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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丝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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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思索,植花厅的门把已经近在眼前,我将手轻轻置于门把上时,却听见里间竟有着说话声,本来我与子玉在此时应该悄然退下,然而,突如其来的头痛让我立不起身,只能靠着那门缓缓坐下。子玉是一次见我发病,他慌张失措,又不敢出声,只好陪我坐下,以度内息给我。招手正欲拒绝,植花厅中却遽然传来摔破花瓶的声音,惊吓之下,我与子玉只好连本就压得微弱的鼻息再压住。
    “你来就是为了要拆我的植花厅吗?”
    这是师父的声音,她一如既往的冷淡却不失笑意的声音。有人要拆植花厅?缘由为何?
    “如烟,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藏着青丝引的秘方不告诉我!”这个女人的声音对我来说相当陌生,可是子玉却低声嘀咕着“师伯怎么来了?”,我与子玉都是如烟夫人的弟子,为何他认得那声音,而我,却显然从未听说过?
    接着如烟笑了,我甚至可以想象此时她正毫无仪态的捧腹大笑,这是她对她鄙视的人最厌恶的态度。
    果然,接着,那位师伯也气急败坏的吼道:“你笑什么?要不是我离开,这葬花冢轮不到你!”
    “师姐,何必动怒呢?你大费周章的跑一趟,不就是为了青丝引而来吗?好,我告诉你,失传几百年的青丝引之所以被禁用,是因为每次没有植入者而使用青丝引的话,那必会暴毙而亡,而青丝引如要安全移植,也必须植入者自己是个移植者。我说得够清楚了吗,师姐?”
    师父最后两个字“师姐”咬的很重,似乎她现在也已经不打算隐藏她对那位师姐的厌恶了一般。可是,青丝引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厅内很久没有回音,我这才觉得不妥,幸好此时头痛已经不是特别恶劣,正准备拖起子玉赶紧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植花厅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师父正满脸平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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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站到葬花冢大门外时,回头看去,竟让我觉得这很沉重。看着那缓缓阖上的大门,我叹气离开,因为我要在剩下的时间里赶到云州。
    今天的事情很奇怪,师父见到我们没有一丝惊讶,她平静地让我们走进植花厅,平静地当着我们的面,将化尸水浇在那个已经断气的尸体上。然后,平静的看着我与子玉,平静的听完我们的回复,接着很客观的以子玉完成任务不力的原因判了他一个月的监禁。
    过分的平静背后,总隐藏着暴风雨。子玉本想拉着我给他求情,在那一刻却只乖乖的领命受罚去了。而我,也不敢再说什么,那许多疑问一个也问不出口,只能默默地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师父,心里五味杂陈。
    僵持了许久,还是师父先开口:“舒儿,见到三公子了吗?”
    我福身,态度恭谨地回答道:“是的。”
    “恩,很好。”她顿了顿,抬起她一直没有动的眼睛,看着我说:“现在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掂量再三,我还是依旧态度诚恳,待脸部表情松缓后,答道:“回师父,徒儿没什么问题要问。”
    说完这话,这个植花厅又陷入死一般的平静了。
    不过这次的平静是我打破的,那时我的腿已经站到麻痹,才鼓起勇气开的口:“师父,我还要赶去云州,我能不能先离开了?”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我便立时转身离开。
    一路的夺命而出,显得有些狼狈。此时,再看这扇大门,厚重沧桑,连仅存的熟悉感都快没了,突然觉得,今日会是永别……
    那是我一次听到“青丝引”这三个字。
第七章 九珍四海局
    葬花冢位于郦城南部,而云州却是郦城一路往北的方向。整个曜日国,国都皇城在东方,临着曜日国最重要的河流亚水。而云州作为曜日国比较繁华的中心城市,位于国土正中央。峄城,是曜日国南方最重要的城市,比不上云州富庶,却在曜日国起了很重要的枢纽作用。也就是说,这三个城市在曜日国成鼎足之势。
    离三日之约只剩不到一天的时间,要再次从郦城取道已经变得极不现实了,而从葬花冢到云州途经的只有山路,连最狭窄的管道都没有。
    天黑了又亮,云州城的城门已经近在眼前,我垂头看了眼身上的长衫已经被那路上的荆棘树枝划破的,被泥土弄得看不出来颜色的鞋子,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狼狈感!
    骑上马,再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我终于到了云州的东门。在城门外不远处听着几辆华贵的马车,本想视而不见的,却被上面闪身出现的七七吓了一大跳。
    不经意间,她已经飞身站在我的马前,对我笑得嫣然。我居高临下斜着眼睛睨着她,对她一身女儿味十足的大家闺秀般的装扮不置可否,再回头看一眼那一列处处写着不凡的马车,心里疑惑更甚。
    “别再看了,那就是我们的马车,大家都在等你呢!”七七爽朗的声音立即破坏了她一身淑女裙装的优容,但是其中那股率真也淋漓尽致得很。我轻笑着看上她,不发一言。
    可能是被我看得极不自在了,她不自然的动了动,不再看我,不知低声嘀咕了些什么,然后抬头说:“公子请你上三辆马车。”
    连着骑了那么多天的马,一直没有得到什么休息,我今日的确是想换成舒软的马车了,可是,我的马呢?
    许是看出我的疑虑,七七催促道:“别再乱想了,你的宝贝马自然有人给你送到皇城去!快上车吧,还要马上赶路呢!”
    去皇城?难道皇城才是我们一行人的目的地吗?
    三辆马车……
    掀开车帘的时候,我对眼前点着香烛的车厢还未适应,马车的车轮已经轱辘着出发了。没有再思考的嫌隙,我对那个一直低着头的车夫点头致意后,便潇洒的坐了进去。
    马车之内果然别有洞天,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面正中摆着一张小案,案上摆着一副棋盘,一个香炉,一壶茶水。小案的左侧是一张舒适的软榻,此时正有一个人靠着休憩。右侧则是两个小凳子,上面摆着蒲团。在马车的里面,摞着一打书籍,最上面的一本是帝王训。书的旁边是几个很精美的箱子,很小,但是看得出来被主人很用心的对待着。
    我看着对面闭眼假寐的我奉命来保护的男子,他的五官深刻,下巴的线条有些冷峻,眉目间凛然的霸气在这一刻隐隐生威,记忆中他的眼神总是清冷深邃,长长的睫毛经常遮住眼睛深处的情绪,嘴唇常常习惯性的抿着,却从未听他真正说些什么。看他自己的气势,看他手下的能耐,看这一切一切,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手指勾翻着身上来不及换的长衫,看着那地上铺着的白毯上点点污泥,一种尴尬冒了上来。还来不及悲春伤秋一番,一眼却瞥见棋盘上摆着九珍玲珑局,心思竟恍惚了起来,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个棋局曾经也出现在我生命中,却一点回忆的痕迹都找不到!头又有了痛的趋势,我轻轻的拾起正中间的那枚白棋,收进一旁的棋盒,嘴里竟说了一句:“我们来下棋吧……”
    话刚出口,我就愕然了,立即抬头看向对面那人,他正定睛看着我,眼中一片清明和干净,哪有半分刚睡醒时的惺忪朦胧,分明是一直清醒着的!
    我有些懊恼的再次低下头收拾棋盘,手中动作一如我挥舞白绫时那般熟练。
    “好。”
    什么?这是对面那个人的回答吗?为什么他的每次举动都会让我觉得吃惊?我深吸了一口气,确定面上波澜不兴以后,笑着抬头看着他,道:“承蒙公子赏脸。”
    此时的棋盘已经被我收拾的干干净净,我执起一枚白子,正准备请他先落子的时候,恰好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与懊恼,而他的视线却直直落在那空无一物的棋盘上。
    原来,那盘九珍玲珑局是他自己摆上去研究的呢!无论无心与否,我终是破坏了别人的东西。不过,幸亏九珍玲珑局,我会。我礼貌的扬扬手中的白子道:“公子,您先请。”
    这时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点点的落寞,似乎刚刚情绪的流露也是极不经意的。他点了点头,狭长手指几度翻飞,一盘棋也正式开始。
    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多少回合已经交锋。很快,棋盘已经渐满,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我吁了口气,不超过三十步,他应该就能看到九珍玲珑局了吧,只要不出意外。我偷觑了一眼,他的脸上照旧没有太多表情,可是他紧盯着棋盘的眼睛却一直丰富,从最初的惊讶到了然再到成竹在胸,果然,他的每个动作都会让我惊讶。
    我轻轻笑了,再将注意力放回棋盘,想最短时间内向他展示九珍玲珑局,可是,显然不太容易,再厮杀了几十上百个来回以后,我终于了解他后来的了然和胸有成竹是为什么了,那是因为他根本不会遂我的意,走向九珍玲珑局。那时,四海阴阳局已经渐渐在棋盘上出现!我慎重的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这盘棋再没有下下去的意义了。
    他亦将棋子放了回去,我看着那只一直不着痕迹动着的手,心下是一片唏嘘。我自以为可以引着他走向九珍玲珑局,却在被他知晓后反被带进更可怕的四海阴阳局中。论棋艺,我应是比他略逊一筹的,因为我发现的时候,四海阴阳局的阵势已经若隐若现了。而之所以不再继续,是因为这局棋也是与九珍玲珑局一样的世上难解的棋局!
    “你的棋,是谁教的?”
    他的声音依旧温度不高,但是,好歹他开口了。
    不过,我的棋是谁教的呢?应该是师父吧!可是,从未见过师父下棋……
    “记不清了,长年累月下出来的经验吧。”我答得很随意,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敷衍吧,可是,我赌他不会跟别人一样鄙夷地看着我继续追问。
    还未验证我是否赌对了,马车外突兀地传来小童的声音:“公子,请下车用膳。”
第八章 原是扮假姝
    还未验证我是否赌对了,马车外突兀地传来小童的声音:“公子,请下车用膳。”
    我的心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觉得小童的出现是一种惊扰,至于扰了什么,应该是我内心的赌吧?不过没想到,我们下一盘棋,竟然下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啊!我抬头看他,正等着他的吩咐,他也正好看着我,表情竟有些高深莫测,丝毫不能揣想他心中的意愿……
    “好。”他对着马车外应道,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我的身上。
    我被看得如芒在背一般的不自在,正想着说些什么,车帘已经从外面打开,小童恭敬地在马车外道:“请云姑娘先下车,好吗?”
    好,当然好!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马车下跳,双脚落地的同时听见一声低喝:“站住!”
    他一贯疏冷的声音一直不乏威严感,而刚刚那两个字却是气势十足,没有一点犹疑。我立即收住迈开的脚步,回头看着他,我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带着一丝委屈不忿不解的,可是,我不知道那样会让他笑起来。他的眉眼弯弯,不甚明显但是能不发现的恐怕只有瞎子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表情竟变得有些促狭,他转身看向小童,吩咐道:“让七七带云姑娘沐浴梳妆,换了干净衣服再来!”
    我自己身上的光景不必再看我也是清楚的,于是,我显得丝毫不在意的往殷七七方向走去,这时候没必要扭捏,我真的需要好好洗个澡!
    马车外,是一家驿站。我随着七七往里走,所有人都侧身让着,即使他们没有行任何礼,那眼中的敬畏还是很明显的。真的越来越好奇三公子的身份了呢!
    一个人在一间简陋但是干净的浴室沐浴过后,我浑身清爽的披上七七留给我的里衣,往外走去。在见到那个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侍女以后,我呆愣着看着七七,她却笑得相当理所当然……
    被那两个侍女轻轻地按坐在梳妆台后,我一点抵抗的意思也没有。我用眼角瞥到七七正坐在桌边咬着清脆的苹果,觉得有些好笑。我笑吟吟的问道:“你当日也是这样被穿上裙子的吗?”
    清楚听到她噎到的声音,和她咕噜噜灌水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笑,正帮我梳发的手也倏忽使劲,有些疼。听着感觉七七已经缓过来了,我又接着说道:“七七,是不是你家主子要回家了,所以像我们这种不修边幅的江湖女子得稍微润润色呢?”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两个梳发的婢女更是停顿了手中的活,我还来不及笑出声,七七已经开口道:“云舒你不知道,公子这次回去,前路一片凶险啊!”
    从没见过七七如此慎重如此沉重的时候,对她答非所问的回答,我顿时找不到话来应声。许久,我才接着问道:“七七,能告诉我,三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吗?”
    此话落地的时候,正是一直在我头上摆弄的手移到脸上的时候,看来,我今天必是要和七七一样,穿上繁冗的女裙装,梳起复杂的发髻,我叹了口气,挥手阻止了她们在我脸上涂脂抹粉,回过头,定定看着七七,期待着她的回答。
    她将苹果放下,看了此时站在我身后的两个婢女一眼,开口道:“公子没说不能说吧?”
    我讶异地看着两个明丽清秀的女孩子摇头,其中一个眨巴眨巴眼睛对七七道:“七七姐姐,小姐可是在问你呢!回答错了你也不能推到我们姐妹身上哟!”
    七七无奈地摇头,伸手点了点那个说话丫头的额头,嗔道:“好啦!真是的,怎么把你们两个小冤家招来了!”
    我真的诧异了,我真的不解了。这两个小丫头到底是谁?她们指的小姐是我?我紧盯着七七,她吐了吐舌头,说道:“还是不要告诉你了。你等会回马车再问公子嘛!”
    说完这话,不等我反应,她已经招呼那几个侍女开始为我穿上繁杂女裙装,上下忙了一通后,终于将我推到不远处的一米高的铜镜前。说实话,我没什么多余的感觉,镜子里那个梳着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发髻和上面一支雅致的没有繁复花纹的玉钗,面上脂粉未施,却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穿着淡蓝色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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