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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汉封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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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心中一乱,这是必死之战,所选将士皆为忠勇狠绝之辈,勇则勇矣,确不善谋,义父军中本就缺精于谋略之士,更不可能白白损耗在这里。刘封顿感头痛无比,这该如何是好。
陪同大公子前来的左屯长季允看到大公子犹豫不决,便吼声叫道“大公子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让你暂代而已,等军司马大人伤好即可亲卫统军,又有何为难?”
“混帐,我与大公子议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来人,拉下去重责三十军棍。”刘从强挺起身躯,怒目圆睁,自有一股威严。
刘封急忙劝道,“刘大人,万不可如此,大战在即切不可再生变故,我答应便是,切不可责罚季大人。”
刘从一听大喜,强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便要下榻。一旁的刘封赶忙迎了上去。
大公子的勇武他是亲眼所见的,自已使出全力奈何不了华勇分毫,反而差点亡命刀下,敌将如此强悍,但带伤上阵的大公子只随意一剑便斩杀于阵前,这份武勇比之亲卫曲赵云大人亦毫不逊色,曾听闻大公子时常与张将军、赵将军在演武场杀的昏天暗地神鬼变色而不败,初以为好事者夸大其辞,如今才深信不已,现由大公子亲自统军,手下的这些袍泽兄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从当即下令,大公子暂任假司马一职,全权代领军司马职,统樊城守军作战。
交待几句,刘封便在大山等人护卫下退出城楼,开始巡视城防。在其位,谋其政,虽只是暂代军司马职,但刘封依然要认真的了解当前樊城军情,作出部署安排。
不过当刘封了解到樊城现在的具体情况后,全身不禁冒起一阵冷汗,一千二百多余士卒经过一天的血战,所余不过六百,其中还包括一百伤员,伤员之中没有重伤员,重伤的士卒早已抱着敌军冲下城楼,这群彪悍的士卒历经血战,早已习惯劣势情况下的作战,他们深知重伤员不仅活着痛苦更能拖累大军,所以私下里各伍各什都有规定,重伤者如不能与敌同归于尽便自我了断,决不拖累袍泽兄弟。
伤亡实在太过惨重,刘封心头一寒。
城头逐渐忙碌起来,逐渐恢复体力的士卒们开始清理血战后的城头,悍卒们在各自伍长、什长的指挥下,以伍为组分工有序,这群久经血战的悍卒对于这一切熟悉无比,顺序井然,远处默默无语的刘封不由心中赞叹,义父虽屡战屡败,但每每越败越强,确有其独到之处,单看这普通士卒,底层指挥者这份从容淡定,不管胜也罢,败也好,都能波澜不惊的心态,便能看出部队战力之强。
士卒明知必死,而不惊不慌,一个人如此已经不易,更何况上千士卒都能如此,这便令人恐惧了。看着忙碌中的士卒,刘封感慨万千,如此战力的部队全折于此,岂不可惜,但是身处重围,随时都有破城之险,如何才能留住大军的性命。刘封百思不得一解。
一座小土坡上,韩浩铁青着脸看着远处高大的樊城,城楼上的“汉”字大纛依旧神采飞扬,一旁的“刘”字战旗更是光彩夺目。
华勇的尸体就在韩浩前方不远处的大坑旁边,此刻坑里已经叠满尸体,华勇尸体赤裸上身,身上的鲜血已被清洗干净,脖子根部,一道灰褐色的伤口阴森夺目,韩浩的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之上,凝视良久。
半晌,韩浩低声说道“可曾看清楚用剑者面目。”
韩浩身后,一个矮小的士卒颤声说道“大人,用剑者长发披散,脸部被鲜血涂满,看不真切,不过器宇轩昂,剑眉星目颇为俊朗,小人曾见他出阵之时,敌军阵中有人惊呼其为‘大公子’。”这个矮小士卒乃是华勇亲卫,华勇被杀以后侥幸逃下城来,大难不死。
“大公子,大公子”韩浩细细思量着,刘备去年方才得一子,不可能在此,听闻刘备去年曾在樊城收一义子,难道此人是刘备假子?
韩浩拔出随身佩剑,猛然转身,刚刚答话的矮个士卒大惊,转身欲走,但右腿刚刚抬起来的时候,全身便如同被吸干了一样,无力的住下倒去,韩浩看也不看一眼,轻轻的挥挥手,一旁的亲卫将死去的士卒丢往大坑。
“身为护卫却临阵脱逃,不杀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长剑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斜斜指向远处的樊城,韩浩念念有声“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刘备亲至我也要踏平樊城,亲手割下你的头颅祭奠我死去的兄弟,为阵亡的三千将士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悲愤的曹兵放声怒喝,同时将死去的袍泽抬向大坑。
黄土覆盖,三千士卒与天地同眠。
第十四章
           “什么,突围?那白天阵亡的兄弟不是白死了”一旁的季允瞪大了眼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刘封,瞪大的双眼犹如铜铃一般,带着愤怒的火焰,要不是顾及大公子的身份特殊,他真想冲上去海扁一顿,尽管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季允怎么也不敢相信彪悍无比的大公子代理军司马一职后,第一项举措尽然是突围?突围是什么,突围就是逃跑,左将军让他们坚守樊城拖住曹军,怎能弃城而逃,季允的大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般,他搞不明白大公子的脑袋里面是怎么想的。
刘从也不知道季允的大脑袋是怎么想的,躺在榻上的刘从狠狠的瞪了季允一眼,这个白痴就知道大惊小怪的,不突围,不突围以仅存的六百士卒死拼曹兵的五万前兵,除了送死以外,还能怎么办,难道还妄想如同白天一般再次击退攻城曹兵?阻击的任务已经完成,以一千二百士卒拖了曹军三天,时间已经够长,现在突围也不能定能成功,但总算还有一线希望,死守必定全军覆没,六百士卒啊,六百朝夕相处的袍泽兄弟,刘从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酸。
虽然极为赞成大公子的意见,但是这话刘从是不能说的,统军主将临阵退缩是要掉脑袋的,在没有清楚其他人的意见之前,他还不方便表态。
“大公子,我们奉命坚守樊城阻击曹军,为大军撤返襄阳争取时间,此刻突围怕是不太妥当吧!”刘从略作沉思,缓缓说道,虽然他自己很清楚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没有办法,他还是得出言反对一下。
“刘大人,守城士卒连伤兵在内不过六百人,白天一战折损过半,曹军死伤之数在三千左右,但是别忘了,曹军前锋共有五万大军,中军二十万大军朝夕可至,我军死守孤城,前无去路,后无援兵,粮草只够三天之数。现在曹军已知樊城虚实,下次攻城必定更加凶猛,试问以六百士卒还能不能挡住曹军的全力进攻?历经血战的士卒还不能如同白天一般勇猛,顽强击退敌军的进攻?”。
“这……”
参与会议的众人面色凝重,无言以对,他们都是久经战阵之人,眼前的形势自然看得透彻,如今死守下去必死无疑,但是明知必死,他们也要坚守到底,一想到新野、樊城渡江而去的十余万百姓,他们便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不挡住曹军,以操贼徐州屠城之血腥残忍,荆州只怕也会血流成河。但他们没法去反驳大公子,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没法去抵抗敌军下一波的进攻。他们是以死抗敌,奉守军令。用堂堂七尸之躯拖住曹兵的前进步伐。
刘封看着低头沉思的众将继续说道“本部兵马之责乃阻敌大军,以争取时间让军马百姓能安全撤至襄阳从容布防!如今,曹军前部已在此拖延三日,以千余将士战数万之敌,守三日而不退,早已完成左将军之命,襄阳过江即至,漫说三日,一日就已足够,如今又何必白白牺牲众将士的性命”。
每字每句都如重锤一般砸在众人心头,虽然他们悍不畏死,但不代表他们就想死,况且他们也需要为士卒的生命着想,这些袍泽在他们眼里就如同亲兄弟一般,战场之上建立的感情堪比亲情。
刘从心中宽慰,看样子让大公子代理军司马一职果然恰当无比,这种突围的策略其他人只能放在心里而不敢说,只有大公子能提,因为他是暂代职务,不了解军规纪律,最主要的便是大公子乃左将军义子,身份特殊,其他人就算是有这种想法,也不敢提出来,军中纪律严明,就算是如今这种紧要关头,也没有人敢提出突围的策略,临阵退却,扰乱军心,可是要砍脑袋的。
“再且,阻敌推进非守城一途,以卵击石除了徒增伤亡之外,没有丝毫的效果。突围进攻,败则全军覆没,万一成功则成为入海之龙深入曹军后方,扰敌粮道,操贼一生惯于断人粮草,大军远征对粮草辎重必然极为重视,以数百之兵而耗其精力,上策也。”刘封款款而谈,了解到樊城此刻情形这后,突围的思路就浮现而出,在他的心里军纪战法并非如同刘从他们所想那般一成不变,他感觉自己思路十分清晰,在他的想法里,战争就是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力量,尽量消灭敌人,阻敌进攻为何非要据城死守,死拼硬抗乃非不得已而行之的下策,袭敌后方,疑兵之计效果更佳,刘封不明白为何他们不知变通。
其实倒不是刘从等人不知变通,只是军纪极为严格,所担责任太过重大,他们不敢擅作主张而已。
刘封所到众人一言不发,继续说道“突围并不是逃离战场,只是对阻敌之战略作改进,如今兵不满千而守四面城墙,一面城墙有数里之长,试问每面城墙不过百余人,士卒比之先前更是损伤一半有余,到时曹军云梯密集而架,又如何占得地利,既如此不如主动弃城利用天黑之便杀入曹军阵中,趁乱攻杀,纵不能杀出重围,也绝对要比死守城池拖延的时间更久”
众将低头沉思,大公子此言确实有理,此刻全城之兵不过一曲,还得分守四面城墙,根本没法硬抗,与其坐而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众人抬起头来,目视大公子,虽然以六百将士冲破曹军五万精锐前军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是总有一线希望,这一线希望就是他们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从跟随刘备大人开始,他们已经多少次的陷入必死之局,但是每一次他们都用顽强拼搏的精神,用生存的希望来激励自己,从而逆境重生,如今他们又一次陷入死局,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他们炽热的目光投向刘封,大公子已经想出了破局之策,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他们自己了。
既然不是突围,而是主动进攻,也不算是临阵而逃,打开这个心结,他们斗志高昂,再也不提突围一词。
刘从在任峻的搀扶下站立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从,刘从刚劲有力的左手提起斜靠在榻上的黝黑长枪,闪亮的枪头与黝黑的枪身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从走向刘封,四周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心脏似乎都在随着刘从的脚步而跳动。
“大公子,这杆长枪随我征战十余年,杀敌无数,如今右手受伤,无法再用他来斩将杀敌,大公子是用枪高手,今晚就让我这个老伙计痛饮敌人的鲜血。”
刘封心里一颤,刘从的话就是同意了他的举动,同意他率军突围。刘封忽然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众将的信任让他热血沸腾,刘封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把黝黑的长枪,抬头朝四周众人看去,军候、屯长都对大公子点头示意。
刘从用他那没有受伤的左手抽出一旁的战刀。一声轻微的龙吟之声响起,战刀发出夺目的寒芒,“齐心协力,共同杀敌。”
“杀,杀,杀……”这些军官如同普通士卒一般大声吼叫起来。

为自己的生存而杀;
为荆州数十万百姓的安危而杀;
为满目疮痍的大汉而杀。
士卒们饱餐一顿,死去袍泽的口粮成了他们的食物,吃饱喝足的士卒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兵器,准备去为死去的袍泽复仇,看着城外漫山遍野的曹军营寨,士卒们心中充满着仇恨。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刘封站在城楼望向远处,风呼号吹过,吹乱了刘封披散的长发,吹起了轻披的外衣,锋利的长剑背在身后,刘封手提黝黑的长枪凝望远方,晚上突围,也许我会死在这里,也许大家全都会死在这里,但是我曾带着这些精兵悍卒为自己的生存而搏杀,为最后的一线生机还搏杀。
夜,静静降临,天,逐渐灰黑,呼啸的山风如同死神的哀号,无情的吹向大地,吹向城头的刘封。
刘封抬头看看城楼顶上的大纛,看着飞扬的汉字,蓦然大声吼起,为我大汉“杀!”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曹军前军距樊城三里下寨,大寨依山傍水,互成犄角,连绵不休,层层大寨阵势森严,凝然形成一道强烈的杀气。让人一望而胆颤心惊。
前军副将于禁精于整军训练,兵书战阵造诣颇深,大寨由他亲自督建,因地制宜,不拘于常势,大寨随地势而成,堆山石为墙,引襄水环绕,寨前濠沟层层、冯垣相隔,拒马、鹿砦为阵,阵中留有通道,防护周密。四周,隔十米成一箭楼,百米成一巢塔,警戒护卫层层设防,寨内引水为渠,伐木为架,层次井然。
此刻中军大帐之内,灯火通明,统军主将曹仁,副将于禁、韩浩正在商议计策,顺便充饥解渴,补足体力。
帐外,亲兵护卫凝神静气,仔细警戒着四周,悍卒刀剑出鞘,神情严肃,虽然在大寨之中,但是这些亲卫依旧小心翼翼,性命幽关,来不得半点儿戏。
不远处,一队队巡逻士卒不时穿插而过,低声呼喝应对哨令之声不时响起,气氛森然。
“元嗣,丞相大军后日便可抵达,本将身为前军统率有攻坚破敌之责,如今樊城还在刘备手中,岂不有失职之嫌,不如连夜破城如何!”曹仁身着轻袍,端坐上位,双目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严。此刻曹仁却嘴角略带轻微笑意,闻了闻右手抓着的那一块羊腿,满意的点头慢慢说道,样子颇为轻松,丝毫不以正在统兵作战而紧张。
“大人不必过滤,樊城弹丸之地,兵不满千,将不过百,如今又失护城河之利,仅靠那几米高的城墙,根本阻挡不了大军的强攻,刘备率军望风而逃便是证明,刘备要是过襄水据襄阳而守,倒是颇为费事,如今要破樊城便如探囊取物,旦夕可下。如今尽知樊城虚实,末将围而不攻,鼓号长鸣,步步紧逼,时间越久,则守军士气越是低下,如此不出十天,敌军必将弃城而逃,到时据大寨之利而痛击,不费吹灰之力”。
韩浩放下手中的肉块侃侃而谈,丝丝不将白天的失利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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