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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黑水尸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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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对于我师父来说,守正一脉的传承,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但为了给老黄家一个答复,师父将老太爷的信交给了冯师兄,让他试着对断一下事情的始末。

    冯师兄大略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让庄师兄设法调取了离黄家庄最近的几处公路监控,最终推断出窃贼此时应该还藏身在黄家庄内,同时也推测到,这个所谓的窃贼,极可能就是黄家的族人。而杌齿断裂,应该也和这个人有关。

    冯师兄口中的杌齿,就是祠堂后山的那两根“龙角”。

    在堪舆风水这门学问上,我冯师兄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黄老太爷跟他通电话的时候只是大体说了说黄家祠堂后山的格局,又说了两只“龙角”的事,冯师兄就告诉黄老太爷,那根本不是龙角,而是杌齿,在这两根杌齿下面,肯定有邪气盘踞。

    杌齿,就是梼杌的獠牙。至于冯师兄为什么管那两根石柱叫做杌齿,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这个词应该是来自豫咸一脉中代代相传的典籍。

    没办法,在我们寄魂庄,三脉传承不能互通,任何事情,只要是涉及到了另外两脉的传承,我大多无法给出解释。

    黄老太爷一边感慨于冯师兄的推断精确,一边又邀请冯师兄来东北帮助黄家,可不巧的是冯师兄当时手里有几个大案,上面已经定下了破案期限,他一时间也抽不出空来。

    要说老黄家这次也是流年不利,先是我师父忙着向我授业,这会冯师兄又碰到了棘手的案子,而且冯师兄接手那几个重案的时候,正好是上个月初,和金顶和尚被盗也就相差三四天时间。

    冯师兄因为自己去不了,就为黄老太爷推荐了包师兄,据黄老太爷说,冯师兄将包师兄推荐给他的时候说过了,包有用这个人,在风水上的学艺不精,撑死了也就是半瓶子醋,但他擅长收集情报,加上在外行走多年,见多识广,应该能帮得上忙。

    于是乎,黄老太爷又请了我包师兄,还好包师兄刚从国外回来,也没推辞,刚一回国就赶到了东北。

    包师兄是在昨天晚上来到东北的,可就在他到达老黄家的一个小时前,第二根“龙角”,或者说杌齿也发生了断裂,和上次一样,杌齿断裂之后,又有一根颜色异常的遗骨从里面掉落出来。

    上一次是棕黄色的头骨,这一次,则是一根深蓝色的大腿骨。

    包师兄抵达之后,黄老太爷带着他到杌齿那边看过,包师兄说,在杌齿断裂的地方,裂痕呈现出轻微的放射状,在杌齿附近还发现了少量的淡黄色粉末。

    之后包师兄在那些粉末上做了测试,他用火机一点,黄色粉末瞬间开始燃烧,燃烧中还有非常轻微的爆鸣声。

    显而易见,那些粉末就是火药,两根杌齿都被是人为炸裂的。可那两根异骨确实是从杌齿的断裂处掉出来的,包师兄用探照灯的强光照进杌齿的裂口中,就看到每根杌齿的裂口深处各有一个凹槽,正好能容下那两块骨头。

    也就是说,两块异骨之前就是一直被封在杌齿里面,而这也是最让黄老太爷不解的地方。

    虽然骨头的颜色异常,在骨面上,还有一些外形类似于苔藓的小颗粒,可除此之外,那似乎就是两块普普通通的骨头。

    包师兄仔细辨认过断面上的石头纹路,说这两根杌齿就是两根天然形成的花岗岩,没有任何人造的痕迹。

    既然如此,那两快骨头究竟是如何被嵌入杌齿之中的呢?

    花岗岩属于火成岩,是岩浆冷却后形成的一种岩石,如果说这两块石头是在杌齿形成的时候就融入了岩浆中,又在岩浆冷却的过程中镶嵌在了……这种设想根本不可能成立,那可是岩浆!

    黄老太爷这下越发感觉事情棘手,当天晚上又给我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通话,黄老太爷依然有所隐瞒,他只是说黄家的家传宝物阴阳鼓有被盗的危险,可依旧没有提及杌齿下的那座邪墓。

    我师父当然知道黄家有一面从元代传下来的阴阳鼓,那只鼓对于黄家来说,可以说是意义重大。

    所谓阴阳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人皮手鼓,老黄家的这面阴阳出自南北朝时期的梁朝,由一位得道高僧和一位同样修得大成的比丘尼的头盖骨和人皮做成,上面镶嵌着二十八颗冰魄琉璃珠,其价值几乎难以估量。

    虽然这种鼓是人的骨骼和皮肤打造,但当年不管是高僧还是比丘尼,都是自愿在死后捐出尸骸来铸这面鼓,上面不但没有邪性,还带着一股平和安详的中正大气。

    尤其是对于佛教密宗来说,这面手鼓,还是一件意义非同寻常的法器。

    当初黄家先祖将这只鼓传下来的时候就说过,只要阴阳鼓不丢,黄家后代可享万代兴盛,可一旦阴阳鼓丢了,黄家就会在一夜之间迅速衰败。当然,那时候的黄家还是苏家。

    而黄老太爷说阴阳鼓有丢失的危险,也绝不是诓骗我师父。

    当年苏三通在白水渡修建的那座地宫,据说就连通着杌齿下方的邪墓,地宫中设五道万斤石门,五个金顶和尚虽然是这五扇门的钥匙,可如果手中只有金顶和尚,依旧无法开启石门。

    黄老太爷向我们坦白了,若要开启石门,必须先在石门前将阴阳鼓的两面分别拍打三次,这叫做“门前三通鼓”,三通鼓后,金顶和尚才能打开石门。

    黄老太爷自己也没进过白水渡的地宫,不过三通鼓配合金顶和尚才能打开石门这件事,是苏三通亲手写在族谱背面的,肯定不会有错。

    老黄家的族谱,一直保存在历代家主手中,包括家族填了新丁,其姓名也是有家主一人添入族谱的。

    从苏三通挖掘地宫开始,黄家族谱就从来没被家主之外的第二人看过。

    以上这些,大概就是黄老太爷那番话中所含的全部信息了。

    黄老太爷用了好几个小时才把这些事和盘托出,等他把话说完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在他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师父一直在闷闷抽着烟,直到老太爷把话说完,我师父才磕了磕烟锅,对黄老太爷说:“老太爷的意思是,盗走金鼎和尚的窃贼,就是为了进入那座邪墓。”

    黄老太爷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连续说了整整一夜的话,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这时候李道长又问道:“苏三通当年从邪墓出来之后,提没提过,那墓里有什么?”

    黄老太爷摇头:“肯定没有,如今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邪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之后接着说道:“而且祖辈从邪墓出来之后,先是一把火烧了山林,后来又出现山体滑坡。我就一直觉得,那里就算有座墓,也早就该塌了。”

    我师父又点了一锅新烟,慢慢说道:“当年,苏三通既然让人在邪墓上放了火,还烧了山,看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人找到这座墓,他让族人在此定居,似乎也是为了守住邪墓的入口,防止外人进入。可如果他真想要将这座墓藏起来,为什么还要在白水渡建立那座地宫?黄老太爷,听你刚才的说法,那座地宫,是和杌齿下的邪墓连通的?”

    黄老太爷有些不太确定地摇摇头:“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听别人说的。那座地宫我也没进去过,它是不是通着邪墓,我也不知道。”

    我师父皱了皱眉头,又问他:“白水渡有地宫这件事,除了你还是有谁知道?是谁告诉你,地宫通着邪墓的?”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被我师父这么一问,黄老太爷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愣愣地坐在太师椅上,几次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阵子,我师父长吐了一口烟雾,说:“究竟是谁告诉你白水渡地宫可以连通邪墓的?”

    黄老太爷又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片刻之后,他仿佛是怕我们没听懂他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我只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可那个人是谁,我却……”

    师父挥了挥手,将黄老太爷打断,然后又望向了李道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3章 白水渡

    (全本小说网,。)

    李道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难道说,是有人给老太爷托梦?”

    我师父咂了咂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我倒是认为,老太爷也许是中了别人的术,而且这一道术,可能至今还没有解除。老太爷,你还记得族谱放在什么地方吗?”

    黄老太爷的脸色虽然变得有些难看,但好在语气还算平静:“就在的宗祠大殿的牌匾后面。”

    师父朝我和梁厚载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去看看。”

    我和梁厚载不敢耽搁,赶紧跑到宗祠大殿门前,梁厚载三步窜上门梁,我身子太重,不敢爬到门梁上去,怕把门梁给压折了,就站在地上,仰头望着梁厚载。

    梁厚载将眼睛对准牌匾和门梁的缝隙,观察了大半天,之后他才跳下来,朝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而且牌匾周围非常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显然是最近有人打扫过。”

    我又和梁厚载一起跑回后寝,并将我们的发现原原本本告诉了师父。

    黄老太爷一听牌匾后面什么都没有,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连他的眼神中都没有了之前那股锐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

    师父低头沉思了一会,问黄老太爷:“你之前清理过那块牌匾?什么时候清理的?”

    黄老太爷叹了口气:“昨天下午。”

    师父又问他:“清理完牌匾之后你干什么了,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就见黄老太爷摇头:“想不起来了。”

    之前黄老太爷对我们说起这段时间黄家发生的那些事,极细微的细节他都能清楚地记住,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他竟然想不起来了!

    李道长这时有些担心地说道:“看样子,老太爷确实是中了别人的术。依我看,还是先让老太爷去澄云大师那吧。”

    我师父点了点头:“嗯,目前来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老太爷,阴阳鼓还是先交给我保管吧。”

    黄老太爷很无奈地点头,对我师父说:“阴阳鼓,现在还放在老地方。”

    之后我师父又对黄昌盛和黄昌荣说:“昌盛,你带着老太爷去白水渡那边找澄云大师。昌荣,你去通知包有用,让他在祠堂周围做好警戒。”

    说完,我师父就拉着我和梁厚载朝门外走。

    李道长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似乎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我师父却在临出门的时候转头对他说:“李道长,最近这几天,祠堂这边恐怕不会太平,你还是留在这撑撑场面吧。”

    听到我师父的话,李道长将刚刚迈出的右脚又收了回去,他先是朝我师父点了下头,之后又问我师父:“你呢,去哪?”

    “我去杌齿那边看一看。”

    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跨出了门槛,之后就一阵风似地出了祠堂的后院大门,径直朝着后面那座小山去了。

    我和梁厚载也一路小跑地跟上我师父。

    出了黄家祠堂的后门,一眼就望见到从山顶蔓延下来的那条山路。

    远远看过去,那就是一条普通的山间小路,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些绿色的植被,道路两旁的树木被清晨的阳光拉出一道道细长的影子,这些影子交织在一起,在山路上形成一片巨大的林荫。

    山路两旁确实长了很多树木,远看的时候,这些树似乎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可走进一看,却发现这些树木全都是阴阳树,向南的一面枝叶繁茂,向北的一面却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一片叶子也不长。

    有风吹过的时候,南边的树叶立即哗哗作响,北面的树干却纹丝不动。

    不只是山路两边,整座山上都是这样的阴阳树,给人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

    这时候师父停下来了脚步,朝着山顶上观望,我走到师父身边,问我师父:“这座山这么怪异,在当地应该很出名吧?”

    我师父先是“嗯?”了一声,过了片刻之后,才转过头来对我说:“老黄家在这地方布下了**阵,只有通过祠堂后门才能上山,从其他地方是上不了山的,而且这座山从远处看,和其他的小山也没有太大区别。”

    我又问师父:“老黄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还会布**阵?”

    我师父又开始朝着山上走,一边对我说道:“玉莲丫头不是说了吗,老黄家从元代到清朝光绪,历经盐商、响马、市井盗贼、土贼四种身份。不过你可不要以为老黄家是普通的私盐贩子、普通的响马。元朝那会,天下私盐,九成出自黄家先祖之手。他们做响马的时候,手底下也掌管着天下第一马帮,不但在山东一代劫富济贫,还为当时的各大义军提供战马,当年朱元璋横扫元朝铁骑的时候,军中战马一半以上也是老黄家的先祖提供的。他们做盗贼的时候,也很少偷东西,他们偷的,其实是人。”

    “偷人?”我有些惊讶地说:“他们是人贩子?”

    师父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明朝中期,阉党祸乱天下,锦衣卫你知道吧?东厂西厂知道吧?老黄家的祖辈进入河北的时候,正好是汪直统领西厂的那一年。那时候汪直专权,借着西厂在手,大肆残害朝中大臣。老黄家的先祖们偷人,其实就是设法混入西厂,将那些蒙冤被抓的大臣们救出来,再让江湖上的人将这些大臣藏匿起来……你知道汪直吧?”

    乍一听汪直这个名字,我觉得好像还真有点印象,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于是就冲我师父摇了摇头。

    我师父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老生常谈地说一句:“有时间要多看史书。”

    我也很无奈地看了我师父一眼,心说我平时哪有时间看那种书啊。

    师父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就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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