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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沙舞九天-第28章

小说: 沙舞九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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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的思绪又转到了西官身上。谁让他是自己“发病”的原因,自然无法不去想他了!
    其实,除了外貌,西官并非是一无是处!在花舟上,他帮自己解过围,他的箫声也曾让从不懂古典乐器的自己而动容。自己重伤时,是他救了她,之后在戏班养伤,那屈指可数的数次交谈,他所流露出的温柔也曾让自己心跳加速过。而明明是她连累了他被慕容清晖所困,但他所流露出的些许的责怪,也是因为自己的自投罗网。他的温柔,还有那次在花舟上,眼中所透出的那种,令人心痛的落寞与孤寂,这所有的一切,也许早就已经将她的心鲸吞蚕食了而不自知吧。既是如此,那自己的心动,应该也并非完全缘于他的外貌吧。
    这样想一下,罗沙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但还是有个最大的问题——她……她居然会害羞!其实这应该才是自己这几天一直逃避西官的主要原因吧!
    十八年来头一次喜欢上一个男的,自己居然会无法面对,这说出去也太丢人,太窝囊了吧?她是谁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罗沙耶!怎么可以这么软脚?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混啊?
    苦着脸将头埋进了膝盖之中,其实她更想钻地洞!依然没说错,她就是一感情白痴!白痴的不会处理感情问题,白痴的连去问一句西官“你有没有老婆?喜不喜欢我?”都没勇气(有这种勇气才算够白痴吧)。
    她这里正郁闷的半死,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警觉地抬起头向外屋张望了一下,门外传来了西官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罗沙,你醒了吗?我进来了!”
    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下一秒,罗沙如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冲到了床上,一掀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心中却暗暗咒骂。那个变态的慕容清晖,之前她想方设法,他都不让自己见西官,现在倒好,居然对西官采取全天二十四小时全面放风!可别告诉她,他是因为打伤了自己而心生愧疚,所以现在才“放宽政策”的,打死她都不信!可自己这几天全都采取“棉被阻挡”对策来逃避西官,自然不能问明原因了。害她这里躲得,连想骗自己这种行为不丢脸,都没说服力了。
    托着伤药,凤西楼眼中带着一丝好笑的神情,望着床上的那团棉被。自从那夜,罗沙突然缩进床角,红着脸瞪着他后,自己已经习惯了面对棉被了。
    轻咳了声后,他来到床边,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木几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轻轻的,象是试探地叫道:“罗沙?”
    “棉被”还是没有动静。只有罗沙自己知道,她因那几乎近在耳边的一声呼唤,而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凤西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并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这丫头果然有趣,原本他还真以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没想到居然会害羞。她还真是懂得给他带来惊喜啊!
    不过,他已经放任她这样逃避自己几天了,今天,他可不会再轻易离开了,非得敲破她的外壳不可。
    伸手轻轻地推了推“棉被”,凤西楼柔声道:“虽然入秋了,但天气依然炎热,别把自己闷坏了。”
    知道热还不快走?罗沙感觉着自己额头滴落的汗珠,心中偷偷嘀咕着。
    看着依然没有动静的人儿,凤西楼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忽然语气中带着几分低落地道:“我究竟做错了何事,惹你厌恶,竟连看都不想看到我?”
    没有啊!不关你的事啦!罗沙在心中轻轻地叫道。
    见棉被似乎动了一下,凤西楼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笑意,随即,继续落寞着声音道:“你是否在怪我连累你身陷慕容府中,并受了伤?”
    这……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你啊!
    “或许,罗姑娘觉得西官只是一介戏子,根本不配与你做朋友?既是如此,那在下虽然出身低微,但并非死缠烂打、不识好歹之辈,自然不敢再高攀。伤药与汤药都放在这里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姑娘了”
    我哪有这样想啊?
    听着身边人起身时,衣衫所发出的一阵悉嗦声,罗沙再也忍不住了,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拉住对方的衣襟,急急地道:“你别走!我没有那样想啊!”
    背对着床的凤西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声音中仍然带着些许的冷淡与疏离地道:“罗姑娘不必解释了,西官原本就高攀不上,怎么配与你做朋友。其实姑娘不想见西官,只需一句话便可打发我走了,何必连累自己闷坏了身子?”
    “我真的没有那样想啊!你别误会!我……我哪里象那种势利眼了?”
    “我原以为姑娘不是,但这几日的避而不见实在是让西官不由得不想。”
    “我……我哪有避而不见啊?”睁眼说瞎话。
    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后,凤西楼转过身来,但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冷淡与疏离,眼中也透着一丝薄怒地望着罗沙道:“罗姑娘何必说谎?西官并非迟钝之人。”
    “呃……”他可不可以别再这样“姑娘姑娘”话中带刺地叫她啊?“你真的误会了!”说谎也是一种坚持到底,就是胜利的革命行动。
    “是吗?”凤西楼望着罗沙,目光扫向床脚。
    顺着对方的目光,罗沙脸上的真诚表情,在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那双鞋时,全面崩溃。
    “呃……呵呵……这个……”罗沙涨红着脸,不自在地擦着额头的冷汗,继续努力挣扎道“这个……是我家乡流行的治病方法啦!因为脚受寒的话本来就很容易生病啊,何况我之前又受了伤,所以穿着鞋睡比较保险!呵呵……真的啦!”
    “那为何这几日你都对我避而不见?”
    “我真的没……呃”看着对方冷冷的表情,到嘴的话又缩了回去。但她是谁啊?在心虚了一下后,立刻又接上去道:“其实……我在练忍术啦!”
    “忍术?”
    “对啊!这种忍术是一种对身心、毅力的磨练!因为被打断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这几天我才不方便和你说话嘛。”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吗(心虚啊)?不然,莫明其妙的,我怎么会不理你啊?我们可是朋友啊!”
    看着罗沙那紧张却又装腔作势的神情,凤西楼终于忍不住笑了笑。而他这一笑,又让罗沙的脸红了几分,有些心虚地打哈哈道:“你帮我送药来的?”
    “嗯!”凤西楼端过汤药递给了罗沙。
    因为心虚,所以罗沙连还价都没有,立刻乖乖地将药给喝了。放下了空碗,却见西官拿着伤药望着自己,不由得问道:“还要换药吗?”
    “再不换药,之前就真的白救你了!”
    看着那药,罗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寻思了半天后,终于还是犹豫着开口问道:“那个……我有事想问你?”
    “何事?”
    “就是,”罗沙有些尴尬地闪动着目光,左右漂移着道:“就是上回,我被那个变态打得伤口裂开,是……是他帮我请的大夫……包的伤口吗?”
    听了罗沙的话,西官不由得望着她,目光闪动了一下。“你——想知道?”
    “呃……那个……”她是很在意啦!
    “那日慕容公子来此之前,已差人找西官来此了!”
    “嗯?”什么意思?
    “慕容公子伤了你时,西官正巧赶到。小侯爷盛怒之下并未找大夫来替你疗伤?”
    “是吗?”为什么又有不好的预感了?
    “因为怕你的女儿身被人识破……”
    “所以?”为什么西官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有点促狭?
    “是我为你包的伤口!”
    呃……石化中的罗沙,呆呆地望着西官脸上那抹温柔得刺眼的笑容,突然猛地一拉被子,再度躺下,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还是让她当个势利眼吧!
三十六、乱局
    慕容清晖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户籍登记册扔在了桌上,只见摊开的那页上赫然写着:罗沙男天佑十九年三月初三生 凤鸣洲罗家村东门第二十六户佃农
    望着那行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声音中透着寒意地望着跪在身边的那名黑衣男子道:“你确定我要你找的就是此人吗?”
    “回小侯爷,属下已查过罗家村所有的户籍了,罗家村只有此一人姓罗名沙。”
    “天佑十九年?哼,那是二十五年之前了。佃农?”
    “小侯爷……”黑衣人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罗家村的事你确定没有出任何纰漏?”
    “属下敢以项上人头发誓,罗家村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活口,更没有在村里见过府里的那位公子!”
    “那有没有在别处见过?”
    “这……”
    “嗯?”慕容清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却不料对方却是这种反应。
    见慕容清晖扫过来的目光,那人立即伏下身紧张地道:“回小侯爷,上回于爷擅自带人偷袭木三公子,那时与木三公子在一起的就是府里的这位罗公子。”
    “她与木惊云在一起?”
    “是!当时还有另两位姑娘也在场!”
    “另两位姑娘?哼!”慕容清晖冷笑了一声后,又问道:“她是与木惊云一开始就在一起的吗?”
    “并非如此,木三公子从无闲山庄出来后,一起与纪将军同行,但在入邺城之前却甩开了纪将军而失去了行踪。于爷派人在前往洮城的路上埋伏,才在半路上堵到人,那时,木三公子已与那位罗公子在一起了。”
    “于进说是因为木惊云有高手相助,才偷袭失败的,那位‘高手’可是这位罗公子?”
    “这……”
    “嗯?”
    “回小侯爷,当时于爷与大部分人都围攻木三公子,所以只有属下这边五、六人对付那名罗公子。起先他并无特别厉害之处,因要护着另两位姑娘,所以要阻挡我们的攻势已然十分吃力了。但中途不知为何,这罗公子突然将手臂划破,之后竟变得神勇无比,我们全被他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属下也被砍了好几刀呢。”
    “将手臂划破?”慕容清晖微眯了眯眼道:“你被她砍了好几刀?但本侯可不曾见你身上带伤!”
    “那……那是因为罗公子用的是刀背!”
    “刀背?”慕容清晖呆了呆,之后突然大笑起来。
    “确实是刀背!但当时他的样子真正象疯了一般,属下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罗沙,你还真是很与众不同啊!”慕容清晖喃喃地自语着,眼中又透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看着慕容清晖的神情,跪在地上的那名男子顿时冷汗直流,颤声道:“小侯爷,上回全是于爷擅自作主偷袭木三公子的,我等真的不知您与那位公子相识。”
    扫了一眼那微微发抖的黑衣人,慕容清晖冷笑了一声后道:“于进已经死了,我自然不会再怪罪你们,不过,你们可别再学他背着我擅自作主。不然……”
    “属下万万不敢!”
    “退下吧!”慕容清晖淡淡地说道。直到那名黑衣人离开后,他突然略提高了声音笑道:“还不快进来!”
    随着一阵娇媚的轻笑,上回罗沙见过的那位绿衣美人,一手托着酒壶杯盏,一手轻提裙摆,摇曳娉婷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后,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目,含情带俏地斜睨着慕容清晖,柔媚无比的声音,似嗔似撒娇地说道:“绿儿就知道,无论奴家在哪儿,都躲不过公子的眼睛。”
    慕容清晖邪笑一声,伸手一揽,眼前的美人娇笑着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玉手柔若无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伸手轻点了下那女子的鼻尖,慕容清晖笑道:“就你顽皮,偷听我们说话。”
    “公子知道绿儿顽皮,但绿儿也知道,若公子不想绿儿听到,绿儿有十条命也早就死在公子手里了!”
    “你知道就好!”慕容清晖笑着说,但眼中却透出了一丝冷光。
    看着那抹冷光,名唤绿儿的美人目光闪动了一下,撒娇道:“瞧公子说得好似多宠爱奴家一般,还不是因为爷心里明白,绿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不利于公子的事情!”
    “所以本侯才宠你啊!”
    “绿儿的心中除了公子就再无其他了!奴家这般忠心,爷若还不宠我,那奴家岂不要伤心死了?”
    “你呀!就你嘴甜,懂得讨我欢心!”
    “绿儿只想讨爷的欢心,嘴甜也只是对爷一人啊!”
    慕容清晖轻笑了一声,突然目光微闪,望着眼前的美人道:“本侯问你,上回爷带你见的那位罗公子,你觉得如何?”
    “罗公子?”名唤绿儿的美人闻言后,敛了笑容,一双美目带了几分迷惑与俏皮地望着慕容清晖道,微撅着嘴,似嗔似怨地道:“什么公子?那不是位姑娘吗?”
    “你这小狐狸,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娇笑了一声后,绿儿娇声道:“那是因为绿儿心中只有爷,自然对爷在意的人、事、物特别上心啊!”
    “那本侯让你去接近那位罗姑娘,你可愿意?”
    听了慕容清晖的话,眼前的美人又惹人怜爱地嘟起了小嘴,带了几分委屈地撒娇道:“公子明知道,绿儿不会拂您的意,您无论让奴家做什么,自然没有不愿意的。”
    “就知道你乖!”慕容清晖笑了笑,轻托起美人的下颚,眼中透着几分邪气,望着她道:“本侯身边的人,最称心的就是你了!”
    “公子要绿儿如何接近那位罗姑娘?”
    “和她做朋友就行了!”慕容清晖依然笑着,但目光中却多了一抹深不见底的幽暗。
    望着那抹幽暗,绿儿的目光又闪动了一下,似有意,似无意地娇声问道:“公子可是要将那位罗姑娘收入府中?”
    “怎么?你吃醋?”
    “嗯!”绿儿微微点着头,一双美目可怜兮兮地望着慕容清晖。
    “你啊!”慕容清晖笑了起来,又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道:“本侯就是喜欢你的坦白。”
    “绿儿心中有爷,所以才会吃醋啊!为爷吃醋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藏着掖着?”
    “本侯未必将那罗姑娘收入府中,只是,”慕容清晖的目光微微一沉,闪过一丝几近疯狂的残忍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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