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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请夫入瓮 末果-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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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爷爷说这地方并不是从来就没人居住,很早以前是有不少的牧民居住的,只不过地势太远,这一路过来,你也见到,极难有地方形成村镇,所以各国君王对这地方也不重视。也正为这样,这一代的牧民,就少人理会,有一年发生瘟疫,也无人前来救治,结果那些牧民几乎都死了,剩下极少数的人也离开了,这地方便成了无人之处。”
“原来如此,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也不算得久,我哥哥说容华亲自他去看过那些得瘟疫而死的尸体,说是有百十年以前了。那些尸体还是子涵将军带人送了话多石灰来,亲自清理的,全葬在了前面,因为没有户名,都葬在了一处,所以叫乱葬岗。”
第二卷 第131章 浊气
白筱望向前方,前面雾蒙蒙一片,看来容华和小孤为了这些孩子,没少花心思,“这里到乱葬岗还有多远?”
“这里过去一个把时辰,便是乱葬岗,要走完乱葬岗最少得六七个时辰,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启程,到晚上也就出了乱葬岗。”文端向他们起来,向白筱一点头,把话接了过去,从怀里取出一个金丝香包递给白筱。
“乱葬岗的浊气太重,我们族长叫在下将这个交给公主,可避避浊气。”
白筱微微一愣,还没接,青儿已经一把抢了过去,提在手上晃了两晃,“我哥哥好偏心,为什么给她,却不给我?”
文端笑了笑,“族长早想到了这层,叫在下传话给姑娘,普通人并不怕这些浊气,而这香包是保小孩子用的。如果姑娘想要这香草荷包,便早些寻个男人嫁了,给他添上个外甥,他自会给你。”
青儿怔了怔,脸上一红,把香包丢给白筱,啐了一口,“他自已有这闲功夫唠叨我,倒不如花这心思去娶个老婆。”
白筱脸上也是微烫,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已怀了孩子的事,“谢谢文哥,你们族长他还说了什么吗?”
“族长说,托你的福,挣了容公子不少银子,买了不少大好的药材。如果公主领他的情,就把那什么血瑚珠多丢几回,让他再多挣几回银子,就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了。”
白筱听得目瞪口呆,无语的‘哈’了一声。
青儿满面迷惑,“什么血瑚珠?”
白筱望了回天,见文端不走开,只得又问,“他还有事要文大哥传?”
文端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为情,轻咳了一声,“我们族长另外吩咐在下顺便问一问公主,欠他的二千两银子有没有捎过来?”
“什么?”白筱瞬间睁大了眼,差点吐了血,瞪了青儿一眼。
青儿一听那二千两银子,也有些不自在,后退着打算开溜,“不关我的事啊。”
白筱哪能让她溜边,一把将她扯住,才对文端道:“他……他明明在我府上拿了我好几们东西来抵那二千两。那些东西别说二千两,就是二万两都有了。”
文端也不知白筱和小孤之间的纠葛,只是有话照搬,“族长说,当时回来的急,而公主的东西难出手,没难能换成钱,堆在这儿就是废品一堆。如果公主不嫌麻烦,这次回去,尽管带了回去。当然,如果公主嫌麻烦,他也不介意帮您免费保管。”
“那家伙,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白筱脑海里浮现出小报在风荻的府上屁颠着偷东西时甚欢悦的模样,连尿壶都不放过的人,居然说那些东西是废品?“我的东西难出手?那风荻的夜壶,他卖了多少?”
文端也是一呆,这公主看着文文秀秀,居然暴粗口,骂的还是自已的族长,脸上的笑即时一僵,甚尴尬。
青儿也觉得这哥哥财迷的丢人,难为情的陪了个笑,“那夜壶没卖,给了我爷爷,你忘了?”
白筱白了她一眼,那财迷不拿去换钱,她才不信。
“我就说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原来是被人给偷了。”
不知什么时候,风荻已经直至他们身后,凑到白筱和青儿中间,似笑非笑的低声又道:“小孤的喜好可真特别了些,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没要,只要了人和我那尿壶。早知他这么喜欢那尿壶,这次来,也就再多捎上一个给他,也算是礼上往来。”
“谁……谁要你那玩意。”青儿一噎,涨红了脸,把白筱一指,“那尿壶不是我哥拿的,是她拿的……”
风荻一愣,惊诧的转头看向白筱,神情瞬间暧昧起来……
白筱差点呛出了血,当时她藏东西,偏偏漏了一样,为了不被小报发现,只能抱在怀里,根本没细看,哪知道是那玩意。
但这时候当真是千口难辩,一张脸也是绯红,索性使了横,对青儿道:“我未卜先知,你爷爷对那东西爱如性命,所以捎了来孝敬他老人家,难道还错了?”
说罢不理众人各异的眼神,转身便跑,再呆下去,当真要窘死人了。
青儿眨巴着眼,这丫头简直是在抵她爷爷,气闷得要命,“我爷爷几时对那东西爱如性命了。”回头见风荻眼里的玩味更浓。
脸更红得象要滴血,瞪了他一眼,一跺脚,捂了脸飞快逃窜了。
身后传来风荻肆无忌惮的笑声。
文端也算听出了眉目,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声,憋得好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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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离乱葬岗近,风竟也比别处阴冷不少。
日落以后,风越发冷得刺骨。
白筱依坐在被子卷上,手捂着小腹,眉头紧皱。
不知何故,越近夜晚,肚子里的孩子越闹腾得厉害,这时日落西山,竟没片刻安宁。
捏了小孤给她的那个香包,凑到鼻边闻了闻,淡淡的药香,确实让她莫名慌乱的心定了下来些。
微微一笑,这东西还当真有点用处,揣进怀里,迷迷糊糊的睡去。
刚睡得熟,突然觉得胸前一烫,心里莫名的一惊,顿时醒来,低头向胸前看去,却并没什么不妥之处。
撩了身边窗帘,帐外已经漆黑一片,四下里静得只剩下风声,怕是已过三更。
握了握坠在胸前的明珠,正要倒身下去,再睡上一会儿。
蓦然胸前又是一烫,还没来得及查看,腹间刹时绞痛,渗了一头的冷汗,深吸了口气,痛楚没减,反而越加的阵阵紧缩,倒象是有双小手在里面死劲的拽她。
心里砰然乱跳,一手捂了隆起的小腹,一手紧攥了身下被褥,咬牙强忍。
然肚子里的孩子,竟象是疯了般的闹腾,腹间的疼痛,却一波强过一波,咬牙强吸了口气,哆了唇轻唤,“青儿……帮我唤大夫………”
青儿睁开朦朦睡眼,一眼睨来,见她脸色煞白,吓得顿时慌了神,一骨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奔,“钟大夫,钟大夫……”
第二卷 第132章 怪事连连
容华带着亲兵披星戴月,已有七日没停下来扎营休息,人疲惫之极不说,马也累到极限,眼见又将入夜,寻个避风之处,停了下来,“扎营。”
众铁骑亲兵翻滚下马,就地便躺了下去,一动也不愿再动,过了才起身扎营做饭,草草用过,便各自回帐休息,他们深知行军的日子,惯来少睡眠,能多睡一刻是一刻。
容华刷了马,撩了帐帘,正要入内,突觉天边有异,抬头见明月钻进云层,片刻间从云层另一端出来,却变得血红一片。
陡然一惊,以及莫名的乱跳,象是要蹦出胸膛,天有异象,必有祸事,回眸望向京城方向,一片祥和,这么说来祸事出在前方。
心脏越加的紧缩,只恨不得马上能飞到她身边,看一看她是否平安。
然此时固然心急如焚,却是无计可施,紧攥着帐帘的手,几乎将那方帘子拽了下来。
锁着眉,面色凝重的紧盯着天上赤红的月亮,再不挪向别处,只盼这次天现异相与她无关,然不管他怎么盼,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牙根咬紧……若儿,别怪爹狠心,爹也是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行。你一定要争气,顽强的挺过去,你没了,你娘也撑不下去,一定要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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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睡梦中凭空惊出身冷汗,猛的醒了,左右巡视,并无异样,抹了额头汗水,披衣而起,撩帘出来,撩帘出来,只觉阴风阵阵,头顶却是一片血红。
想着白日里文端受小孤之托转交给白筱的香包,向白筱的帐篷望去。
眉心微皱,难道前面乱葬岗当真有邪物出没?
帘子一抛,见青儿跌滚着出来,即时白了脸,飞跃过去,径直冲进帐中,将面色死灰白白筱抱进怀里。
视线在她身上巡过,她额头上不住滑下的汗水将两鬓秀发打得透湿,紧贴在惨无血色的面颊上。
银牙早将失血的薄唇咬破,渗出丝丝鲜红,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一握她的手,冷如死人,顿时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白筱已痛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攥着他胸前衣襟,喉间哽咽了半响,才哆着唇抖出几个,“孩子,孩子……”
风荻脑中‘嗡嗡’作响,更是三魂失了二魂半,“该不会是要生了?”这时离她生产的日子还有一个来月,这临时忙的哪里去寻稳婆。
帐帘一抛,青儿已拽了衣衫不整的钟大夫进来。
风荻如见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瞅向钟大夫,“大夫,快看看,她这是不是要生了?”
虽然钟大夫不是稳婆,但这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捉到一个算一个。
钟大夫睡前才给白筱把过脉,虽然脉象有些波动,象是胎儿十分活跃,但并无别的不良的症状,更无要早产的迹象。
这里突然见她如此,也有些愣神,但他终究是医术高超,又见多识广的大夫,片刻间已经稳了神,细把白筱脉搏。
一把之下,眉头慢慢收紧。
“怎么?”风荻见他皱眉,也跟着皱眉,心里紧巴巴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钟大夫摇了摇头,将白筱面色又看了看,重新将指头搭在白筱手腕之上,良久才奇怪的‘咦’了一声,手指却不离白筱脉搏。
风荻见他将几根手指搭过来搭过去,半天就是没个屁放,急得恨不得踹他几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是吱一声。要开什么药,赶紧着开了,好叫人熬煮了来。”
白筱强忍着痛,定定的看着钟大夫,“大夫,是不是胎儿……不保?”
她一直没断的服容华配的那药,早有尽是准备,但这时一想到可能是孩子要滑,或者是要死在腹中,便心如刀绞,绝望在心间慢慢滋长,腹间之痛却又远不如她的心痛。
钟大夫拈着胡髭摇了摇头,眉头拧了又拧。
“这就是在下奇怪之处,公主并无滑胎之相,而且胎儿心脉也并未变弱,反而比平时强了数倍不止。公主腹痛难忍,只怕是孩子闹腾的过于厉害所致。”
他行医近四十年,从来不曾见过,也没听说过胎儿在肚子里能闹腾成这副光景的。
白筱听说孩子没事,长松了口气。
风荻睨了白筱一眼,象有只手紧紧握着他的心脏,使劲一捏,这孩子对她来说怕是重过她自已的性命,“是不是要生了?”
“并无要早产的迹象。”钟大夫也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形,也着实头痛,他唯一认定的,可能是与容华给的那药物有关。
这几个月来,他对这件事也一直想不明白,按理普通有服下白筱现在服下的药量的百分之一,胎儿也早该没了,然而这孩子到是活的好好的,还一天壮过一天,只不守平日里就比普通胎儿好动许多。
他也想不出别的解释,只能定为这胎儿精力过剩,但这时也就未必活跃过了头了。
风荻过去虽然身边女人一堆,但从来没有真枪实弹过,自然没有哪个女人有怀孩子的经历,对这事也就更摸不到魂头了,但见白筱痛得不行,并无减轻的趋势,心里更急,“那就赶紧着给她开药止痛吧。”
钟大夫为难的看向白筱,“孩子还有个把月就要出世,岂能轻易服药?再说实在查不到病因,怎么能胡乱开方?”
他的话无疑的在风荻强行压制着的冷怒情绪上添了一勺子油,如果不是他此时怀里抱着白筱,已然跃起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然他再怎么忍,眼里的怒焰也是压不下去,直喷向钟大夫。
“往日里总是听人吹嘘你医术如何高明,遇上点事,居然连病因都探不出来,我看也是空有虚名。”
他虽是一国之君,这时急起来,却也开始不讲理了。
钟大夫也是在宫里呆过的人,对皇家人的心性自然也是了解,这事也确实古怪,又不愿昧着良心胡乱开药,暗自苦笑,“确实是在下无能。”
白筱胸前明珠一阵一阵的烫,烫一次,腹中胎儿就闹腾得更厉害一些,慢慢的略有所觉,死劲攥了风荻的手,“这事怕是另有蹊跷。”
第二卷 第133章 互不相欠
白筱的声音有气无力,落在风荻耳中,竟象在旺火上****子的冰,那火竟瞬间降了下来,人也开始冷静。
这一路下来,他的腿伤一直由钟大夫亲自护理着,钟大夫的医术和医德,他是看在眼里的,绝非他嘴里的庸医,也不是为了求生和钱财一味依附巴结权贵的人。
所以他说下不了药,便当真是下不了。
青儿端了热水进来,帐帘一开一合,天上血红再次落入眼中,方才心里的阴影又自拢来。
深吸了口气,“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钟大夫开了药箱,拿取银针,“在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试试扎上两针看能不能暂缓公主的疼痛。”
风荻明知他说的是实话,火气仍止不住又开始上窜,“你的意思是现在只能忍着?”
钟大夫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白筱见风荻又要发火,忙抢着道:“既然孩子没事,就由着它去吧,或许过一会儿便不会痛了,针也不必扎了。”
钟大夫对她点了点头,知她是宁肯忍着痛,也不愿做任何有可能伤到孩子的事,暗自赞叹,她服了这么多药物,那孩子居然没事,与她这份坚韧怕是也脱不了关系,“那在下先告退,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及时来唤在下。”
白筱撑得实在辛苦,钟大夫一走,便无力的闭上眼。
风荻以前听说过女人生孩子难产而死的事,虽然钟大夫说她不象要生的样子,但心里总是悬着。
白筱在他怀里,他能感到她的体温,能感到她在呼吸动弹,心里才略为安心。
这时候也顾不上与她保持距离,也不管她怎么看他,反正是片刻不肯放开她。
青儿拧了热湿巾过来给白筱抹汗,见他一动不肯动,全没有回避的意思,皱了皱眉,刚要开口。
风荻一把夺了她手中热巾,朝着她拱手,“出去出去。”自已摊了热巾亲自给白筱拭抹额头上的汗滴。
青儿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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