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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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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血迹何其刺眼。

    众人沉默不语,看着那老学士孱弱的身形,越来越远。

    忽然,他嗓子眼里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痰迷心窍一般,来了莫名的气力。

    “天地不仁,吾道不孤!”

    这一声极其苍凉悲壮,饱含着悲愤与不甘。

    还有对殿中同僚的叮咛。

    独独没有的是,对性命的不舍。

    有些人直到死,才能看出他的坚贞与光荣。

    这让定国公都深为敬畏。

    众人面上都浮现出悲伤来,唯有宁王冷眼旁观,对此毫无反应。

    “定国公假传圣旨,关入大理寺监牢,听候处置!”

    宁王说罢,不再看众人一眼,拂袖而去。

    那些跟随他的大臣,也全都随后而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就要把定国公带下去,无奈一群老臣围在身侧,他们也不敢过分用力。

    一个侍卫一时失手,把一个大人的手腕掰了过来,疼得他哇哇大叫。

    “住手!”

    定国公冷斥一声。

    “老夫跟你们走,不必为难这些大人。只是有一句话,要同太师交代。”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想着宁王也没说不能让他说话,便各自放开了手。

    定国公走到沈太师跟前,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我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你是太师,要护好朝中的忠正之事,更要保护晋王!千万不能让谋朝篡位之辈,奸计得逞!”

    他话说得不好听,那几个侍卫连忙拉扯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定国公年事已高,却是上战场杀过敌的人,虎躯一震便让那些手从他身上退了下去。

    “休要用你们的脏手碰老夫,宁王谋逆,你们统统都是帮凶!将来死无葬身之地,臭名昭著之辈,如何敢碰到老夫身上来?”

    几个侍卫听得一愣,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面色讪讪的。

    定国公整了整衣领,当先走在前头。

    那几个侍卫连忙跟上,押送他到大理寺。

    只留下一殿的臣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唉声叹气。

    这下好了,连定国公都被抓走了,他们还能成什么事呢?

    沈太师大袖低下的手,握紧成拳。

    一方明黄的丝绸,正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那是定国公方才握他的时候,趁人不备塞过来的……

    ------题外话------

    天地不仁,指的是上天竟让宁王得势,控制了朝局。

    吾道不孤,说的是还有跟他一样的忠贞之士,譬如定国公,不会屈服于宁王的假圣旨。

    其实两句出处不同哈,是我挑出来放在一起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章 你们想干什么?(一更)

    (全本小说网,。)

    宁王分明已经杀了老学士,还关押了定国公。

    可从定国公的身上,并没有搜出那一份圣上的密诏。

    那份密诏上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

    不论是御林军,龙骑营,还是京中其余的各军营,都听到了这消息。

    再有皇亲国戚,公卿伯侯,及官宦世家……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份密诏的存在。

    有了这份密诏,宁王私自关闭京城四门的事,似乎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虽然没亲眼见着密诏,可在人们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种判断,让宁王感到了危机。

    他不怕那些公卿和朝臣,怕的是军中哗变。

    历史的教训告诉他,这等危机时刻,谁握住了军权,谁就掌控了朝堂。

    那些平日高谈阔论的文官,在这种关键时刻,派不上什么用处。

    更何况老学士已死,这一出杀鸡儆猴,已经让许多朝臣失语了。

    他现在最要紧的,是主动出击。

    否则继续拖延下去,这件事对他只会越来越不利。

    “殿下。”

    宁王府中,元魁从外头走进书房。

    他自少了一条胳膊后,行礼之事就变得怪异了起来,只能微微躬身,不能拱手。

    看起来姿势有些僵硬。

    一只手握剑也不如从前稳当,他的武功也退步了许多,再怎么勤加练习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府中那些原先被他踩在底下的侍卫们,见他受了宁王的冷落,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不敬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约也只有兰公主,才能体谅他的心情。

    可惜兰公主下落不明,大抵是还在晋王的手下看管着。

    宁王坐在案前,头也没抬。

    元魁道:“殿下找属下,有何吩咐?”

    自打他派死士到岭南刺杀之事,被宁王发现之后,他就几乎没有主动传召过自己。

    而今虽然他的态度依然冷淡,元魁却十分欢喜。

    他肯传召自己,至少说明,自己对他还有些用处。

    假以时日,宁王总会感受到他的忠心,对他恢复从前的样子的。

    他会一直等下去。

    “让你做你心心念念的事。”

    宁王仍旧没有抬头,声线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他的眼中,元魁已经不是他最信任的亲信,只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刀罢了。

    元魁听得一愣,宁王抬头看了他一眼。

    “今夜,本王需要你带着余下所有的死士,到城外刺杀晋王。务必不能伤及……”

    他顿了一顿,面色有些难看。

    似乎那个名字,他已经不配再说出口了。

    元魁却会错了意。

    “属下明白,一定不会伤及兰公主,属下会设法把她救出来。”

    宁王却冷冷地看着他,看到他心中发寒。

    “兰公主?呵。”

    兰公主,他嫡亲的两姨表妹。

    为了这一层血缘关系,他才没有让她以死谢罪。

    而今才知,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可他的心底,却怎么也柔软不起来。

    “本王说的是沈风斓,至于兰公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的口气,就像是在说一样无关紧要的事物,让他自己看着办。

    元魁忽然一愣,有些不可思议。

    “殿下既然已经决定造反,决定要杀了晋王,为何还对沈侧妃……”

    他实在无法理解,宁王到了这个关头,还要护着沈风斓的道理。

    兰公主才是他的亲人,他反倒不管不顾。

    而沈风斓想来已经恨死了宁王,也决计不可能接受他,他却还是处处想着沈风斓。

    宁王横了他一眼。

    “这一回,你还想再违抗本王的命令么?”

    他已经背叛过宁王一次了,这一次,就算宁王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万万不敢。

    噗通一声,元魁跪了下去。

    “属下不敢,属下遵从殿下的命令,必定会用性命保护沈侧妃安全,绝不让人伤及她。”

    宁王冷笑了一声。

    “不用你保护,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想要她的性命。”

    那些死士都是听命行事,犹如机械一般,说杀谁就杀谁。

    他们或许做事难以应变,但绝对不会违抗主子的命令。

    而元魁就不同了。

    元魁听出了宁王话中的讽刺,只是垂首不语。

    宁王又道:“本王会让龙威,率领虎骑营的人一同出城。当然,虎骑营虽然已经在本王的掌控下,但他们是不可能愿意帮着本王刺杀皇子的。”

    “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会告诉他们,把晋王捉拿回来问罪,而不会告诉他们伤他性命。你带领死士,趁着龙骑营牵制住虎骑营兵力之时,趁乱取他性命。”

    此事走到如今这一步,唯有轩辕玦的命,才能解决京城的乱象。

    不是他的命,便是宁王的命。

    二者总要有一个死,那他只能选择,让轩辕玦死。

    “属下明白,这就命人做准备。”

    元魁退了出去,宁王没再看他一眼。

    他知道,轩辕玦身边高手如云,单是一个陈墨,就不是元魁可以匹敌的。

    更何况他如今断了一只手。

    这一去,他未必还能回得来。

    宁王意识到了这一点,却还是派他去了。

    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元魁的那一次背叛,放不下他对沈风斓的伤害。

    而元魁也明白,即便他死,这次他也非去不可。

    这是他唯一能向宁王证明忠诚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

    龙骑营中,得了宁王诏命的龙威,无奈地抓了抓头。

    自打昨夜京中哗变开始,一日的时辰尚未过去。

    他却觉得过了一季那么漫长。

    这一日之内,他既然顾虑着城外的晋王,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还要顾虑着城内的宁王,会不会有什么非分的命令。

    更要顾虑着他新接掌的龙骑营士兵,会不会不忿于他依附宁王,听从宁王的命令关闭城门,行这种悖逆之事……

    而今宁王的命令总算下来了,这也算是悬在脖子上的利剑,终于掉了下来。

    他也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宁王终究,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来人,去把几位副将和参领,都请过来。就说本将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们商议。”

    龙骑营的主账之中,龙威坐在龙骏一向坐着的位置,朝着底下发号施令。

    小兵接过令来,忙退出了帐子,去召集诸位副将和参领。

    寻了半日,却连一位将领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小兵又找了几个士兵,一同去找他们,心中无比纳罕。

    真是怪了,这些将领们平日都在营中,怎么这样紧急的时刻,他们反倒一个都不出来了?

    这实在不合乎情理。

    就在几个士兵满营寻找将领们的时候,营中一处隐蔽的帐子里,乌压压地坐着一群人。

    因是隐蔽的库房,里头显得有些阴森和狭隘,光线十分昏暗。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些人,正是小兵要寻找的龙骑营将领们。

    “……方才我就瞧见了,宁王府的人来传令了。等着吧,一会儿龙威必定要寻咱们,让咱们跟着他一起做这掉头买卖了!”

    一个身形壮硕如山的黑胖身影,粗声粗气地说着这话。

    他口中的掉头买卖,便是指跟着宁王谋反。

    黑暗中,有人叹了一口气。

    “若是咱们将军在,必定不会让咱们龙骑营赤诚忠勇的名声,毁在他龙威手上!”

    他口中的将军,指的是龙骏。

    原先龙骏在的时候,旁人还会尊称龙威一声副将军。

    也不知道怎么的,龙威代替龙骏掌权之后,这些人反而对他不恭了起来。

    一口一个龙威,丝毫没拿他当做龙骑营首官来看。

    在他们的眼中,龙骑营的首官只有一个,便是龙骏。

    那先前开口的黑胖身影站了起来,不满道:“咋?咱们龙骑营的赤诚忠勇,是靠将军一个人立起来的不成?难道将军不在了,你们的骨头就软了?”

    都说相由心生,瞧他黑胖的的粗壮身躯,便知道他不是个软骨头。

    其余的将领被他一激,纷纷坐不住了。

    “老黑,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我们要是这种人,今日还偷偷地聚在这里,商量个什么劲?”

    一个年长些的参将在黑暗中拉了他一把,被称作老黑的黑胖将领这才坐了下去。

    年长的参将又道:“既然在座的诸位,心里都有一杆秤。那就别藏着掖着了,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你们是认为宁王持假圣旨谋反,还是晋王有意带虎骑营进京作乱?”

    毕竟是年长之人,说话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可他这么赤裸裸一问,倒让有些人沉吟了起来,一时不好回话。

    毕竟他们都是军中武人,心里虽有一杆秤,也难保正确。

    万一弄错了,那可不是大周的千古罪人么?

    老黑头一个说话,“这还用问吗?都这么明显了,连老学士都说定国公手上的密诏,那才是真的圣旨!你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还不信老学士的话是咋的?人家读过的书啊,比咱们几个加起来吃过的米还多!”

    老黑说着这话,像是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

    他虽没有文化,平日除了一些兵法之外,根本没有正经读过书。

    可他心里头是尊敬读书人的,更尊敬像老学士这一种,用性命证明了自己的忠义之人。

    天地不仁,吾道不孤。

    他问过自己刚考上秀才的大儿子,说这句话是啥意思。

    大儿子年仅十八,听过之后很认真地回答他。

    “这话的意思就是,天地没有仁德,但是他的路并不孤独,他有人陪伴。”

    老黑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学士有谁陪伴呢?

    他是宁王杀来儆猴的鸡,除了他之外,并没有谁跟他一起赴死啊?

    他的大儿子白了他一眼。

    “他说有人陪伴,意思是有人像他一样忠心为国为君,即便是他死了,他也不觉得孤独。因为在精神上,他有许多志同道合者。像是定国公和沈太师他们,不就是吗?”

    定国公,沈太师。

    老黑听了这两个名字,就下定了决定,要和他们一起做老学士的志同道合者。

    他表完态之后,众人也稀稀拉拉地表了态度,却仍不敢把话说死。

    “军人便是要服从,而今龙威是咱们的将军,咱们是不是该听他的主意,跟随宁王?”

    有人这么一说,把老黑急得够呛。

    要不是这库房里太黑看不清,他真恨不得给这人两拳。

    还是那年长的参将镇定些,他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想支持晋王的,走到左边。想支持宁王的,走到右边。这库房里黑漆漆的,大家也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便是有人做了错误的选择,咱们只当看不见这人是谁,走出库房便全忘了,如何?”

    这个建议提得极好,众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于是那位年长些的参将站了起来,以他为中心,分左右站立。

    他们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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