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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12皇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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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
    “皇上,这是贱内艽月,少知礼仪。冒渎天颜,不甚惶恐。”
    艽月瞪了她夫君一眼,盈盈向我下拜:“民女艽月,给皇上请安。”
    我伸手扶她,猛然与她两道率直地眼光对上,不由一激灵。这女人勾人摄魄的一双桃花眼,比及宫里地江贵妃,不遑多让。就我看来。这对男女都不大值得信赖,只目前急用人,将就吧。从夫妇俩衣着装备来看,两人皆好外在。当官不一定是他们兴趣,平定罗洛后,多赏点财物封个有名无实的头衔也行了。
    打发他们去跟古浩天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我疲乏的回后帐休息。
    不过,残基本是形影不离左右的,自下箭楼后,就再没看到他,哪去了呢?
    试着唤了两声,没人应,还是不放心,找出来。守门的士兵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说:“残大人,好象出辕门往对面的灌木林去了吧,走很久了。说是练剑。”
    练剑?迷惑地行到林边。杂草狂乱地分倒向两边,残叶断枝积满了一地。狼籍满目。象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地蹂躏,一个白金面具仰天睡在污垢的泥地里。我捡起来,拭去上面的灰土,被沾上手的一丝血红震得一惊!
    “你们在这里等!”
    留下小柜子和亲兵,我只身寻向林深处。手里的白金面具分量沉甸甸的,如满腹的焦虑。真是太傻了!明明注意到残与平常不同的样子,为什么没引起警觉?当我看到残爬在地上,斩情深深地扎在身下一根已断裂地树身中,热泪几乎在那瞬间夺眶而出。
    遍地都是被疯狂毁弃的草木,也几乎每一枝一叶,都沾上了刺目的红。我翻过残无知无觉的躯壳,他那张脸,旧伤添新痕,再度被自己的十指抓挖得血肉模糊,不堪目睹。如果苍天有知,怎能伤一个人如此之深?!我们至少,还可以哭,可以流下悲伤的泪来发泄,而他,连这起码地权利也被剥夺了!
    撕下衣角一点一点包扎残兀自流血的手,我甚至看,都不敢再看他脸一眼。
    “残——……”灵魂在心灵深处颤抖的呼唤,眼泪也终忍不住,一滴、一滴下流:“不要死!不要抛弃自己!你恨的是谁?到底谁令你这么伤害自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杀了他!”
    “残!!”
    残慢慢睁开一双空洞失神的眼,五官的血六纵横交错,我徒劳的用袖子按住他的这处伤口,那处又开了。
    “两次人生最失意的时候,都被你看见了……”他沙哑的声音带着细细地狂笑:“你……不觉得我这个人很没用吗?!”
    他猛然撰起长剑,刚包好地手,布间又浸出血水。
    我渐渐恍悟过来:“你的仇人,是否就是宵青颌、艽月夫妇?!”
    否则,他不会突然狂性大发。埋藏内心最深处地东西,曾经铭心刻骨的伤害没人能忘记。残也不例外。
    我霍地站起身!太愚蠢了,我竟然还将那两人迎接到军中——伤害残的,其实正是自己啊!
    “你去哪?”残阴沉沉地问。
    我头也不回:“弥补错误。”
    手被一把抓住,我挣了挣,回头,残看不清表情的脸在林间昏暗的光线下抬了起来,他似乎在凄厉的笑:“坐下,陪陪我吧——象那晚一样。”
    我默默地坐在他身边。残抬头,望着被头顶枝叶挡住的天空,月亮还没升起来,不过已看得见忽闪忽闪的星星了。
    “一直以为,忘掉过去了……当从别人口中听到宵青颌这三个字,才在那瞬间明白,没有!只要残这个人活着,他的名字就不会从生命里抹去。我原来,还不如你坚强。”
    “我?坚强?”我的灵魂想笑,却忍不住要哭。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坚强。
    “我记得你问过一句话:人,活着到底为什么?”残疲惫地轻叹一口气:“就为了承受吧?承受老天给予我们的苦。”
    我们不再说话,凝望着渐临的夜色,倾听草丛中小虫的欢鸣。不知什么时候疲意涌来,竟慢慢地睡了过去。醒来时,人躺在后帐内的行军床上,小柜子带着满脸明悦的笑容端进我的早餐。
    我起身掀起门帘,宵青颌在远处跟他的妻子艽月铁青着脸在辩论什么,残一身黑衣屹立在他们对面,两手闲闲地摆弄长剑。他已经完全回复如常了。我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松手放下门帘。
    ——利用完那对道貌昂然的夫妇,我已知道该赏他们什么奖励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曲意
    一边吃饭,一边用眼扫着案桌上一叠呈报的奏折。WWw。平定淮南后,各地局势明显趋于好转,后方补给调集也没那么困难。看来,收复失地,夺回京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
    沉思着,随口问小柜子:“太子怎么样了?”
    小柜子皱皱鼻子:“不肯吃饭。奴才刚端早膳去,给撵了出来。”
    马上要攻城了,不速速处置这两个人的话,带在军中实在累赘。尤其是绿萼,武艺在身,象个不稳定的炸弹,随时会爆裂开。犹豫之际,李初疾步进来,见他面色大变的样子,我暗自一惊——难道出事了?!
    “皇上,属下失职,请降罪!”
    “起来说。”
    李初近前,压低声音:“皇上,昨夜有人潜入关押绿萼的帐篷,杀伤了两名看守的侍卫。”
    “绿萼被救走了?”
    “不,那名刺客不是救人来的。他是为了杀人。两名侍卫为了保住犯人,才被刺成重伤。还好附近的兵士听见动静,赶到现场,可惜被那刺客跑掉了。军营偌大,一色装束,要辨认此人实难。”李初沉声道:“属下敢肯定,他就混迹于众军中!”
    “杀人灭口。”我了然于胸,不解为何有长叹的感觉:“绿萼如何?”
    “还是那样,什么也不肯说。属下真是不明白,她的主子都那样对待她了。为什么还固执地不肯招供!”
    我默然半响:“去把她带过来。”
    李初迟疑一下:“皇上,经过昨夜地事,很多人都知道军中藏有女人的事了,大早就流传着有损龙誉,诋毁太子的风言风语。不及早处理的话,属下恐动摇军心。”
    “朕明白……”
    “父皇——!”突如其来的呼唤,吓了我一跳。抬眼一看,牧从门外冲进来。咚地跪在我面前。那挚拗的表情,充血的眼睛,明显是一宿未睡。李初用责怪地目光扫射跟随太子跑进来的几名侍卫。
    “皇上,太子殿下拼死要来这,小人等拦不住……”侍卫们惭怍地低头。
    “算了,你们先退下。”人散去后,我平心静气地看着牧:“昨夜闹刺客的事。皇儿也听说了?”
    “绿萼怎么样?她有没有事?”牧已顾不得尊严了,迫切的向我追问。
    “殿下……”被侍卫带来的绿萼,蓬头垢面,面容憔悴。唉,再美丽的女人,也经不得牢狱之灾。目睹他两人在我面前紧紧拥抱,喜极而泣,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扮演一个恶毒的角色。
    “到了现在。你们……还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朕吗?绿萼,谁指使你来害太子的?说!”莫名地烦躁,为什么总得来让我操不必要的心。
    “父皇,绿萼没有害儿臣!”牧居然鼓足勇气在我两只喷火的眼睛注视下不却步:“是儿臣自甘堕落,为求跟她在一起离宫的!那些迷幻药……也是儿臣追求快慰自己私下滥服的,与绿萼无关!她就是因为对儿臣的劝阻无效。才一气出走的。如今好不容易再度重逢,即使父皇杀了儿臣,儿臣也不会再放弃自己所爱了!”
    “殿下……”绿萼满脸是泪:“绿萼对不起殿下……就让皇上处决绿萼吧!殿下何苦为绿萼这样一个女人,身败名裂!”
    “如果绿萼无辜,昨夜刺客为什么要杀她?!”我恨这小子把一切过错都揽他身上,不是帮绿萼,更是乱上添乱。
    “刺客不熟悉军营情况,有可能摸错了帐篷……”牧低头,用近于蚊蝇的声音诡辩。
    我怒火腾地一下蹿了起来,用力一拍桌子:“放肆!!有这么蠢的刺客吗?还是你在暗示朕:那刺客本来就是要行刺朕的?你巴不得自己父皇早死。对吗?!朕死了。对你们,对大沂又有什么好处?!”
    “儿臣不敢!”牧惨白着脸匍匐在地:“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殿下一时失言……一切过错均因绿萼而起,绿萼愿意一死,来还回殿下清白!”
    “你们两人都该死——”我切齿说至这,帐外,古浩天同茂政一齐进来,跪下道:“皇上请息怒,太子乃一国储君,仁德谦厚,素受百姓爱戴。若轻易罢黜惩治,怕激起民变。目下正是危难之际,实不宜过多内讧,望皇上三思!”
    一腔不悦哽在喉头,他们俩怎么会来的?盯了牧一眼,满眼藏不住的喜色,好小子,聪明,还知道搬救兵!冷笑一声:“那依二位爱卿之见,朕要如何处理忤逆之子,以及这个魅惑太子反乱的女人?”
    “不如暂时送回青城,请丞相大人监护。候战乱结束,皇上回去亲审怎样?”古浩天不卑不亢地望我,显然他早准备好这答案了。
    无语一会,我嗒然应:“好吧,就交给你两人办!”我才不提小老头呢,人跑了,我只问罪你古浩天和茂政!不是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吗,我自己“儿子”出事,你们也要来管。气头上我曲意歪解事实。
    牧慢慢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热泪滚滚而落:“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去了!请父皇保重龙体,无谓因儿臣这个不孝子多费心神。”
    我怔怔地目送他被侍卫押走的身影,心头仿佛堵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牧临去那句话说得是诚挚的,没半星做作。难道他拼死维护一个不愿招供的女人,仅仅为了那份爱吗?他应该比谁都心里有数:这女人是怀着不良目的接近他的,也确实曾背叛过他。
    这个“皇儿”,我一点都不了解。
    “皇老哥,”十三端着碗热腾腾的药汁进来,神色异样:“听说你下令遣返太子,还将他交给丞相看管了?”
    “唔……”吹开药面上的药渣,我皱着眉一口气喝了下去:“十三,我风寒差不多好了,明天不用再给我弄药了。”
    “不是我要弄地,皇老哥不说,谁知道您龙体违和啊?这是太子再三叮嘱我给您弄地。”
    “太子?!”我忽然觉得十指被碗边灼烧了下,放下它,淡淡的一种怅惘在心底弥散开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遥远的蒲公英
    “皇上,开始攻城了。Www!”
    我迟缓的点点头:“你们去吧。”
    攻城不过是幌子,一来麻痹敌人的注意,二来消耗他们的军力。以铺垫今晚的夜袭。所以,我小小的偷懒了回,将指挥权交给古浩天。跟小柜子坐在大帐里,听着外面震天的杀伐声,战鼓吹擂,懒懒的翻阅各地的奏章。薛平降服后,大沂境内的义军纷纷效法,接受招安。不过,要令他们真正的融入官军,还得一段时间。
    这堆奏折,就不乏地方官诉苦义军不遵法纪不守约束的牢骚话。
    沉思着,军营内渐渐热闹起来,陆续有受伤的士兵被抬回来。十三率领一群军医,汗流浃背的忙碌。一开始,十三是相当反感这样劳作的,按他的话,有牌子都要等看他心情好不好。不过,随军旅生活的展开,我发现他逐步融入到这种全新的生活里,并且乐在其中。事实上,战争又何止改变了他一个人。
    面对天翻地覆的乱世,战火成为一场洗礼,驱使我们步向成熟。
    白天到黄昏,古浩天将人马分为三拨,不停歇地攻城五,六次,估计守城的赫图人累到疲倦不堪了,才鸣金收兵。趁军士们休息吃饭,请来宵青颌夫妇,让他们三更时分率本门帮众潜入城去。虽然厌恶这两人,顾全大局,我还是亲自出面安抚了他们几句。宵青颌自得意满地顿首说:“请皇上和古将军宽心,草民一定赚开城门。举火为号,里应外合助官兵拿下罗洛!”
    目送他们背影,我回顾一眼残。残纹丝不动的立在角落,冰冷地面具看不出一丝表情。
    回到主帐,我修书一封,派人秘密送往青城。传令兵刚去,小老头打发来的信使就到了。除了例行公事的慰问和汇报,还提到皇后凤体微恙。他字辞上轻描淡写。我也没往心上去。倒是最后一句话,令我大大的吃了一惊!——
    黛烟萝失足溺水,抢救不及而亡?!
    这事真的假的?!反复将那信纸掉来倒去的查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一时之间,瘫坐椅上,如将身子撂茫茫大海。茫惶失神。
    临时地宫城,经由原青城刺史府邸改建的,只一个不大地人工湖,别说烟萝陪伴深居简出的皇后没机会到处走,那样一个小池塘,怎能这么容易淹死人?!但小老头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欺君。对他来说,烟萝甚至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死活根本不放在他心上。所以顺带一提。大概因烟萝曾经侍奉过我,也跟他有数面之识吧。
    信纸滑落在地上,我两眼空洞的望着帐篷顶部。一直以为,自己看待烟萝也仅把她当作一个认识的小宫女,万万不料,当想到那双温柔乖巧的手不会再轻抚我发丝。解人迷朦的双瞳不会再顾盼我一眼时,心就阵阵难忍地刺痛。其实,断弦琴音,早把她视为不可替代的红颜知己,只是当时浑然不知吧!
    月色下,烟萝的眼如星光那么迷离而梦幻——“烟萝,你最喜欢什么?”
    她放下琴,离座走到走到花丛中,纤纤素手,从地上摘下一朵小小的草花。放在唇边轻轻一吹。白色的果实象棉絮样飞了起来。顺风一转,化为历历繁星。在夜色下闪烁。她回头启齿一笑,显露出人前未见的率真与自然。
    蒲公英!!
    我忽然用力的将头深深埋入双肘下!我这个傻瓜!我还答应她,等到有朝一日得返京城时,给她的宅邸遍处种上这种花。现在历历回忆起来,原来那一眼,竟成了永别,而这个承诺,也同镜花水月,再也无可兑现。
    “……皇上?”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地古浩天,手里拿着拾起的那张信纸,讶然又忧心的望我。
    我缓缓放下手:“开始夜袭了吗?”
    “是。”
    “你先出去准备吧,朕马上就来。”
    古浩天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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