开始时斗志很坚定,但这挨饿受冻的苦楚,又岂是寻常人能受得了。
    关到第六天时,潘惟德便打了退堂退,央求着石韦放他出去。
    石韦只把他的话当作放屁,不但没有放他出去,还下令把饭食再减三成。
    潘惟德无可奈何,饿得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这精神与肉体崩溃的边缘继续挣扎。
    转眼之间,十天已过。
    按照以往的规律,潘惟德的健忘症一般是三五天就会发作一回,但自打被关入牢里之后,竟然一连十天再没有发作。
    石韦意识到他的方法奏效,于是在第十天时,终于下令将潘惟德从囚室中放出。
    几乎要崩溃的潘惟德,总算是熬出了头,当他被众部下从囚室中抬出来时,这位锦衣玉食惯了的军二代,已是形容憔悴,整个人如遭一场大病,瘦了整整一圈。
    如此可怜之状,简直连个乞丐都不如。
    看到堂堂的名将之后,竟然被自己“整”成这副德性,石韦也有点暗自后悔,或许自己这手段确实是重了点。
    却不料,那潘惟德一从囚室中出来,便是挣脱众人的搀扶,连滚带爬的来到石韦跟前,万分感激道:“石医佐,你的大恩大德,惟德莫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他这般一拜,左右的众部下,无不震惊。
    军中之人皆知那潘节度性情刚烈,这位潘大少有乃父之风,性子一向也是粗傲的紧,有时候连他的上司,都对其礼畏三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竟然能够对一个南唐来归的郎中如此礼敬,岂能不让众人吃惊。
    石韦赶紧将潘惟德扶起,宽慰道:“治病救人,乃韦之本份,潘都知这般大礼可是折煞我了。”
    潘惟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拍着石韦的肩,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石韦见他身体孱弱,便叫军士们速将他抬回府中休养,又开了几道滋补身体的方子,助他恢复体力。
    ………………………………
    石韦治好了潘家大公子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起来。
    先是在樊楼文会中崭露头角,接着又在齐王府鞠赛中大展风采,而今又将一城人都认为无药可治的潘惟德治好,这一连串的“壮举”,很快便让石韦这个年轻的南唐人,迅速成为了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石韦自然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来应对渐起的声名。
    至于那潘惟德,病好不久,便打造了一面“妙手回春”的牌匾,亲自送往了尚药局,当着局中诸御医的面,将石韦好一番的感激。
    见得石韦如此,原本是打算“借刀杀人”的程德玄,震惊之余,忙是改换了态度,顺势提拔石韦为医正。
    区区数月间,石韦便由一名背景离乡的南唐人,变成了尚药局当红的御医,升迁之快,竟也出乎了石韦自己的意料。
    这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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