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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200章

小说: 妾身由己不由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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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当家觉得银子贵铜钱贱,铜钱少了一点就少了一点,他们几个当家的到时候再补上便是了。

    “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四娘问了沈风斓一句,沈风斓果然点了点头。

    “有没有纸笔?我来给你们算便是。”

    十三大夫连忙喊道:“有有有,我这有!”

    说着拿出来放到桌上,沈风斓坐了下来,开始演算。

    “银子一锭是几两,共是几锭?”

    她声音清脆,头也没抬,忙有负责下山换银子的人道:“一锭是二两,一共二百锭!那铜钱是一千吊!”

    沈风斓点了点头,随手在纸上记了下来,众人不禁凑过去看。

    虽是粗人,他们也看得出来,沈风斓的字迹可比十三大夫好看多了。

    比他们过年在山下买的春联,上头的字还要好看。

    “那山上要分银子的,一共是多少人?”

    二当家忙道:“一共是一百二十三个!”

    “不,一百二十五!”

    大当家连忙补上这话,四娘又瞪了他一眼。

    “一吊钱是一百文,十吊钱为一贯,等于一两银子。那么这一千吊钱,也就是一百两银子。”

    沈风斓在纸上飞快地演算,似乎随手勾勒的字符,连十三大夫这个读过书的都看不懂。

    她一边算着,嘴上一边念出来,试图让众人明白她的算法。

    “那么铜钱和银子加起来,一共是五百两。五百两分给一百二十五个人,也就是一人能分到四两银子。”

    她心中默念了一句,正好能够整除。

    而后她放下了笔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自己身边围了一圈的人,都盯着她演算。

    “姑娘……哦不,王夫人。你这写的,到底是什么字?”

    看起来字不像字,符不像符的。

    而她随手画了几笔,竟然就说一人分四两银子,如此肯定。

    十三大夫叹为观止,把她演算的那张纸双手捧了起来,对着阳光细看。

    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她写的就是阿拉伯数字而已。

    沈风斓笑道:“这是我们家里账房的先生自创的符号,就是用来算账的。我跟他学过一些,算出来是不会有错的。大当家,你可以给大家发银子了。”

    她可以帮萧贵妃算过整个后宫的帐的,这区区一百来号人的账目,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大当家有些不敢置信,唯恐又出现十三大夫闹的那种乌龙。

    她就写写画画,算出来的真的没问题吗?

    可在沈风斓的注视下,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便朝底下一挥手。

    “都听见没有?一人四两银子,要银子的人拿两锭,要铜钱的人拿,拿……”

    沈风斓轻声替他解围,“四十吊。”

    “四十吊!”

    大当家中气十足地补上了话。

    于是众人排着队上来领了钱,有人拿了两锭银子,也有人拿了四十吊铜钱。

    还有人拿了一锭银子和二十吊铜钱。

    所有人都拿完了之后,大当家和二当家等人也拿了自己那份,偌大的钱箱子里就剩下四锭银子。

    沈风斓一愣。

    她算的是正好的,为什么会多出来两份?

    大当家把那四锭银子拿出来,交给沈风斓。

    “这是你和王公子的,你们入了天悬峰的伙,没有道理不分给你们。”

    沈风斓微微讶异,没想到他把自己和轩辕玦也算了进来。

    “不,这个我们不能要。我们才刚上山来,没为你们做过什么,反而受了你们许多照顾。”

    她自然推辞不肯要,大当家又执意要她收着。

    “怎么没有为我们做过什么?你今儿不是帮我们分钱了吗?分得又快又好!”

    二当家连忙开口,也劝她收下那些银子。

    人群中也有人应和,最后四娘直接从大当家手上拿了银子,塞到沈风斓衣袖中。

    “拿着吧,我们天悬峰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何况你这一手算账的本事不赖,日后山上少不得你!我知道你们夫妇两是京城来的有钱人,你要是嫌弃那我们也不敢劝了。”

    四娘把嫌弃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沈风斓若是不肯收,反倒像是故意摆身份。

    她便收下了那些银子,朝四娘一笑。

    传闻王允献貂蝉,貂蝉之美貌令明月生羞,躲至云后。

    杨贵妃御花园起舞,百花垂首,羞于与她的容貌比美。

    沈风斓这一笑,大有闭月羞花之态,令四娘一个女子都看得眼热。

    她忙别过了眼去。

    在天悬峰上呆了几日,轩辕玦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体也好了许多。

    沈风斓时常搀扶他到门外,慢慢走着散步,闻一闻山里新鲜的空气。

    待在这处与世隔绝的地方,别有一番美景的享受。

    每当他们两在屋子外头散步的时候,总有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他们两走动。

    倒不是为盯着他们。

    自从沈风斓替他们算了那一笔账之后,众人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都是自小劳苦长大的,没机会读什么书,对读书人总归是礼敬的。

    尤其沈风斓还是个女子。

    只是他两人生得神仙眷侣的姿容,叫人忍不住多欣赏两眼罢了。

    大当家从前闲来无事,总是喜欢在忠义堂和人喝酒斗牌,现在也不喝了。

    他也喜欢偶尔出去散散步,再“偶遇”沈风斓和轩辕玦,和他们聊天说话。

    美其名为关心刚入伙的弟兄,其实就是想多见见沈风斓。

    四娘恨得牙痒痒,一见到这情形,就上去找大当家挑战,说是要打败他自己当大当家。

    每次都成功不了。

    “四娘,你还有完没完?咱们刚上山那会儿一天打十几趟,你赢过我一趟吗?你个万年老四找什么茬?现在你年纪比从前还大了,就更加赢不了我了。”

    面对气势汹汹找上来的四娘,大当家耿直地表达了心理想法。

    沈风斓面色一变,暗叫不好。

    果然,四娘气得银牙紧咬,飞快地一腿朝大当家飞来——

    “你才大,你全家都大!”

    四娘怒不可遏。

    她作为一个上了三十岁的女子,最恨旁人提她的年纪。

    什么大啊老啊这种词,在她这里统统听不得。

    除非是夸她胸大或者屁股大。

    大当家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恨不得直接打死他!

    而更让她怒不可遏的是,她这一腿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收都收不住。

    就在快踢到大当家的那一瞬间,他身形一闪,躲开了这一腿!

    “哎呦,我的老腰……”

    四娘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那一腿扫空,直接导致她闪了腰。

    罪魁祸首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看,可不是我说的啊,你自己都承认自己老了吧!”

    四娘:“你……”

    沈风斓连忙把轩辕玦扶远了些,免得四娘和大当家的战斗,殃及池鱼。

    轩辕玦不禁摇头轻笑。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大当家娶不到妻子。”

    这种和女子说话的态度,能娶到妻子也会很快被气死。

    沈风斓反揶揄他,“哪里都像你似的,嘴上抹了蜜?人家是山里人,淳朴懂不懂?”

    要说起来,天悬峰的人的确都很淳朴,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匪徒。

    不过是生计艰难,才落草为寇。

    轩辕玦斜睨她一眼。

    “今天抹的不是蜜,不信你尝尝。”

    ……

    又过几日,听闻山下有桩大买卖,一行从京城来的官员,经过此地。

    众人聚在忠义堂中商议此事,沈风斓和轩辕玦也来旁听。

    “这一行官人是从京城来的,说是因为上个月派来剿匪的那位晋王殿下。被歹人所害不知所踪,所以朝廷又派了大官出来找他。”

    大当家手上有山下的线报,对这一行人稍有了解。

    “京城来的大官,那必定是人多势众的,我们怎么抢?”

    二当家傻傻地问了一句。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什么意思?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二当家双手护胸,朝后缩了缩。

    大当家无奈道:“抢个屁!我是怕他们经过此地,影响我们的买卖!”

    原来他们要抢的是县城方向过来的一个商队,据说是卖丝织品的,油水颇丰。

    “还想着抢官家的,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大当家没好气地骂他。

    其实他们还真抢过官家的,不过那是地方小吏押送往京城的贡品,都是些岭南的鲜果什么的,他们抢了一回就再也不干了。

    他们住在山上,要吃果子遍地都是。

    虽然贡品的果子更甜美些,却不值得他们得罪官家。

    自古民不与官斗,哪怕天悬峰仗着天险占山为王,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所以大当家现在担心的是,商队和官家队伍如果走的时间差不多,他们不好下手。

    “对了,王公子你们不是从京城来的吗?你们可知道那个定国公府世子,是什么人物?”

    在这极其偏僻的山野之中,忽然听见熟悉的名称,沈风斓只觉恍如隔世。

    定国公府,世子。

    那不是陈执轼吗?

    轩辕玦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被看出破绽。

    他微微笑道:“你们不知道吗?定国公二十年前在岭南也剿过山匪,尊讳陈徐行的那一位,当时好像是岭南道的观察使。”

    天悬峰上这些人,年纪总体都轻,都是二三十岁。

    要说二十年前的人物,他们自然是没有经历过,却听过老一辈的传说。

    “知道啊,定国公怎么不知道呢?那是位好官啊,我爹说过,定国公在岭南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上山落草,只想送娃儿进城念书哩!”

    有人便开了口,又感慨道:“可惜我那时候,就知道漫山遍野光屁股跑,哪里晓得什么读书哦?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少人和他有同感,纷纷感慨了一番。

    沈风斓听他们夸耀定国公的功绩,心头的某一个角落,微微生出暖意。

    哪怕她不能说出自己,和定国公的关系,也觉得与有荣焉。

    大当家沉吟片刻,道:“我记得,去年有一个私人的商队,说是送早红的荔枝去京城给定国公,咱们还放行了来着。”

    一方面是身在岭南不稀罕荔枝,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这位于岭南有恩的国公爷。

    二当家回过神来,“是啊,那这一票就不抢了吧?万一惊动了国公爷的世子,把他伤着了咱们如何跟父老乡亲交代?”

    大当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你还是担心国公爷的世子,会不会把你伤着再说吧!”

    这样身份贵重的人,跑到他们这穷乡僻壤来,身边必定没少带人手。

    那些京中训练出来的侍卫,可不是他们这些野路子的人打得过的。

    再说武器也没人家精良,也不懂人家那么多排兵布阵的道理。

    大当家思虑再三,看看众人的神色,做出了一个顺应民意的决定。

    “不抢了,弟兄们的命要紧。明日谁也不许下山,省得撞到刀口上被人误杀了。”

    明知道陈执轼和他们就在咫尺之遥,轩辕玦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大当家,在下倒有个建议,觉得不应该放弃此次的行动。”

    轩辕玦一开口,众人都听他如何细说。

    大当家也示意他继续说。

    “那位定国公世子,我在京中是见过的。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胆小又怕事。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连晋王堂堂皇子都被歹人所害,大当家想想,他还敢在这里强出头吗?”

    事急从权,轩辕玦一说起陈执轼的坏话来,面不改色。

    说得跟真的似的。

    沈风斓倒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勉强,似乎还有些得意。

    果然,大当家一听这话,对于抢劫商队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说的也是,我天悬峰的名声在这十里八乡,那是赫赫有名。他身份贵重,为求自保,大约不会多管闲事。”

    轩辕玦点了点头。

    “正是此理。我们只需要派人望着风,如果他真的派人阻拦,我们立刻就返回山寨便是。此地地形复杂,他们外来人没有咱们路熟,必定追不上我们。”

    言语之间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把自己归类到山匪之间去了。

    好像他和沈风斓不是外来人似的。

    众人越听越觉得有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见众人的态度都趋向去抢,大当家作为一个公正的头领,便顺应了民心。

    同时不免心中沮丧。

    他怎么觉得,轩辕玦才来了几日,比他号召力还强呢……

    “那就这样说定了,大家今晚早些休息,准备明日下山!”

    等众人各自散去之后,大当家独自仰在圈椅上喝酒,姿势豪放不羁。

    和沈风斓初见他时一样。

    “大当家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沈风斓的声音忽然传来,大当家惊得一口酒呛在喉间,赶紧起身连连咳嗽。

    “咳……你,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规规矩矩地做好,像是学堂里的童生见到了先生一般。

    沈风斓不由好笑。

    “大当家没事吧?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没,没事。你……你有什么事?你说吧。”

    大当家说完心中暗恨,他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又他娘的结巴了?

    “是这样的。我相公的伤虽没好全,但是走动已经不成问题了。我们两也想为山寨出一份力,明日同你们一起下山。”

    “那怎么行?”

    出乎沈风斓的意料,大当家很快反驳了她。

    “他身上那伤不是闹着玩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他最起码得再休养一个月。你,你就更加不行了,你肚子里……有孩子,怎么能跟着我们去打打杀杀的?”

    沈风斓道:“可是自古上山落草,也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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