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妖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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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如周小树所想，他们的离开，不会那么顺利。
“我爷爷想要见你。”这一天，羽雪若前来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她虽然和她的爷爷关系不好，但是这并不妨碍她顾虑她的爷爷。
她的爷爷是当代羽皇的老师，那身份极其惊人，何况他本身就是业火境巅峰的存在，虽然已经垂垂老矣但实力仍在。
羽秋风号称羽皇之下第一人，只不过是他们那个时代的，羽雪若的爷爷羽默山才是真正的羽皇之下的第一人，这是羽人所公认的。
那是已经接近真人境的实力，可以称得上是半步真人。
正是因为如此，羽人国才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去向周小树寻求圣兽之血。
但是正如之前所分析的，羽皇是不愿意看到一个踏入真人境的羽默山的。
“你们家究竟和羽皇有什么矛盾？”周小树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件事情，“按理说你爷爷身为羽皇的老师，不应该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跟羽皇朝麻烦吧？”
没错，就是处心积虑！
如果单纯是为了踏入真人境，羽默山此时应该已经放弃了。
以他的资质就算是真的强行迈入真人境，也会伤及自己的本源，根本无法享受身为真人境长久的生命。
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执念了，执念这么深，总有原因的。
而看羽皇的态度，周小树便能推测的出这种执念跟羽皇一定是有关系。
因为在周小树看来这位羽皇陛下虽然善弄权术，虽然心胸并不是特别宽广，但也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君王。多出一个真人境对羽人国的好处他不会看不到。
而且即便是在知道羽默山可能对他不利的情况下，这位羽皇陛下依旧派出了自己心腹手下去为羽默山寻求自己的圣兽之血。
这已经算是一种示好了，但是羽雪若的爷爷依旧没有回应。
这说明彼此之间一定有什么深刻的嫌隙。
“其实这与我的父母有关系。”羽雪若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回答道。
“怎么讲？”周小树问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被羽皇派出去探寻一个秘境，最终再也没有回来。我爷爷怀疑是他故意设计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对于这一代的羽皇便有了深深的憎恶。”羽雪若说道。
周小树心中顿时升起了重重的疑窦，如果是这样的话羽雪若为什么对于羽皇看不出来丝毫的恨意呢？
“那其实真的只是他的执念而已。”羽雪若叹息道，“事后连天昊极道宗的人都来探查过，得出来的结论都是那个秘境的问题，事先没有人知道，当时就连两宗的人都在其中损折了不少的人手。”
周小树点了点头，他有些明白了，看来，羽雪若的爷爷真的是有篡位的想法的。
“冒昧问一句，令尊大人当年的修为一定很高深吧？”
羽雪若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父亲当年的修为已经不下于爷爷了，他甚至被称作整个羽人国五百年来的第一天才。”
周小树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羽皇也有着忌惮的原因，甚至有着杀死羽雪若父母的理由，但既然已经证实这件事情并不是羽皇下的手，羽雪若的爷爷也就没有理由去憎恶羽皇。
但他实际上还是这么做了，这就是所谓的执念，是因为自己没有真正成为羽皇的执念。
“这种斗争我不想参与。”周小树叹了口气，“但是你亲自前来，就说明我不得不去见他。”
羽雪若点点头。
确实如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不敢违抗她爷爷的意志……暗地里没关系，怎么谋划都可以，但是放在了明面上，那就不行了。
这是多年的积威下养成的习惯，她克服不了。
“那你这样讨厌你的爷爷，该不会就是因为他争权夺利吧？”周小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必须弄清楚羽雪若的态度。
羽雪若摇摇头：“并非如此。”
她看着周小树，目光柔和：“他虽然想见你，但却没有那么着急……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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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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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雪若知道错了！”羽雪若跪在三尺深的雪地之中，哭喊道。
老人背对着她，一言不发，任凭寒风将小女孩儿的脸吹得通红。
原本已经见小的雪势又大了起来，小女孩儿背后的双翼都被积雪覆盖了。
她刚刚启灵，刚刚开始修行，连换血境的第一关都还没有过去。
她才三岁。
这一年，她的父亲突破到了业火境巅峰，才刚刚四十岁不到，震惊了整个羽人国。
甚至整个南山古域都在惊叹，认为羽人国将出现一位无上人物。
天昊极道宗都为他抛出了橄榄枝，甚至为他破例要召开一次提前的入门选拔。
但是她的父亲拒绝了。
堂堂业火境巅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睥睨一方了，而到了天昊极道宗却只能是一个亲传弟子。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
但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羽天赐留在羽人国就是为了帮助羽默山。
羽人国要变天了，这是所有人的看法。
大雪之中，羽雪若终于还是没有撑住，晕了过去。
羽默山缓缓转过身，他的身子已经有些佝偻，因为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步入了晚年。但是他的气势依旧强盛，纵然没有真正成为真人，可就连羽皇也不敢轻视他。
羽默山脸上没有丝毫怜惜，甚至还带着些许愤怒，似乎就算是羽雪若接受了惩罚甚至昏了过去也不能消解他的怒意。
他将羽雪若抱进屋子里，随手一点，便让她醒了过来。
“知道你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吗？”羽默山冷冷地道，“你是个女子本就是个错误，难道你还想错上加错？”
羽雪若不知道自己错到了什么地方，她觉得自己只是和小婢女一起玩雪来着。
别人家的小孩子都喜欢玩雪啊！旁边镇国公家的两个小公子都在玩，而且镇国公本人都在陪着，满是欢声笑语，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错事了呢？
“你将来是无比尊贵的身份，必须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去要求自己。像你这样，如何嫁的出去，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羽默山厉声训斥。
羽雪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没出息的东西，不许哭！”羽默山怒道。
羽雪若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再看他，但是眼中的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哼！”羽默山怒火上涌。
他目光冰冷地盯着羽雪若，仿佛这不是自己的孙女一样。
“你跟我来！”羽默山幽幽地道。
他走在前，羽雪若战战兢兢地走在后面。
两个人来到了后院之中。
“小玉！”羽雪若大惊，她小小的脸蛋变得煞白。
在院子的正中央倒毙着一个人，正是方才还在陪着羽雪若玩耍的小玉。
“爷爷……”羽雪若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在害怕，她在伤心和悲痛，她小小的心灵之中第一次知道了一种感情。
恨！
她突然间很恨，恨的不是羽默山，恨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小玉就不会死了。
“抬起头来！”羽默山盯着羽雪若，想要看清楚她的想法。
才三岁的羽雪若并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但她却不敢和羽默山对视。
她觉得那不是自己的爷爷，那是魔鬼！
爹娘，你们在哪儿？
她此时无比想念那两个人，他们在的时候，爷爷不是这么对自己的！
可是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据说是去探查一个刚刚发现的秘境，一旦成功，对于整个羽人国都会是一件天大的功劳，甚至对整个南山古域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她不知道秘境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很想念自己的父母。
“好了，爷爷也不是不让你玩耍，但是你必须先做成爷爷要求你做到的事情。”羽默山的语气变得很温柔，但让羽雪若小小的心灵里升起了一丝丝的寒意。
“爷爷，我知道啦！”羽雪若声音颤抖地道。
她不敢有丝毫违逆这个老人，她害怕哪一天自己也像小玉一样躺在那里，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时的羽雪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利用价值，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杀鸡儆猴，她只能将恐惧埋藏在心底，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啜泣。
她在羽默山的监督下修行，去学习礼仪，去研习诗词歌赋，去体会什么叫做艺术。
羽默山经常带着他去一些达官贵人的府上走动，那时是她比较开心和放松的时候。因为那些府第上都有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子，而爷爷这个时候也不约束自己，自己可以和他们随意玩耍。
那时的羽雪若并没有见到双方的大人们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谈着一桩生意，而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
直到冬天过去，春天到来的时候，一片血红色的羽毛落到了他们的家中。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爷爷竟然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她觉得这个时候他才像一位真正的老人。
但很快她就知道是因为什么。秘境发生了异变，她的父母都陨落在了那里。
她年纪还小，还不明白死亡的意义，却也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了。
于是她放声大哭。
羽默山并没有安慰羽雪若，他白发苍苍，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出大门，不顾羽雪若的呼喊，渐渐远去。
后来羽雪若才知道他去了皇宫，才知道自己爷爷做了一件惊动整个羽人国的大事情。
他竟然威逼了羽皇！
虽然羽皇还是羽皇，不受他的威胁，可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
这让不少人都觉得可惜，以这样的威势，假若羽天赐还活着，那么羽皇的位子迟早是他们家的。
可惜了。
但随后就传出来了一件震惊了世人的大事情！
羽默山宣布闭关冲击真人境界！
而在此之前，他公布了羽皇亲自认可和见证的婚约，羽雪若和相国之孙羽莫子的婚约。
顿时，所有人都明白了羽默山的打算，纷纷赞叹羽默山好手段。只有羽雪若自己心中冰凉。
她那时只知道婚约意味着自己要离开家，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觉得很无助，感觉整个人生都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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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小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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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似乎将你当作了一个工具。”周小树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羽雪若，虽然他知道羽雪若需要的不是这些，可是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怜惜。
那是她四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她十四岁。刚刚过去十年，十年的时间，到底能够淡化多少往事？
“对我而言，并没有过去。”羽雪若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淡淡地道，语气之中带上了丝丝的寒冷。
周小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羽雪若身子一颤，不过却没有去阻止他，似乎很受用。似乎这样子，她能够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那后来呢？”周小树问道。
“后来？”
“是啊，后来你是怎么进的飞雪殿？又是怎么当上的飞雪殿主？”周小树柔声问道，“你很厉害啊，我都想不出来你是怎么达到现在这种高度的。”
羽雪若笑了笑：“后来啊，就是我师父……那个时候我叫她韵姨，她去找我爷爷，将我要了过去。”
“你爷爷居然放人？”周小树很诧异，按照当时的情形，连婚约都有了，对于羽默山而言，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将他的孙女直接送到相国家，这个关系就算是稳定了下来，而他也可以安心冲击真人境了。
而且羽韵虽然强大，但按照羽雪若的描述，显然是不如她的爷爷的，这个女人是怎么从一个近乎于偏执狂的人手中将羽雪若抢过来的？
“我师父当年手中有着我父亲临行前的遗书。”羽雪若笑了笑。
周小树怔住了。
“很神奇吧？”羽雪若抿抿嘴，“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很神奇，不过当时却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得救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我的眼中，我师父的身影都是闪闪发光的吗？”
周小树很是心疼地看着这个小丫头，他一直以为这个小丫头承担着很多责任，却不知道这小丫头还深藏着如此的过去。
她现在愿意跟自己分享这些事情，就是将自己当作了她亲近的人，这让周小树心中突然多了一副担子，他有种想要将羽雪若抱进怀里呵护的冲动。
“你这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觉得你在看一条可怜虫。”羽雪若撇撇嘴，“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但是想一想，我还有一个疼爱我的师父，还有曾经有着其实一直在挂念着我的父母，我已经很幸运了。”
周小树笑了笑，柔声道：“是啊，雪若你确实很幸运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的。”羽雪若昂着头，笑得很开心。
“不过说起你父亲的遗书，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是羽皇的手脚？”周小树皱眉问道，“你可以跟我说的，如果你真的怀疑是他，哪怕他是真人境，我也会帮你的。”
羽雪若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啦，一开始的时候连我师父都有所怀疑，可是天昊极道宗都发了声明，是那处秘境出现了意外。而且羽皇陛下当时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丝毫准备……我觉得如果真的是陛下做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没有后续手段。”
周小树点点头，他认同这一点，看来羽雪若父母的死或许真的是一场意外了。
天昊极道宗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撒谎，而且羽皇如果连秘境出异变的事情都能够推测到，那他也就不是真人境了。
“再然后，我师父就悉心教导我，而我爷爷也就开始了他的闭关，每年他出关的日子都会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