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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剃头匠-第234章

小说: 剃头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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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听说的,如果知道的话你和我说说这个门派的底细,我对它很感兴趣。”

  “玄月门是蛊术这行里最早形成门派的,从古至今也算是最大的蛊师组织了,不过后来玄月门突然被人尽数灭门,这在蛊师行里也算是天大的秘密,有传说是玄月门内斗,有说是玄月门得罪了强敌,也有说是蛊师毕生所为都是阴狠毒辣的勾当,所以遭了天谴,但时至今日没有定论。”

  30、奇怪的壁画 剃头匠

  “这么说玄月门和万岁山的性质很相似了?”我道。

  “非常相似吧,都是一个极盛时期的蛊师团体,只是玄月门存在的年代人们普遍相信玄门之法,所以整个教派更加庞大,而且玄月门是一个真正的教派,而万岁山其实是一个大点的村寨,我大姐对外宣称也就是一村之长,没人敢说她是教主,她自己也不敢承认。”

  “是,现在这个年代,当教主的只有邪教妖人,你大姐真不傻。”

  “杨道长是从何处道得知玄月门的?”

  “从书上,我有一本书记载了玄月门的存在,所以我觉得好奇,正好见到你就问问。”

  “原来如此,玄月门最后一位掌教名叫谢圣,据说这人在历经劫难之后窥破天枢,修成了万年不死之躯,现在还活在人世上,这件事未必是虚言,据我所知万岁山有专门的一拨人就是在茫茫人世中寻找谢圣所在。”

  “他还活着?但是那本书上记载的状况,谢圣早已死亡了。”

  “像他这么大本领的人想要杀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蛊师却有长命百岁的手段,万岁山很多老人都是一百多岁的年纪,只是修为还不足够,否则天知道他们能活多大岁数。”林生道。

  想了想我又问道:“谢圣有没有养成过何种蛊物?特别厉害的那种?”

  “当然了,蛊师说白了就是对于蛊物的制作与操控,现在社会上的人故事看多了,都以为金蚕是最厉害的蛊物,却不知道在真正的蛊术大家手中一切天地之物都可以养成极为厉害的蛊,据说谢圣倾其之力养了一只可比神兽的蛊物,我想如果谢圣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只神蛊应该也在。”

  难怪天下老鼠就出了鼠妖一个,原来是大蛊师养成的神蛊,终于弄清了鼠妖的身世之谜,我激动的心里嘣嘣直跳。

  正聊着天就听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这段时间我都风声鹤唳了,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又出大事了,想到这儿赶紧出了门面,只见步行街一处用以美化的葡萄藤架下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妇女怀里抱着个一两岁的婴儿坐在地下,周围则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呢,有些人指着女人放声大骂说她“丧良心,拐带小孩出来要饭。”

  这女人双眼满是惊恐无助的眼神望着指责喝骂她的那些人,怀里的婴儿因为受到了惊吓,搂着女人的脖子放声大哭。

  这女人虽然身上衣服穿的并不破烂,甚至还算是整洁,但满头头发干枯而蓬乱,没有丝毫油光,远处看起来灰蓬蓬的似乎是满头灰尘,走进才看清楚是满头头皮屑,这种几乎没有头油的发质也叫“无望头”,之后感觉极度无奈并每天情绪备受煎熬之人才会有这样的发质,因为人在精神极度重压下已经导致内分泌紊乱,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没有头油,所以头发、头皮都变得十分枯燥,黑发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毛线,头皮屑和灰尘一样,轻轻一晃脑袋四散都是。

  这女人肯定是遇到了巨变,于是我走到她身前,只见她面前摆放着一份病历和银行卡卡号,再看病历是她两岁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救治,但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丈夫现在在外做重苦力,她只能带着孩子沿街乞讨,本来指望能要点钱,没想到在场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一个拐骗孩子要钱的骗子,予以强烈指责。

  这个女人问题出在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实在太整洁了,当然这是因为她从没想过要当要饭花子,她想的只是能有好心人能出手帮帮自己的孩子,但是在人们对于“叫花子”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穿成这样显然是不符合标准的,所以这些人自然而然把她当成了骗子。

  这绝不能说是人心冷漠,只能说这个社会滋生了太多负面消息,所以很多人的内心有些麻木了,我大声道:“大家都别骂了,你们愿意花钱就给,不愿意离开就是了,何必骂人呢?这里面的情况你们具体能了解多少?”

  “这种骗子太多了,要我说真该打她一顿才解气。”一个二十多岁愣头愣脑的小伙子道。

  “这可不对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要打人,何必呢。”我道。

  “我说你是不是和她一伙的,搁这儿骗同情呢?”愣小子道。

  “你说话注意点,别没事儿找事儿。”我也火了。

  “我他妈的说你了怎么地?心虚了吧?”说罢上上就要过来动手,帅哥上前一步拦在我身前,这哥们原来可是个正宗的杀手,那眼神比犀利哥还要犀利,对视片刻,这人怂了,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其他人见状也不再骂,纷纷散场,女人似乎是想让他们留下来,但张嘴就是哭,根本说不清楚话了。

  我拿起病例仔细看了看道:“大姐,你别着急,是孩子生病了对吗?”

  “是,这孩子得了白血病,医生说还有四期化疗就能痊愈,但是我真的没钱了,我对不起他。”说罢女人搂着孩子泪水滚滚而下,孩子虽然只有两岁,但极其懂事的伸手替母亲擦眼泪,那场面真是看得人心碎。

  我道:“差多少钱?”

  “总共还需要三十多万的费用,我是真的绝望了。”

  “大姐,别难受了,不就三十多万吗,这个钱我来给你,一定把孩子治好了。”

  这女人有些诧异的望向我道:“这么多钱……”

  “放心吧,三十多万换一条命,没啥比这更合算了。”我道。

  或许是我言之凿凿的态度感染了她,女人不再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大哥,你、你不觉得我是骗子?”

  “哪有那么多骗子,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的,而且这个孩子和你的感情能看出来你们确实是一对母子,装是装不像的。”

  “谢谢大哥了,我给你磕头。”说罢她就要给我磕头。

  我赶紧按住她的肩膀道:“千万别,我是尽人事而已,只要孩子能好我就放心了。”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道:“你们去北方医院啊,那个地方是和慈善总会合作的医疗机构,给白血病的孩子治病是完全免费的。”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广场民警,他一直在旁观望,后来确定这妇女不是骗子,就过来支了一招。

  “现在还有这样的医院?您没开玩笑吧。”我道。

  “小伙子,这个世界上总归还是有好人的,就像你愿意出这三十万给人治病,光凭嘴说我是不相信的,但我亲眼见到了。”

  这可是好事,于是我开车带女人孩子前往北方医院,进去后做了登记之后便有专门的人接待了我们,既然是慈善免费治疗白血病,调查手续就会非常繁琐,尤其还要牵涉到原籍的一些调查取证工作,所以需要等待两天时间,但已经给孩子安排了床铺,就等结果下来后立刻开始治疗。

  我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金一共三万块钱给女人让她买些好东西给孩子补补身体,女人千恩万谢的收下了,完成了这件事我心里终于是落了听,正打算离开,再走过院区一段长廊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我又退了回去。

  这里是专门针对白血病患儿的治疗区,所以墙壁上画着很多卡通壁画,而且颜色以绿色为主,凸出温馨和谐自然。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壁画中我看出了毛病,画里的内容我看着十分眼熟,经过仔细辨认后我看出来这完全就是铁牛山变异果林的场景。

  31、背景 剃头匠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我感到万分惊讶,再仔细看墙上挂着的壁画,只见果林的方位、以及之后的铁牛山完全一模一样,办案那些天我天天在铁牛山脚下的果林中转来转去,所以对于周围一切景致看的无不是清清楚楚,所以可以完全肯定墙上画的壁画就是铁牛山。

  如果铁牛山没有这些怪事情,或许我不会觉得奇怪,但一想到果林里那些淌黑水的柑橘我就觉得这里面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而在墙壁上画这幅画的美工必然是去过铁牛山的,否则不可能将一处庞大的景致画的如此仔细。

  我想愣了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人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只见医院的保安站在我身边道。

  “我想请问一下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他给我问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在这儿工作时院内装修早就完成了,怎么了?”

  “哦,我也是做工程的人,对于壁画特别感兴趣,想和这位大师交流一下,您知道远方负责装修这块的部门负责人是谁吗?”

  “这是基建科的事情了,要么您去办公区找基建科科长。”

  去了院方的办公区,我见到了正在审批文件的基建科长,这人叫刘汉新,五十多岁年纪,身材适中,说明来意他道:“画壁画的人我还真不记得了,你找他有事吗?”

  “我是卧牛村的人,在这里见到了以自己家乡为背景的壁画,就觉得非常神奇,所以想见见画画的那位。”我道。

  “这个画师很有可能也是你们卧牛村的人,所以你们很有可能是老乡,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没法去查了。”他道。

  “好的,谢谢您。”

  我正要走,刘汉新道:“我听人说了,是你把一个白血病的孩子送来医院的,并给了他母子三万块钱,我佩服你这样有良心的人,这样吧,晚上我在食堂请你两吃顿饭,就别急着走了。”

  于是晚上我又和患病孩子的母亲在一起吃了顿饭,此时她情绪明显有了巨大的好转,而且头发也显现出了油光之色,我从心里觉得欣慰,吃过饭后天色已黑我开车上路,很快进入了新城区,此地尚未建设好,到了晚上半个人影没有,十分安静,我开着车想着心事,猛然就听车顶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要说奔驰车的车壳质量是真好,这物体重重砸在车顶上,虽然车身乱晃,但没有憋下一点,十分坚挺,接着两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然从车顶刺下来,穿过挡风玻璃,我反应也是极快,并没有躲闪,狠狠一脚踩住刹车,只听一声尖锐的刹车皮摩擦音,车顶上的人站立不稳被惯性甩下车顶,峨眉刺立刻被拔了出去,这人身手极其敏捷,落地之后两根峨眉刺在地下一戳,空中连翻几圈稳稳落地。

  只见这人一身黑衣,脑袋上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所以看不清长相,只见一对尖刺在他手中一转,这人对准我车子摆了一个随时进攻的“poss”,虽然他遮住了自己的容貌五官,但我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刘汉新不可能是旁人,他留我吃饭就是为了让我天黑之后再走,然后在半路截杀我,这个医院果然有问题。

  他的身手确实难得了,可惜他遇到了我,想到这儿我熄了火和帅哥开门下车。

  帅哥脱下外衣,露出一身强悍的腱子肉,随后他从身后抽出一把甩棍,自从他出事后就不再用枪,只是随身携带一根甩棍。

  我道:“刘科长,也别在装神弄鬼了,带着个头套打架多累人。”

  迟疑片刻他摘下头套,果然是他,我冷笑道:“我能问一下你杀我的理由吗?”

  刘汉新道:“因为你的谎话说的太不像了,在一个卧牛村村民面前说自己是卧牛村的,你居心何在啊?”

  “就算我撒了谎、吹了牛也罪不至死吧?”

  “在别的地方确实罪不至死,但是卧牛村这个地方是不能瞎说的,否则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既然我都要死了,你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吗?”

  刘汉新呵呵笑了一声,随后冷冷道:“你下去问阎王爷吧。”说罢双臂一阵,朝我冲来,帅哥棍子一甩迎面而上,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只见三道银光在空中来回飞舞,两人的身手都不错,尤其是刘汉新,虽然年纪比帅哥大出一截,但招式又快又稳,看他打出的动作十足就是功夫片,我暗中给他喝彩。

  而帅哥的姿势相比较他的对手而言更注重实用性,无论是攻击还是躲避,都是硬桥硬马的来,两者动作不同,风格不同,但水平却相差无比,恶斗良久不分胜负,但帅哥毕竟年轻,打到后来占了力气的优势,他的速度没有丝毫下降,刘汉新则有些气喘吁吁,到后来速度越来越慢,几下差点被帅哥的甩棍砸在身上,最终被一膝盖顶在大腿酸筋上,刘汉新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帅哥举起甩棍就要朝他脑袋砸下,我赶紧叫停道:“千万别伤害他,这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腿上酸筋被狠狠杠了一下,肯定不是致命伤,但刘汉新也无法动弹了,躺在地下翻来覆去的哀嚎,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镇定下来,疼的面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站到他面前冷冷道:“刘科长,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追杀你们?我他妈就是一个大傻蛋,巴巴赶过来送死。”他懊恼不已的道。

  “是啊,早知道我们手底下还有点真功夫来的人就不光是你了,肯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对吗?”

  “哼,别指望从我这儿套出话来,小子,别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你请的保镖手底下有两下子,和我认识的人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是吗,你指的是卧牛村的村民?”这人白了我一眼,闭口不语了。

  我蒙他道:“你以为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吐黑血对吗?”

  虽然腿依旧很酸,但刘汉新翻身就从地下站了起来,他满脸惊讶的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无论多么奇怪的事情,只要有心都能找到,你以为卧牛村的人众口一词的守着这个秘密,就能永远的不被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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