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的岁月-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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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令人纳闷。是不是县里有人帮你说了话？”
“我在县里除了认识你，其他鬼都不认识一个。”
“我打电话问我爸，我爸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就不扯了，”薛瑞转移话题，“那个方秋荣你了解得怎样了？这么多天我偷偷留意罗佳华，感觉没什么异样。”
“方秋荣被罗佳华侵害估计是百分百的事情。我让方秋荣的班主任找了与方秋荣玩得最好的一个叫小燕子的同学，得知方秋荣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嗜睡，脸色蜡黄，而且还老是作呕，再就是一直在洗身子。”
ps：很对不住各位亲，橙子今天太忙了，到现在才发新章。新周快乐。
第384章 洗身子
“洗身子？”薛瑞不解地道。/全本小说网/https：//。/
“洗身子是蒋村俗语，指的是女人来月经。”
“是说她月经一直不干吗？”
“那个小燕子说方秋荣买了一打纸，也买了好多条内裤。内裤洗了一条又一条。”
“会不会方秋荣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不是没有月经的吗，薛警官，这是常识啊。”
“程老师，你对这一点很懂啊。”薛瑞白了程垂范一样。
“你——又理解歪了。”
“既然有了身孕就不可能来月经，那方秋荣怎么会频繁的换洗内裤，还这么大量地用纸呢？”薛瑞拖着腮帮沉思。
“这方面的知识我是一片空白。你有没有熟悉的妇科医生或者生理医生，可以问问她们。”程垂范建议道。
“这还没有？只是没法立即联系上她们。”
“我觉得也不急。等你回阳江的时候再去找她们了解也不迟。”
“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妊娠反应？”薛瑞扫视了程垂范一眼。
“呕吐，嗜睡肯定是妊娠反应，这洗身子怎么会是妊娠反应？”
“我想到了！”薛瑞忽然坐直身子，使得被警服裹紧了的胸部越发饱满，“这是终止妊娠的一种反应！”
程垂范不解地看着薛瑞。
“你想想，如果你是罗佳华，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喂，你这种假设我不能接受。”程垂范抗议道。
“嘻嘻，”薛瑞忍不住发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让你站在罗佳华的位置想这件事。你说，假如方秋荣真的怀孕了，罗佳华最想做的事情是不是终止妊娠？”
“你的意思是方秋荣一直洗身子并不是来月经，而是因为……咔，方秋荣是不是在吃打胎药？”程垂范醒悟过来。
“就是这个意思。方秋荣绝对在吃打胎药。因为妊娠初期阶段根本没法做人流，也就是没法刮宫。”
“你好像这方面也很懂耶。”程垂范戏谑道。
“你——”薛瑞一巴掌拍在程垂范健壮的大腿上，发出很清脆的响声，“有你这么睚眦必报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方秋荣一个小女生怎么受得了？很容易出意外的。”程垂范重新严肃地道。
“的确如此。我觉得我们要和方秋荣正面接触。如果确实像我们分析的这样，就要对罗佳华采取措施。也得让方秋荣的父母亲知道这件事。”
“那这就很轰动了。”
“也算是我们公安系统的一大丑闻了。这么说，老刘和小刘还不能回阳江。我们得好好琢磨怎么控制罗佳华。”
“不错。我们不能预料这个变态杀人狂会做出什么反应。所以我的意见还是让我先接触方秋荣，以免引起罗佳华的警觉。”
薛瑞点头道：“这样更好。对了，那个老童恢复得怎么样了？你不让我出面找蒋孝才，你想到怎么解决这件事了吗？”
“你是指蒋孝才把童小根整废了这件事吗？”程垂范问道。
“对。我这几天都在想，一个人怎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他了。”程垂范微笑着道。
“怎么对付？我告诉你，绝不能动粗。你动粗，就是触犯法律。”
“你还以为我会如法炮制啊。童小根目前不是很需要钱吗？我得让蒋孝才好好补偿童小根。”
“喂，听你这口气，好像蒋孝才任你拿捏似的。你不是说这个人很难对付的吗？”
“你等好消息就是。”
……
这个中午，薛瑞便在王雨琦家用餐。因为下雨的缘故，用晚餐后，薛瑞并没有立即回招待所住的地方休息，程垂范也没有回学校，两个人都挤在王长庚的小小的客厅里与王雨琦一家人聊天看电视。
而这一时间，蒋村中学，撑着伞去女厕所换洗内裤的方秋荣返回寝室（学校提供给单身汉老师住的单间）时，守门老人递给她一封信。
拿到信方秋荣的手便开始颤抖。她不看信的内容不看信封也知道是谁给她写的信。慌慌张张把信折好放进口袋，方秋荣这才走近寝室。
小燕子已经睡进了被子。方秋荣这个同学中午雷打不动要午睡的。还有几个女同学坐在床上看书。也有蹲在地上在脸盆里清洗内裤和袜子的。
“你洗身子还没有好吗？”小燕子关切地问方秋荣。
“还有一点点。估计过两天就干了。”方秋荣挤出一点笑容。
“你看你脸色白的。劝你回去让你妈妈带你去看看医生，你不听。这么长时间洗身子人怎么吃得消。”
“谢谢你关心，我扛得住。你不想睡就起床陪我去教室看书。”
“那不行。我不睡觉会打一个下午的瞌睡的。”小燕子把被子往上扯把整张脸都蒙住了。
方秋荣苦笑两声，整理好床铺，就拿着书走去教室。
雨还在下。一下雨，蒋村中学便到处湿哒哒的，操场上的黄泥土粘在学生的鞋底上，被带到教室，带到食堂，带到厕所。所以也可以说到处都黏答答的。
方秋荣并没有去教室，而是再次去了女厕所。这个时候的女厕所几乎什么人都没有。
方秋荣蹲在蹲坑上掏出了门卫给的信。
这第三封信，信封上的笔迹与前两封看似不同，其实稍稍留意便知道是同一个人的笔迹。令方秋荣诧异的是邮戳是阳江邮电局，而不是蒋村邮电所。
信的内容如下：
方秋荣：
如果不出意外，这封信到你手上，应该是我写这封信的第三天。也就是星期四了。
收到信后估计你又很恐慌，以为我会对你怎样。上次我强行“检查”你的身体，是我太喜欢这种“检查”的味道了，估计伤害了你，你要谅解。
这次写信给你不是让你来我这里“检查”，而是打算带你去让医生看看。你吃了药下面一直流血，让我很担心。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会向医生咨询吗？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
医生说了，这种情况非常严重，必须治疗。所以你务必听话。
收到信后你便向你班主任请假，说家里有事下午放学要回家一趟。下午放学后，你不要急着走，而是假装去寝室收拾东西，待走读生彻底走完了你再出校门。这时大概是四点五十左右。
出了你学校校门，你向右走大概一两百米的位置有一片小树林，你到小树林里等我。
记住，把上次我给你的两封信连同这一封信一起带过来还给我。因为这种信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很不好的。
关心你的人
1994年11月
第385章 小树林
程垂范找方秋荣谈话是下午第二节课的课间。全本小说网，HTTPS：//。．ＣＯm；程垂范想来想去只能把方秋荣带到女生寝室进行。谈这种话题，偌大的蒋村中学还真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
方秋荣眼里布满了疑虑。
程垂范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和。他根本没有把握取得方秋荣的信任。
在程垂范看来，方秋荣的两个特征是更为明显了。年龄是摆在这里的，主要是方秋荣格外发达的胸部现在好像更为发达。
深秋时节，方秋荣套一件外套，外套也还宽绰，可依旧被方秋荣凸起的两座山峰崩得高高的。
她这两座山峰和薛瑞的绝对有的一比。
“你不要过于紧张，”程垂范观察出方秋荣局促不安，“我们都很熟悉了不是？”
方秋荣无声地点头。
“也可以说有缘，”程垂范笑道。“两次有人要侵害你都被我遇上了。”
“我心里一直感谢您。”方秋荣轻声道。
“不不，这都是做老师的应该做的。那个在厕所里骚扰你的四大浑头已经劳教去了。蒋廉雄和蒋廉秋没有再骚扰你吧？”程垂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进入正题，只好先扯这些旧事，从而消除方秋荣的防备心理。
方秋荣摇头。
“罗佳华侵袭你这件事我也知道，你相信吗？”程垂范温和的问道。
方秋荣怔住。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双唇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程垂范注意到了方秋荣的情绪变化。
“我……”方秋荣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
“你不要觉得难为情，”程垂范宽慰道，“我后来为这件事去找过罗佳华，他答应再也不会找你。我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问你，罗佳华后来找过你吗？”
“……”方秋荣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
“是找过，还是没有找过？”
“没……没有。”方秋荣苍白的脸忽地红透了，浑身似乎微微地抖动。
“你不要太紧张。你要相信我，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真的没有。”不知为何，方秋荣反而镇定了。
“真的吗？我今天特意找你就是想知道罗佳华有没有再次找你。”程垂范锐利的目光盯着方秋荣看。
“老师您这么替我着想，我怎么会骗您呢？”
“派出所的教导员和我说有一次你去找过罗佳华。你为什么去找罗佳华？”
“你是指那个美女姐姐吗？”此时，方秋荣的反应特别快，“我是替我家里人去问罗所长户口的事情。我爸爸生了个小弟弟要上户口。”
程垂范心里一凛，他一时没法判断方秋荣是说谎还是没有说谎，所以沉吟片刻道：“这种事情你家长怎么会让你去做？”
“我爸爸这段时间忙着割稻子，没有时间过来，所以叫我问。”
“原来是这样。”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你去上课吧。”
下午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早就响过了。
……
同一时间，华安古董行。唐老先生的办公里间。
“老板，我现在就带人去阳江。”何伍睿道。
“人选你都挑好了？”唐老先生抬起目光看何伍睿，老花镜架在鼻尖上，那双眼睛看上去极为可怕。
“您放心，我这次挑的人选一个个都很能打斗。我保证把青铜镜要回来。”
“你得给我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铁家伙。”
“我知道。”
“那就去吧。务必一个个安全返回。”
“我知道。”
……
广潭县一个弄堂里。
曹和贵和刘晓杰四个人坐在面包车上。面包车的牌照已经取掉了。
“我们这就去阳江？”猪头问道。
“严格来说是去蒋村。”刘晓杰道。
“我的意见还是晚上出发，”曹祥贵道，“晚上拦车检查的可能性非常小。我们不是不知道，目前每一条主干道都有警察检查。”
“那就晚上出发。只是如果我们晚上出发，到蒋村可能就到了十一二点了。”
“十一二点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期，”猪头道，“不是说这个时候人睡得最沉吗？”
“是一两点钟的时候人睡得最沉。”曹祥贵纠正道。
“那也没关系。我们到那里再休息一两个小时动手不挺好吗？”
“行。那就这么说定，今天晚上出发。我们现在去填肚子。”
……
下午四点半，蒋村中学放学的铃声准时敲响。
方秋荣教室里。
“你真的请假回去吗？”小燕子问道，“这雨看上去很小，其实也挺密的。”
“没关系。我有塑料皮。我爸爸寄口信来，说今天家里杀了一头猪。晚上请亲戚邻居吃饭，要我回去增强点营养。我这段时间确实流了太多血了。”
“那你骑自行车要担心点。下雨路很滑的。”
“谢谢小燕子。我会的。”
接着，方秋荣和小燕子共一把伞走到她们睡觉的寝室。方秋荣慢慢吞吞的整理东西。
小燕子急了，“秋荣，你既然要回去还不快点。这个时节又是下雨，天很快就会黑的。”
“我马上走。我要带几本书回去，回家作业还是要做的。”
四点五十，方秋荣提着一个布袋子走出寝室，戴上塑料皮（相当于雨披），推动停在寝室前的过道上的自行车，走进雨中。
到了校门口，和门卫打了声招呼，方秋荣一抬腿跨上自行车，往右上了砂石路。几分钟便骑到了小树林的位置。方秋荣下车，前后看看没看见人便推着自行车进了小树林。
这个时候，小树林里已经昏黑了。方秋荣不免有点害怕，尤其听见叫不出名字的鸟的叫声从树林深处传出来，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
可是，方秋荣知道自己没有一点退路。
这几天的稀稀拉拉的流血让方秋荣感受到，如果不止血，她迟早会坚持不住，很有可能就像罗佳华在信里说的，会有生命危险。
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方秋荣早就意识到了。
推着自行车往树林深处推进了十几米的路程，方秋荣就再也不敢往里走了。
越往里光线越弱，到处都黑魆魆的，实在太怕人了。
方秋荣便把自行车停好，缩着身子站在一棵枫树下面，身子不停的颤抖。树林里发出滴滴答答的落雨声。那是雨滴滴在树叶上发出来的。
第386章 最恐怖的事情
同一时间，程垂范撑着雨伞走进了蒋村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