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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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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武答道:“刘公放心,我会与左君亲自将这几个贼人押去县中。县君定不会轻饶此辈!”转过脸,笑着对荀贞说道,“今夜若无荀君,后果不堪设想。等我见到县君后,必为荀君请功!”

“不敢有立功之念,只求能得宥越境之罪。”

“事急从权嘛!县君定不会怪罪你的。”

荀贞叹了口气,给刘翁行了个礼,赔罪道歉,说道:“都怪我,没能及时将令郎救出,致使死在贼手。乞刘公恕我之罪。”

刘翁忙不迭还礼,哽咽说道:“正如谢君所言,今夜若无荀君,后果不堪设想!我实在没有想到,本庄遭贼,而竟全亭不救。若无荀君越境援我,今夜死的怕就不止我的子女,恐怕连我也求生不能了!……,荀君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唯有给县君上书,伏求能酬君之功!”

他是真的感激荀贞。他和荀贞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没有过交往,而当寇贼来袭、命悬一线之时,却是荀贞担着违法律令的风险,驰援赶到,将他救下。怎能不感激?

冯巩家也是本乡富户,与刘翁的儿子有些来往,也曾来过刘庄,此时也上前宽解劝慰。劝慰了会儿后,谢武说不能久留,要连夜赶去县中。陈褒、程偃、江禽、高甲、小夏、小任等人把那三个贼人捆上,交给左球。一行人出了后院,见前院的火势已经渐灭。

谢武说道:“柏亭周边诸亭,唯有荀君来援,这份担当令人敬佩,而且不但来援,还带来了里民帮忙扑救大火,更是令人赞叹。”说话间,出了前院,他抬眼一看,不觉停下话头,窒了一窒,面现惊讶之色,随在他身边的左球也是目瞪口呆。

只见庄门外,已是不止只有刚才他们来时见到的那四五十人,密密麻麻的,足有几百号人散在门前的路上、田间。谢武愕然半晌,才想起来问:“这是本亭的里民来了么?”

荀贞谦恭地说道:“都是我亭部中的人。我来前,因不知侵犯刘庄的贼人有多少,故令我亭中的求盗杜买亦击鼓传讯,召民相助。因他们都是徒步,所以来得晚了些。”

谢武与左球对视了一眼,勉强收下震惊,真心实意地叹服说道:“一鼓之召,全亭毕至。放眼全县,唯君一人!”他感慨地说道,“君自言欲效仇季智,君今已远胜仇季智!”

荀贞当然会“远胜”仇季智了,因为他治亭的办法与仇季智并不相同。

在劝人务农,赈恤百姓方面,他与仇季智一样,但在对待轻侠、恶少年的态度上,他却与仇季智完全不一样。仇季智对轻侠、恶少年深恶痛绝,制定惩罚规章,用耕田农桑之事来役使他们;而荀贞却是推心置腹,曲意结交。

两种不同的治理办法,得到了两个不同的结果。仇季智只得到了里民们的爱戴,而荀贞却不但得到了里民们的爱戴,也得到了轻侠、恶少年的喜爱。

里民、轻侠各有长处。如果打一个比方,那么淳朴的里民就好比群羊,而剽悍的轻侠、恶少年即如虎狼。平时当然淳朴强过剽悍,可是当面对寇贼之时,剽悍却胜过淳朴。有剽悍的轻侠、恶少年带头,当听到刘庄遇贼、荀君相召后,里民们当然群起相从。

——这也就是所谓的“蛇无头不行”,也就是所谓的“将熊熊一窝”。如果没有重气轻死的轻侠、恶少年带头,里民们虽然感激荀贞的恩德,但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却也绝对不可能会如今夜这般尽皆前来,没有一个退缩畏惧的。

——如是在太平盛世,仇季智的王道德化之法自为良策,只可惜如今乱世将至,最合用的却只能是荀贞现在所用之法。

对自家和仇季智的不同,荀贞心知肚明,但对这些不同自知即可,其中意思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他保持谦虚的态度,说道:“仇季智慕鸾凤之德,质诚守节,以仁德化人,子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其真君子也!我远不如之。”

杜买从人群中走出,小跑来到荀贞的面前,先给谢武、左球行礼,完了之后,问荀贞:“荀君,贼人都抓住了么?”上下打量被捆成粽子的那三个寇贼。

那三个寇贼顽抗之后、又被火烧,一个个狼狈不堪。

他们也看到了聚在庄外的这几百号人,尽皆面无土色,其中一个哀叹道:“因知荀君之威,故我等特意避开繁阳冯家,来取刘庄,谁知最后还是落在荀君之手!……,荀君,荀君,你违背律法,擅自带卒出境,难道就不怕受到责罚么?”

谢武、左球、杜买、陈褒、程偃、江禽、冯巩诸人闻言,无不放声大笑。

冯巩笑骂道:“你们也知律法?知道律法还敢杀人放火,劫掠庄园?哈哈,哈哈!还问荀君‘难道就不怕受到责罚’?难道只许你等乱纪,不许荀君捕贼么?实在可笑,可笑!”

他笑了一阵,撩衣行礼,正色对荀贞说道,“若非这贼人口不择言,我还不知他们竟也有想过攻掠我家。多亏了荀君威名远震,使我家逃过一劫。待我回去后,必会将此事告之家君,也请他为荀君上书,恳求县君免了荀君越境之过,并赏保境安民之功。”

想当日,荀贞一骑独身来繁阳,人生地疏,经过三个月的苦心经营,关键时刻勇於担当,最终不但得到了黔首百姓、轻侠恶少的拥护,也得到了乡中富户地主的认可。今夜他越境击贼,虽然有过,但功劳更大,待谢武、刘翁、冯家分别给他请功后,升迁必是铁板钉钉,指日可待了。

但是,荀贞并无欢喜之色,要知,他的这一切作为可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升迁当然很好,可问题的关键是:县君会给他一个什么职位?

上次县君召他相见时,说为了奖赏他“导人向善,折服豪强”的治亭之功,想要将他擢为县吏,给他一个埋首文牍的差事。如果这次还一样,那他还不如接着当这一个亭长,而以常理推测,县君不赏倒也罢了,如果要赏,还真是极有可能与上次一样。

那么,该如何改变呢?

他面色平静地把视线转向谢武,说道:“谢君,请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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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推功相让
谢武跟着荀贞往边儿上走了几步,问道:“荀君有何事?”挤了挤眼,自以为猜中了荀贞的心事,促狭地笑道,“可是想问问我,今夜的功劳能换来何等的赏赐么?”
荀贞想说的不是这个,不过他既开了话头,也就顺着说道:“正要请教谢君。”
有汉一代,仕进的途径很多,最常见的有三种,一是选举,诸如举孝廉、茂才、贤良方正以及明经、明法等等科目;一是辟除,直接被公府、州部、郡守、县廷辟除为吏;一是吏道,从小吏做起,积功劳渐渐升迁。除此之外,又有征聘、郎选、从军等等。
荀贞不是选举入仕,也不是被辟除入仕,而是走的“吏道”,即“学优而仕,始自乡里,本於小吏干佐,……,积以岁月,……,迁为牧守,入作台司”。
谢武与他一样,也是吏道入仕。他最先是给事县中,学习吏事,随后为县中吏员,当了几年的斗食小吏后,因积功劳受到当时县君的赏识,遂被荐到郡里,乃被擢为“有秩蔷夫”。因为有这番经历,所以,他官儿虽不大,但对吏道的这个仕进、升迁还是很熟悉的。
他忖度了片刻,说道:“吏之仕进,不外乎‘阀阅’二字。阀为积功,阅为经历。……,荀君虽才当了三个月的亭长,经历并不长,但我听说,君自任亭长以来,不但从不曾有过休告、私归,并且多次放弃休沐,忧公甚矣!在考勤上是一等一的优良,这足以弥补经历之不足。”“休告”就是请假,“私归”就是在正常办公的时间回家。前者还好,后者是严加禁止的。
“……,君之考绩既优,再说积功。君任亭长三月,导人向善,折服豪强,为民买桑,赈赡孤老,一亭之中,尽欢欣舞蹈,部中之民,皆以君为父母。又操练里民,备冬寇,使寇贼畏惧,不敢犯境,今夜更又刚毅果断,勇於任事,驰援邻部,可谓殊功。君之积功甚矣!”
“……,忧公既甚,积功又甚,是无论考勤、抑或考功,今年以来,举县诸吏无有过君者也。阀阅簿上,君必为最。我闻言,县君之前就想要擢君为县吏,再加上今夜之功,必得超迁!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县檄必至,……。”他拍了拍身上的青绀绶,笑道,“定有一个青绀绶带送与荀君!……,荀君头上的这个赤帻也该被换掉了。哈哈。”
“阀阅簿”就是功劳簿,是吏员升迁的依据,凡立下功劳,必在簿中有书。“君必为最”,“最”就是第一。在吏员的升迁上,帝国最重选优拔尖,凡在考核中得到第一的人才都会被予以升迁,给以重用,也就是所谓的“课最升迁”,而对有特异才能、功效显著的,更往往会越级提拔,加以“超迁”。
谢武不愧是一个“老吏员”,分析得很有道理,荀贞虽任职亭长不久,但他的功劳确实很大,治亭的效果极佳,称得上“功效显著”,当得起一个“超迁”。“青绀绶带”云云,是暗指县君这次很可能会给他一个“百石吏”的职务。亭长只是个斗食小吏,严格来说,尚未入流,上不得台面,而“百石吏”就不同了,开始有资格佩戴印绶了。
谢武“哈哈”地笑了几声,却见荀君并无欢喜之色,很纳闷,停下笑声,问道:“荀君将获得升迁,为何不喜?”
荀贞心道:“县中诸吏,自功曹以下,或埋首文牍,或奔走长吏门下,局限一廷之中,丝毫也无自由,虽然俸禄多点、光鲜一点,但在我看来真还不如一亭之长,至少也是十里之宰,能结交豪侠,聚集人众。……,‘百石吏’?嘿嘿,我却也不差这点俸禄钱财!”瞄了一眼谢武身上佩戴的青绀绶,又想道,“不过这次我立的功劳的确不小,如谢武所言,肯定是会获得拔擢升迁的。县吏固非我所愿,但要说起来,这‘有秩蔷夫’也是百石吏啊!”
——这才是他把谢武拉到一边儿私下说话的目的,却是看上了谢武的这个职位。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肃容说道:“谢君为本乡‘有秩’,我虽非君之直管下吏,但君亦可算我之上官。今夜,我虽侥幸然立了微功,但怎能绕过谢君,直接去县廷中厚颜领赏、接受升迁呢?再说了,今晚若无谢君的指挥若定,便再有三个荀贞怕也不能保全刘庄!”
谢武眨巴眨巴眼,挠了挠耳朵,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若无我的指挥若定?”
“是啊!今夜刘庄之所以能够保全,首先是因为谢君指挥若定,其次是因为左君临阵调度,我只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如何能独领此功?”
谢武吧唧了两下嘴,好像是在品味荀贞话里的意思。
他听出了荀贞的暗示,这明显是在“让功”啊!但为什么呢?将这么大的功劳拱手相让,很不正常。他细细观察荀贞的表情,就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的难题一样,只可惜荀贞低眉垂目,露在外边的只有一副谦恭的模样。既然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他索性也不猜了,直言不讳地说道:“多谢荀君美意,将功劳让我。只是君意如何?还请直言相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谢武的言下之意:你把功劳让给我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荀贞也不遮掩,说道:“青绀绶虽好,但就职县中,埋首文牍,实非我愿,任事乡里,做些实事,才为我之志向。”
“青绀虽好,任事乡里?”谢武摸了摸腰上的青绀绶,试探性地问道,“……,荀君是想佩戴我的印绶么?”乡里中的吏员只有“有秩蔷夫”是百石吏,可以佩戴青绀绶带。
荀贞微笑不语。
谢武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略微忖思,心中想道:“我任蔷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未获升迁者,只是因为还差些火候,如今得他将部分功劳相让,足够升迁了。待我升迁之后,这本乡蔷夫一职自然空缺。他出身荀氏,今又立大功,升任上来也是理所应当。……,虽不知他为何不愿为县吏,却只想任事乡里,但只要我在县君面前多为他美言几句,给以举荐,再加上本乡大户刘翁、冯家的上书称颂,接任蔷夫一事应该还是可行的。”
寻思定了,他自觉有九成把握,当下也不故作矫情地推辞不受,爽快地说道:“君既有此志,我自当相助。虽说依照惯例,蔷夫多由本乡人担任,但君为名门子弟,治亭又成绩优异,并又得本乡刘、冯两大家的感激称颂,接我之职应无问题。”
荀贞长揖到底:“如此,多谢谢君了!”
“何必这么客气?你谢我,我谢你,两全其美!”谢武嘿嘿一笑,又诙谐地说道,“倒也不枉了我姓谢!”
“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本亭求盗杜买,素来恪守本职,亭卒陈褒,一向勤勉尽责。今夜,他两人又一个召集里民,急驰援救,一个从我击贼,冲杀在前,皆有功。我若能果如君之吉言,迁为蔷夫,则繁阳亭长一职,窃以为杜买正合其用,而求盗一职,陈褒亦足任也。”
“荀君,你可真是一个仁厚的君子!既推功与我,又不忘下属。你放心吧,我必会帮你推荐。”
荀贞话说得漂亮,其实他推荐杜买、陈褒完全是出自私心。
他在繁阳亭三个月,施恩遍及亭部、不求回报,所为者何?为的是拉起自己的班底。如今略有成效,有了一支百余人的备寇队伍,当然不愿因升迁而放弃,也因此,这才推荐知根知底的杜买接任繁阳亭长,再以陈褒为其副,这样,就可以继续把这支队伍控制在手中了。
两人私下里说完,谢武将左球叫过来,把荀贞的意思委婉道出。
左球身为游徼,职在备寇拿贼,今夜之事,谢武或许可以脱开干系,但他却责无旁贷,正在发愁该怎么对县令解释,突然听到荀贞有意把一部分功劳相让,简直天降之喜,顿时喜出望外,再看荀贞时就跟看恩人似的,哪里还顾得上去想荀贞的动机?没口子地应道:“在下忝居游徼之职,别的不敢说,在亭长、求盗的任人上,还是可以说上两句话的,必尽全力推荐杜买、陈褒!”
……
三个人交易完毕,皆大欢喜。
谢武、左球不敢久停,押着那三个贼人,带着苦主陈翁连夜赶去县中。他们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手,荀贞把杜买、陈褒借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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