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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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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点了点头,不再追问,瞧见黄忠、繁家兄弟都围着杜买、程偃,听他两人说在许家的经历,微蹙眉头,问道:“许母和许季呢?”
“按照惯例,老黄把他们安排到了后院。”
荀贞猛地想起一事,刚才没嘱咐,可千万别把许母关进犴狱里边了,忙又问道:“后院哪里?”
“南边的屋子都空着,随便找了一间。”
没关进犴狱就好。荀贞想了想,说道:“南边房屋简陋,整天见不到日头,阴暗潮湿。许母年纪大了,怎么能让她住在那里呢?”
陈褒察言观色,问道:“荀君的意思是?”
“安排到北边住吧。”
“北边?北边的屋子虽也空着,但依照惯例,是只供过往官吏住的。”
“将我的屋子腾出来就是。我搬到南边去住。”
荀贞是亭长,他乐意住哪儿就住哪儿,陈褒没有异议,叫了黄忠过来,又给他说了一遍。
黄忠也没意见,但为荀贞考虑,说道:“许母年迈,住到北边自然最好。可是荀君,此事若传将出去?会不会有损你的清名?”
“缉捕许仲是为国法,照顾许母是为人情。朝廷提倡尊老,怎能为了抓捕逃犯就把人情丢掉呢?”
本来徇私的一件事,被荀贞这么一说,倒成了响应朝廷号召。黄忠被说服了,称赞道:“荀君真是仁义。”便去后院。
荀贞、陈褒也跟着过去,来到南边屋中。进入屋内,见许母坐在床上垂泪,许季跪在地上劝慰。他笑道:“老夫人垂泪,可是因为嫌弃这屋中条件简陋么?”
许母只是哭,不说话。
许季答道:“没有被关进犴狱,已经感谢荀君的好意了,怎么敢嫌弃简陋?吾母是因担忧二兄,故此难过。”
“别难过了。老夫人,走,换个地方住。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许母抹了把眼泪,说道:“亭君的厚意,老妾领了,可怎么能劳烦你炊食呢?”
“老夫人称我名字即可。来到了我的亭中,怎么反而和我见外了呢?我和三郎是同学,你是三郎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长辈,在我这里,你尽管放下担忧,饭时吃饭,睡时睡觉。”
许母垂泪不止。
荀贞又道:“二兄纯孝,因此才犯了国法。老夫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二兄也是不想看到的啊!”拉着许季起身,说道,“来,搀老夫人去北屋。”
许季不知北屋是荀贞住的,来到室内方才觉得不对,墙边放的有荀贞的行李,墙上的环钉挂得有荀贞的衣服,不安地问道:“这是?”
黄忠、陈褒跟从在侧。陈褒伶俐地替荀贞说道:“此处本为荀君住处,因体恤老夫人年高,怕南屋阴寒,所以特地腾出来,请老夫人居住。”
许季吃惊地说道:“这怎么可以?”
荀贞的好意可能让许母想起了许仲的孝顺,更加的悲伤了,枯瘦的手指抓住荀贞的手,哭道:“我儿,我儿!”
黄忠将床上的褥子、单被整理好,请许母上床坐下。
荀贞空出手来,与陈褒一道儿拿了行李、衣物,告个罪,先出了屋子,把东西放到南屋。
许季追了出来,不顾地上脏不脏,五体投地、纳头就拜,感激涕零地说道:“荀君厚意,本不敢受;老母年高,又不敢辞。君之高德厚恩,不知该如何报答!”
荀贞装作不高兴,避开他的行礼,说道:“因为你我同学,所以我体谅老夫人年高,把屋子让给了她。你这样的作态算什么?难道我指望你的报答么?”
许季到底年纪不大,没啥城府,登时满面羞惭,从地上起来,说道:“是我错了。荀君,你的厚恩我会牢牢记住的!”
“叫我贞之吧,荀君、荀君的,听起来太生疏了。……,对了,你起字了么?”
许季年方十五六,未曾冠礼,不一定会有字。
他答道:“昔在先生门下时,得过一个名、字。名慎,字幼节。”
“处事应当谨慎,为人该有节操。我的族父对你深有厚望啊!以后就叫你幼节吧。”
“是,荀君。”
“还叫荀君?”
荀贞比许季大好几岁,对许季又有恩,他怎么也不可能直呼其字,犹豫了会儿,叫了一声:“……,大兄。”
“哈哈。”
荀贞畅快大笑,心道:“幼节虽有聪慧,年龄小,质朴天然,只不过对他母亲稍微照顾了点,居然就要兄事於我了。”这才是真的意外之喜,非常愉快。
虽说到现在为止,连许仲的面儿还没见着,但至少通过努力,得到了他弟弟的好感,他又想道:“许仲结交游侠,必不会像幼节这样,没有城府,轻易倾心,但是只要对他母亲苦下功夫,也未必不能拉拢。只不过,……,秦干刚严,又被许仲的朋党激怒,回到县里,定会说动县君,大举搜捕,也不知许仲能不能逃得掉?万一被抓住?”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耳朵里听到的再多,不如亲眼见一次有用。此前,他对许仲的了解只从耳闻,虽奇其为人,但对此人的态度是“千金买马骨”,对其生死并不在意,只想通过人们的口耳相传,把他的种种姿态、将他“敬重豪侠”的名声传扬出去就行了。而现在,在亲眼见识过许仲朋党的声势后,有点放不下了。
“若能得此人相助,聚众易耳!……,可惜我只是一个亭长,权力有限。别说游说县君放弃追捕了,连秦干的威严也触犯不起。唉,且走走看看,以后再说吧。”
当晚,荀贞果真亲自下厨,做好饭食,又亲捧进北屋,以子侄之礼,跪请许母进食。许母怎能吃得下去,在他百般哄劝之下,勉强吃了一半。
他跪请进食时,黄忠在边儿上,等他端着食盒出来,问他:“荀君为何对许母行此大礼?”
荀贞理直气壮,说道:“幼节与我同学,今又兄事於我,我当然要对老夫人行子侄之礼了。”这句话听入许季的耳中,使他越发感动。
……
秋季的天气,白天热,晚上凉。荀贞是年轻人,体壮,不怕冷。许母年纪大了,又正悲恸难过,最容易得病的时候,晚上只盖一条单被,未免太薄。因此,他又找黄忠,问有没有复衾。
复衾,即填絮的被子,比较厚实保暖。
黄忠有点为难,说道:“有是有,但一年没盖了,也没怎么晒,怕会有潮气。”
陈褒乖巧,说道:“要不将小人的单被拿去,暂请老夫人盖上一宿?加上原来的那条单被,两条也足够取暖了。明日早早地取复衾出来,晒得暖暖和和的,再给老夫人使用。”
被他提醒,程偃也说:“对,先拿小人的给老夫人盖吧。今儿晚上,小人可以和阿褒合用一条。”
换房间,亲手下厨、跪拜奉食,添被褥。这哪里是被扣押的待遇?分明是晚辈对长辈的态度!许季虽也知有“同学”的这层关系在,他的母亲来到繁阳亭后或不会受苦,但却也没有想到荀贞会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感动至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吃过饭,荀贞抱着单被送去北屋。年纪大的人本就瞌睡少,许母又思念儿子,更无困意,坐在床上,拉着许季的手,涕泣不住。
许季尽管孝顺,但年纪小,不会说话。荀贞虽也年轻,可两世为人,哄哄老人家的本事还是有的,说几句劝解的话,逗两句笑话,虽不致令许母破涕为笑,但总能稍缓难过。到的后来,反倒没许季什么事儿了,许母也不怎么哭了,握住荀贞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
她话中的内容,在眼下这种气氛中,自然离不开许仲、许季兄弟。
通过她的话,荀贞也慢慢加深了对许仲的了解。这一夜,荀贞在北屋直待到灯油燃尽,许母不知不觉的睡去为止。
许季年少贪睡,兼之昨晚就没怎么睡,比较困倦,后来许母又不怎么和他说话,也伏在床边睡着了。荀贞没叫醒他,把袍子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院中空气清凉,浸人肺腑。他穿着单衣,站在树下,伸了个懒腰。
前院鸡鸣,已是东方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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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典韦
虽说熬了一宿,荀贞没打算睡觉。

刚来上任就大白天的睡觉,不太合适。“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如果传出去,定然会被人嗤笑。他回到南屋,从行李中找出件袍子穿上,踱步到前院。

时辰尚早,前院诸人多还在安睡,只有黄忠起来了,正拿着扫帚在院中扫地。

“荀君,这么早就起来了?”

荀贞笑道:“黄公起的不是更早?来,我帮你。”拿了个陶盆折回后院,从井中打了水,端过来,用手撩着,洒到地上。两个人一个扫地,一个洒水,很快把前院打扫干净。盆中还剩了点水,荀贞见院门已开,便走到门口,泼到了外边。

此时天未大亮,晨曦在东方展开,映衬出远处山林如黛,衬托出近处田野青翠。诸个里落如星罗棋布,散布田野间,偶有鸡鸣犬吠的声音从其中遥遥传出,没有喧闹,给人静怡的感觉。院舍前的管道上没有人,向南北延伸,望不到尽头,仿似一条黄带,将大地分成两半。

又一个汉帝国的早晨,和往常一样,悄悄地来到了。

“‘高秋八九月,白露变为霜’。这天气,就要冷起来了。”凉凉的晨风吹动荀贞的衣袍,他没觉得凉,反而精神一振。

黄忠说道:“可不是么?秋分都过了,没两天就是寒露。莫看中午的日头还毒,说要变天也是快得很。”

“寒露,寒露。‘斗指辛,将寒露’。”荀贞举首向北,到底天已微亮,没能找着北斗。

晨光渐渐亮了起来,贴在天边的月弦,先是变成淡淡的一抹,继而消失不见。东方云霞灿烂,光芒四射,一轮朝阳跃出了地面,给山林、给田野都染上了红彤彤的色彩。

黄竹拄着扫帚,站在荀贞的身边儿。两人一时都默不作声,静静地观赏这大自然瑰丽的景象。

转身回院内时,荀贞瞥见挂在塾内墙上的通缉要犯画像,想起来一直没有细看过,本着做好本职的想法,挪步过去,仔细观看,想道:“许仲杀人亡命,如果抓不住他,估计他的画像也会被挂在这里。”

墙上诸多画像悬挂的时间不同,有的比较陈旧,墨迹都模糊了;有的则很清晰。

荀贞从最上边看起,第一个是汝南郡人,犯的“盗杀”罪,即强盗杀人。世道不宁,各地盗贼蜂起,受到通缉的逃犯大部分都是此类。

第二个是南阳郡人,还是“盗杀”,不过不是案犯动的手,而是教唆“年幼”。

“年幼者”心智未全,按照律令,若“年幼者”犯罪,会从轻处罚,但对教唆犯却是要处以重刑的。先秦时,类似这种“教唆盗杀”的罪犯会被处以最酷烈的刑罚之一:“磔刑”。前汉景帝年间,废除了磔刑,改为弃市。

第三个仍是南阳郡人,犯的是“斗杀”。斗杀即在打架、争斗中误伤人命。按照律法,也是要被处以弃市的。

如此等等,荀贞连着看了十几个,一多半都是犯下的杀人重罪,也有轻一点被判“城旦、舂”之类有期徒刑的。此外,他还发现了一个“逃奴”的画像,逃奴被通缉不奇怪,但放到一堆重刑犯中间就有点奇怪了,他问道:“此奴因何也被挂在此处?”

“这是阳翟黄家的逃奴。”

荀贞顿时了然。

阳翟,是颍川郡的郡治,黄家系当地豪族,与当今天子的乳母程夫人是亲戚,家有良田千顷,奴婢千指,徒附、宾客无数,门下剑客、死士云集,骄横州县,横行郡中,连太守都要避让三分。早几年,种拂任太守时,黄家曾“求占山泽”。种拂的父亲当过司徒,种家亦洛阳豪门,饶是如此,也险些没能顶住压力。

荀贞知乱世将至,平素关心时事,对此有过听闻。他了然颔首,又问道:“前天我来时没有细看。朝廷年年大赦,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逃亡犯人?”

远的不说,就当今天子即位以来,从建宁元年至今,十三年中,除了建宁三年没有大赦外,每年都会有一次大赦。

黄忠答道:“荀君也知,殊死通常不在大赦的范围之内。”殊死,即死刑。

“殊死或不能赦,但‘城旦、舂’之类的为何也这么多呢?”

“……,请荀君细看,那些都是今年的。”

“今年的?”

荀贞愕然,无言以对。“赏以春夏,刑以秋冬”,大赦的时间要么在春天,要么在夏天,今年大赦的时间是“夏四月”,现在是九月初,只过了五个月,还不到半年,就又这么多的通缉要犯了?

他记得读书时,荀衢教他读过崔寔的《政论》,里边有一句话:“汉承秦制,尊而不越。顷间以来,岁且一赦。百姓忸忕,每迫春节侥幸之会,犯恶尤多。”以前体会不深,今日亲眼看到,方觉此言甚对。崔寔十年前才去世的,其所作之《政论》,皆针砭时弊。

荀贞摇了摇头,心道:“朝廷大赦过多,固是‘百姓犯恶’的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原因应还是兼并成风,民不聊生。”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谁会无缘无故地去触犯律法呢?

他又看了几份画像,与前边皆大同小异,没了细看的心思,大致扫了一眼,欲待走时,又扭回头,指着倒数第二排的一个:“典韦?”

黄忠在亭中多年,对这些通缉要犯的资料了如指掌,应声答道:“是啊,典韦。荀君也听说过他么?今年刚被通缉的。”

荀贞又惊又奇,大起兴致,心道:“是那个典韦么?”细细看去,见画像侧边写着此人的籍贯、相貌,乃陈留己吾人,身形长大,黄面,短须。

黄忠絮絮叨叨地说道:“壁上的画像虽多,但要说起来,大多杀人偷盗,不值一提,然只有这典韦和另外二人行有奇节,不能以寻常视之。”

荀贞接着看图上的内容,可惜没有对典韦所犯案子的具体描述,只简单地写了“入室贼杀”,问黄忠:“他犯的什么案子?”

“为人报仇。”

“噢?你详细说来。”

“荀君不知道么?典韦的同郡人襄邑刘氏与梁国睢阳的李永有仇,刘氏向典韦有恩,典韦便帮其报仇,从己吾远赴睢阳。李永当过富春县的县长,家中戒备谨严,典韦驾车载着鸡、酒,装成是去拜访他,等骗开李家的家门后,揣着匕首进去,先杀了李永,又杀了李永的妻子。”

“赶着车去邻国的都城,登门杀人,竟有如此胆壮?”己吾、襄邑属陈留郡,睢阳是梁国的都城,两郡(国)接壤(今皆属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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