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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日九夜梦-第16章

小说: 十日九夜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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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会让他有别的想法,不如让他自己领悟来得好。
  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来验证。
  她这样想,却不想真相来的那么早,那么仓促。
  六安躺在床上,听着他在浴室的响动,眼睛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如果他们晚一点遇见就好了,他成熟一点,自己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奇怪的感觉。
  怎么也睡不着,那天晚上她没有很晚回来,天戈坐在房间里玩电脑,一言不发地。
  两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洗漱睡觉,只是他没有把她抱在怀里,六安也没有主动跟他接近。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天戈每天去学车,只差科四就完成了,当然,这都是六安给他大把的钱直接在驾校生成VVIP,每天只要有时间就去练,专人专车不限时。
  她自己经常出去,天戈也就不怎么在白天回去。
  好像七年之痒的夫妻,同床异梦。
  每天给她做好早餐,去看奶奶,去练车,晚上回来看书复习,没有交流和亲密的举动。
  每次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天戈的心就会酸痛不堪,这个人可能给他下了什么魔咒,怎么可能让他毫无防备中一头栽进这个漩涡中不能自拔。偏偏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冲到她面前对她说:六安,你为什么不抱我,不亲我,你不爱我了吗?你对我的新鲜感已经耗尽了吗?
  他不敢问,他怕得到的回答是沉默,或者毫不留情的确认。
  恨她,恨不得把她绑起来一寸一寸地咬个遍,让她痛,让她感受到他这些天来受到的煎熬。
  晚上睡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转过身来抱住她,可是转过来发现人家根本就背对自己,一腔的热血都被雨淋湿,恹恹地缩回被子里睡觉。
  她这些天出去,是去见了另外一个男人吗?
  天戈的心拧巴地发疼,舌根发苦。催眠自己睡觉睡觉,等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六安才睁开眼睛,慢慢转过来。
  叹一口气,他到底要多久才能克服自己心中的业障?
  天戈终于把驾照拿到手,下午四点,坐着班车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市里有名的一条商业街,走走停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做什么。
  有人叫住他“唉,小帅哥!快过来看看这边的新货……”不为所动,继续走着。
  “别走啊,新上的情侣戒,从泰国进口的呢。”
  情侣戒……
  脚步陡然停下,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的摊位。
  个子太高,微微弯下腰打量摊位上的戒指。和银饰店里那些没太多差别,顿时失了兴趣就要走。
  那胖女人一看天戈要走,一下拉住他的手,“别介,您看看这里我的藏货,这可是大师开过光的。”她一边抓着天戈的手不让他走,一边从摊位底下掏出一个小木盒子。
  急吼吼地打开,才把天戈的手松开。
  天戈还在恶心她摸自己手臂是那种油腻冰凉的感觉,皱着眉头下的眼睛在看到那对戒指的时候却是一怔。
  流光溢彩,明明是一对普通的素圈,但是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天戈真的感觉到那种不一样的光彩。
  那女人一看有戏,大力推销“小帅哥,跟你女朋友吵架的话就把这戒指悄悄戴到她无名指上,保证她看到以后什么气都消了。这可是大师祝福过的戒指,有灵性的!”直把这戒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有人听了吆喝上前来问价钱,胖女人一面拿眼睛瞟天戈,一面对问话的男子说道“两百,一分不少。”
  那人跟胖女人你来我往地讲价,天戈把盒子合上又打开,端详了一下大小,在她们敲定价格185的时候摸出钱包把钱开了。
  那男人愣了“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在这讲半天价你一声不吭就买了?”
  天戈不理他,急着回家去,身后那男人气得不行,让老板娘再给他一对,结果后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好像是说这戒指只有一对。
  后面的话都没听见,天戈已经走到公交车站点等车。
  手里拿着驾照和戒指盒,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把盒子举起来打量,盒子上有一股刺鼻的油漆味,他把戒指从里面摘下来揣进兜里,盒子就在下车的时候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记得六安喜欢吃有一家的小蛋糕,现在还早,她不在家,却给她买了道个歉吧。
  **
  六安坐在咖啡厅里等景然,这时候咖啡厅人不算多,她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美式听着后面的一对年轻女人在说话。
  一个对另外一个说:“他肯定是不爱我了,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做。爱了。”
  另外一个惊呼“半个月,那你下面不是发霉了吗?”
  差点让六安把嘴里的咖啡吐出去,半个月没做就要发霉?
  那她几十年没做不是长合上了吗?
  这种话还真不适合小孩子听,六安转移阵地到玻璃窗边。
  景然很快赶过来,一来就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大高个,满身肌肉,在她面前温顺的不得了。
  六安心不在焉,嘴角沾上了咖啡渍,正准备从包里拿纸出来擦擦,景然已经早一步用自己带着的纸巾给她擦了嘴。那张纸放在桌上,后来他自己吃蛋糕的时候沾到一些,也用了那张纸。
  六安无语,小孩子真是小孩子。
  这要是大人得知道避嫌了,总之简单地跟他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六安就回去了。
  景然把她送到停车场,看她把车开出去好远还在跟她招手。
  这样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性格都挺像那个人,所以自己这次愿意帮他,可是再也没有下一次,再也没有下一人了。
  她把车开回去,天戈却还没回来。等了半天都没来,六安给他打了个电话,对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冷淡。
  不过安全就好,六安泡了个澡上床睡觉。跟天戈在一起这些天,身后的阴气越来越淡,尸斑已经完全消失。身体的体温上升了一些,好像连作息都变得跟少年时期一样,嗜睡,容易饿。
  好像自己真的还活着似的。
  很快入梦,半梦半醒间感受到床边坐了个人。
  毫无疑问是天戈,他的气息她太熟悉。他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从被子里把她莹莹如玉的手臂轻轻捧出来。
  下意识地,脑袋里就出现了今天听到的那句话“下面都要发霉了。”
  嘴唇再她的无名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就有什么东西套上去了。
  套到指节根部,那金属一下缩得很紧,几乎要把她的手指勒断。
  “什么东西!”六安甩开他的手,尖叫一声,立刻去拔那枚戒指。
  “怎么了?”天戈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六安,想要上前去安抚她,结果六安左手捂着右手,跪在床上大声地呻。吟,似乎非常痛苦。
  “怎么了怎么了!”天戈慌忙地把灯打开,去夺她捧着的手,没抢过来,但是她皓白的指根明显在冒烟,那枚银戒已经褪去了虚伪的颜色,变成了纯黑,紧紧地捁在她的手指上。
  怎么回事!他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变成了黑色但是没有任何影响。
  六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得苍白,甚至于连天戈都能看到她背后的一圈黑雾。
  “六安。”天戈大叫她的名字上前抱住她,她仰着头,努力去把那枚戒指弄下来,可是只起到了反作用。
  惨叫声不绝耳挣扎的身体好像一尾知道自己要被屠夫斩杀的鱼,天戈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眼泪在眼睛里乱窜,打横抱起六安就要去医院。
  六安拔高的尖叫戛然而止,绷得笔直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面条一样挂在天戈手臂中,再没有自己的意识。
  ?

☆、黑色同心环

?  几百年前,哦,也有可能上千年了,总之时间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她也就懒得算了。
  那些记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自己要找人,可是找的那人样子长什么样自己完全忘记了。连做梦都没有办法想起来,这些年的记忆总是旧的被新的取代,最初的那些,已经完全忘记了。
  可是这晚却梦见,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时间的长河在一瞬间被压缩到一层薄膜这么薄,轻轻一戳,就让她看到过去。这些年的经历都变成虚无,她还是那个被困在宫中的少女。
  “阿姊阿姊!快过来,我给你带了红豆团子。”那个未来会成为君主的小男孩从狗洞里钻进来,怀里是给她带的红豆团子。
  六安跑过去,不,那时候她不叫六安,叫徽阴,这个封号是大公主的封号,她也只有封号,皇室族谱中的名字叫什么是皇帝胡诌的,但是封号却是一帮有文化的老头讨论出来的。
  王上的孩子很多,正宫生出来的只有徽阴和小王子长生。两姐弟感情很好,但是徽阴因为体质特殊,被王上关在宫中的一处聚阴点吸收阴气。
  服侍她的人一拨一拨地换,因为在她身边总是特别容易见鬼或者出现身体上的问题。
  所以有时候她愿意一个人独待大家都松一口气,即使知道这段时间是用来跟王子见面,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人在奴仆的默许下时不时见面。徽阴知道自己命格有问题,给长生规定了来探望她的时间,她不能让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小心翼翼却激动,那红豆团子她想要的话可以填满一口井,但是这是长生给她带的,意义不一样。她吃的话他会很高兴。
  那年徽阴十岁,长生八岁。
  她会一边吃东西一边听长生抱怨自己的老师太严厉,母后太挑剔,父王太冷漠,说来说去只有她这个被锁在院里不能出去的姊姊最好,因为她愿意听他抱怨,愿意包容他跟他玩。
  其实长生的玩伴很多,但是他就是喜欢徽阴。说这么多往往会换来徽阴的打压和劝导。
  书背的怎么样,骑射怎么样,要好好跟人相处才好。
  长生这时候都会装作很烦恼的样子埋进徽阴的怀里,一边说着:阿姊,我真的不想去学啊,我喜欢骑射,但是不喜欢骑射老师,喜欢看书,但是绝对不是四书五经。
  徽阴揪着他的耳朵朝他嗔怒:小东西,你好好的,以后才能当一个好君主你知不知道!
  长生一边撒娇一边得意,他喜欢自己跟徽阴的这种亲密,其实他很努力,他知道自己有一条路可以把徽阴救出去,就是自己当皇帝。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徽阴十四岁,有一日自己正在庭院中的葡萄架下看书,身量已经在拔高的长生炮弹一样冲进来,抱着她的身体瑟瑟发抖。
  “怎么了?”她把书丢在一边,手轻轻拍着长生瑟缩的肩膀。
  他抱着她的小腿,口里一直喊着:阿姊,阿姊。
  十分痛苦,徽阴把他拉起来一看,脸上全是眼泪鼻涕。急忙用手绢给他擦干净,他不肯抬头,只是抱着她的小腿一直抽噎。
  “阿姊,我听见父王和登羽那个老混蛋说的话了,他们说要把你炼成长生不老的药丸……”徽阴听了以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他受了什么委屈,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
  “嗯,没有关系的,长生你先起来好不好。”她慈爱地顺顺他的头发。
  “我知道的,不是还有两年吗?”
  “你知道?”长生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圆,先是惊奇后来就是滔天的怒火,没等徽阴说一句话自己就跑掉了,很久都没有来找她。
  徽阴不知所措,在院中煎熬极了,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么大错,惶惶不得终日,等待着长生回来让她解释。其实她也是才知道不久啊,那个道士跟着王上来这里看过她,当着她的面讨论以纯阴体入药的事项。
  她知道他们在讨论她,她知道那个血缘上的父亲是一个淫。乱不堪毫无大德的人,他想拿自己入药真是一点也不让她感到惊奇。
  那个母亲为了得到重新的宠爱对他的事不理不问,母亲在怀她的时候就遭受了异常多的苦难,所以现在徽阴一点也不恨她。没有关系,顺其自然,她就是养在笼子里的一只药鸽子。
  什么时候死已经定好了时间,这样还免得她胡思乱想,所以才要珍惜跟长生在一起的日子啊,很快这些就都不复存在了。
  长生没有再来看过她,十六岁的生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到来。
  徽阴才不会让王上称心如意,她知道生辰那天自己会在沐浴更衣之后被人放血入药,所以前一天在给长生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以后她就躺在了床上,割了自己的手腕。
  醒来,床帏变了一个样,素白极了,不是自己的住所。
  有宫人很快来照顾她,也是一身缟素。
  她的嗓子干涸极了,眼球上面有火花在迸发,声音嘶哑。
  很快有人来看她。
  长生,不,新一代的王。
  他和印象中的那个孩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身量拔高很多,徽阴需要抬头看他。他的脸冷峻极了,眼睛下青黑一片,大概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走过来,倒在她身边就开始呼呼大睡。
  新世界。
  这天下已经是长生的了,那个要拿她入药的人因为服食太多丹药死了,王后殉了葬,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宫中其他的嫔妃和王子公主被他分散到各地,后宫中的主人只剩下他们俩。
  不,还有他的王后。也是十四岁,不过性格懦弱,对于他们俩也不敢插什么话。
  长生把她救出来了。
  那份羞耻的信回去怎么也找不到,早就被他拿走了。信上的内容历历在目,全是一个少女对弟弟的循循善导和抱歉。
  可是突然就变了意味。
  新王后的父亲掌管着天下的实权,没有他长生就没办法救出徽阴,所以联姻。可是他不碰那个女孩,不碰她,自己在徽阴那里就还是个少年,碰了,就是男人了。
  他那种复杂诡异的心思没有被徽阴发现,倒是让王后的父亲发现了,他掌握军权,说一不二,立刻做主将徽阴嫁给了一个大家族的青年才俊。长生连消息都是在朝堂上听着大太监宣旨才知晓。
  勃然大怒,跟岳父在朝堂上吵起来。
  当然是他失败了,整个殿中鸦雀无声,只有他颤抖的声音和将军浑厚决然的怒斥。
  他的意思很明确,不把姐姐嫁出去,正好他的女儿嫁出去家中空虚,他需要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玩。
  徽阴就这么被嫁了出去,丈夫一开始对她不是不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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