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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山寨太子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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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一生的丈夫的人。”

    风月久理智而言,但心中却有所共鸣。无论何人恐怕都会有风月久这样的犹豫,听来如此顺理成章,理所应当,但此时此刻,反而是央君临不能轻易相信风月久所言了,以她的智慧,或许如今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言,为自己逃离铺路的谎言。

    央君临并不戳穿风月久,他对她的话保持半信半疑的心态,半疑是他自己的理智,半信是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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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绣帕为引

    (全本小说网,。)

    静夜之下,风月久尽量与央君临平心静气地相处,多顺服,多和气。她这并非全然假装,但确实不是原本的她,央君临又如何察觉不了。

    二人举酒碰饮,这种感觉对风月久而言是求之不得,纵使没有野林,却有火热与酒。

    “太子殿……”

    一阵风吹来,吹起风月久肩上的发丝落在嘴里,断了她的呼唤。风月久自然而然伸手去撩卡在嘴里的发丝,央君临却一手推开她那只油乎乎的手,替她拨去了发。风月久没有怀疑央君临的的举动,她一转头看自己的掌心,油亮依旧。

    “这么多油!”

    “知道这么多油还往头上摸,太子妃还真是不拘小节。”

    “谢谢太子殿下夸奖,不过我还真的忘了手上有这么多油……”风月久一下又起了原本的凌气,说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手帕什么的可以借我擦下手呢,不然我担心自己待会儿一个不留神擦您身上,那就惨了。”

    一说到手帕,央君临便想起那日他在芙笙殿带走的绣帕,央君临一直带在身边,他便想趁此机会问风月久那是否属于她。

    央君临从怀里取出绣帕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风月久便一把抢夺过捏在手心,并不是自己见不得人之物被他人拿在手里的激动,而只是擦拭手上的油渍。

    “这绣帕太子妃认得吗?”央君临保不住绣帕便开口问。

    风月久一眼也不看绣帕,只顾着擦手,决然回道:“不认得,我从来不用这个的。”

    “这绣帕是我当日在芙笙殿偶然拾得,既不是你的,那会是何人之物?”央君临严肃问道。

    “芙笙殿里宫女好几个呢,可能是她们之中谁丢下的吧。”风月久所言也是有理。

    “那还请太子妃看一眼这帕上的绣样。”

    央君临一直板着个脸说着天大之事一般,风月久也是看不下去了,她抖开被自己蹂躏成一团的绣帕,说实话,第一眼她还真没看出来绣着是什么玩意儿。

    风月久翻转着手上的绣帕细看几眼,尽管绣帕皱褶无数,又非天明光亮,可她还是看出来了,原来帕上栩栩如生所绣,竟是帕子之前这人。

    风月久一刹惊讶抬头望一眼央君临,神情蓦地严肃下来,问道:“这帕子,太子殿下是在芙笙殿捡到的?哪天捡到的?”

    “太子妃的寝宫,正是你喝醉彻夜不归第二日。”

    风月久神色严肃地问,央君临更加严肃地回。风月久一想,这绣帕绝不可能是她的,可芙笙殿里哪个宫女能有那熊心豹子胆将央君临太子殿下的形象绣上帕子,还落在太子妃寝殿内?

    风月久还是能想到那日从司音阁回来,那这条绣帕会不会有可能是她从宫锦瑟房里不留神带出来的?再加之她才亲眼看见央君临和宫锦瑟二人在灵犀亭似有秘密似的,风月久便越发坚定了此般猜想。

    央君临注意风月久片刻神思有异,可风月久却决定先假装不知道一切,她原本还想追问央君临认识宫锦瑟一事,可如今,她却有了其他主意。

    “这绣的什么玩意儿这么丑,花不花草不草的?”

    风月久双手扯着绣帕对着央君临,故意放歪了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出来。

    “是挺丑的。”央君临闷着一丝气道。

    “那个,太子殿下这帕子被我弄脏了,我回去洗了再还你吧。”风月久抱着回去细究的心思想留着绣帕。

    “如果太子妃喜欢就留着,不想用便丢了罢。”

    央君临冷冷而言,他自认为没有抱过希望,可当事情真相如他所猜测那般真实发生时,他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生落寞。

    央君临默然起身离开,风月久却坐在原地有所思虑,央君临该是不知道这条绣帕真正地主人是谁,他误以为是自己?

    央君临的背影在夜下走远,渐渐看不见了,风月久不再思索他与宫锦瑟之间或者可能是的那种关系,四面拂风,风月久竟觉得有一丝冷清凄凉。

    风月久收了绣帕,熄了火堆,该扔的扔掉,该收的收走,也回去了芙笙殿。

    轻烟送了一盆温热水进来风月久寝殿便退下,风月久一人,她取出绣帕,小心翼翼地张来又摊在水里,等油渍几乎都渗出,绣帕也已无法如旧。

    风月久不敢拧干绣帕,她在桌上摊了一块干布,将差不多褪去油渍的绣帕铺在一半之上,又折过另一半干布盖上,以此吸干绣帕上的水渍。

    稍候片刻,风月久掀去干布,虽说绣帕还未全干,但帕上所绣却更加清晰,绝对是央君临无疑。

    “一个女子把一个男子绣在随身之物上,不是偷偷爱慕难道还能是用来下咒,扎扎扎……”风月久本正经想着,却看着帕上的央君临便跑神玩了起来。

    “如果这帕子当真是宫姑娘的,那她一定是对太子有爱慕之意。”风月久如此认定道。

    风月久将绣帕摆在桌上,顺便在水盆里洗个手,手指拨动水面,风月久不禁看见微波漾起央君临挡去她的手而替她撩去发丝的场景。风月久猛地一手掌按在盆地,破毁了所有的幻想。

    “那个太子殿下也是有一手,这边说想跟我相处成真正相爱的夫妻,那边又勾搭宫姑娘,在我这落败了,所以就对宫姑娘下手……”风月久如此见解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是越想越气愤,道:“宫姑娘善良容易受骗,看来已经陷入太子的魔爪了呀!”

    风月久解衣上床躺下,进宫这么久以来,她从没有一个夜倒在床上如此不眠过,心思多多,复杂而理不清。而浮现在她脑海最多的场景,全是央君临,央君临和宫锦瑟,央君临的背影,央君临对她比以往冷淡。

    “这是好事呀,如果太子殿下也喜欢宫姑娘的话,我不就少了一个大麻烦了,而且如果他们是互相喜欢,那我更该退身成全他们,一事两全,多好!”

    风月久似是想通了所有,深夜漫长,她终于能够入眠,所有的计划都在明日,她想自己所考虑的决定都当是最正确的选择。

    次日天亮,天色灰蒙蒙的,看是该下雨的样子。

    风月久整装完备,站身镜前,她要前往司音阁,这才犹豫起来,自己是否该换一身衣裳。终究,风月久换上宫女服饰,芙笙殿外站着两个守夜的侍卫,牧天元还未来。

    侍卫只知命令是保护太子妃,一个宫女从殿中离开,他们也无多在意。风月久顺利离开东宫,径直便往司音去了。

    宫锦瑟屋外,静谧依旧,一扇窗开着,风月久透过窗却不见宫锦瑟在房内。

    “宫姑娘不在。”

    风月久又想,平日里她来找宫锦瑟都是大晚上或者深夜里,而此次是白日,宫锦瑟也不是那些整日悠闲的后妃,她毕竟是个乐师,平日里定有任务才是。

    风月久从清落小院中离开,司音阁中乐声此起彼伏,纷繁复杂,琴瑟萧笛,许多声音缭绕风月久耳旁,飘荡进她耳中。

    风月久闲走着来到一处水上台榭,蜿蜒曲道通其上。宽敞台榭之上,宫锦瑟静坐,手抱琵琶,她座前坐着许多乐徒。

    听着宫锦瑟手指撩拨之音,风月久不由自主走上曲道,越近便越能看清宫锦瑟的面容,几多思愁。

    风月久似是走了漫长一途,宫锦瑟的琵琶分明弹奏得犹如天乐,美妙绝伦,将所有而所能闻之人牵引进她编制的幻境。

    一曲终有尽时,座下之人久久散不去,风月久更是驻足半道,失了魂去了魄,流恋忘返在心中杂思与入心之乐交错的虚境。

    终究,宫锦瑟收起琵琶,而那些乐徒们也从曲道上离开,他们或是沉醉未醒,或是略显不舍。

    “宫乐师琵琶弹得实在绝妙,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了弹奏瑟。”

    “以后再也听不见宫乐师弹奏琵琶了,连请教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人走过身旁所说的话风月久都听见,这让她更对宫锦瑟之事有了兴趣。

    风月久转头看向台榭之上的宫锦瑟,她也注意到了风月久的到来,正向她而笑。风月久笑而迎上前,在清风清水台榭之上,二人又见面。

    “宫姑娘,你弹琵琶当真好听!”风月久上来便由衷地夸赞道。

    “谢小九夸赞,多日不见,一切都还好吗?”宫锦瑟露出一丝微笑,却是浅淡。

    “还好,那天我醒来没见宫姑娘,又着急离开便没打招呼,而这几日又事多忙碌,今日才得空来。”风月久笑道。

    二人就坐,风月久注意一旁摆着的琵琶,虽然她来此的目的是问宫锦瑟有关央君临之事,但太过直白反而不好。风月久想或许二人开始闲聊几句为好,说不准可以牵引话题。

    “宫姑娘明明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我一直看你弹得都是瑟,这是为何呀?”风月久从此处着手问道。

    “我原本是善于弹奏琵琶,但后来进了宫,我因为一些缘故,选择了瑟。”宫锦瑟言。

    “一些缘故,是不能说的秘密吗?”风月久试探问道。

    “是秘密,是为了一个人。”

    宫锦瑟说到“是为了一个人”时,风月久注意到她眼角的浅笑与悲意交杂,如果她的猜测不错,那宫锦瑟口中之人或许就是央君临。

    风月久大胆相信自己的猜测,也不想继续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宫姑娘所说之人,是太子殿下吗?”

    宫锦瑟刹那犹如藏身黑暗中被一丝光亮探索捕捉,她深藏心间十年之久的秘密,竟真要在这关键一刻,被风月久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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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套出你的秘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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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锦瑟惊眉微蹙,她注目风月久,她的目光并没有敌意或者恶意,但也没有笑意。

    “小九为何会有这般猜想?”宫锦瑟不由得躲开风月久的目光笑道。

    “不是猜想,是推断。”

    风月久语气坚定,在看见宫锦瑟方才刹那躲闪时,她断定了自己的猜想绝对是真。风月久从怀里取出那条绣帕递到宫锦瑟面前,说道:“这绣帕是宫姑娘你的吧,我那日喝醉了便不慎将它带走了。”

    “原来真的被你带走了。”

    宫锦瑟一惊,微微带着思愁接下绣帕,原本被她保管得整洁如新,无一丝褶皱的绣帕,如今虽然有了些许小瑕疵,但绣着的人像还是那个模样,高冷俊逸,仅仅只是一个绣样,也让人望尘莫及。

    “这么说的话,宫姑娘心之所慕,甚至为他弃琵琶选择弹瑟之人真的是太子殿下。”

    风月久此话说得一脸严肃,使得宫锦瑟心生一丝慌张,如果她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女,那这事,她会否告知她的主子。

    “我果然没猜错!”风月久乍一下笑了出来,又道:“其实昨天黄昏时,我看见你和太子殿下幽会了。”

    风月久轻轻松松说出这句“和太子殿下幽会”,幸好二人所处周边无人,否则可会害苦宫锦瑟。

    “小九这话不能胡说。”宫锦瑟蓦地急了。

    “我没有胡说,我就是看到了嘛!”

    从风月久的笑容中,宫锦瑟并无察觉一丝半点的恶意,风月久能如此坦然道出所知所见的一切,宫锦瑟内心挣扎片刻,最终愿意相信她不会将此事胡乱去说。

    “小九猜的不错,我确实对太子殿下心存爱慕,但是我与他并没有幽会私情。”

    风月久凝神静听,宫锦瑟也丝毫不再隐瞒,她将自己十年以来对央君临的爱慕心思,遥不可及的痴念全向风月久道来。

    “以往,我从来都只能远远望见太子殿下一眼,只在前几日,我在灵犀亭回念往昔,上天见怜,竟让我离开之前,有幸近距离见他一面。”宫锦瑟道出了她的心满意足。

    风月久听完了一个女子默默痴恋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十年的故事,从一见倾心,一直以来默默想念,谨怀琴瑟和鸣的美好愿想。十年之久,人生有几个十年,一个女子最美的十年,宫锦瑟全用来思恋央君临。

    感叹之余,风月久乍一下想起宫锦瑟那句“离开之前”,风月久从宫锦瑟的情路历程的幻想之中抽身,惊而问道:“离开,宫姑娘要离开,离开皇宫吗?”

    宫中女子,除了皇帝皇子的女人,凡到了一定年纪便会被放出宫去,宫锦瑟已然到了那个年纪,两日后的月初,便是她离宫之日。

    “我并没有留在宫内的理由,日子到了,自然该离开。”宫锦瑟话语间流露苦涩。

    “什么叫做没理由,宫姑娘不是喜欢太子殿下吗,他不是你的理由吗?”风月久显得有些激动,为一段长达十年的情而激动。

    “在宫里,我们都没有理由,只有顺从。”

    风月久明白宫锦瑟的意思,这宫里的去留,根本不是身份低微卑贱之人可以决定的,宫锦瑟爱慕央君临不能成为她留下的理由,只有央君临心仪宫锦瑟才是。

    风月久想通一切,但不证明她接受一切,宫锦瑟或许畏缩不前,风月久或许一开始是抱着推宫锦瑟作为她与央君临之间的挡箭牌的心,但十年暗恋这个故事却深深刺痛了她一个旁听者的心,她即便最终无法劝服宫锦瑟,也要将话说完。

    “宫姑娘,你当真如此要离开皇宫,离开虽说是最大的解脱,可你也再不看见心爱之人了。”风月久肃然一脸。

    “即便我能留下又如何,太子殿下永远是在我可望不可及的高处,与其囚禁自己的心,不如放纵自己的脚步,或许有一日我离开去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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