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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种田吧贵妃-第48章

小说: 种田吧贵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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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么,废话太多,嘴太碎,噪音太吵!

    贵妃话音未落,柴榕一个箭步上前,反身贴到杭玉清的后背,左手箍住他的脖子,右手捂住他的嘴。

    那手势那力道,这傻子万一失了准头他的小脖子就不保了,杭玉清好悬尿没吓喷出来。

    立马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杭玉清的眼神都透着股子守法良民的纯善。

    “首先,你爹拿钱出来是给你善后,与我们无关,我们并没有向你爹要赔偿。是你爹为你摆平后患,安抚一堆你惹出来的后患。再者,我们今天来是去医馆看病,医馆大夫打官司,我们是为了确保他手上没有人命官司才敢找他,和你没有一文钱关系——当然,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想不起来和令尊谈一谈。”

    贵妃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敢怒不敢言状的年画娃娃脸:“你事后几次三番找我们茬,又是打上门去闹,又是在我们来县里的时候搞伏击,闹的我们在桂花村的名声都臭了,连我妹妹结亲都屡遭婆家置喙,你带给我们的伤害可不远止无休止的纠缠,还有深远的人际关系影响,关于我们一家大小名誉的损害。”

    “现在,你还敢说我们私下解决,怎么还想继续打?”

    作为‘屡遭婆家置喙’的婆家代表陆铁牛,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紫茄子色,一把紧紧攥住顾琼玖的手就不放开了,好像不捏碎她的手指骨就不足以表示他滂湃的内心和绵绵不断的愧疚。

    顾琼玖叹了口气,大拇指轻轻在他手背摩挲两下以示安慰。她到底不忍见他难过太久。

    “领娣……”

    陆铁牛憋了半天,挤出这两个字,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就见柴榕啪啪啪朝着县令家公子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拍:

    “阿美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话?回话啊!回话啊!回话啊!”

    陆铁牛都替他疼,你想让人家回话总要给人回话的时间吧?一直捂着人嘴,又让人回话,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不过碍于柴榕的实际状况,他也不好说什么。

    打的这么轻,他的小领娣就白受他家的委屈了?一切都赖杭玉清,要不是因为他,他家父母不知道多满意这门亲事,多满意领娣做自家儿媳妇呢。

    陆铁牛认真考虑要不要自己也装傻子,上去踹杭玉清两脚是两脚。

    “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杭玉清要疯。

    尽管柴榕没得贵妃的吩咐手上不敢使劲,不带丝毫内力纯手拍杭玉清也受不住,下巴颌直顶着前胸,脑袋瓜子嗡嗡的,眼前无数颗小星星在闪耀。

    “我说打了吗?说打了吗?你个大傻子——你媳妇没说让你揍我,你揍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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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8 劫|持

    (全本小说网,。)

    “我没揍你,我就是问你!”柴榕理直气壮地反驳,反正阿美没出声让他揍人,他就是不能承认算揍人。

    杭玉清气个倒仰:

    “你就是揍我了,你揍我头了!”

    “我没有!”

    两人吵的面红耳赤,要不是贵妃怕她不在身边,柴榕一失手把年画娃娃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她才不跟他们站一块儿丢人。

    不过是一条道的两边,围观听审的热心群众都有一大半身子朝他们朝向,连堂都不听了全听他们在这儿耍猴戏。

    贵妃不知是不是该欣慰,柴榕这会儿为了不被她说,都学会阳奉阴违了,打了人就是不承认打了——这似乎,算得上进步?

    “都给我闭嘴!”贵妃豪迈地一挥手,分分钟掌控大局,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看贵妃怒了,他立马保持原状,一手钳住杭玉清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

    众人:“……”

    众看客呆滞脸。

    “琼玖,”贵妃把躲一边靠墙努力装不认识他们的顾琼玖叫到近前:“你和铁牛在这儿,看这案子审下来是什么结果,我和你姐夫——他们去一边谈。”

    杭玉清对于贵妃把他和大傻子划等号表示有异议,可嘴被人捂着,有苦说不出,只能忍着,以眼神表达拒不认同。

    木墩儿不想持续被拉低智商,抱住陆铁牛的大腿自行就留了下来。

    贵妃一路走在前头,见了个胡同就钻了进去,进胡同不远处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站在树荫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傻货。

    柴榕大概知道自己理亏,神色肃穆地捂着杭玉清的嘴,跟个奔赴战场身负神圣使命的战士一样。

    “我们自己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于我妹妹声名为你所累,你打算怎么弥补?”贵妃说完,给了柴榕一个眼神,“把手放开,让他说话吧。”

    杭玉清不知道柴榕手上摸了什么东西,臭哄哄泛着股子烂菜味儿,干呕了半天,一拧脖子:“我没钱——我爹也没钱!要钱没有,要啥啥没有,你说怎么办吧?要是想打架,小爷我随时奉陪!”

    柴榕眼前一亮,急不可待地道:“阿美,我可以打他吗?”

    “……%&;#^)@)”杭玉清表示他就是表达一下他愤慨的心情,要打也不是和他,他是有帮手的人!

    “看杭公子怎么说。”贵妃看出杭玉清对柴榕始终是忌惮的,不过是拔了光的铁公鸡,再想拔也没毛拔,就是个外强中听不懂人话的货。

    “我们本来也不是想跟你要钱,只是你犯的错得自己补救不是?不然我妹妹嫁不出去,我就只能和令尊大人商量——”

    “我可不娶!”杭玉清嗷地一嗓子就炸了,他看见了跟着她的那个大姑娘,长的特么丑还不说,和那黑小子眉来眼去手都握一块儿了,黑乎乎绿油油的帽子愿意谁戴谁戴,打死他也不戴。

    贵妃默默无语,半晌无言。

    他想娶,就他这智商,顾琼玖也得看得上啊。

    “没人说让你娶,你干我们还不干呢。”贵妃头疼欲裂,“我是说,你犯了错,得弥补。”

    杭玉清不信:“那你和我爹商量什么?”

    “……商量你做下的这些事,怎么破!”贵妃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年画娃娃脸上,前世今生两辈子她没打过人,因为他她也是破戒了。

    “你听不懂人话就不要插嘴,听我说就好!这话,听懂没?”

    有柴榕大杀器坐镇,杭玉清敢怒不敢言,只恐惹来更惨重的教训,毕竟她是个女人,手劲的确也是太大,打的他耳朵嗡嗡作响,但就怕大傻子出手,就不只嗡嗡响,直接耳朵两边对穿过堂风了。

    于是,他捂着半边挨揍的脸,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你犯的错,你自己就要承担后果,不然哪怕到杭大人面前,甚至比令尊更大的官面前,我们也是会讨回公道的。你知道,我们村里人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的是,我们也不打你,打你多理亏啊,就和你耗上了,天天去告你的状,我就不信没人受理。”

    “……你咋不上天呢?我爹都给你银子了,一两啊——”

    贵妃笑:“如果他不理亏,为什么会给我们小老百姓那么多银子,是不是想贿赂我们?”

    “你!”

    奸诈啊!

    杭玉清骂了一骂八千多遍自己瞎了狗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她,还路见不平的想要解救她!现在他算看清楚了,这就是个蛇蝎美人,外表美若天仙,内里心都是黑的。

    他爹那么好个人,都没偏向自己儿子打杀他们,他们居然反咬一口,污蔑他们。这简直是太没天理了!

    不过,不得不说贵妃那一通似是而非要告他告他爹的话还真把他给镇住了,不敢再逞强和人撵,万一这毒妇真拖他爹下水,他爹有理也说不清。

    他就说给什么银子?给完后患无穷,让人捉住把柄了吧?

    “你说,想怎么办吧?”

    贵妃这才心平气和,恢复了往日的优雅,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摸摸打他打的有些疼的手。

    “这就得有劳杭公子配合,今天和我们回村,一切听我安排,你能做到吗?”

    她补充:“做到了万事皆休,做不到你是想官了咱们找你爹,想私了现在就和我家相公打一架,我不拦着你。”

    这他还有的选?

    杭玉清咬牙:“我配合行,反正要钱没有!”

    贵妃瞅了他一眼,“那就跟上吧,我来县城可不只是为了你,等我忙完,你再和我回村儿。”

    杭玉清心里苦,杭玉清只是不说,脚蹭着地慢悠悠地跟上。

    贵妃回到衙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案子早就审完了。

    那妇人无理讹钱让县令打了十板子就算判完了,要是不服还给她指了道,可以继续往上告,不只医馆,他永安县令也随时奉陪。

    贵妃见老大夫早就不在公堂,怀揣欠着的两文钱拖家带口直奔医馆,这时已经是晌午,太阳光正烈。

    衙役张头儿眼尖,逆光眯着眼瞅见县令的公子灰头土脸的跟在贵妃一行人后面,蹑手蹑脚就跟了上去,凑到杭玉清旁边嗓音压的极低:

    “少爷,你是被劫|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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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9 人在矮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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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玉清斜睨了张头儿一眼,瘦瘦高高的个儿,大傻子一胳膊就能给打折两截。别说他这算不上劫|持——好歹人家给了他两条路选,这是他自己选的,即便他真的被这一伙恶人恶意劫|持,二十几个士兵外加七八个衙役都打不过的人,张头儿自己……还是老实趴着吧。

    “不是!”他没好气儿地答了句,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就走了。

    张头儿莫名一噎,就冲他家小少爷这劲儿不像是被劫|持,可是怎么会和这样一群大杀器凑一块儿?

    难道是臭味相投?

    他一时拿不准该不该向县令大人禀报一声,万一杭玉清天怒人怨,惹得人家忍无可忍把他给灭了口,自己算是知情不报,担责任的吧?

    贵妃放慢脚步,冲张头微微点头一笑,“我相公和杭公子不打不相识,处的很是不错,所以邀请他去我们村里坐客,烦请差大哥转禀杭大人,我们定将杭公子安全无虞地送回府邸。”

    说完,从挂在腰间的钱袋里掏出十来文钱塞到张头儿手上:

    “适才误伤了差大哥,实在错在我们,这几个小钱您就拿去吃酒,权当我们向您赔罪,望差大哥海涵。”

    贵妃人美嘴甜,张头儿听话音儿都觉着舒坦,再者他家杭公子挨了几顿胖揍连根儿毛都没捞到,好歹他还有十几文钱,也算压了他一头,张头儿这么一想心里就老平衡了,乐颠颠地就冲一行人摆手:

    “哪里话,不打不相识,都是不打不相识,有空来衙门玩儿啊——”话出口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是让人常摊官司的节奏啊,连忙呸呸呸了几口:“大姐的话我一听禀报我家老爷,几位慢走哈,慢走!”

    一个眼神送出二里地。那叫一个热情。

    杭玉清眼都气红了,十几文钱就给收买了,冲个小姑娘叫大姐,瞎了他的狗眼吧?平时见他进进出出怎么不见这么热情,送佛送上西啊?

    贵妃记性极好。但凡走过的路都能记个八九不离十,就跟着衙役走那么一回,她就一路找回了医馆。

    不过医馆大门紧馆,门上挂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板,上面写着斗大个‘休’字。

    贵妃此次倒是不急着给柴榕看病,老大夫摊了官憋气窝火,她还怕他就着那股气把病给看歪了,不过欠人家钱总是要还的,便上前把门敲开,请出了曾经收她贿赂的小童把那两文钱给补了回去。

    小童没想到这个村妇居然说到做到。欠两文还真给送来了,看她的眼神就带了股子惊诧。毕竟平日里见到最多的还是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当然也不排除像今天那中年妇人想从他们这里讹钱的。所以见到个言而有信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今天让几位见笑了——堂审听了吧?真和我师父没关系,她家男人病了一年多了,也不给正经吃药,都快病死了才请我师父给开副药,我师父都和她明说了,人没救了。吃药吊着也挡不了几天,她非要给吃,说要尽心——我看她是早打好主意,等人一死就一状子告到衙门了。”

    小童本来只是想简单解释两句。让他们别误解了他家师父,谁知越说越亢奋,脸红脖子粗地继续道:

    “大人查了个底朝天,她就是诬陷讹钱。但县令看她才死了男人,可怜她就没打她,谁知道今天让人搬了尸体到我们大门前来闹。脸都让她给丢尽了!把我师父气的回家就躺被窝,连我师娘都不见了。”

    “你们可不要信他们的,我师父医术见仁见智,人还是好的!”

    贵妃表示,这一大串她的注意力就在最后那句‘医术见仁见智’上了。

    “小师父消消气,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老大夫是见不到了,贵妃安慰了小童几句便带着一队人准备离开,偏偏小童似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嘴跟棉花套似的又抱怨了好一阵,才目送贵妃离去:

    “你来一趟县里不容易,你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吧,我师父那时候估计心情已经好好的了。”

    杭玉清听他们你来我往总算完了,已经烦的白眼翻到脑瓜顶翻不下来了,横了陆铁牛牵的破驴车一眼:

    “你不会就让我坐这破车吧?”

    几个人充耳不闻,也就贵妃搭理搭理他,笑盈盈地道:“如果你想租坐豪华驴车,我也不反对。”

    “我没钱!”杭玉清怒吼,“这辈子我没这么穷过,兜比脸还干净!上次坑我一两三还不够,你还想坑?有点儿人性吗?!”

    “你还吼?”柴榕疑惑,是不打身上他就不知道疼吗?

    谁知道他才一扬手,本来是想拍拍脑子,他这脑子有点混,看不明白他。却不料杭玉清嗖地离开他一丈远,抱着头就叫:

    “不许打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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