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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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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开口的说话,又装作了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殿下若是不想看见我,我走便是。只是事情已成定局,还请殿下不要意气用事。”

    她难得这样正经地称呼宁王,叫人听着有些不习惯。

    宁王卧在床上,慢慢地抬起身子。

    因为病弱,他的动作显得迟缓,兰公主不禁脚下一动。

    很快又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希望自己搀扶的。

    “回楼兰去吧,如果你向圣上请求,他会同意的。”

    在圣上眼中,兰公主本来就是个麻烦。

    兰公主愣了愣,没想到他醒来后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回楼兰?”

    她千辛万苦从楼兰来,现在一事无成,就要这样回去吗?

    这绝不可能。

    “你不回去就待着,反正本王是绝对不可能娶你的。”

    宁王面无表情,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从一开始,本王就只想利用楼兰的势力,从来没想过要娶你,你可明白?本王唯一想娶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再提那个名字,都让他愧疚万分。

    便道:“走吧,在本王改变主意之前。”

    兰公主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无情的杀意。

    “如果我不肯走,你会杀了我,是吗?”

    兰公主说出这话,声音里有她自己也意料不到的苦涩。

    “会,如果她死了,本王会让你给她陪葬。”

    他说的不假思索,兰公主丝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她一直费劲心思,想取悦他讨好他,帮助他争权,争那个位置。

    她以为自己只要足够用心,总有一日,宁王会发现她的好。

    毕竟沈风斓是床前明月光,是他追不上的彼岸,只有她才是枕边清霜,触手可得。

    更何况,她并不比沈风斓差得太多。

    直到她听到宁王的这句话,才发觉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和沈风斓,在他的心里,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她和元魁派出去的人,真的要了沈风斓的命,他会毫不犹豫让他们陪葬。

    她的全心全意,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毫不犹豫。

    多么令人可笑。

    兰公主不禁笑出了声。

    “你要杀我,是恨我,还是想绝了你自己的生路?除了楼兰,除了邸家,你现在还有什么呢?如果沈风斓死了,你预备拿自己给她陪葬,是吗?”

    如果她没有用药,在昏迷之中强迫他进食,那么他现在或许已经达成所愿了。

    兰公主觉得自己分外可笑。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爱情是这样的。

    这样艰难,甚至毫无希望,却执着得像宿命。

    这是爱情,还是他的偏执?

    如果她早知道宁王对沈风斓,是这样的感情,那她一开始就不会来大周。

    死也不会踏足大周一步!

    宁王声线冷漠。

    “本王拿谁给她陪葬,不劳公主操心。”

    门外闪过一个黑影,元魁站在门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膝行而来,在地上留下两排痕迹,直到跪在宁王的面前。

    “殿下,属下愿意将功补过,去岭南找沈侧妃。属下会把一切的事情跟她解释清楚,那都是属下的擅作主张,与殿下无关!”

    宁王没有理会他。

    兰公主道:“我去!如果沈风斓死了,不劳殿下动手,本公主自刎谢罪,如何?”

    宁王听见这句话,眼皮微微抬了抬,始终没有说什么。

    元魁跪在地上,一向刚强的他落下了泪水。

    兰公主连自刎谢罪的话都说出来了,宁王仍然没反应。

    这一回,他是真的做错了。

    宁王待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见宁王没有反应,兰公主越发心灰意冷。

    “请殿下等我的消息,不要沈风斓没死,殿下反而先去黄泉路垫背了!”

    说着大步迈步了寝室,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脚步顿了顿。

    终究是担心他的身体,又被一种莫名的自尊堵住了喉,说不出口。

    “元魁,照顾好你主子,等我回来!”

    ……

    轩辕玦提出的以匪治匪的方法,收效比想象中还要快。

    他们以钦州城作为中心,大当家带人人和先前在南宁投降的山匪,四面开始了剿杀和劝降。

    同是山匪,对方是什么货色,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好人就劝降,坏人直接杀,大当家的逻辑简单粗暴。

    因为手底下的人太多,他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总觉得人用不完。

    “打一个山头哪里需要一千多人?最多两百个就好了嘛,不要这么多!”

    拿出他的名号来,劝降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些士兵如轩辕玦所说,的确只是充个人数。

    他的自信让那些屯兵,都感到怀疑。

    可是天悬峰的山匪是轩辕玦带来的,他们就算有什么怀疑,也不敢直接表现出来。

    “那就分两拨,我带一拨去另一个山头。”

    二当家成竹在胸,为了不占大当家的风头,便要了三百个兵。

    人数还是有很大的富余,大当家索性让三当家和四娘他们,也各领一路分头行动。

    这样自己赚来的功劳记在自己头上,反而更让人欢喜。

    也极大地提高了速度。

    左千坐在府衙之中,笑得合不拢嘴。

    他只需要这么坐着,然后听底下的人前来汇报,哪处山头又被攻克,便轻轻松松在纸上记下一笔,然后命人去处理善后的工作。

    人在衙中坐,功从天下来,左千对大当家等人,越发刮目相看。

    沈风斓倒是闲暇了下来,除了时不时照看一下浣纱那处,余下的时间就是享受岭南当地的风味。

    像她最喜欢的荔枝,眼下正好成熟,足可以吃个痛快。

    沈风斓光是吃还不尽性,见府衙里有几颗荔枝树,便想亲自采摘。

    陈执轼从楼上看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沈风斓的身影,在树梢上晃动。

    他吓了一跳,连忙朝底下大喊。

    “你这是做什么?摔到了地上怎么办?还不快下来!”

    说着飞快地跑下楼,这才发现轩辕玦站在树下托着沈风斓,这才放下心来。

    “想是剿匪之事进行得太顺利了,殿下居然这么有空。”

    明明是沈风斓要采荔枝,他反倒说起轩辕玦来,好像是轩辕玦想胡闹似的。

    轩辕玦笑了笑,“本王自然清闲,顺便养伤嘛。你就清闲不了了,这剿匪的事完了之后,就全是你的事了。”

    陈执轼代岭南道观察使,除了剿匪之外,还有很多善后工作归他。

    譬如安顿山匪,教化百姓,重开学堂……

    陈执轼点了点头,“这些事不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等殿下把山匪的事解决了,剩下的我可以慢慢来。”

    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忽然砸到了陈执轼脑袋上。

    原来是沈风斓摘了一颗荔枝,故意用来砸他。

    “轼表哥,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们回京城了吗?”

    “不回了。京城有什么好的?我都待了那么多年了,正好想换个地方待着。其实我小时候就是在岭南长大的,圣上这次派我来,是派对人了。”

    定国公在岭南道任上的时候,陈执轼就出生了,在岭南待了几年才回到京城。

    沈风斓又砸了一颗荔枝下去,这次是砸到他怀里。

    “你尝尝,甜不甜?”

    陈执轼接住那颗荔枝,把红艳艳的果皮一剥,鲜嫩的汁水便流了出来。

    “嗯,甜!”

    沈风斓给他的,便是酸他也会说甜。

    轩辕玦笑而不语,抬起头来问沈风斓。

    “该下来了,你都摘了小半箩筐了,够吃了。”

    沈风斓难得使唤轩辕玦一次,哪里舍得就这样下来?

    “殿下稍等一会儿,我要多摘一些,一会子让人送回京城去,叫舅舅尝尝鲜。从前都是旁人送给他,他再送给咱们。现在咱们就在岭南,也给他送一回。”

    陈执轼不由笑了起来。

    沈风斓又道:“母妃也喜欢吃荔枝,叫她好好尝尝。”

    说着又把手举过头顶,采摘着枝头成熟红艳的果子。

    陈执轼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轩辕玦,不免幸灾乐祸地掩嘴一笑。

    “那我就不打扰殿下夫妻乐趣了,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说罢一面笑着,一面朝着府衙外头走去。

    轩辕玦得意地笑着,那双桃花眼里光芒恣意。

    陈执轼一定是嫉妒他,没错。

    他想被踩,沈风斓还不踩呢!

    太阳越升越高,沈风斓有些累了,轩辕玦便把她抱下了树。

    浣葛走过来把那个箩筐收了起来,两人便朝着后院的正屋走去。

    “娘娘累着了吧,快擦把脸。”

    浣葛用院中的井水浸了帕子,沈风斓接过来覆在面上,一阵清凉。

    “你别忙了,去浣纱那边照顾吧,我这儿自己来就好。”

    沈风斓更担心浣纱的伤势,眼看天气越来越热了,这伤口是越发不好愈合的。

    她已经少了一条胳膊,若是再留下什么病症……

    轩辕玦道:“已经安排了两个府衙的丫鬟,去帮着萧太医照顾浣纱了。你现在怀着身子,自己也需注意。”

    他不想让沈风斓上一次怀胎的种种厄运,再延续到这一次来。

    沈风斓对浣纱的断臂,仍然耿耿于怀。

    “浣纱的手,是替我断的。那些杀手以为她是我,才砍了她的胳膊。”

    她心有余悸。

    想想那时要不是蒋烽他们得力,或许浣纱少的不是一条胳膊,而是性命了。

    她又想起了浣葛的话。

    “浣纱扮成娘娘的时候,还说一定不会有危险的。她以为宁王殿下不会让人杀娘娘的……”

    沈风斓也很难相信,宁王要取她性命这个事实。

    轩辕玦看出了她的心思,只得柔声安慰。

    “你到现在还在同情怜悯他吗?我也以为,他至少不会对你下手。”

    轩辕玦以为,浣纱以为,沈风斓以为……

    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半点虚假。

    她不禁蹙起了眉头来,又被轩辕玦用手指抚平。

    “怀着身孕的人,不许不开心。一定是怀云旗和龙婉的时候,经历了太多打打杀杀,龙婉才会这么暴力的。”

    这是什么歪理?

    沈风斓不由笑了起来,“那云旗好端端的,你怎么不说?”

    “云旗啊。”

    轩辕玦自鸣得意,“他当然继承了我的脾性,像我小时候。温柔又乖巧,善解人意……”

    还有人这样自恋的。

    沈风斓不禁白了他一眼,两人对视而笑。

    过了几天闲适安逸的日子,沈风斓便坐不住了,说要亲自出府衙体察民情。

    说得好听,其实想在城中逛逛。

    轩辕玦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便提出要和她一起去。

    沈风斓想着两人极少一起逛街,剿匪的工作也进展顺利,便让他一同出门。

    这一出门,她瞬间就后悔了。

    跟在他们身后明处的护卫,就足足有二三十人。

    树上,房顶,暗处的护卫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甚至有府衙中熟悉的面孔,戴着小白头巾,在路边卖起了包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风斓故意到那包子摊前头。

    “小二,这包子是什么馅的?”

    街头上,人人不禁侧目,穿着广袖华服的美人,亲自在一个包子摊前问话。

    卖包子的小二紧张了起来,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

    一旁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谁被这样的美人搭话,不会紧张啊?

    可你也不能紧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吧?

    “嗯?”

    沈风斓眉梢一挑,那小二丧气地低了头。

    他朝身后招呼了一声,真正的小二连忙跑出来,肩膀上搭着的白毛巾一甩一甩的。

    “来咯!客官要什么包子?我们这有肉馅的,还有素菜馅的,糖砂馅和半肉半菜馅的!客官这么多人,要是买得多,小的还能打折扣哩!”

    沈风斓笑眯眯地看着先前那个小二。

    “看见了吧,小二是这样说话的。你得回去好好学学,不然下次一出来就被人看穿了。”

    先前的小二把小白头巾拿下来,果然是轩辕玦身边的一个护卫。

    “娘娘,您是见过我的,这不算……”

    沈风斓根本不爱吃包子,他扮成卖包子的小二在此护卫,当然没想到要去记小二的词儿。

    “借口真多!”

    沈风斓一包子丢过去,正好砸到他手里,烫得那护卫把包子在两手间滚来滚去。

    那是沈风斓丢给他的的,他当然不能扔掉,只能这样滚来滚去等它凉下来。

    沈风斓不由好笑,“快放下来吧,一会儿凉了再吃不就是了。”

    她是没注意到包子这么烫,否则也不会拿去丢他。

    那护卫却大口地咬了一口。

    “现在已经不烫了,嘿嘿。”

    沈风斓看了轩辕玦一眼。

    “这街上还有多少暗哨?”

    她不想带轩辕玦出门,就是因为他太扎眼了,出来兴师动众的,安排一大堆人手。

    这样还如何好好逛街?

    轩辕玦眉梢一抬,“安全第一,这话不是你经常说的吗?”

    沈风斓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等她想起来时,面色爆红。

    什么她经常说的话?

    那不是在卫皇后的孝期,他们夜里在床榻上时,沈风斓才说的话吗?

    “安全第一,国孝期间,要是弄出孩子来怎么办?殿下自重,自重……”

    所以那段时间,采取物理方式避免怀疑,轩辕玦一直过得有点辛苦。

    现在他拿出这话来揶揄沈风斓,着实恼人。

    “听说城中有一个国公祠,我想去看看。”

    轩辕玦意料之中地回答道:“好。”

    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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