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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请夫入瓮 末果-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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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对着这样的容华,古越说不出重话,即使是再气,也只能自已憋着。
然而内心,容华却是心如铁石,古越是再明白不过,容华决定的事,任谁也难去改变。
不能改变他,也就只能按自已所想,娶了白筱,将白筱留在容华伸手可及的地方。
将容华的一魂一魄还他,自已能与白筱过上些日子,此生也是无悔,走时带了那珠子离开,为容华和白筱解了后顾之忧,可以说是一箭双雕,问题只在于能不能如愿娶了白筱,才是真问题。
“你令白筱误会,怕不只是想她甘心嫁我。”
“的确,这只是其一。”容华坐到桌案后,翻看古越带回来的奏折,“白筱恨珠儿入骨,如果没我这儿垫上一垫,不出一个月,她能让珠儿死中宫里。”
古越默了一阵,他重发豁达也禁不住的叹了口气,“希望你这次没有起眼,这个珠儿值得你这般做。”
容华将视线从奏折移向古越,“我倒希望我看走了眼。”
“我就不明白,珠儿身为巫女之女,为何身上会有那人的相同的魂脉。”
为了这个问题容华早将能想到的可能性想了个千百遍,却无一结果,摇了摇头,“原因虽然不知,不过知道如果珠儿死了,那个人一定会把这笔帐算在白筱身上,他定然会加倍的向她讨回来。以你我现在之力,没办法保得她周全。”
听了他这话,古越肚子里憋着的那把火,象是遇上了把干柴,瞬间烧起,一脚踹了身边木凳,那木凳撞在对面墙上,弹了回来,在地上滚得两滚,散成一摊碎片,仍是熄不了胸间的那团田,烦燥不堪,“难道当真没办法将他除了?”
容华继续看手中奏折,“能除得了,你我何需忍他这许多年。”
他语气虽然平和的波澜不惊,却字字透着寒气。
“见鬼。”古越又一脚踹飞脚边另一张木凳。
容华眉头微皱,“你当真想拆了我这间屋子?”
古越闷闷的拉了对面凳子坐下,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赫然起身,又一脚飞掉了那张凳子,转身大步出去了。
容华看着一地的碎木,摇了摇头,向外唤道:“知秋。”
知秋小跑着进来,望着一地的狼藉,愣了愣,“公子………”
“把这儿收拾收拾,明天叫人重新钉几张凳子来。”容华和气吩咐,又自看手中奏折,平和的象是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知秋从怀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递给容华,“这是子涵将军叫小的交给公子的。”
容华接过,见是一个大红如意结,编织得极为精致,这样的如意结,大多为宫中女子佩戴,有些眼熟,似看谁戴过,再一细看想起上次与子涵去‘竹隐’,香巧腰间正是坠的此物。
“谁拿来的?”
“子涵将军来过,公子和太子都不在,将军要赶着去办公务,不敢久等,所以叫小的交给公子,说是今天去北朝向贺兰皇后递交太子和二公主约见时间和地点时,在北朝宫里所拾。”说完才着手收拾地上的碎木屑。
容华将那如意结放在桌上,陷入沉思。
第一卷 第278章 容华要娶妻
知秋正要出去,听容华问道:“子涵可有说和贺兰约了时间没有?”
“子涵将军说他拾了这东西,就退出来,没见贺兰皇后。”
容华点了点头,“这事,不要告诉太子。”以古越的性子,知道香巧偷去北朝宫中,能立马斩了香巧,等知秋应了方道:“你去吧。”
等知秋离开,视线重新落在那如意结上,唇边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喃喃自语,“筱筱,我再送你一个礼物,你可要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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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虫王节………
白筱在外多,在京中时间反而极少,下人不敢随便动她的东西,柜里许多儿时的旧衣裳也还压箱底。
三梅指划着下人翻晒柜里的衣裳。
白筱依在一边看着,拿一样,她看一样,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转过身,“三梅,这些都不要了。”
走到窗边,眺望远处,回头见三梅从柜子里取了一套素白碎花的裙袄出来,抛到要拿出去处理的衣服堆里。
正要将实线移开,又猛的看了过去,那套衣裙却是她初初从民间回来时,容华给她缝制的衣裳,“这套衣裳拿出去好好晒晒,晒完了,帮我好好收着。”
三梅见那身衣裳只得七成新,不明她为什么那些没穿过的新衣裳不要,却留着这身,也不敢多问,忙亲手捧了出去。
白筱看着她手弯里的衣裙,咬了咬唇,“等等。”
三梅见她今天反反复复的,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迷惑的向她看来。
白筱上前,从她手里接了衣裳,“你收东西吧,我去晒。”
“公主………”府里丫头下人一大堆,还用得着她一个公主晒衣裳?“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白筱出了屋,将衣裳抖开,搭上院子里搭好的竹杆,手指抚过那身衣裳,心中潮起潮落,在一边葡萄棚下坐下,望着那袭白衣,也不知他将莫问治得怎么样了,莫问身上的毒也不知是否得到控制。
曲峥站在院门口看了她一阵,才走到她面前,轻咳了一声。
白筱回过神,向他望去,“有事?”
曲峥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在,“有点。”
白筱心里扑腾了一下,“朝中又生了事?还是那些游民?”
“游民放时了城,从西门出了城返回南朝疆土,南朝各城池也接了古越太子之令,接到游民的,将妥善安置,所以那七千游民,公主尽量放心。按着公主的意思,将这事封锁着,没往京里报,所以朝中众臣不知此事,这几日也就相安无事。另外‘越州’孙太守也照着公主的意思,暗中押解进京,这时已在路上。”
白筱点了点头,目光不离他的脸,他此时神情闪避,分明就是避主就次,“那你这是?”
曲峥抿着唇,呼出口气,要说的事,不管怎么难开口,总还得说,正视向她,“确实还有一件事,不过听说还没定下来。”
“什么事?”曲峥不是随便传播小道消息的人,没定下来的事,也能让他这样欲言又止,白筱心里更折腾的厉害,留了神。
“是关于南朝容公子的。”
“容华?他能有什么事?”白筱神情微动,自那晚后,便没再见过他,虽然他说他不会去别处,那便是一直在山沟对面,不过这几日却一直没见他到过后院,而且古越也迟迟没来定约见时间。
虽然她倒是希望古越不来约时间,让那联姻之事不了了之,但这不是古越的为人作风。
他们越是不来定霎时间,她心里反而越是不安,不知他们打着什么主意。
“听说古越太子经他赐婚………”曲峥从她九岁,便随她到这院子里,日日见她趴在窗口眺望容华的小院,虽然她从不作表示,然他又且能感觉不到她对容华存着别样心思,只是二人身份注定他们不能象普通人家的少男少女那般交往。
白筱的脸色顿时变了,明明跟古越说的明明白白,她与容华根本不可能,他们且能做这事,猛的起身,抽身要走,这事万万不能答允。
刚离开葡萄藤架,听曲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主是‘竹隐’的香巧姑娘。”
白筱闻得此言,人一下便僵住了,整个人愣在了那儿,耳边嗡嗡作响,整个天地象是向她压了下来,沉得透不过气。
虽然知道自已与他无缘,但突然听见他要成亲的消息,仍是天眩地转,一霎时间无所适从。
她想他抛开,他便当真抛给她看。他娶了妻,她也就完全断了心里的那点想念,可以安安心心的嫁古越。
他打的是算盘,她狠,他比她还狠。
强烈的阳光打在她头顶,晃得她有些头晕,微一闭眼,过了会儿才睁开,眼前的阳光撒在她脸上,将她白皙的面颊映和象是透明,也晃花了她的眼。
她抿了抿唇,强定心神,重新走向棚下,于长石凳上坐下,石凳虽然没晒着太阳,却也被烘得热呼呼,坐下去,臀下腾着热气,手脚却是冰冷一片,“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曲峥见她强作淡定,却难掩眼底深处的那股痛极,心头黯然,真想分去她此时的痛楚,“昨晚古越的一些老部下设了个小宴,祝古越将与公主联姻,古越喝得兴起,说容华的婚事未定,他且有心情谈亲事。容华便请求赐婚,迎娶香巧,古越当场允了。只怕就这三两日朝堂上便会宣布。”
抬眼间,见有下人急走过来,便收了口,垂手而立。
下人直到白筱面前才道:“公主,那个叫珠儿的妇人又来了,说有急事,无论如何要见公主。”
曲峥见白筱脸色不好,“这外面太热,公主进屋休息的好,免得中暑,我去将她先行打发回云。”
“不,带她去书房见我。去之前,先绕路去寻寻小孤,就说珠儿姑娘到了。”白筱起身。
曲峥微微一愣,“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白筱笑了笑,俏面如花。
曲峥心里扭得难受,她越是如此,越叫他不放心,犹豫的看了看她,仍是去了。
白筱等身边人散尽,闭上眼,张着嘴深吸了口气,将涌上眼眶的泪咽了下去,心象是被人撕成碎片,再一点点的绞,这痛与看着莫问性命垂危的那痛,又是不同。
如此甚好,虽然香巧的人品配不得容华,但这世上又有谁配得上他?
他肯娶她,自有他的想法。
珠儿随着曲峥进了白筱的书房,见她正捧了杯冰冻的绿豆汤慢慢的喝,看不出喜乐。
白筱抬眼看来,望见从珠儿身后闪过的小孤。
小孤向她扬了扬手中的金牌。
白筱垂着眼睫,掩去一抹笑意,眼角扫了眼身边茶几另一侧的花椅,冷冷道:“坐。”
珠儿暼着她,大大咧咧的坐了过去,对这个白筱也是难有好脸色。
白筱哪里理会她脸红脸黑,眼角又扫向几上放的另一碗浮着几块冰块的绿豆汤,“敢喝吗?”
珠儿冷哼了一声,端了绿豆汤,用勺子搅着慢慢的喝着,如果白筱对她下毒,可就白费力气。
曲峥见珠儿神色不善,不敢离开,静立在门口。
珠儿冷哼了一声,“曲大人,当真是尽职得很。但我现在有些话要跟你们公主私下谈谈,你可否回避一下?”
曲峥对她护短,听而不闻,见白筱向他望来,朝着他点了点头,方不甚放心的退了出去。
珠儿看着两扇雕花沉香门合拢才看向白筱,后者仍不急不缓的轻搅慢舀着冰汤往嘴里送,象是对她的到来压根不感兴趣。
重哼了一声,“你倒是沉得住气。”
白筱暼了她一眼,“我只想杀了你,却杀不了,还能有什么可沉不住气的?”
珠儿脸色越加的黑,“你杀了我,你的情郎也活不了。”
“不杀你,他也不见得好过,死也是早晚的事。”白筱暼着她的眼眸里寒光迸射,透着恨意。
白筱这神情才合珠儿的心意,白筱越恨她,她才越有胜算,“你不说容华很愿娶你么?他现在要娶别人了。”
白筱笑了,“你知道我不意他,他娶别的女人,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珠儿语塞,她早该想到白筱对容华是没心的,却害她这几天坐卧不安,结果得来的却是容华将要娶另一个女人的消息,气得发晕,如今能阻止容华的只有白筱,这才急赶着来见白筱,“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他才会这么急着成亲?”
“你说对了,我跟他说我不肯嫁古越,是因为古越和那个叫香巧的女人有一腿,容华想去了古越的后顾之忧,当然得帮他摆平那个女人。而要摆平那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她,而且越快越好。”白筱笑笑然的满口胡言,听在珠儿耳中又哪里能辩真假。
“你不是说你要嫁他?”白筱被她气得发晕。
“难道你想我嫁他?”白筱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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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能让你嫁他?”珠儿冷哼了一声。
“这就对了,他又非我的良人,我何必为他,自寻麻烦,所以改变了主意,我嫁他,到不如让他娶别的女人,既不需要委屈我去嫁一个不爱的人,又能让你不畅,我何乐而不为?”
珠儿越加气得七窍生烟,“你……我就不信他会要那个让北皇穿破了的破鞋。”
白筱微微吃惊,香巧居然和北皇……面上不露声色,“可是他确实亲自向古越提了要娶香巧,而古越也同意了,现在缺的不过是个赐婚的那个过场。何况香巧对他可是情根深种,又长年与男人打交道,精通男女之事。男人嘛,不管再精明,到了床上,;还不都是那回事;又有几个脱得了女人的媚术?所以香巧自然会合他心意。”
她每说一句;珠儿脸就黑下一成;到后来忍无可忍;拂袖抛翻了桌上茶杯;茶水溅了一桌;“一派胡言。”
白筱眼皮也不抬;慢饮着自己的茶;“你不相信;大可等多几日;便会知晓结果。”
珠儿重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她不信;又如何会匆匆来寻她;“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筱脸色转冷;“至于好处;那便是;你越痛苦;我越开心。你伤我心爱的人;我且能让你好过;杀了你;倒不如让你痛苦。
那天从宫里出来;我就决定了以后就跟你耗着;反正我平日闲得很;正需要些事来打发时间。”
珠儿一张脸扭曲得无颜六色;煞是好看;强压怒气;“你想不想你的情郎活?”
“笑话;他浑身筋脉寸断;就算活着;也是废人;活着痛苦过死了万倍;如非我狠不下这心;我倒宁肯杀了他;让他解脱;不遭这份罪。”
“重驳筋脉虽然难如登天;但以容华的医术;却并非不能。容华现在驳不了他的筋脉是因为他身上的无毒之毒未解;这点;你想必是知道的。”白筱能求得容华救莫问;又怎么可能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那又如何?”白筱象是被这酷暑烤得软乏;声音慵懒;对珠儿a的话;并不多感兴超。
“我给你无毒之毒的解药;你拿去给他解毒;只要他解了毒。有容华在;只要养上三五年;便能得以康复。”
白筱笑看向她;象看着一件奇怪物件;过了好一会儿;在珠儿被她看得不自在时;方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你除了信我;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信了你;只怕怎么死也不知道。”
“我想要的;现在只有你能做到;我且敢骗你?”
“这有何难;你想要的是容华;一来;我没本事给你容华;二来;你万一得了容华;拍拍屁股走了;丢下这烂难摊子;我就是哭老天爷也哭不出来。所以;你回吧;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事儿没料到她宁肯不救莫问;也不肯和她谈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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