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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12皇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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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浩天费了老大劲找到这地方来,拖着我回宫:“皇上,册立储君的事,已经拖了半年了,好歹您得给群臣一个答复啊?太子……牧殿下也不能这样老关着。民间流言蜚语都满天飞了!”
    “朕又没死,急什么!”我不耐烦谁老拿这些事烦我。
    “皇上,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再说现在天下初定,百废具兴,大家也都盼着这事有个着落啊!及早确定,以安民心!”
    古浩天斩钉截铁地用无庸置疑地口气说,我丧气的坐在龙椅上,都把问题上升到国家生死存亡地档次上了,看来必须作个决断了。
    “好吧。爱卿午后召集在朝的几位老臣来南书房,商议此事。”我手把玩着一方精巧的玉玺。这是那位轩辕圮老师傅不辞而别留下来给我的。之后我派人到处探询他行踪,想请回朝重用,都不得徒返。真是奇人异士。
    牧,早让我失去了信心,而缗,平白对他增添不少为人的疑窦。连小老头也背地里暗示我此人野性不羁,难甘伏于人下。我若用他为储君,对天下百姓是件有益的事吗?可是,弃之两人,难道还扶尚属稚龄的三子和四子不成?群臣又要拿长幼有序的祖制苦口婆心劝戒我了。就我观之,虽然牧犯下这样那样在我眼里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但他在别人心中,依然无愧仁德的化身。我慢慢的也搞明白原委,起因是“我”从前作劣过甚,若非牧屡次三番冒风险出面,遭难的绝不止霍光这一位重臣。人们,包括古浩天,对他的好感保留至今。真哭笑不得!
    沉吟良久,我终于作出了决定,还就牧吧。毕竟,懦弱,痴情是小毛病,疲惫的民生,渴求的是仁德慈善的君主。缗很强,却不适宜统治一个平凡安定的国家。人们经不起他野心的折腾。
    在召见牧的时候,我隐隐怀着对缗的愧疚。我一直欣赏也器重缗的才华,却不能加以重用,只希望他日后能明白,并且理解这种苦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阴晦的心
    牧明显憔悴了很多,曾经光洁如玉的下巴窜起了一圈青黑的胡渣。WWw。我凝视着他,之前郁结的气恼不知觉消散淡褪,叹了口气,招招手让他起来:“皇儿,是否还恨父皇这样对你?”
    牧低着头,用小如蚊蝇的声音答:“儿臣不敢。”
    我停顿了片刻,望着左右重臣期待希冀的眼神,苦笑道:“由今天开始,你协助父皇理政吧,不懂的地方,秦丞相、古将军他们两位大人会悉心教你。”
    牧嗫嚅着:“儿臣愚钝,只怕会令父皇失望……”
    我又少许不耐烦起来:“只要尽力做好,没谁会怪你。把对女人的心思和好,分一半留给你的子民,你就不愧为一位优秀的储君了!”
    牧脸一阵晕红,旋即苍白。挥退他,气氛僵闷起来,众臣也相继告辞。小老头逗留最后,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爱卿还有事?”
    小老头道:“皇上,微臣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梭了四下一眼,除了小柜子,没别人在,点点头:“但讲无妨。”
    小老头近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既然决意以牧殿下为储君,缗殿下手握兵权,朝中也有不少党羽,是否应该……略作防范?”
    他竭力轻描淡写,但我还是听得一震:“爱卿的意思是——?”
    小老头顿了一下,目光闪烁地张望下门外。几乎是附耳的对我说:“两山不容二虎!——缗殿下心志高瞻,非自甘座下之人。如果皇上不愿意看到将来可能会起的纷争硝烟,微臣冒死谏言:先卸其兵权,然后找个借口,明升暗降,软禁起来。否则,太子登基之前。难得安宁。”
    我一阵心烦意乱,呆楞半响道:“缗无错无过。朕怎忍心如此对他?”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老头不以为然的看我一眼:“皇上,此刻手软,他日后患无穷啊!”
    我还是摇头:“不,缗该有他应得的名份!朕不能因为防患于未然就痛下辣手,岂不寒了天下忠良的心。缗那里,朕会找机会跟他谈谈。让他好好辅佐他皇兄治理国家。”
    小老头还想劝我,我借口身体不舒服匆匆离开,留下小老头一人,独自面墙哀叹。回到寝宫,望着兵器架上摆放着的那件白金战甲,心事重重地让小柜子取下,送进国库。唉,为什么战乱结束。反而有更多烦恼的问题困扰?!走到窗前,五指慢慢拨弄琴弦,物尚存,解音人不在,便再多幽思,又寄语谁!我懒懒地对小柜子说:“吩咐工匠。在京城辟一处静地,盖一座小小的院落。房的周围,要种得满满的蒲公英。”
    我用明黄的桌布将琴包起,唇边带着淡淡的苦意:“完成后,将这琴,还有烟萝的遗骨,都迁葬花下。小柜子,这件事,我要你亲自督办,懂吗?”
    小柜子抱过琴。用力点头:“奴才明白。”
    “那你去吧。”我转身入内:“门上叮嘱好。从此刻到明日早朝前,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朕。”
    我当然没有睡觉。而是换上便服,带上残和李初,由后角门溜出宫去十三地医馆继续喝酒解愁。十三的医馆,平常冷冷清清,今天突然热闹起来,定睛瞅瞅,原来是宝贝姐妹意外的到了。顺道还捎了一大包淮南的土特产,据说是薛平的心意。我一边喝酒,一边瞧他们吵架当吃饭似的斗嘴,心底突然觉着异样的空虚。
    醉卧酒中,又是李初无怨无悔的把我背回去。人人都以为我睡着了,候他们悄然离开,我又一个人开了坛酒,独斟独酌。喝到将近三更时分,趴在桌上,正朦胧合眼,突然嗖地一声,一样东西夺的扎在手边。
    我睁开打架的眼皮瞄了一眼,一把银晃晃的匕首插在桌上,尚钉着一块小纸条。酒立时醒了一半,撑起身看看周围,没有动静,我才取下匕首下的纸条,展开借着昏暗烛光阅读。字迹娟秀工整,恍惚相识?呆捧半日,才留意字句间的内容——这竟是一封示警信!言徐王缗极度不满牧重为储君,正暗中积极拉拢朝臣,部署兵力,有不轨企图,嘱我慎之防之,早作对应。纸条中还提及一个人地名字,引起我高度重视:原来那个一直令我困惑不解其行为的柳禹琛,居然是个双料间谍!他先事沧平王,又事薛平,挑唆拨动一次又一次的内乱,原来都受的是其真正的幕后主子——缗的指使!不止他,连扈惊雪,也一直是缗忠诚的手下!
    回想转生后遭逢的一幕幕遇刺,险象迭生的波折,冷汗一股股自额头滑落。这个心目中聪明才俊的“儿子”,竟曾处心积虑不止一次想要我地命。目标当然不外乎皇帝这个宝座。后来外敌入侵,权衡轻重,又可能介于“我”对他态度地突然转变,才暂时隐藏野心,先助我收拾破碎江山。毕竟天下没了,他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所要的东西。现在,明白我又使他丧失所追求地目标后,反叛,也在情理中了。
    我越想越心惊,越惊越坐卧不宁此刻的立场,连夜令人,将古浩天,小老头秘密请到书房。连黑胡子都没敢喊,因为他跟牟涵青走得太近,而牟,又是扈惊雪的师弟。
    古浩天神色凝重的浏览着那张纸条:“皇上,这是什么人留下来的?若仅仅因为一纸来历不明的告密信,就定缗皇子的罪,未免太失公允了。”
    “不,这信中所言,才正好释怀朕郁结很久的迷惑。从前许多想不通的事,在这刻全想通了。”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他们,就是,这写信人的笔迹对我来说是如此熟悉,尽管现在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但心中就对他有种奇特的认知感。
    小老头道:“不管是真是假,此事干系重大,都必须早做预防。为了皇上的安全,宁可杀错一千,也不能错放一个!”
    古浩天微蹙着眉:“皇上,请给臣三天时间,先查清这纸条的来龙去脉,行吗?”
    我点点头。小老头用不屑的目光目送古浩天的背影:“等他查到,叛兵只怕已冲上金銮殿了!皇上,对付这种事,千万不能心慈手软,留有余地。微臣建议,先卸徐王兵权,控制他在朝野内外的势力,即使最后查出这真的是空穴来风,也将好为太子的日后登基扫平道路。”
    我犹豫良久:“具体怎么做才好?”
    小老头捻着三角须,阴沉而缓慢地答:“后天,不就是四皇子孛殿下的生日吗?借此良机,皇上召开盛会。缗一定不疑赴宴,皇上可当众授予他一个明升暗降的爵位,要他交出兵权。交了便罢,不交,便证明他心怀不轨,预先伏下的甲兵立即将其拿下,永诀后患!”
    我心里一阵酸苦,必须得走这步吗?为什么——偏偏是我一直喜爱信赖的缗!
第一百四十六章 痛无止境
    “至于淮南的柳禹琛,使薛平暗中监视住他,一旦有异动,即刻擒拿。wWW!谅他们也仓促间翻不出什么大波来!”
    我长久的沉默,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柳禹琛那就这么办吧!至于生日宴抓缗一事,暂且不提。”
    “为什么皇上?!”小老头情不自禁放大音量:“若不先下手为强,让对手占得先机,扭转乾坤就难了。”
    我淡淡地说:“朕心意已定,勿复多言。一切等古浩天追查出的结果再定吧!”
    小老头站在那里,踌躇了好一会,才悻悻的离开。小柜子旁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我:“皇上,奴才也觉得丞相大人这次说得对啊,您为什么不采纳?奴才真担心皇上的安全啊!”
    我坐下来,喝了口酒:“小柜子,你说句实话,朕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小柜子楞了半天,嗫嚅道:“以前也是皇上啊……”
    我笑了笑,逼他说实话确实太为难他了:“以前,朕相当昏庸是不是?迷信炼丹,疏理朝政,宠奸佞,诛良臣,闹得天怒人怨,最终导致国家四分五裂的崩溃,外敌入侵。这期间,太子冒着触怒朕的危险保住了一些大臣,所以大家感激他,信赖他。而缗,却以另种激烈的手段欲切断这种危险,或则在他看来,这才是治标也治本的唯一方法。而关键时刻。他没有背叛自己地国家,放弃到手的图谋,助朕收拾河山。相形牧不敢反抗我不够大气的仁德,缗,会作为多了!”
    “皇上,您的意思……”小柜子完全听糊涂了:“您……还是在夸赞缗殿下吗?”
    我低叹一声:“什么忠?什么是奸?有时侯,忠奸仅一线之隔。朕不能忽视缗的才华。也不能忘记他陪我走过那段风风雨雨的日子,更不能抹杀他对大沂的忠诚和奉献!不到逼不得已。朕不想走最后一步。”
    轻轻摇晃着杯中地酒,注视着神情复杂的小柜子:“如果他不是那么为达目地不择一切手段,如果他稍微懂点收敛,这区区皇位,让于他又何妨?”
    小柜子默然无声,提起酒壶为我斟酒。那夜,记不得他为我斟了多少杯酒。也不记得自己喝干了几壶,只依稀记得小柜子一直在流泪,他说了一句我到清醒后犹然在耳的话:“皇上,更多时候,奴才真希望您还是以前那个皇上……至少,麻醉自己的时候,不会让奴才眼睁睁看着您的痛苦。”
    我痛苦吗?不,痛苦早已变成麻木。对于缗。只有一种相当难以割舍的惋惜。毕竟,所拥有的躯壳,与之是血脉相依的亲人。
    两天中,小老头接连求见我好几回,我都借口身体不适回避。三天后,我在御花园举办了一个简单地庆典。赴宴的除了百官。也有四位皇子。缗开心向我问安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阴影。倒是牧,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让他们一左一右坐在身边,一边观赏着歌舞,一边心头琢磨着,怎样才可令两兄弟化敌为友,共同治理这大劫后的沧桑国家。
    雷鸣般的掌声轰天而响,我目光投向人们为之欢呼喝彩的中心,盛装地领舞正徐徐拿开遮挡半边脸的彩扇,一时之间。惊呆了——她?怎么会是绿萼?!迷糊的望向牧。他也正一眼与我相同的茫然。
    此刻绿萼已款摆长袖,翩然而上。手中托着一盘琼浆玉液,用悦耳如音乐的声音甜媚的说道:“奴婢恭祝皇上万寿无疆,恭祝三皇子殿下生辰快乐!请皇上代三皇子殿下满饮此杯祝福!”
    她舒展开纤长白皙地十指,血红的豆蔻,轻拂过绿澄的美酒。一双勾婚摄魄的眼,含着浓浓的笑意对着我。
    在座的人不约而同起立,跪下,异口同声:“恭祝皇上万寿无疆,恭祝三皇子殿下生辰快乐!”
    我从绿萼手里接过玉杯,绿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刻间所怀对她的嫌恶,突然消淡了很多。我用低到只能她听见的声音说:“今后,好好跟随太子吧,珍惜你眼前拥有的,才是真正地幸福。”
    绿萼呆了呆,望着我,目光变得凝滞起来。
    我释然地向她笑了笑,将酒杯送至唇边,将准备一饮而进的时候,一声发至场心凄厉地尖叫响起:“不要喝——酒里有毒!”
    宛似晴天霹雳,所有人都被这声叫震呆了!阶下,一个舞女撕落花冠,疯狂地向我冲过来——几乎在那电光火石间,缗跳了出来,厉喝:“有刺客!保护皇上——”
    他的黑剑,快得如同捉摸不到的精灵,一闪,就刺入扑上来那舞女毫不曾提防的身体——
    风吹开舞女披散的长长乱发,苍白的五官,从嘴角溢出的鲜血,一双凝望着我流下热泪的眼——那刹那,令我呆若木鸡!
    烟萝……?!
    整个为之颤粟的躯壳灵魂,完全没注意到贴进身的绿萼,手中已多出把精巧美奂的刀,悄无声息的正向我刺来——
    残比她更快,几乎在烟萝叫出那声的同时,已掠至我身边。绿萼没来得及递出一半的手,被他中途截获。残顺势轻轻一推,绿萼的身体就象棉絮样轻飘飘飞了起来,落花般坠地。左右殿前侍卫,蜂拥而上。
    牧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混乱中我也没听见他喊什么,我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冲过去用全身气力推了缗一把,他的黑剑近在眉睫,我却恍若不见时伏在地上,用力抱起血泊中那已开始酥软的娇躯。
    烟萝睁开渐渐失去光泽的双眼,我颤抖的手摸上她不停涌出鲜血的嘴角,忽然发现她竟在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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