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三国真髓传 >

第31章

三国真髓传-第31章

小说: 三国真髓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即枹罕义从羌首领宋建、狄道氐族部落长王国、湟中义从胡首领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二百余部羌胡首脑,在西海(青海湖)畔举行全河曲部落大会。在这次大会上,众人共饮西海之水以盟告天下,一同起兵反汉。这个西北各部羌胡组成的新军事联盟就此形成。”
他顿了顿,又道:“但凡西北羌胡骑兵作战,都喜好阵头使用两丈余的长铁矛,列阵后平矛策马冲锋,其势威不可当。因此被共举为盟主的北宫伯玉,就将此盟正式命名为‘铁羌盟’。”
“反得好!”我情不自禁地一拍大腿,等发现贾诩用很奇特的目光看着我,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揣着天子血书,也算是个汉臣,顿时大窘。忽而又想到一事,赶忙借此扯开话题:“贾先生,你说这‘铁羌盟’盟主叫做北宫伯玉,怎地刚才却又说是韩遂呢?”
贾诩捻须道:“铁羌盟成立之后,经历了几次内部派系斗争。盟主一换再换,到今天的韩遂,已经是第四任盟主了。韩遂这厮本名唤做‘韩约’,担任凉州刺史从事,与故新安县令边允都是金城郡的汉人名士。铁羌盟起兵后,陷金城,胁迫韩、边二人一同入盟,负责盟中军机要务。韩约、边允畏惧本名受到朝廷通缉,牵连家族,于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韩约改名‘韩遂’,边允改名唤做‘边章’。”
我不由大奇,笑道:“铁羌盟原本是为反抗汉人建立的羌胡组合……可如今却让韩遂这一介汉人却做了盟主,倒也真是奇事一件了。”
贾诩摇头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铁羌盟原本不过是些有勇无谋的乌合之众,自从有了韩遂边章的加入,势力这才急剧壮大。对朝廷征剿军作战中,韩遂屡立战功——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曾经击破数十万黄巾,斩张梁、张宝,可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叫韩遂给打败了。将军莫要小看了韩遂,此人阴险多智,关西皆以‘黄河九曲’呼之,是讥讽他城府深沉,恶毒狡诈,心思肚肠如黄河九曲一样,七拐八弯。”
我愈加奇怪,疑惑道:“韩遂既然是被胁迫入盟,又怎么会如此卖力?”话一出口,随即心中已明白过来,此人哪会帮助铁羌盟反抗汉人?分明是要借助羌胡之力,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
果然贾诩摇头接道:“韩遂哪里会为铁羌盟卖力?他一旦在盟内站稳脚跟,立即就反咬一口,对盟友亮出屠刀。”他咳嗽一声,沉声道:“中平三年(公元186年),韩遂请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议事,毒死三人,并吞其众,此后拥兵十余万,俨然以盟主自居。”
自此,乱世之中又多了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枭雄。
我长叹无语,半晌才道:“原来如此,那马腾又是何许人也?”
贾诩沉默了一小会儿,大约是整理思路,又缓缓开口道:“马腾马寿成,乃是韩遂的异性兄弟。他是羌汉混血儿,因此长得身体洪大,面鼻雄异,相貌与羌人同。此人年少时以贩卖木材为生,后在彰山遇异人,因而学得一身超凡脱俗的武功。铁羌盟起兵西海,马腾于是参加官军,后以战功在凉州刺史耿鄙手下担任司马。当时耿鄙纵容小吏程球经营奸利,而马腾为人正直贤厚,因此与这二人屡屡冲突。待到中元四年,凉州刺史耿鄙出兵讨伐韩遂。部队行至狄道,马腾发动兵变,先杀程球,再杀耿鄙,之后举众投奔了韩遂。”
我苦笑道:“原来如此,马腾既然是久经战阵的将领,这下韩遂的势力就更强了。”
贾诩叹道:“可不是么?自马腾加盟,铁羌盟连克汉阳、酒泉、信都等地,酒泉太守黄衍、信都太守阎忠统统投降,凉州全部落入铁羌盟之手。此时由于诸羌胡对韩遂擅杀北宫伯玉的行为不满,于是韩遂退让盟主之位。但他背地里大耍手腕,一面推举王国为盟主,一面背后挚肘,造成王国指挥夺取三辅的行动全盘失败。韩遂借此机会召开新的部盟大会,废了王国,立阎忠为傀儡盟主。此后阎忠忽然因病暴毙,‘黄河九曲’也就如愿以偿,终于成了铁羌盟盟主。”他又笑笑,“得到消息之后,我仔细猜想,恐怕阎忠之死,其中也大有文章。”
我吐了一口郁气,不寒而栗:马腾武勇雄烈,那倒也罢了;可看韩遂处心积虑谋夺盟主之位,此人心计之歹毒,手段之阴狠,真不亏了‘黄河九曲’这绰号。如今铁羌盟虎视三辅,一旦让韩遂这厮掌握了皇帝,又踏进了关东,还不知能生出多大的祸乱来。
正在想着,城墙下忽然传来了一阵兴奋而焦急的大呼小叫:“主公!主公!”
这正是魏延的声音!
我和贾诩还未起身,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赤裸着上身,湿淋淋地冒雨冲上来,见到我立即一个头磕下去。魏延头都没抬起来,伏在地上放声大哭:“主公,咱险些见不到您了!”此时由于雷雨的缘故,天色昏暗。但两人相距咫尺,我依然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青一条紫一条,显然是鞭打的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手指上那密布的针刺痕迹,指甲竟然全都变成了紫黑色。
原本打算见面之后,先痛责魏延一顿,叫他以后规规矩矩,再不敢有半点骄狂的行为。但看到他这副惨状,我怜悯之意大起,只觉得怒气上涌:“这……他们好狠!”
还不等我说完,魏延已经压低声音,焦急万分地伸手抓住我的膝盖,凑前道,“主公,主公,您赶紧出城,赶紧出城啊!吕布打算布局要杀您呢!”话未说完,他这才抬头发现贾诩居然坐在我对面,登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魏延这句话仿佛雷轰电闪般直贯入我的耳朵,一时间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做响,什么都听不见,脑海中一片空白。
正在此时,天上无声地打了个霹雳,滂沱大雨之中,一条长短莫测的火蛇,蹿过昏黑的天空,随即惨白的眩目光芒照亮了我们三人已隐入黑暗的面孔。



本书纵横中文网首发,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22 三策

我不顾贾诩还在旁边坐着,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魏延,沙哑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魏延急切地站起来,哀声道:“主公,您赶紧逃出城罢,吕布那厮要杀您!”
“住口!”这句话再度入耳,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给我跪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主公!”魏延赶忙双膝着地,仰头对我急道,“魏延绝不敢跟您撒慌……吕布他真的……”
“啪”我重重给了魏延一记耳光,他七八尺长的身躯登时向后滚出一丈多远,直到贾诩身前才停住。
魏延随即翻过身,手足并用地爬过来,双手抱住我的左腿,放声大哭:“主公,您先听我说完好么~~等咱说完了,您要还是不信,魏延立即自尽,以后永远都不会胡说八道了~~”
闪电划过天空,刹那间天地一片雪白。我看见魏延满脸都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嘴角高高肿起,不由心中一颤。只是他所说的消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一时间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贾诩赶忙劝道:“将军,您何不让魏延把话说完?若果真是慌报,再重重责罚也不迟啊。”
听贾诩一说,我脑子总算略微清醒了一点,醒悟到自己大失常态。但此时头晕目眩,全身乏力,心脏碰碰地搏动仿佛要跳出腔子来——无论是真是假,自己听到这消息后所受的打击当真非同小可。我长吸了一口气,按耐下紊乱的心绪,缓缓坐倒在地,沉声道:“好,魏延,你说。”虽然已尽力遮掩,可震惊之下语音沙哑,竟然低不可闻。
魏延连磕了两个响头,哀声道:“主公,魏延决不敢有半句假话!刚才我一被放出来,立刻就跑到下榻的地方去找您。没想到,正巧遇到高顺将军领着胡车儿一齐出来,一副要出城的样子。咱上前一打听,原来吕布将军忽然下了急令,让高将军马上向东出征救援张邈去。魏延心里就犯了嘀咕,明明主公您是主帅,为什么带队的不是您?”他声音虽然压低,但情急之下,吐字又急又快,仿佛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到后来,魏延语气渐渐尖锐:“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儿来夺您的兵权!”
听了这一句,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魏延刚被释放,要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得知这次跟我一同进城的还有胡车儿?他说得是实话!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从高顺将军那里得知了您在这楼橹上,咱就火速赶了来。可是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郝萌那王八蛋在组织新的城防守备。您想想,这摊子事情本来应当是由魏续大人负责的,吕布早不换,晚不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要换将?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吕布这王八蛋,他肯定是打算对主公下黑手!要是等郝萌点齐了兵马杀过来,那就是变成飞虫也躲不过了……”魏延急得好似热锅的蚂蚁,声音哽咽道:“主公,魏延这里面要是有半句假话,您把我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咱死了没啥,可是主公您可不能死。您赶紧出城,可千万不能再迟疑了啊!”说到后来语音哽咽,竟然急得流出了眼泪。
“别说了!”我心中烦乱异常,断然暴喝,只觉得胸口隐隐做痛,仿佛被大铁锥重重打了一下;血冲上了脑子,涨得太阳穴里突突跳动着疼。
贾诩在一旁静静道:“真将军,如今事态紧急,贾诩有三策,还请将军决断。”此时楼外风雨呼号,仿佛千万只野狼一齐咆哮。
我慌忙道:“先生要有什么好主意,就请讲罢。”此时自己脑袋里沉甸甸地仿佛装了一团糨子,手脚冰冷,心神大乱——平日里那点沉着冷静,不知怎地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贾诩不慌不忙道:“第一策就是一个字,反。”听到他这一句,我只觉得脑子一晕,心神颤动,张开嘴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吕布这计划表面看似策划周详,实则手段极不果断、处置又不机密,实在是无能之极。”贾诩悠然道,“倘若是高明人,只消请您和高顺议事,厅堂中安排刀斧手拿人就是。他却搅得全城内外兵马皆动,鸡犬不宁——如今情报一泄,将军您不死,他吕布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讲到这里,贾诩狞笑了几声:“我这一路进得城来,只见四处抓丁补充兵力,虽然这是应急之策,但毕竟容易激起民愤——吕布他已经自己孤立了自己。以将军在中牟之根基深厚,振臂一呼全城响应,吕布武艺再高,又何惧之有?”
“啪”魏延重重击掌,眉飞色舞道:“着啊,主公,贾老头儿说得对!吕布拿我下狱,吞了屯守兵。可那些个兵牙子都是咱到中牟后新募的,一个个手把手操练出来,又怎么肯听外人的——只要主公您一句话,我马上去招集旧部,先去砍了他妈的郝萌坏萌,再去找吕布算帐!操他大爷的,咱倒要看看这中牟究竟是谁家的坟头!”他在我面前向来不说粗话,是表示尊重之意。但自从奉先公的兵马进了中牟,魏延处处受压制不说,还被郝萌痛加折磨。此时他可算找了个机会,这一肚皮的怨气冲出来,却是顾不上礼节了。
“这可使不得!”我越听越是心惊,赶忙连连摇手,轻声回忆道,“还记得那是在瓠子河一战,我被典韦缠住,几乎葬送在他手里。是主公闻讯后抛下兵马,单骑突进及时出手,才救下了我这条小命。现在主公要杀我,那我就设法保命;但要我加害他,那便万万不可!连狗都知道知恩图报,假如我忘恩负义,那真还不如一条畜生。”说到后来,心间却是一阵阵的酸楚:那日里拼到最后,我花招用尽,到底还是被典韦搅开了长戟,一手戟直劈顶门。随着那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劲风自顶门四散滑落……
往事一幕幕晃过,我只觉得眼眶里模模糊糊全是泪,用力吸气不让它们流下来。心口上似乎开了个大洞,仿佛有冷风自洞里头穿过去,发出呜呜的响声。打败典韦后,主公流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此情此景,永远都刻在了我脑子里,成为自己最珍贵的记忆之一。可为什么到现如今,居然发展到了这步田地?自己敬之爱之的主公,居然为了杀我花费这么大工夫……除了感叹一句“造化弄人”,我还能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还有第二策,”贾诩无奈道,“第二策也是一个字,走。如今中牟非久居之处,将军可以先号召民众,命魏延招集旧部,在城中大闹一场,务必使吕布等人无暇顾及您的行动,然后再杀了郝萌夺城门而走。”他又捋捋胡须,笑道:“离城后您只管先去招回高顺拉走的部队,以将军大才,又有哪里去不得?”
我默默地点点头。一方面主公对我有再造之恩,另一方面自己这条命也不能轻易舍弃。能不和他正面冲突地解决问题,恐怕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正在此时,楼下隐隐有人声嘈杂,我们几人登时都变了颜色。贾诩站起身来,向外望了一眼,摇头叹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我走到贾诩身边向下张望,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只见黑压压的满是人头,大雨中冷冷地反射兵器的寒光,人群前面站着一个彪形壮汉,手搭凉棚向上张望。此人全身披挂整齐,正是奉命前来捉拿我的郝萌。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对这个尘世生出无比疲惫和厌倦。生也罢,死也罢,自己只想把一切烦乱的心绪全部抛开,距离这个残酷的世界越远越好。
“安罗珊呢,她出城去送师父赵云,也该回来了罢?”我不由自主地问道。大概是在生死关头的缘故,此时此刻,心中忽然对她涌起强烈的思念。
魏延却摇了摇头,显然他去住所找我时并没有看到罗珊。
我茫然抬头放远望去,仿佛要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但却什么也看不见:昏暗的天空中雷电交加,雨水象山洪一般自塔檐上倾泻下来,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交织成一张笼罩苍穹的巨网。
一时间心乱如麻,我竟看得痴了。
忽然贾诩似乎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但自己恍恍惚惚,没有听清楚,于是回头轻叹道:“贾先生,你还有什么见教?”
这老狐狸笑道:“真将军,您忘了我还有第三策么?这第三策,也是一个字,降。”他故意将最后一个字脱长了声音,脸上笑容还是那样充满了机智和神秘:“吕布毕竟是横行天下响当当的角色,没点脑筋是不可能的。此时外患曹操日益逼迫,哪有自己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