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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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得到袁旭会来上蔡的消息,他于半道假扮偶遇。
光着膀子冻的要死,好不容易树立起傻子的形象。
这两日更加卖力装疯卖傻,无非是要袁旭忽视他。
然而袁旭并没被假象蒙蔽,反倒在看穿一切的情况下,依旧保持沉默,直到在此将他堵住!
心机如此之深,跟随他,日后是福是祸,祝不敢断言!
答应袁旭,只因他没有选择。
黄巾贼的罪名他背负不起,母亲虽是多年未见,对他几乎没有养育之恩,她的安危,祝却不得不挂在心上!
毕竟当年的事,她是无可奈何!
袁旭出门之后,祝夫人将房门关上,不再让祝入内。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祝皱着眉头,跟在袁旭身后离开庭院。
院外,四名卫士按剑而立,见袁旭和祝出门,他们立刻迎上!
没有招呼卫士,袁旭径直从他们之间走过。
祝也是阴沉着脸,紧跟在他的身后。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着袁旭和祝都很奇怪,卫士彼此看了一眼,才满头雾水的随后跟上。
夜已深沉,念儿已是睡下。
进了院子,祝向袁旭问道:“不知县尉须多久,可将事情做成?”
“九天!”回头看着他,袁旭道:“在那之前,有些事某必须知晓!”
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卫士,祝没有开口。
深知他不想让卫士们听了去,袁旭摆了摆手。
纷纷抱拳告了退,四名卫士回他们的房间去了。
卫士都很纳闷,白天祝还形如痴傻,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
与祝面对面站在庭院中,袁旭没有催问。
他已看出祝对母亲十分重视!
不为其他,只为母亲,袁旭想知道的,他也必定知无不言!
“叔侄二人,马飞、马义!”片刻之后,祝道:“诛杀上任县尉的,便是他们!”
“为人如何?”
“可谓豪杰,只是……”
祝话了一半,把后半截咽了回去。
“县尉若是遇见,心些便是!”没出后面的话,祝先是提醒了一句才道:“有某在,他们不敢将县尉如何!”
没再追问,袁旭已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可否告知真名?”岔开话题,他问起了祝名姓。
“早已告知县尉,因何又问?”
想到当日初见,祝掏给他看的木牌……
祝公道!
果然是祝公道!
袁旭曾经见过这个名字,但是了解不多!
他唯一知道的,祝公道是个侠客,至于如何行侠仗义,他却并不了解!
侠客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祝公道装疯卖傻,也是顺理成章!
“县尉何时看出某是装傻?”心存疑惑,祝公道没忍住问出了口。
“进城之后!”袁旭毫不隐瞒的道:“自甄逸于官府摆设接风宴,某便起疑!”
“破绽何在?”
“只因你比入城之前更傻!”
“……”
祝公道一阵无语!
入城之后,为了配合袁旭,也为了更得他的信任,祝公道刻意表现的更傻。
没想到,他认为天衣无缝的表演,却被袁旭看出了破绽!
早知如此,入城之时不如不做太多,或许袁旭此时还未看出破绽!
袁旭揭穿祝公道装傻,上蔡城外也还有人未睡。
离城三十里开外,一处村庄内的一间民宅亮着昏蒙的灯光。
风儿从窗口灌入,撩拨着油灯上的火苗。
火苗跳蹿,屋内光亮不住的晃动摇摆……
一个人临窗而立,望着黑黢黢的窗外,好似与村夜色融为一体。
“将军,已是备妥!”房门轻轻打开,一人进入屋内,躬身道:“两日后甄逸携女来此游玩,正是绝佳时机!”
“甄逸女儿倾国倾城!”没有回头,窗前之人淡淡的道:“借助贼人之名,既可将上蔡搅乱分了袁公之心,助公子于邺城行事,又可一亲美人方泽,两全其美无非如此。”
“恭贺将军抱得美人归!”
“如此美色,某怎敢擅得?”窗边人转过身道:“上蔡官员强取豪夺,早是失了民心!我等假扮乱贼,甄逸等人必是难以觉察!”
此人大约二十七八岁,身量高挑、肤色白皙。
他的眼睛不大,目光却很睿智,任凭是谁,也可一眼看出他眸子中的深邃、阴骘。
抱拳躬身,立于屋内的汉子没敢吭声。
眼前这位将军,奉了袁公之子之令来此行事。
他身份卑微,攀附如此富贵已是尊荣无比,哪里还敢追问更多。
“你且去吧!”摆了摆手,窗边之人再次转过身,望着窗外苍茫夜色。
应了一声,汉子退出了房间。
离开房间,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屋内将军是兄长引荐,暗中算计甄逸,也是兄长献的计策!
甄逸不过是上蔡县令,以袁家公子的身份,整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搅浑上蔡这摊水,幕后公子无非是要袁公分心,好在邺城暗中做些什么!
至于邺城有何安排,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他所能做的,只是帮着来此行事的将军,向甄家动手!
早就想好把罪责推脱到贼人头上,他还是觉着哪里有些不妥!
百密一疏,计策虽是完美,总会有些纰漏!
行事之前,还是多做计较更加稳妥!
毕竟一旦事败,首当其冲遭殃的是他和兄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章 戴斗笠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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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夜还是月清风高,下半夜天边飘来了成片的浓云。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房檐上、树叶上、草地中,敲出“沙沙”的轻响。
天尚未亮,城内的青石路已被雨水浸透。
灰蒙蒙的街道上,一条身影缓慢的走着。
戴着一江南随处可见而在北方却极其稀少的斗笠,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雨落在斗笠上,敲出的声音要比落在路边房檐上的更响。
街道尽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六个差人出现在路口,手持长剑,迎着斗笠男飞快跑来。
停下脚步,斗笠男右手缓缓按在剑柄上。
他低着头,宽大的斗笠把脸挡的更加严实!
“汝是何人?”领头的差人抬剑指向他,高声喝问。
没有回应,他只是把长剑朝外抽了些。
见他拔剑,差人纷纷上前,将他团团围在正中。
低着头,正眼都没瞟六个差人一下,斗笠男冷哼了一声。
“汝究竟何人?”持剑指着他,领头差人再次喝问。
“某是何人,你等莫非不知?”一把抽出长剑,斗笠男右脚陡然后撤。
手臂翻转,长剑猛力后刺,一个差人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剑刃已戳进了腹。
长剑拔出,鲜血飚溅,差人软软倒下。
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领头差人吃了一惊,高声喊道:“上!”
五名差人提剑上前,纵身扑向斗笠男!
嘴角牵出个阴森森的弧度,斗笠男手腕一翻,长剑划出一道银亮的光芒,迎着差人杀了上去。
数道弧光闪过,剑尖斜斜指向地面,他飞快的从差人之间冲了出去。
背朝差人,他不紧不慢的将长剑插入鞘中。
长剑入鞘的瞬间,高举长剑保持姿势不动的五个差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胸口喷涌出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斗笠男抬脚走向街道尽头。
他离去后,躺在地上的差人之中,有一个手指轻轻动了动。
半个多时辰以后,天已大亮。
雨还在落着,比夜里下的更大了一些。
站在廊檐下,看着落雨的院,袁旭没有半表情。
军营暂时不用去,他在上蔡城也没什么可做的事。
本打算趁这几天闲暇到处走走玩玩,然而一场雨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公子!”正望着落雨的院,一个卫士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不好了!城内出大事了!”
卫士是上过沙场的人,见惯了血肉横飞,不是十分重大的事情,他绝不可能如此!
不等他到跟前,袁旭先开口问道:“何事惊慌?”
“有六个差人被杀!”抱拳躬身,卫士道:“杀人者手法利落,均是一剑毙命!”
差人为县府办事,百姓怕他们还来不及,如何敢向他们动手?
敢杀差人,而且一杀就是六个,必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没有活口?”锁起眉头,袁旭追问了一句。
“本是有一个,却也死了!”
“临死之前可有些什么?”
“只是贼人所为!”
卫士的回答令袁旭眉头深蹙。
祝公道就在院中,他没有回去,听他号令的人必定不会轻举妄动!
另一拨贼人虽杀过官员,行事却并非完全不讲章法。
他们潜入城内杀差人,袁旭也是不信!
不是祝公道的人,也不是马氏叔侄的人!
杀人的又会是谁?
“甄县令可有前去勘察?”满腹疑惑,袁旭向卫士问道。
“去了!”
“我等也去看看!”
甩下一句,他抬脚就朝院子外走。
“公子,正在落雨,带上此物!”他刚下回廊,念儿就捧着一把雨伞跑了出来。
是雨伞,不过有些伞的模样而已,与两千年后的雨伞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伞骨粗大,由烘干的竹子制成,伞面并非布料,而是蒙着一层羊皮。
羊皮很薄,薄到甚至能透过光亮!
朝念儿了下头袁旭道:“正在下雨,快回屋去,莫要着了凉!”
在董家做了多年婢女,一向卑微,从未有人关心过她可会着凉。
念儿愣了一下,眼圈微微泛了红!
应了一声跑回回廊,她并没有回屋,而是目送袁旭领着卫士和被他唤出来的祝公道离开院。
出了院,袁旭沿青石路赶往正门。
离路边不远的一间屋内,董晴站在窗口,怒气冲冲的瞪着经过的袁旭。
雨越下越紧,雨打在羊皮伞面上,“噼噼啪啪”的轻响很是悦耳。
六名差人被杀死在街道上。
甄逸带人赶到现场,担心事情闹大在城内引起恐慌,草草勘察就令人将尸体收敛。
袁旭赶到时,尸体已经不在,地上只余下几滩血渍。
不少百姓站在路两旁的房檐下,彼此交谈着什么。
一些人还朝不久前躺着尸体的路面指指。
撑着雨伞,袁旭看着地面的几滩血渍。
春雨细如丝,雨水冲力不足,并未把血渍洗去。
血渍喷溅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下手利落,一击毙命!”袁旭声向祝公道问道:“你手下可有如此高手?”
祝公道回道:“某手下没有,也不信马飞、马义叔侄会做出这等事来!”
“为何?”他的回答印证了袁旭的猜测,却还是追问了一句。
“相熟,仅仅只是相熟而已!”无须的太多,祝公道的回答已明了一切!
袁旭当然不会再问!
他要的无非是印证心中早有的答案!
不是祝公道的手下,也不是马飞、马义叔侄的手下,下手之人又会是谁?
他的目的何在?
百姓们指指议论差人被杀,一些人甚至把注意力转到了袁旭等人身上。
招呼一声祝公道和卫士,袁旭道:“走,去看看尸体!”
离开杀人现场,他和祝公道都是面无表情。
偷眼看着祝公道,四个卫士还在犯嘀咕。
傻乎乎的祝,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
不仅毫无憨傻之态,甚至冷静的连卫士都自愧不如!
难道钻进隔壁院,促使他开窍了?
没人敢问,跟在二人身后,四名卫士只是心底揣测着究竟发生过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4章 伤口的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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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差人被杀,的上蔡沸腾了。
官员聚集县府,个个紧张不已!
贼人进城,甚至对差人痛下杀手!
自忖没做过多少好事的官员人人自危。
带着卫士和祝公道进入县府,袁旭劈头向迎上来的七狗问道:“尸体何在?”
朝角落的几间房一指,七狗道:“仵作正在验尸……”
他指的方向,一顺排立着几间房。
房舍低矮,透着阴森森的气息,还没靠近,袁旭已觉着后脊梁蹿起阵阵寒意。
祝公道面无表情,好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四个卫士无时不在观察他!
卫士们察觉到,他并非不关心此事,只是刻意装出淡然。
至于他为何要装,他们却看不通透!
经历过战场搏杀,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他们并不关心被杀的差人。
更引起他们好奇的,是祝公道突然从痴儿转为深沉!
到了矮房前,袁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其中一间矮房内隐隐传出话声。
房门关着,里面人在什么,袁旭听的并不真切。
推开房门,他发现地上铺着几张草席,草席上平躺着几具赤条条的尸体。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汉子正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对其他人着什么。
上蔡官员大多在前院等候,除了甄逸和仵作屋内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正是掌管乡事的廷掾姜冏,另一个则是蓄着两撇胡子的青年官员。
官员皮肤白细,脸上半血色也无。
袁旭出现在门口,屋里的几个人纷纷扭头看向他。
姜冏与年轻官员官位低于袁旭,二人口称官职,各自行了一礼。
才来上蔡当晚,袁旭也见过年轻官员,他只是一时想不起名姓与官职。
直到他报出,袁旭才想起,此人姓王名干,乃是上蔡门下游缴。
门下游缴,承担缉捕一职,六名差人被杀,难怪他会身在此处。
行礼之时袁旭发现王干微微哆嗦,显是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