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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愤怒的子弹-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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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已经入冬,诸多的牧民早已经赶着催了秋膘的牲畜回到了有着充足草料储备的冬季圈养场。
    可也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在秋季为牛羊催膘的牧民们留在了更加偏远一些的草场中,希望抢在冬季到来之前让放养的牛羊多吃上几口半黄的青草。
    漫长的冬季,没有足够秋膘的牛羊是很难支撑下去的,对来年的放养也相当的不利。那些痛惜牲畜的牧民不得不冒这个风险。
    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也就将他们困在了漫天的风雪中。
    雪地中被困的牧民,最怕的就是燃料的匮乏。在持续的低温状态下,最多就是两天的时间,那些被困的牧民就能活活的冻死。
    求助的讯息被迅速传递到了军队的老大们面前,而最靠近那片草场的我们就成为了当仁不让的救援部队。
    十几辆雪橇车几乎就是排成了个突击阵形在雪地上飞驰着,依照那些牧民们提供的线索,我们只要穿越一条相对狭窄的山谷就能找到那个位于山间的盆地草场,最多一天的时间,那些被大雪困住的牧民们就能呆在我们的雪橇车里跟着我们出山。
    至于那些牲畜,也只要顺着我们的雪橇车碾出的通道就能全部获救,自然是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严格来说,我们的任务是比较轻松的。
    全速开进、找到那些被困的牧民进行营救,然后就是打道回府说不定一路上还能吃上新鲜的烤肉……
    可老天,似乎不想叫我们那么轻松!
    往后的日子里,我曾经想起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是索南达杰兄弟豁出性命为我们指引道路、外带着我们兄弟之间的那种绝对的信任,我现在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据说,马总那里可是只有咖啡,没有茶的
第六十五章
           强行军对军队的武器装备造成的摧残是难以想象的。
    一辆北方那工业集团制造的雪橇车放在瑞士的滑雪胜地,那至少就是个十五年的使用年限,即使是当地的雪地营救大队拼死拼活的拿着雪橇车在崇山峻岭之间体验户外生活的极限,那雪橇车也是很给国产货面子的坚持了下来。
    可军队里面、尤其是在遇见了紧急情况的时候,对机械的使用可就像是地主老财压榨雇工一般,那叫个玩命的使唤了!
    雪橇车在极限时速的状态下狂冲了六个小时候,开始出现了第一辆故障车。负责保障的哥们一看就摇头,说这个车基本上是废了,不回去大修一下子那是绝对的动弹不了。
    然后就是第二辆、第三辆……
    指导员就有点子皱眉头了。
    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估计还到不了那个最难闯的山口,这十几辆雪橇车就能坏个七零八落。到时候别说是营救那些牧民,就是我们自己说不好都要困在雪地里。
    这时候我们这些个参加冬训的兄弟也差不多都睡的恢复了些体力,旷明哥哥就说指导员要不这样,我们这些个兄弟乘坐三辆雪橇车朝前冲,其他的车辆停下来进行现场保养尤其是从那些短时间里已经没修复希望的雪橇车上拆备件下来准备随时替换。
    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如果这么做的话那时间上我们能保证而且稳妥性上也是有了一定的保障了。
    就算是我们坐着的三辆雪橇车都趴下了,那兄弟们也能徒步进山找到那些牧民。就算是那些牲畜保不住了但起码人是救出来了啊。
    指导员一琢磨就说行!
    你们现走后面的车紧紧跟上,就算是你们的车都趴下了那后继车辆也能迅速增援咱们现在就是和老天抢时间了!
    兄弟们就开始背上装满了食品和固体燃料罐的背囊然后抓起手里的枪就跳上了三辆先导的雪橇车。
    大雪的天气下,那些小动物都已经窜进巢穴里面不出来了,可荒原上的野狼倒是不惧风雪,就喜欢趁着大雪的天气出来捕猎那些跑不动的草食动物。
    带枪,那就是极其必要的事情了。
    三辆雪橇车中,旷明哥哥当仁不让的成了首车驾驶员,而索南达杰兄弟也就成了旷明哥哥身边的观测手。
    白茫茫一片的雪地,看着就是个一坦平洋一马平川,别说是漫步其间就是开着车行进那给人的感觉也是海阔任雨游天高任鸟飞,很能叫人产生点子诗情画意的意境。
    可实际上,在雪地上行车的风险却不亚于在枪林弹雨中躲避炮弹的袭击。
    地面上的大坑、突兀而起的岩石、结了冰之后再覆盖上积雪的水洼,那就是一个个隐蔽性能极好的致命陷阱,撞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出错的时间。
    这时候,也就体现出索南达杰兄弟的重要性了。
    微微凹陷的地方不能走,那下面绝对就是个巨大的坑洞。平地上骤然隆起的缓坡不能走,那底下应该是凸起的岩石。至于那些平坦的就像是镜子、但看上去积雪的颜色却有些不同的地方,绝对的就是个水洼!
    索南达杰兄弟在雪地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也就叫我们闪躲过了不少的危险。
    可时间长了,索南达杰兄弟也有些吃不准了。
    暴风雪越来越猛烈,雪橇车的窗户外面虽然有冰雪清除装置,但在如此猛烈的暴风雪面前,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功夫,窗户上就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了。
    索南达杰兄弟就说这不行。这么下去,万一闹错了一点,没准兄弟们就要连人带车的撞到坑洞里面去,我得出去观察!
    兄弟们呼啦就都站起来了。
    这么大的风雪,出去观察?
    只怕不用二十分钟,站在车外面的索南达杰兄弟就能成了一座被大雪包裹的人形雕塑!
    这绝对不行!
    索南达杰兄弟就笑了就说兄弟们别担心,我在家里时候比这个大的风雪都见过了多少次了,最多就是防护措施弄好点子就完了再说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
    旷明哥哥就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就看着索南达杰兄弟说行。你就坐在车头上靠手势指挥车辆行进,大家伙把能保暖的兄弟都给索南达杰兄弟披挂上。
    索南达杰兄弟就被我们用保暖的衣物包裹好了然后就用绳子绑在了车头上,雪橇车就再次的朝前挺进了。
    风雪中的能见度极差,哪怕是在雪橇车那强烈的车灯照射下也不过是三五米的距离。我们就呆在温暖的车里看着索南达杰兄弟的背影和手势,看着索南达杰兄弟那逐渐变成了个大雪团的身影。
    雪橇车的行进速度无可奈何的减缓下来,引擎在沉闷地低吼着,但却依旧在倔犟地前进着。
    索南达杰兄弟的双手在风雪中用力地挥舞,而旷明哥哥就根据那准确有力的手势操控着雪橇车前进。
    只是,旷明哥哥那越来越白的面庞上,渐渐的就有了眼泪滑落。
    我们的兄弟在风雪中坚持着,而我们却在雪橇车中享受着兄弟的坚强给我们带来的温暖。
    那种无可奈何的伤感,足以叫任何一个坚强的战士发疯!
    就有兄弟说不行!
    我要出去替换索南达杰兄弟再这么下去他会活活冻死的!
    回答那兄弟的是旷明哥哥的一记耳光!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一点纰漏都不能出的时候,我们只能依靠索南达杰兄弟对冰雪环境的熟悉来闯出一条路来。
    尽管我们心疼、尽管我们难过,但却只能是这样。
    那些在风雪中苦苦挣扎的牧民们海等着我们去营救,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我们这群悍不畏死的军爷。
    中国军爷。
    当风雪中终于出现了一点火光的时候,兄弟们几乎是蜂拥到了索南达杰兄弟的身边,想要将被暴风雪冻僵的索南达杰兄弟从车头上抱下来。
    壳索南达杰兄弟却是一点都不能动弹了。
    冰雪已经将索南达杰兄弟身上的衣服冻在了车头上!
    同时被冻住的,还有索南达杰兄弟脸上的最后一抹微笑,还有索南达杰兄弟做出的最后一个手势!
    索南达杰兄弟的手笔直地指向了那微弱的火光,就像是一支指向生存之路的路标
第六十六章
           整整三天的时间,整个营区中都听不到一点多余的动静。
    出操时的番号声依旧响亮,格斗时的嘶吼一样凶猛,饭前的歌声依旧是血气十足!
    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一点声音。
    索南达杰兄弟的离去,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其严重的打击。
    如果说,索南达杰兄弟是战死在沙场上,依照我们当时的看法来说,索南达杰兄弟也算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至少,在索南达杰兄弟的墓碑上,将会有一段留给后人瞻仰的文字,记述我们的索南达杰兄弟是如何的英勇无畏。
    可索南达杰兄弟是为了救三个牧民和一群羊!
    我们的索南达杰兄弟经历额那么多的残酷训练,他已经具备了一个精锐战士所必须懂得的一切技能、他已经有了成为新一代特种部队军官的优良素质。
    这样的一个精锐士兵的性命,换取的就是三个几乎不识字的牧民和一群没来得及赶上秋膘的羊能够活着回到他们的家!
    我觉得那不值!
    我当时真的就是那么想的!
    索南达杰兄弟的遗体一直就安置在卫生队,等待着索南达杰兄弟的父母来见他最后一面,尤其是索南达杰兄弟的母亲。
    可是一个电话,就让索南达杰兄弟的母亲再也没有看自己的儿子最后一眼。
    那是索南达杰兄弟的父亲,一个挂着上校军衔的老军人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那老军人、我们索南达杰兄弟的父亲说话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军人才能拥有的刚硬和冷酷。
    索南达杰是部队中的一名普通士兵,在进行营救牧民的行动中因公牺牲,一切依照部队战时条例处理即可。其他的,不必考虑!
    说完,那老军人就挂了电话。
    索南达杰兄弟的墓地,就在部队驻地附近的烈士陵园。
    那里已经长眠着不少的前辈,索南达杰兄弟就躺在他们中间。
    索南达杰兄弟,不会孤单。
    直到我们在索南达杰兄弟安葬后的第七天前去拜祭他时,我们才见到了索南达杰兄弟的父母。
    那个挂着大校军衔的老军人静静地搂着一个有些富态的女人,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站在索南达杰兄弟的墓前。
    风中传来的,是一曲悠长的藏语歌曲,还有青稞酒那独特的凛冽芳香。
    儿啊,去吧……
    毡房里,有妈妈做的酥油茶。
    吃饱了,再带上妈妈的笑容上路。
    天上的云哟,那是妈妈给儿子准备的哈达。
    儿啊,去吧……
    你的灵魂是雪山上的鹰。
    别忘了看一眼尼玛堆上挂着的旗幡,那是妈妈在指引你回家的方向。
    儿啊,去吧……
    你的灵魂是冰山上盛开的雪莲。
    别忘了喝一口狮子泉河的水,那是爸爸在引领你前往格萨尔王的殿堂。
    儿啊,回来吧……
    我就在那一瞬间理解了什么叫长歌当哭!
    我们脸上就有了眼泪。
    就过去给那老军人敬礼然后就给那比较富态的女人行礼。
    那老军人却没有向我们还礼,只是朝着我们点点头。
    就像是个老父亲在朝着自己儿子们的朋友矜持而又威严的表示接受一般。
    老军人就问我们,索南达杰兄弟牺牲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些什么?
    我们的泪就再次的下来了。
    是索南达杰兄弟的性命换来了我们的温暖和任务的成功,可我们竟然都不能对他的老父亲说出索南达杰兄弟的最后一句话。
    老军人就默默的点点头。
    而那有些显得富态的女人就轻声的哭泣着蹲在了索南达杰兄弟的墓前……
    也就在此时,烈士陵园的门口猛地就过来了一群人。
    我就认出来那是我们救回来的三个牧民,还有一些穿着正式礼服的老人。
    那几个牧民就走到了索南达杰兄弟的墓前开始了拜祭,而几个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老人却是很惊异地看着索南达杰兄弟的父亲,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而索南达杰兄弟的父亲也是定定的看着那几个老人。
    猛然间,那几个老人就惊叫起来说阿达西你还活着?你还记得么当年背着你从雪山上走下来的玉素普江?
    老军人的眼睛里也就闪过了一丝亮光紧走几步就握住了那老人的缺了三个手指手说记得记得!当年就是你们几个背着我从雪山上走下来要不是你们我就活活冻死在雪山上了啊……
    我们就蒙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闹了半天,我们总算是从维吾尔语和藏语的交叉火力中听出了个大概。
    当年索南达杰兄弟的老父亲在哨卡戍边,结果那年也是撞见了大雪封山而且索南达杰兄弟的老父亲也得了急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几个跑骆驼帮的维吾尔族老乡正好路过那哨所想要进去歇歇脚,看着当时情况紧急而哨所里面也的确是人手紧张,就自告奋勇的背着索南达杰兄弟的老父亲下山求救。
    冰天雪地里,几个维吾尔族小伙子轮番上阵,硬是挥动着几把简易的工兵锹从雪地上开路前行,抢回了索南达杰兄弟的老父亲一条性命。
    几个维吾尔族小伙子却是因为长时间的冻伤,几乎丢掉了所有的脚趾和好几个手指。
    而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刻意的安排,索南达杰兄弟却是救了那几个老人的晚辈。
    老军人拉着那缺了手指的老人,只字也不提自己的儿子,却是仔仔细细的问说身体上有了残疾,现在生活有没有困难?当年你们把我送到了医院后自己也是严重的冻伤,我还想着等我好些了就去谢谢你们的,可你们却是早早的转院了……
    那缺了手指的老人就说没关系没关系。不能放羊了就做点轻松的活儿,实在是不行了公社还能有照顾呢……
    我就看着老军人和几个老人自顾自的说话,然后我就觉着我的算术的确是差了点。
    具体计算起来,为了救索南达杰兄弟的老父亲,好几个维吾尔族壮小伙子活活冻掉了自己的手脚指头,这在以放牧或是农耕为主业的地方,以后的日子能有多难熬是可以轻易想见的。
    他们甚至都不认识索南达杰兄弟的老父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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