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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葬鬼经-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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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老爷子所说,只要肉身蛊到达了这个境界,那么修炼肉身蛊的活人,血肉都可以入蛊做药,甚至于连血肉都能直接使用。

    但具体是怎么用,又有哪些作用,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因为这一切在《蛊经》里都没有细说,只是说了个大概的意思,还真身就是蛊气产生蜕变的境界,不光是肉身恢复力变强了,身子里行走的阴阳二气,也渐渐蜕变成了独特的蛊气。。。。。。。。

    “我肉身都含着蛊气,而且是那种最纯粹的,近乎于生气的蛊气。。。。。。”我低声说道:“所以我就在想,要不然直接用血肉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听完我简单的叙述,方时良也有些愣了,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傻乎乎的看着我。

    “问你呢,要试试不?”

    “行啊,你说试试就试试呗。”方时良笑道:“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忍着疼就行。”我说道。

    方时良嗯了一声,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大咧咧的瘫坐在地上:“就这一百来斤肉,你看着随便整吧,能不能治好都看天意,反正我都承你的情。”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多解释什么,将腰间别着的匕首抽出,横着一刀划开了我的脉门,血瞬间就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看见我下手这么干脆,方时良也是啧啧有声的感慨个不停,大意就是: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可想而知你对敌人有多狠了,怪不得都说沈家人心狠手辣呢,这还真没说错啊。。。。。

    “现在有两点我没搞清楚,所以我不敢保证成功率有多少。”

    我说着,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过去,让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都滴落在了他身上。

    “第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到没到那种境界,因为我不知道到了那境界是什么感觉,我爷爷也没跟我说过,所以这事我压根就没想。。。。。。”

    “这第二呢,我也不知道这种使用血肉的方法对不对,别人都是拿来炼蛊,我这是直接用,说不准有多少药效呢。。。。。。”

    在说话期间,已经有不少血液滴落在了方时良的伤口上。

    每滴下去一滴,方时良的伤口上就会呲的一声,冒出一股子白烟,闻着就像是塑料被烧焦了似的,那种臭味特别的刺鼻。

    而方时良呢,看着也比我想象中的要痛苦得多。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治病,更像是在经受什么折磨,额头上全是疼出来的虚汗,身子都开始打哆嗦了。

    “很疼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我停下?”

    “别,咱们再试试。”方时良说:“这感觉就跟酒精消毒差不多,疼是疼,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爽!”

    听见这话,我也不禁松了口气,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腹部的伤口。

    那些被血液碰触到的地方,大部分都冒出了水泡,赤红色半透明的那种,并且还在不断的膨胀着,直到噗的一声炸裂开。

    刚冒出来的这些水泡,里面装着的不是脓液,也不是那些脏兮兮带着腐臭的东西,全都是略带腥味的鲜血。

    与此同时,那些带着脓液的水泡都瘪了下去,正在不断的被新的水泡取代。

    “该下手就下手,别墨迹,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拼一次试试呗。”方时良似乎不敢再看了,紧闭着眼睛跟我说:“我肚子上的伤口不浅,你要是再不处理,过不了几分钟就得把肠子烂透了。”

    “刮你一层肉,你能忍住不?”我试探着问道。

    方时良嗯了一声,说,妈的,干!

    听见这话,我没再犹豫,咬着牙将匕首顶了上去,横着贴在他皮肤上,就跟削水果皮一样,缓缓的顺着他肚子开始切割作业。

    每切开一块皮肉,我就用匕首掀着那块死皮烂肉,将勉强流着血的脉门凑过去,往里滴了一些带着温度的血。

    但无奈的是,肉身蛊对于自身的修复力实在太强,我刚割开的伤口,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血都快止住了。

    实在没办法也腾不开手,再加上匕首也脏了,我也不想冒险,便让陈秋雁过来帮我,用我随身携带的棺材钉再给我划一道。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陈秋雁倒是要比一般的姑娘冷静,她没有掉链子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就过来帮忙了。

    虽然在我脉门上“下刀子”的时候,她表情有些不忍,但手里还是带着力气的,很干脆的划了一道,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以后这种事你还是少干比较好。”陈秋雁蹲在我身边,低声说了句。

    “放心吧,这种事对我自身没什么影响,有肉身蛊护着呢。”我笑道。

    陈秋雁摇摇头,看了我一眼,说,但你还是会疼,不是吗?

    听见这话,我稍微愣了一下,看着陈秋雁,心里忽然就有了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这么给他开刀,不会把他弄死吧?”陈秋雁岔开话题,有些担心的问我:“这块肉要是全被你割下来,止不住血是得出大事的。”

    “所以我就是试试嘛,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他妈还没死呢。”方时良很无奈的说道。

    “医生说话,你个患者顶什么嘴!”我笑了起来,往他伤口上看了一眼,稍微松了口气:“我的血对你的肉身也有一定的恢复作用,上面的肉好像在愈合呢!”

    “真的?”方时良猛地睁开眼问我,满脸的期待。

    我耸了耸肩:“不过好像是我看错了。。。。。。。”

    “你他妈。。。。。。。”

    “哎不对,我没看错,好像是真的!”

    “哥你别逗我了。。。。。到底是真的假的啊。。。。。。。”方时良着急得都快哭了:“能给个准话吗??”

    “你还顶嘴吗?”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方时良急忙摇头,竖着三根手指头发誓,说再也不顶嘴了,我说什么是什么,他就是一匹标准的死马,这点毋庸置疑。

    “啊,我没看错,确实是恢复了。”我耸了耸肩。

    得到这答案,方时良瞬间就翻了脸,一把拽着我衣领就要炸庙:“好啊你个狗日的还敢威胁我,我他妈。。。。。。。”

    “刀。”

    在这时,陈秋雁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一句。

    “刀还在你肚子里呢,别急着翻脸,等会儿的!”

 第六十二章 困境

    方时良受的伤远比我想象的重,他说那是让冤孽给挠的,但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中毒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而且不是一般的毒,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我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

    从皮肤表层,一直到血肉里,那一片几乎都全烂了,把皮肤切开下面还有白色的水泡,脓水也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着,都带着一股死人才有的腐烂恶臭。

    最开始我也不敢下狠手,但一看方时良的表情那么轻松,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我也稍微有点信心了,壮着胆从他肚子上刮了一块肉下来。

    “咱们不是外科医生,下刀子的时候注意点,要是把他弄死了,那就真的救不回来了。”陈秋雁不动声色的提醒着我,看见我从方时良身上割下来一块肉,额头上顿时就见汗了:“注意止血,要不然。。。。。。。”

    “你来割,我负责给他止血!”

    听见这话,陈秋雁稍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从我手中接过匕首,走到方时良身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开始手术。

    一个人负责削皮割肉,一个人负责自残放血,不得不说,这配合确实挺默契的。

    陈秋雁刚从方时良身上割下来一块肉,我这边瞬间就往脉门上划一道,面不改色的往他伤口里放“止血剂”。

    说实话,像是我们这种外行人,给人动手术,基本上就等同于杀人。

    不过好在有肉身蛊的帮助,我们动手术的容错率很高,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别把刀子下得太狠,一般都没什么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挺紧张的,但越是往后弄,我们就越是冷静,配合起来也越是默契。

    不得不说,爩鼠倒是极有眼力见,发现我们这里光线不好,它二话不说就把手电抱了起来,用两只小爪子捧着手电,蹲在边上给我们照明。

    整个手术的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方时良就跟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如果不是他呼吸的动作比较明显,恐怕我都得认为这牲口死在“手术台”上了。

    给他处理完最后一点伤口,陈秋雁把匕首一扔,仰头就倒在了角落里,满头大汗的揉着太阳穴,表情很是痛苦。

    跟她相比起来,我的反应也好不了多少。

    就像是突然虚脱了,嘭的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了。

    “以后这种事咱们再也不干了,太费精力了。。。。。。。”陈秋雁揉着太阳穴,语气里满是无奈:“幸亏我没想过进医生这一行。。。。。。”

    “得了吧,我们就是客串一下。”我苦笑道:“当初我就听导师说过,说外科医生的路子不好走,钱赚的少还不说,问题是累。。。。。。这还不是一般的累啊!给他动手术就跟打仗一样!精神都是绷着的!”

    “他应该没事了吧?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有问题,那就真的没办法了。”陈秋雁问我,稍微侧过头,往洞口那边望着,似乎是不敢再看这边了。

    我嗯了一声,说应该没事了,但还是要观察一会才能得出结果来。

    要我说,方时良这人的命是真的硬,就跟孔百杨一样,都是属狗的土命,想死都不容易。

    他腹部的伤已经很严重了,几乎可以说腐烂到了最里面,只差没把肠子那些内脏烂掉,从他身上刮下来的血肉,至少都有两三斤重了。。。。。。

    到这份上他都没死,相反,貌似还恢复得不错,这就让我很郁闷了。

    这牲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体质?

    要说他是个普通人吧,那也不太可能,普通人受到这种伤,早八辈子就躺在地上挺尸起不来了,哪怕是不死,也得落个残疾。

    但是他呢?

    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虽然他也说自己能感觉到疼,但实质性的大问题。。。。。我倒是没看出来。

    是因为带着肉身蛊气的血肉太过于强悍了?还是方时良自身有些问题?

    真的,我确实是对他有点好奇了,他这命。。。。。硬的有点过分啊。。。。。。

    “都弄完了是吧?”方时良靠着石壁,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我问了句:“我能动了不?”

    “你有多动症啊?”我一脸无奈的问他:“能不能消停一会?躺在这儿等伤口恢复恢复,不好吗?”

    方时良咧了咧嘴,岔开话题,问我一句,像是你这样的先生,是不是都比较有爱心?

    “那肯定啊。”我笑道。

    “照顾伤员,这种小问题,你肯定不会推辞吧?”方时良又问我。

    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没搭腔。

    “帮我点个烟呗?”方时良嬉皮笑脸的问我,脸上的匪气一扫而空,剩下的表情,全是那种贱兮兮的谄媚:“我手上没劲儿了,动不了啊,只能麻烦哥哥你了。”

    “就这事?”我试探着问道,把打火机摸了出来。

    “要是方便的话,你再帮我找点吃的喝的,我是不会介意的。。。。。。”方时良咂了咂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像是你这种仗义的人,看见伤员有困难,那肯定是急公好义,急着施大义于天下。。。。。。。”

    我哭笑不得的走过去,帮他点了支烟,之后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慢吞吞的抽着解乏。

    “想找吃喝,你算是找错人了,我身上啥也没有,我姐那儿也是,装备都在岸上呢。”我笑道。

    听见这个答案,方时良如丧考妣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虽然脸上全写满了“我好饿”这三个字,但他还是没说话,默不作声的抽着烟。

    “其实这个问题咱们也该考虑一下了,如果一直都困在这儿,也没办法回去,那么吃喝就是一个大难题啊。”我叹了口气。

    说着,我瞥了爩鼠一眼。

    几乎是在瞬间,这耗子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支着身子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估计是怕我们饿极了想吃它。

    “水里有鱼吗?”我满脸期待的问道:“没有鱼无所谓,有虾也行啊,只要是能吃的活物,我们都不会嫌弃的。”

    “吱吱。”爩鼠摇摇头,应该是在说没有。

    “拐求咯(完了),老子们要被饿死在这儿了。”方时良苦笑道,叼着烟抽了两口,似乎也有了主意:“等我缓一会劲儿,咱们就试试,看看能不能从这儿逃出去。”

    “从哪边走?”我问方时良。

    “你这边啊,我那边不行,是真的不行。”方时良叹了口气,眉头皱得很紧,说起这话来脸上还有着后怕:“水里的东西都靠着水底呢,上面就是一个大漩涡,你根本没法往上走,只能顺着往下走啊。”

    “那还算好,我这边的情况比你麻烦多了。”我叹道。

    “那这意思是咱们走不了了?”方时良一愣。

    “也不一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吃什么,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听我这么说,方时良也不住的点着头,很期待的看着我:“你有主意了吗?”

    “有一个,但我觉得你们不会答应,给你们吃,你们也不会吃。”

    “啥子?”方时良忙不迭的说:“现在我除了不吃屎,其他的一概。。。。。。”

    “吃人肉,你们吃么?”

    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的肉身恢复力比较快,割一块下来,养一会儿,还能接着再割。”

    “你能别说话吗?”陈秋雁满脸恶心的看着我:“刚才给他动手术就够恶心了,没想到你还能更恶心。。。。。。。”

    “我说的是实话嘛!事急从权啊!”

    “别,你别说了。。。。。。。。”

    方时良看了看我,顿时就干呕了起来,表情真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听见你这话,我他妈就饱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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