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太监误终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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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雪和她们的恩怨,她们不仅不远着她,尽然还敢不知死活的往她宫里凑,可见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混账,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宫!”容妃气急,一巴掌扇过去。
本来是想讨好她,结果却不明不白挨了打,宫女十分委屈,却又不敢指责主子的不是,急忙跪在她脚边哭道:“娘娘息怒啊,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想要知道这些,您也不曾吩咐过奴婢啊……。”
“贱婢,你这是在说本宫错了?”容妃眉头一拧,“若是事事都需要本宫吩咐,那还要你做什么?”
“奴婢不敢,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娘恕罪。”
容妃脾气暴戾,对待伺候的人非打即骂,伺候她的人无不小心翼翼, 战战兢兢,此刻犯了大错,宫女吓得浑身发抖,只不住的磕头求饶。
容妃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不耐的对一旁侍立的太监喝到:“是死的吗?还不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是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宫女顿时吓的使劲的将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祈祷她能大发慈悲。
得了吩咐,两个太监吓得急忙上前,毫不留情的将早就面色惨白,颤颤发抖的宫女拖了下去。
听着宫女一路凄惨的求饶声,容妃更加烦躁了。
刚才她还以为苏依依她们是真的没有胆子,只想龟缩度日,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定然是和程初雪结盟了,所以才敢这么有地气的和自己说那番话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她们,不过,现在事情就比较难办了。
有道是最善变无常的便是君恩,现在自己怀着身孕,皇帝自然是对自己偏爱了几分,可是待孩子生了以后呢?若是个皇子,那自然万事大吉,以后她自然不用怕谁了,可是,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之后她又该如何是好?曾经进过冷宫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个吃人的宫里,一个失势的过气妃子将会有多难过。
她真的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如今皇帝贪恋新欢,程初雪,祝蝶衣,随便哪一个都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而自己虽然依旧青春貌美,可是对于贪新厌旧的帝王来说,自己怕是早就没有了吸引力,如果以后这两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得宠,那对自己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本想着那个蛮夷而来的傻子并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她这才想要先除掉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程初雪,再来好好收拾她,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自己,这两个对她威胁最大的人竟然凑到一起去了,这怎能不让她恐慌。
强烈的危机感让容妃明白,看着自己一定要想个一箭双雕的法子,抢先除掉她们了。
不然,倒霉的就会是自己。
苏依依逃也似的回到常宫,这才卸去在人前的伪装,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脱下,看着镜子中血淋淋一片的肩头,悲从心来。
小心翼翼的上好了药,她这才有些茫然的窝在被子里,思考将来改怎么办。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天光逐渐暗下来,夜幕逐渐笼罩,屋中漆黑一片。
直到推门声响起,她才从出神中清醒过来。
“怎么不点灯?”殷景睿的声音传来。
若不是刚才问了小太监,看着这黑洞洞毫无生气的屋子,他真以为她已经跑了。
苏依依维持着那个姿势静静躺着,并未回答,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还好今日殷景睿心情好,也没指望要她回答,问完自己就上前打开火折子,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逐渐跳动的烛光将屋中照亮,也让他看清躺在床榻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
想到昨日自己对她的酷刑,他不由带了几分软意,上前在床边坐下道:“怎么这么早就歇了?可曾用过膳,伤口好些了吗?”
几个问题问出来,他已经动手想要去检查她肩头的伤。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那边自然,好似昨日的他是另有其人一般。苏依依一阵愤怒,他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那真是抱歉,她苏依依没有那么贱,她不是路边的野猫野狗,高兴了赏碗饭吃,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开。
愤怒的挥开他的手,苏依依的语气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依依已经自行敷过药了,就不劳常总管操心了。”
被她这幅态度激怒了,殷景睿的眸子顿时染上了几丝怒气。
“你这是做什么?甩脸子给谁看?”
“常总管误会了,依依算个什么东西,哪敢跟位高权重的常总管甩脸色,依依只是不想劳烦常总管罢了。”
“苏依依!”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调子,殷景睿愤怒不已,“你莫不是胆子又大了吧?难道昨日还不曾让你长教训,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第一百七十章 神秘的信
哪知她却并不曾被他吓住,反而挂着几丝讥笑,抬眼只是着他的眸子,笑的有几分恶毒道:“怎么会?常总管昨日的教会,依依永生难忘。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你赐予我的伤,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被她的目光刺痛,殷景睿没由来的心头一疼,闷闷的总觉得好似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将要失去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恐慌,他这一生,纵使被废被送到常国为质子,也未曾像今日这般过,可是他又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为何而来。
极力忽略心中的不安,他语气森冷道:“你知道最好,以后最好给我老实安分一些,我自然会好好待你,否则……”
似乎只有用这种命令一般的语气,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些。
可惜苏依依连一个表情也欠奉:“依依自然知道,不过夜深了,常总管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回房休息吧,依依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伺候您了。”
说着,她就侧向里面,送客的态度明显。
“你!”殷景睿再度生怒。
她这是什么态度?自己都已经放低姿态了,她还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难不成她还有理了?
纵然苏依依已经抱定了大不了一死的心,可是也不由被他这一生怒吼吓的身子一抖。她慢慢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道:“依依只是怕自己这副模样伺候不周,别无他意,不过若是常总管不嫌弃,依依自然不敢拒绝。”
说着,她起身,然后在殷景睿的眼前伸手慢慢解下衣带,她的动作僵硬如同傀儡木偶,丝毫没有一丝羞涩,冷静的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若是寻常她这般主动,殷景睿只怕早已忍不住,定要抱着人好好戏弄取笑一番,可是今日,看着她的衣衫一件滑落,露出满身的伤痕他却觉得格外刺眼。
苏依依那模样,分明不是欢喜的,那一脸的淡然宛如一个等死的姿态。
她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恶心自己吗,还是难道在她眼中,与自己就这般不堪吗?
胸中的怒气再次点燃,他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把将人按倒在床榻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冷不防被他一推,背脊撞在硬硬的床榻上,苏依依忍不住闷哼一声,才包扎过的肩头再次渗出鲜红的血液来。
她痛的整张脸都几乎要扭曲到一起了。
“不……不敢。”几乎是费尽了浑身的力气,她才艰难的吐出这么两个字,人却已经痛的浑身冷汗直冒。
殷景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无意之中又伤到她了。
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样子,他莫名有些慌乱。
胡乱的松开手,本想抬手去看看她到底伤的如何了,昨日自己确实是过份了些,可是若不是她自己不忠,他又怎么会忍心这样对待她。
哪曾想,苏依依却以为他还想要折磨自己,吓得身子一瑟缩,抬头带着几分惊恐与愤怒的看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他的手一顿,心口的疼痛再度袭来,让一贯从容冷静的他再也无法理智起来。
其实他很想解释,他只是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口,可是他的骄傲与自尊,却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
片刻,他愤怒的起身,摔门而去,临走还留下一句。
“不知抬举的贱人。”
这夜,凤藻宫的容妃也过的并不舒服。
一想到苏依依和雪妃已经结盟了,她就焦急的寝食难安。
正在这时,服侍的人来报,有一个神秘人递了一封信,指明要容妃亲启。
闻言,容妃大吃一惊,顾不得困惑,赶紧拆开,却见心中写着有要事相商,约她半夜在冷宫前相见。
拿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容妃久久不能平静。
究竟是谁,送这封信又是什么目的呢?
她首先想到了会不会是程初雪和苏依依或者是宫中哪个嫉妒她的宫妃的陷井,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这封信上的墨香清新淡雅,必是贡品无疑,若是自己出事,到时候皇帝势必会追查到底,那么顺着这封信,写信之人肯定跑不掉,所以没人会这么傻到用这样的墨来诓骗自己,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可是那又是谁会写这封信,信中所谓的要事又是什么呢?
“你真的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没有,那人站在暗处,还戴着帷帽,天又黑,奴才只知道应该是名女子。”小太监俯身小心翼翼道,心中确实提心吊胆,生怕因为自己办事不利被责罚。
不过容妃这会儿却没空与他计较,只眉头深锁的反复仔细看着这封信,妄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可惜她失望了,信上除了那行字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她有些拿捏不定。
一个人坐立难安了许久,容妃终于还是决定博一把,厉害都是富贵险中求,想她这辈子,连冷宫都去过了,不也是挺过来了吗?她怕什么?
见已经和信上约定的时辰差不多了,容妃叫上一个心腹宫女,拿了一盏不太起眼的宫灯,就悄悄往冷宫去了。
到了地方,她吩咐好宫女守在门外,这才自己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荒凉落败的冷宫里,平日就人迹罕至,更何况是在夜里,到处都透着一股诡异阴森,仿若有择人而噬的鬼怪躲在暗处窥视着自己,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一般。
踩着杂草丛生的地面,灯笼的光芒只能照清身旁几步的距离,四周一片黑暗,静的连自己的呼气声都能听到,饶是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容妃还是觉得遍体身寒,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还好,没等她找太久,就看已经看见有人提了一盏灯火站在冷宫的一株大树下了。
那人背对着自己,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在这阴森寂静的冷宫中显得有几分诡异可怕。
想到自己在冷宫时听到的那些吓人的恐怖传闻,容妃不禁吓得瑟缩不前,对自己赴约前来的决定有了几分悔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容妃生辰
不过毕竟来都来了,就别有退缩之理,她强镇心神,大着胆子道:“你是何人,深夜月本宫前来所为何事?”
“容妃娘娘果然是成大事之人,今日约娘娘前来,的确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全本小说网,HTTPS://。)”
一个带着几分赞赏的声音传来,那人转过身来接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来。
本来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容妃就是一脸惊讶,等看到她的脸时,她已然露出错愕不已的表情。
“是你!”
“对,正是妹妹。”
……
这几日,苏依依和殷景睿进入了冷战阶段。
本来事后冷静下来的殷景睿也明白自己是冲动了点,有心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可惜苏依依却一直表现的淡淡。
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见面依旧如常的打招呼,可是殷景睿却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她的态度疏离冷淡,她再也不会看着他笑,软软的叫他常总管,更不会像以前那样,故意没事找事的赖着自己。
她这态度更加惹怒了殷景睿,自己为了她甘愿回到这龙潭虎穴的深宫,随时一个不慎就可能丢掉性命,万劫不复。可她倒好,跟那个舒安然眉来眼去,到底谁才是她的丈夫,她当自己是死的吗?
越想越气,殷景睿也开始冷着她。
就这样,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就形同陌路,虽然同在一片屋檐下,却连一个交谈也没有。
殷景睿一直忙着替常皇清理宫中的杂碎,苏依依每天则忙着提防容妃的陷害和程初雪的计划,两个人各忙各的,关系越来越僵。
常宫几个伺候的宫人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错了,直接被常总管送去了慎刑司。
就这样,容妃的生辰很快就到了。
常皇年事已高,如今老来得子,虽还未出生,却已经得常皇宠爱了。
容妃的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她的生辰,自然排场不小。
整个凤藻宫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热闹的气氛中。
等到众人都来得差不多齐了,容妃这才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由着宫人的搀扶走了出来。
作为今日宴会的主角,容妃可谓盛装出席。只见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身着石榴红的华丽宫装,妆容精致,高高挽起的头发上插着两只华丽异常的凤钗,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若不是那凤钗只有八尾,如今她这气度,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她才是这六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本朝规定,除正宫皇后可着正红明黄宫装之外,其余嫔妃不得僭越,而皇后的服饰发簪可用十二尾的凤凰图案,皇贵妃是十尾,贵妃是八尾,其余嫔妃只得四尾或四尾以下。
按规矩容妃的位份自然是不能戴象征着贵妃身份的凤钗的,更何况她还穿着这么一身衣裳,虽不是大红,可是其中欲与皇后一较高低之意已然明白了。
众人虽看不惯她这副恃宠生娇的高调,可是敌不过她如今身份特殊,众人就算是心有不满,却谁也不敢说出来。
她这般招摇,自然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