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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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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浣纱等人口中可以听出,原主确是个柔善之人,对待她们这些丫鬟如姊妹一般。

    她万分感谢原主,是她的善良,使得现如今的沈风斓在最狼狈的时候,还能有人真心相伴。

    她心思一动,伸手扶起柳烟。

    “柳烟,我留不住你了,知道你心里疑惑。但我不能告诉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她从腰带上取下一块翡翠玉玦,那玉色清透,仿佛汪着一池春水。

    “这是我贴身之物,留给你做个念想。他日你嫁了人,这翡翠的成色也勉强配得上给你添妆了。”

    她将玉玦放在柳烟掌心,“你见了它,便权当见着我的面了。”

    浣纱等人日夜和沈风斓一处起居,自然知道这贴身佩戴的玉玦有何意义。

    柳烟急着推辞,“小姐不拘给我个旧帕子或是旧衣裳做个念想也罢,这玉玦是小姐周岁礼上二舅爷送的。小姐自小戴到大,怎么能给柳烟?”

    浣葛也是如此想的,只有浣纱听着,忽然眸子一亮。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二舅爷!”

    她兴奋起来,又压低了声音,“二舅爷和二舅太太是最疼爱小姐的。不如趁着柳烟出去,让她到定国公府捎个信,二舅爷绝不会放任小姐不管的!”

    浣纱口中的二舅爷,便是沈风斓母亲陈氏的亲兄,名叫陈徐行。

    他如今袭了沈风斓外祖父的定国公爵,与沈太师同样领的是一品衔,沈太师也不得不忌惮他三分。

    她这一说,浣葛和柳烟也有些激动,都觉得此计可行。

    ——她们自然希望,沈风斓能够得到定国公府的庇护。

    屋里一时陷入了沉寂,三人默不作声,望着沈风斓的目光尽是期待。

    老天保佑,小姐一定要答应……

    不多时,沈风斓抬起了头,露出一个浅笑。

    “柳烟,我若让你去定国公府捎信,你愿意吗?”

    柳烟想也不想就点头,“只要是为了小姐好的,奴婢都愿意!”

    她目光清明,嘴角轻抿,一点头甚是坚定。

    沈风斓放下了心来。

    但凡柳烟露出丝毫惧怕之意,她都会当浣纱这话是玩笑,安抚柳烟不必放在心上。

    更不会让她去定国公府报信。

    报信一事若是传到沈太师耳中,只怕他担心定国公府插手会将事情闹大,影响他的官声,会一不做二不休先对沈风斓下手。

    那她就不是替自己找了条出路,而是找了条死路了。

    可柳烟的目光足够令人信任,她也相信自己两世为人的眼光不会那么差,连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是好是歹都看不出来。

    “好,我相信你。”

    她拉着柳烟的手,轻轻拍了拍,手指比玉玦还凉三分。

    “你先乖乖跟着大总管的人出去,待出了沈府之后,先回你老子娘那里。”

    “待到天色暗了,你再到定国公府,西北角上有一个少有人走的小门。”

    “那道小门直通我二舅舅的外书房,那里守门的小厮一定认得这玉玦,他看了便会带你进去的。”

    柳烟将这些话一一记下,认真点头道:“小姐放心罢,奴婢都记下了。只是我见着了二舅爷,该如何和他说小姐的处境?”

    她还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风斓杏眼顾盼,笑意盎然,“你只和二舅舅说,我想吃岭南的鲜果了,请他常常送一点子来给我解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四章 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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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初降,带去了白日的炎热,街头巷尾星星点点的灯火,又平添了一分宁静。

    偶有树梢上蝉儿鸣叫的吱吱声、人家院子里纳凉的说话声,并不知何处传来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

    有微风时不时地吹过,成全了一个怡然的夏夜。

    一个黑影从阴暗的胡同中闪过,那人身上穿着大披风,兜帽遮着脸,急匆匆往定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从个头和身形看,是个少年女子。

    胡同旁一处屋顶,趴着一个黑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看。

    他追着那个女子的背影,在附近人家的屋顶上几个轻盈地起落,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直到看到那女子敲响了定国公府的角门,他才放心地离开了。

    “殿下,沈二小姐身边被发落的丫鬟,果然有一个去了定国公府。”

    黑衣男子脱下了面罩和头巾,走进一灯如豆的禅房,对着灯下那人回禀。

    晦暗的灯火下,轩辕泽抬起头来,如玉面容带着温润笑意。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佛卷,喃喃道:“一共发落了十来个丫鬟,竟然只有这一个去了定国公府么?”

    黑衣侍卫没有接话,其他派去盯梢的侍卫都没回来,想来是只有他盯着的这一个去了。

    “沈二小姐,确实是个聪明人。”

    他话中带着七分赞许,又有三分若有若无的憾意。

    赞许的是沈风斓谨慎小心,只选了一个可靠的丫鬟去报信,并未将此事透露给更多的人。

    遗憾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自沈太师寿宴那夜起,注定一生不能安度了。

    红颜易逝,美人命薄。

    这一朵娇花,到底是毁在他轩辕泽手上了。

    他又拿起了佛卷,随手翻开一页,似老僧入定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黑衣侍卫不禁有些担忧,殿下每每做出心怀愧悔之事,便会在府中后院这处僻静禅房读佛卷。

    读佛卷并无不可,只是不肯多点盏灯。

    他是千金之体,要在此处熬坏了眼睛,那可如何是好?

    就算熬瞎了眼,那位沈二小姐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便要离开禅房。

    “元魁,”轩辕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后日,本王要在风波亭请太子殿下饮酒。”

    他的话语听似随意,元魁却知道,这是下一步行动的讯号。

    他欣喜地转身,拱手领命,“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西北角门上的管事家仆打量着门外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罩了一件极宽松的披风,兜帽垂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

    ——这显然是避人耳目而来的。

    她声音显得十分急切,“这位大叔行行好,我找定国公有要紧事。”

    瞧这女子装扮也不是什么贵重人物,顶多是个丫鬟,能有什么要紧事?

    那管事的家仆不以为意,便要掩上门。

    “大叔,你瞧瞧这玉玦,你识得吗?”

    柳烟从怀里掏出那块翡翠玉玦,赶上前去凑到那家仆的眼前挥了几下,生怕他眼花瞧不清楚。

    他关门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

    “你是……”他眸子眯起,再度打量柳烟,“表小姐的丫鬟?”

    他只说表小姐,没有称名道姓,若柳烟真是沈风斓的人,一定能对上话来。

    果然,柳烟重重地点头,喜道:“是,我们二小姐派我来见二舅老爷。”

    ……

    定国公府的外书房灯火通明,柳烟站在地下躬身答话,陈徐行夫妇坐在上首,面带焦虑。

    家仆带着柳烟进来的时候,陈徐行正在灯下读书。

    见到那块玉玦,他便命人到内院请夫人陶氏出来,好辨认真伪。

    他一贯不在这些穿戴的物品上留心,虽觉熟悉也不敢断定,这种事还是得问陶氏。

    陶氏只一眼便确定了,这块玉玦就是沈风斓之物。

    当年陈徐行从岭南被调回京中,当地的同僚送给他的一块珍品翡翠原石。

    谁想他回京正好赶上外甥女的周岁,便将玉石制成了一只别致的玉玦作为贺礼。

    余料雕刻成了一只貔貅扳指,就给了当时才三岁的陈执轼,陈徐行的长子。

    “老爷若是怕妾身老眼昏花,可以让轼儿把他的扳指拿来对一对。”

    陶氏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单沈太师就不是定国公府可以左右的,何况还牵扯进来了宁王。

    陈徐行摆摆手,陶氏说话向来严谨,她断定是真的自然不会有假。

    “你们家老爷把斓姐儿身边的丫鬟都撵了,那斓姐儿如今是谁服侍?看的又是哪位太医?”

    柳烟见陈徐行眉头紧锁,对她问话却颇为和气,心里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所有的大老爷,都和沈太师一样疾言厉色。

    “回国公爷,我们小姐身边还有两位大姐姐伺候着。昨儿奴婢不当值,只是听闻宁王殿下请了王太医来看过,并未开药。”

    陈徐行气哼了一声,“他是怎么做父亲的?斓姐儿重病,身边只有两个丫鬟怎么成?连药都不开,摆明是不想让她活了。”

    显然是沈风斓触怒了沈太师,如今沈太师任她自生自灭还好,只怕会下毒手……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陈徐行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回。

    他又看向柳烟,站住了脚,“你确定,你们小姐只说要鲜果吃吗?”

    陈徐行从前在岭南为官,交游广阔,常常有昔日同僚属下给他寄些鲜果特产来。

    他每每受到新鲜果品,便会分送通家之好的府邸,沈府作为姻亲自然有份。

    沈风斓派人来要,还是头一遭。

    柳烟只得复述了一遍沈风斓的原话,“小姐说,你只和二舅舅说,我想吃岭南的鲜果了,请他常常送一点子来给我解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好不容易派一个丫鬟出来报信,竟然只说要鲜果吃?

    以沈风斓的才智,这句话绝没有表面听起来那么简单。

    陈徐行细细咀嚼这句话,其中必然还隐藏着什么深意,只是他一时没想通罢了。

    陶氏同样想不通,见陈徐行沉思不解,一时也不敢打扰。

    柳烟何尝不着急,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了,定是这个意思!”

    陈徐行忽然拊掌一笑,茅塞顿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章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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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了早朝,众公卿大臣退出大殿,轩辕泽跟太子边走边聊,两人慢慢地落在了后头。

    见身旁没什么人了,太子白白胖胖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父皇也太宠着那个萧贵妃了,这才晋封没多久,今日又下旨恩赏她明黄凤辇。”

    他的口气很是不满,说话时一手拢在身前紧紧握拳,搭在了他微微发福的腹上。

    太子名唤轩辕城,是当今圣上嫡长子,中宫皇后卫氏所出。

    他才而立之年,身子已发福得不像样子,和玉树临风的轩辕泽站在一起越发显得肥腻。

    轩辕泽淡笑如常,“萧贵妃有绝代之姿,春秋三十有七了,看起来年轻得和咱们倒像是一辈儿人。”

    太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萧贵妃美貌,父皇宠着也就罢了。最可恨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如今都捧着老四去!”

    太子口中的老四是萧贵妃所出的晋王轩辕玦,才行过加冠礼,小轩辕泽一岁,在皇子中排行第四。

    轩辕泽抬眼一看,前头众臣挤挤挨挨地走着,都围着正中一个紫金冠带、锦衣华服的男子。

    不是轩辕玦,又是谁呢?

    太子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母后卫氏出身于本朝大族,族中出过三位帝师、五位宰辅,这才被圣上立为皇后。

    谁想卫氏一族人丁稀薄,到了卫皇后这一代只剩了一个卫将军还有些本事,尚了长公主成了驸马,偏偏年纪轻轻就战死了。

    至此卫氏一族没落,卫皇后没有家族做靠山,连太子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自打圣上册封萧氏为贵妃,朝中便有易储的风声传出,都认为晋王最有可能取太子之位而代之。

    太子忌惮他到睡不好觉,夜夜梦见自己被废位。

    轩辕泽将他的怒火尽收眼底,适时又添了一把柴。

    “皇兄可还记得四弟五岁时那件事么?父皇和故去的卫将军在御书房商议北疆战事,卫将军引了一句孙子兵法里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此事朝堂内外人尽皆知,故而轩辕泽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口。

    当时才五岁的轩辕玦在御书房中玩耍,听了卫将军的话便脱口而出:“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圣上大喜,当下便赏赐了当时还是嫔位的萧氏,又亲口御呼轩辕玦为神童。

    自此以后,轩辕玦幼有大智的名声便传扬开了来。

    太子冷哼了一声,“自然记得。要说父皇的诸位皇子之中,除了本太子,还是他最先封晋王。”

    圣上绕开了二皇子轩辕烨和三皇子轩辕泽,先封了轩辕玦晋王之位,过了一年才封了轩辕泽宁王。

    同是亲王之位,轩辕泽年长,倒比轩辕玦封得晚,可见在圣上心目中的分量轻重。

    轩辕泽听了这话似乎很是委屈,一贯挂在面上的微笑收起,露出伤感的神态来。

    太子以为提起了轩辕泽的伤心事,自悔失言,忙安慰道:“三弟啊,你也别难过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你和他一样是亲王之尊。”

    名义上是一样的位分,实际上是千差万别。

    轩辕泽继承了他母亲贤妃的秉性,待人宽和守礼,素有贤王的雅称。

    可他父皇更加喜欢那个纵情恣意的轩辕玦,说他性情飞扬,最像圣上年轻的时候。

    轩辕泽四下一看,见左右无人,凑到太子耳边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皇兄若是真的疼爱三弟,还请到我府上一叙。”

    太子听他这话大有深意,自然应承。

    ……

    “什么?你说老四轻薄了沈太师的女儿?”

    宁王府后院,一条狭窄的石径通往山坡之上,一座形态古朴的小亭掩映在松柏之中。

    太子和轩辕泽坐在亭中桃花岩石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珍馐,一壶好酒。

    他两人都有些喝醉了,太子的舌头都不利索了起来,“沈太师的女……女儿,那不是你未过门的正妃么?老四他,他竟然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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