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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宋首席御医-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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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和阎王老子求情吧,看他老人家饶不饶你。”
    熊青叶怒喝一声,佩刀高高举起,破风而下。
    僻野之地,一瞬间恢复了宁静。
    骑马已经走远的石韦,耳听着那哭嚎的厌恶之声不见,便知熊青叶已然将那仇家袅首。
    石韦抬起手来,掰着手指,口中喃喃道:“辛夷、陆玄明、徐弦、徐常青、李煜,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吧。”
    ………………………………………………
    石韦回往医营的第二天,江北的最后一批医用yào材运抵江南。
    石韦遂令本营开拔,紧随着野战宋军向东进发。
    自攻战采石,成功架起浮桥之后,成千上万的宋军将士和物资源源不断的远抵江南。
    曹彬大军兵强马壮,一路向东长驱直入,于九月末进入金陵境内。
    南唐方面仓促组织兵马应战,却在金陵城外的白鹭洲为曹彬所大败。
    曹彬借着大胜之势,从容部署各路宋军,将金陵外围的南唐各军相继扫平。
    进至十一月初时,宋军完成了对金陵城的全面包围。
    宋军完成对金陵包围的同时,属国吴越之军也在急攻常州。
    南唐常州刺史禹万诚本yù死守,然则城中人心涣散,大将金成礼竟劫持禹万诚投降。
    常州的失陷,使得金陵以东,长江下游的江yīn等重镇相继为吴越军所攻占,金陵城遂陷入东西受敌,四面楚歌的境地。
    进入十一月末时,南唐赖以为屏障的千里江面上,宋军全线进攻,先后在宣州、江州、鄂州大败南唐军。而更多的宋军,则自汴京而发,源源不断的还在南下。
    然而,就在宋军节节胜利,金陵指日可下这般大好形势下,围城的宋军诸将,忽然得到了一个令他们心下一寒的消息。
    前敌统帅,宣徽南院使,昇州西南路行营马步军战棹都部署曹彬,忽然生病了。
    包围金陵的宋军有六万之多,诸将诸营,每日所需处置之军务不计其数。
    作为全军统帅的曹彬,一连三日无法视事,所积累起来的军务很快便堆积好山。
    自潘美以下的诸将们,顿时都人心惶惶起来。
    作为医营统领的典御石韦,很快便被请入中军大帐,前去为统帅曹彬诊病。
    大帐之外,曹琮一看石韦前来,忙是迎上前来。
    这位军二代一脸焦虑道:“石兄,你可算来了,父亲大人的病可就全靠你了。”
    父亲得病,作儿子的曹琮自然担心。
    石韦宽慰道:“曹兄莫急,我自会尽全力,但不知曹院使何时有这患病征兆的?”
    曹琮摇着头道:“爹爹的身子骨一向健朗,前几日还一切正常,可是三日之前却突然犯病,说是头疼xiōng闷,茶饭不食的,我只怕是突发的急症。”
    石韦有了几分底,便叫曹琮等诸将不要着急,且在帐外稍候。
    理了理衣容,轻吸过一口气,石韦拎着他的yào箱迈入了中军大帐。
    转过那面挂着巨幅地图的屏风,石韦看到了卧在chuáng榻上的曹彬。
    尽管石韦与曹琮早就相识,但他父亲这位当世名将,石韦却才是有幸第一次见到。
    一眼望去,那般形容相貌,便与传闻中一样,一副儒将之状。
    只是令石韦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当他走进帐中时,曹彬以手拖腮,聚jīng会神的看着手中书卷,那副神态气sè,到不似曹琮所说的那般茶饭不思的严重。
    石韦轻咳了一声,拱手道:“下官医营石韦,见过曹院使。”
    曹彬一怔,忙将手中书卷放下,当他看到石韦时,脸上很快又浮现出几分困苦之sè。
    “原来是石典御啊,快快请进,本官身有不适,就不跟你客气了。”曹彬靠着chuáng栏,有气无力的向他点头致意。
    说着,他便令下人给石韦看座。
    石韦也就不客气,欣然落座,淡淡道:“下官听闻曹院使身体不适,故特意前来为曹院使诊视,还请曹院使将手伸出来,让下官先为院使号一下脉。”
    “那就有劳石典御了。”
    曹彬有气无力的将手伸出来,似乎这移动胳膊的一个小小动作,都是十分吃力的样子。
    石韦指搭其脉,细细品察。
    渐渐的,石韦的眉头却凝了起来。
    曹彬的脉相很怪异。
    倒不是他的脉相显示出患有什么重病,而是他的脉相相当平稳,与身体健康者的脉相全然无异。
    曹彬自称身体不适,而脉相却又如常,这岂能不让石韦奇怪。
    石韦心中狐疑,却又不lù声sè,暗中又将曹彬的面相气sè细观了半晌。
    尽管曹彬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样子,但在石韦看来,那不过是面部肌ròu扭曲出来的表面现象而已。
    事实却是,曹彬面sè同样如常。
    “脉相如常,面sè也如常,可曹彬却说自己身体不适,这可真是怪了,除非……”
    除非他是在故意装病!
    石韦的脑海里,陡然间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眼下金陵攻克在即,大功眼看就要到手,曹彬正该抖擞jīng神,努力的尽到他统帅之职,可他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候,突然装起了病来呢?”
    石韦心中暗自揣测起来。
    他心思聪慧,dòng察广博,只片刻间的功夫,他便猜测出了曹彬的用意。
    想通之时,石韦的嘴有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当石韦在观察曹彬时,这位三军统帅其实也在暗中观察着他。
    石韦嘴角的那丝笑意,岂又能逃过曹彬的眼睛,当下他便有气无力的问道:“石典御,本官xiōng闷得紧,这病定是病得不轻,你可得好好的诊视,莫要下错了诊断呀。”
    他的番话,显然是另有含义。
    石韦便将手指顺手,微微笑道:“曹院使这病,下官已经了然于心。”
    “那石典御倒说说看,本官所患的是什么病?”曹彬问道。
    “曹院使病虽在身体,但根却在这里。”
    说话间,石韦手指了指心口。
    曹彬苦着脸道:“这还用说么,我xiōng闷气短,这病处可不就在xiōng口。”
    石韦摇了摇头,微笑道:“下官的意思时,曹院使所患的,并非身体之疾,而是心病。”
    “心病?”
    曹彬神sè间掠过一丝惊异,显然对石韦这个诊断颇为吃惊。
    而从曹彬那异样的神情,石韦便断定,自己的这个诊断结果,正好是切中了曹彬的心思。
    他只惊讶了一瞬,却是笑道:“石典御这个诊断结果很让我意外啊,那我倒想听听,我是怎么个心病法?”
    石韦便不紧不慢道:“当年我大宋平灭后蜀,我大军dàng平蜀地之后,那王观察纵兵掳掠,残杀蜀地降军,遂是jī起蜀人反抗,险些使灭蜀之功功败垂成,当年曹院使曾参与灭蜀之役,此等往事,想来必不会忘记吧。”
    石韦口中的那个“王观察”,即是宋之名将王全斌。
    若论用兵之能,此人的实力尚在曹彬和潘美之上。
    只是当年这王全斌平定后蜀之后,被胜利冲昏头脑,日夜饮宴,不恤军务,更是纵容部下抢掠子nv财货,使蜀人苦不堪言。
    宋军的恶行,最终jī起了蜀人反抗,原本归降的各州相继反叛,最终使宋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huā了两年多时间才平定蜀地。
    此后王全文斌便被控诸般不法事,本当处死,但天子念其战功,只将其贬为了崇义军节度使观察留后。
    当石韦提及这旧事时,曹彬的神sè不禁微微变sè。
    石韦接着又道:“当年的教训,以天子圣明,必然深以为诫。所以下官妄自揣测,此番曹院使奉命灭唐,天下必sī下里有过叮嘱,令曹院使平定南唐后,定要严加约束军纪,不得重蹈当年灭蜀的覆辙,曹院使的心病,应该正是如此吧。”
    当这番洋洋洒洒的话说过之后,曹彬的脸上,皆已是惊奇赞赏之sè。
    感慨良久,他不禁赞叹道:“琮儿曾多次与我说过,石典御乃非常之人,今日之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
第七十五章 姐你做什么
    第七十五章姐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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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韦一语戳穿了曹彬的心事,这位三军统帅,如何能不感到惊奇。
    曹彬方才还病央央的脸庞,这时转眼间已被惊叹与赞赏所取代。
    石韦却只淡淡一笑,谦逊道:“下官也只是妄自猜测而已,没想到还真碰巧让我撞对了。”
    此时的曹彬,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俨然已无一点病状。
    他踱步于帐中,叹道:“实不瞒石典御,我临行之前,圣上曾亲自告诫我,此番南征,万不能再重演平蜀时的过失,然则三军将士,皆是骄兵悍将,金陵又是富庶之地,一旦城破,财富美人就在眼前,焉能轻易就约束住他们。”
    曹彬见瞒不过石韦,但索xìng把忧惧之事和盘道出。
    看起来对这位名将来说,平定江南并非什么难事,如何约束军纪才是令他最头疼之事。
    稍有不慎,他曹彬就有可以和王全斌一个下场,也难怪他会急到装病这般地步。
    石韦眸子一转,却笑道:“院使何必如此担心,下官倒有一策,或许可为院使分忧。”
    曹彬身子一震,不禁面lù喜sè。
    这位儒将急道:“不知石典御有何妙计?”
    石韦便道:“此事易也,稍后下官出去时,众将问起病情,下官就说院使是心中忧惧,五内俱焚,唯有排解心中所虑之事,方才能康复。”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众将必会问起院使为何事忧惧,院使便将所虑之事道出,那时诸将想来都会拍着xiōng膛保证,定会约束部下,介时院使便趁机让诸将一齐焚香起誓。我想众将都是重义之辈,既已起誓,虽然做不到不扰一民,但也不至重复灭蜀时的悲剧。院使的心病,岂不自解。”
    石韦的这一番话,令曹彬恍然开悟。
    他这一计,既可yòu得诸将们主动起誓,又不致使曹彬强行用军令来压众将,使他们心存怨意,致使上下失和,从而消积作战,实可谓巧妙。
    而古人远比现代人要注重信誓,只要那些武将们主动起誓,就不怕他们会公然违背誓约,故意放纵部下抢掠扰民。
    至于那些偶尔发生的抢掠之事,那也是难以避免,哪个金陵人碰上了,也只难自认倒霉了。
    “石典御,你这一招‘yòu敌’之计,实可谓两全其美,当真为本使解决了一大难题啊,本使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曹彬兴奋之下,对石韦是大加感jī。
    石韦却平静道:“区区小计,何足挂齿,下官身为院使部署,为院使分忧乃理当应当。再则,下官与曹虞候乃好友,院使也算是下官的世伯,下官能为世伯分忧,也是这个晚辈应当做的。”
    石韦趁着曹彬高兴,自不会放过这趁机拉近关系的机会,顺势便称了一声“世伯”。
    曹彬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说道:“难得贤侄你这般识大体,实在是难能可贵,待将来平定南唐之后,本使定当向圣上禀明你这件功劳。”
    曹彬口称“贤侄”,显然已是认了这桩亲近的关系。
    石韦心中暗喜,当下便又一番感jī。
    二人暗中定下计策之后,石韦便依计而行。
    正如石韦所预料的那样,自潘美以下的诸将,皆是掉进了他二所设的“圈套”之下,如其所料的焚香起誓,各自信誓旦旦的保证,克城之日,绝不妄杀一人。
    曹彬了了这档子心事,不几日功夫,所谓的“病情”便即愈痊。
    重新视事的曹彬,遂是催动士卒,对金陵城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尽管将士用命,但金陵城好歹乃是南唐国都,经过李家三代人的经营,其城防之坚固丝毫不逊于宋之汴京。
    时间进入寒冬,六万将士连攻数月,金陵城却依然不得克。
    随着天气转寒,这些来自于北方的大宋将士,便渐渐的开始不适应起南方冬天的湿寒,什么冻疮、风寒之类的疾病很快就在军中蔓延开来。
    所幸的是,宋军早有准备。
    石韦和他的医营百余御医,经过半年的“临chuáng实习”,对于南方的这些病已相当的有经验。
    于是在石韦的带领下,百余御医往来奔赴于围城的各营,为患病的将士们诊治疾病。
    经过石韦他们的一番努力,军中的疫病的蔓延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未出现大规模的传染。
    正是由于石韦的处置得当,宋军的战斗力虽然疫病而有所下降,但整体上依然能够确保对南唐的优势。
    时间转眼进入腊月寒冬。
    一直忙碌于给他人治病的石韦,却不想一不小心,自己竟也染上了风寒。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鲜有生病的石韦,很快便给这突如其来的风寒所病倒。
    尽管他jīng通医术,为自己配制了治风寒的病方,但从服yào到病去并非旦昔之间就能痊愈,故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医营之时,避入自己的大帐中养起了病来。
    这个时候,石韦才意识到,当初他决定把表姐于桂枝带上是对的。
    自他病倒的数天来,于桂枝一直殷勤的伺奉于左右,吃饭、喝水都是于桂枝伺候着他。
    为病魔所困的石韦,每日只是缩在被窝里昏睡而已。
    这日入夜时,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气温骤降许多。
    尽管帐中的炉火已烧得通红,且被子已盖上厚厚的数层,但石韦还是冷得直发抖。
    “远志,喝口姜汤吧。”于桂枝端着热腾腾的姜汤,尝了尝不至于烫嘴,方才小心送到石韦嘴边。
    昏昏沉沉的中的石韦,一口气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尽管一碗热汤入口,但石韦依旧喊着:“冷……冷……”
    看着石韦那苍白如冰的脸,看着他那发紫的嘴chún,于桂枝长叹了一声,着实是心疼不已。
    此时的于桂枝,只恨不得能够替石韦受这痛苦。
    “表姐,好冷……”缩在被窝里的石韦又说起了胡话。
    于桂枝眉头紧蹙,贝齿紧咬着红chún,眼眸中闪烁着犹豫之sè。
    犹疑好一会,她摇头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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