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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妖娆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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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吹笛。
    行到下游,风渐渐大了,将她长长的裙摆吹得飘了起来,浮在水面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睡莲。斟酒男子起身脱下披风替她披上,又与她调笑两句什么,那女子终于吹不下去,笛声吱地一下散音断了开来。
    二人携手站在竹筏上看两岸枫叶,此情此景,当真赛过鸳鸯神仙。
    太九忽然感到心中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痛得她几乎要弯下腰去。可她没有动,只是默默地,冷冷地看着那舟竹筏越来越近。
    芳菲终于看清那竹筏上二人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惊,急忙去看太九。见她面无表情,她也不知是喜是忧,只得轻轻说道:“小姐,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太九未置可否,芳菲也不敢相强,只默默陪她站在那里。
    竹筏上那二人终于看到了太九,都愣住。那碧眼男子急急向前踏了两步,似是要与她说话。吹笛女子急忙挽住他——他差点掉河里去。
    太九只是看着他。
    吹笛泛舟,秋赏枫叶,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是。
    真好,真的很好,到了如今,还有什么是不好的呢?
    太九垂下眼,芳菲急忙扶住她,低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再无任何眷恋。
    身后传来那人的大吼声:“太九——太九你别走!等等我!太九——!”
    她只是默然离开,一直按原路走了回去,风中又送来一阵清幽笛声,渐渐远了。
    何必再唤她?何必再失态?
    其实一切都没必要,不是么?他过得这样好,无忧无虑,身边自有温柔美妾相伴。她奢望的一切,他们这样就轻易得到,老天何其不公。
    太九在心中冷笑一下。
    相见不如不见,如此,当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罢?
    太八。
……(本卷结束) ……
有情何似无情
(一)
           却说秋去冬来,又到年底,姚府里渐渐热闹起来。
    先是十一月底太八的十七岁生辰,他目前是老爷面前最红的人,这到底也算个重要日子,姚云狄还是给他好好办了一桌酒席,只没叫太九,她乐得不去,避免尴尬。
    十一月过去,十二月无事,只准备着过年了。姚府规矩,全家老小聚一起过年,除夕晚吃八宝饭,另要准备十样素菜做那素什锦,还选了几十尾鲢鱼,炸了放在各自的正厅里,印证年年有余的信头。到得正月十五,还须预备上荤素甜咸各味元宵。
    一时间,上下都忙成一团,有备菜的,有请点烟花爆竹的,有清扫庭院的。奴才们忙着做活,公子小姐们便忙着裁新衣,准备过年的乐子。
    那日一早,姚云狄便命人送了两箱新进料子去点翠阁,另备一匣时新首饰。喜得芳菲脸都没来得及洗,冲进去就叫太九:“小姐!小姐快出来看看,老爷送了许多好东西过来呢!”
    太九还在床上睡回笼觉,听她这样大呼小叫地,不由揉着眼睛皱眉起身,轻道:“什么东西?多会时候呀,嚷嚷什么。”
    说话间,芳菲已经用力将那些东西拖进了里屋,小脸涨的通红,满头是汗,她也顾不得擦,只急急揭开箱子,看里面那些细致清爽的各色布料,一面叫:“啊!这天青色府绸上绣着银色的花纹呢!拿来做外衣是最好不过的啦!还有这个!红的多正!小姐小姐你快来看呀!”
    太九无奈地披着外衣下床,随她去看那些漂亮的料子,看到后来百无聊赖打个呵欠,叹道:“嗯,挺不错。芳菲你替我选几块做衣裳,剩下的你要喜欢也拿去做几件新衣。”
    芳菲喜得鼻头冒汗:“真的吗?小姐真好!”
    说着,她忽又皱眉道:“不好,这些料子说不定老爷也送给了其他少爷小姐,咱家小姐要是穿得和别人一样,岂不是大煞风景?还是别做了。”
    太九撑不住笑了起来,揉乱她一头长发,道:“你这点小心思,爹爹又怎会想不到。总共才送来几匹布料?其他哥哥姐姐那儿的,哪里能和咱们的一样。”
    芳菲听说,这才喜滋滋地把布料收好,过来替太九洗脸梳头,将那匣子里的时新首饰选了几个替她簪上。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小姐的生辰也快到了罢?前回我看八爷那宴席办的热闹,这次咱们也不能输他。”
    太九不愿提起太八,只笑道:“还早,到二月头呢。我可不爱那些热闹,到时候喝多了还不是一样难受。”说完,她忽又问道:“芳菲你几岁?何时生的?”
    芳菲有些羞赧,低声道:“奴婢是五月的生日,今年过了生日便十三啦。小姐别嫌弃我年纪小……”
    正好小她两岁多?太九心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犹豫半晌,才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姚府的吗?”
    “奴婢惭愧……不记得了,好像记事起就住在姚府啦……就记得好像有人骂我长得难看,只配做奴才……”
    说着她的脑袋就垂了下去。
    过一会,又道:“我想,可能芳菲的爹娘也曾是这府里的下人吧……只可惜死的早。我一次也没见过,也没半点印象,更不敢问其他人。”
    太九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只不说话,待芳菲替她打扮完毕,才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要饿了,自己先吃早饭,不必等我。”
    她不等芳菲回答,径自走了出去。有一些事,她必须找穆先生确定一下。
    最近上下都为过年做准备,除去姚云狄,府里最忙的大约就是穆含真和兰双,一年到头的进出帐都要算个清楚,府里大小杂事也要准备妥当,仔细算来,自己已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太九一面朝花坞那里走,一面在心下琢磨着待会见了他该说什么才不至于失态。
    那一夜突然的暧昧,让她想起来就面红心跳,好长一段时间都怕他再来,自己不知该怎样面对。
    但他一次也没来过。
    她难免有些失落。是否天下每个女子都如此?无法忍受别人的忽视,她亦不能免俗。
    一直走到花坞后那两栋青瓦大屋前,门虚掩着,想必里面有人。
    太九在门口踌躇着,有些不敢进去。正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该怎么说,怎么做,那门却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皱眉道:“穆先生怎么来得这样迟?后半年的帐还等你批阅呢!”
    那人一见太九,先愣了一下,跟着却露出一抹笑,道:“原来是九妹妹,失礼了。”
    居然是兰双。
    太九想起他早已成了穆含真的助手,一直帮忙处理府中杂事的。她微微一福,道:“见过兰二哥。你也在等穆先生?”
    兰双却不回答,只淡道:“原来九妹妹与穆先生亦有私交,难得。先生今日出府办事去了,不知几时回来,却要劳烦妹妹等候了。”
    太九只觉他说话不甚好听,又想起他是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想必自己和穆含真的事情会被添油加醋传进姚云狄耳朵里,心中不由一阵厌恶,面上却笑道:“兰二哥言重,爹爹嘱咐我跟着先生学习,今日来,不过是找先生解惑罢了。”
    “呵呵,学习。”兰双皮笑肉不笑,“九妹妹当真好学,令人惭愧。”
    太九一下想起所谓的先生教导不过是个名头,实际上教的是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她虽觉难堪,但此刻也只能故作不知。
    兰双又道:“九妹妹如今要飞黄腾达了,只是你年纪还小,仔细别犯错,爹爹发起脾气来,谁都承受不了的。”
    太九知他指的是申先生一事,后面的话无非是妒忌,揪着旧事不放,想是气不服她。她便淡淡一笑,道:“兰二哥太客气,飞黄腾达未免言之过早。太九时刻谨记教诲,绝不敢再犯错。如今穆先生既然没来,我便告辞了。”
    说罢她又是一福,转身便要走,却听身后一人笑道:“好热闹,怎么都在等穆某么?”
    太九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却见穆含真手里依旧提着一个牛皮袋子,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她止不住地面上一红,低声道:“也没什么急事……倒是打扰了,先生忙吧,我先回去了。”
    穆含真眯眼看她一会,便点头道:“也好,不如迟些我去找你。”
    话未说完,那兰双却笑了一声,拱手道:“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还是我走罢!穆先生,后半年的帐我审好了,已放在桌上,老爷说请你最后审一遍,便可送入仓库。如此,告辞了!”
    他笑看太九一眼,这才转身离去。那笑里的意味如此古怪,令她浑身不舒服。太九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实不明白这种人怎会得到重用,依他这种德行,姚云狄只怕迟早有一日会让他生不如死,居然还不知收敛光芒。
    “来找我,为了何事?”穆含真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慌得太九赶紧倒退两步,轻道:“也……没什么……”
    她自觉有些失态,不由顺了顺鬓角,隔一会,才道:“是想问一些以前的事情。”
    穆含真点头道:“进屋说。”
    他推开那虚掩的房门,招手让太九进去,回身将门一关,道:“喝茶么?”
    太九摇了摇头,半晌,方道:“穆先生……我应该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对不对?”
    穆含真正在泡茶,听她如是说,不由停下动作,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太九勉强定了定心神,低声道:“我……在那个梦里,我记得娘生了两个孩子。那时我应该两三岁左右,妹妹或弟弟应当是刚生下的……穆先生,请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穆含真微微一笑,将茶泡好,悠然道:“何必有此一问?你既然已经问了,不就证明你已经发觉了么?”
    太九瞪大了眼睛,良久,方道:“那么……她……她真是我妹妹?姚云堰……为何将她派来……”
    他低头去吹那热气,轻道:“第一,不许相认;第二,此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第三,半点端倪不可露出。她既是你妹妹,又是你身边亲密的丫头,单一项便可牵制你,他日你不听话了,她方有用武之地。”
    太九脸色苍白,颤声道:“姚云堰……是打算将来用她……来威胁我?”
    穆含真冷道:“是又如何?你自身难保,却总想护这个保那个。她是你妹妹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救她于水火之中?”
    太九咬住手指,颤声道:“可……她是我妹妹……我们一个娘……”
    穆含真冷笑:“如此说来,这满园的孩子都是你的兄弟姐妹,都是一个爹生的。你可曾见兰双宣四拿你做妹妹看?那丫鬟奴子们也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个个都要相认?”
    太九摇头:“不一样……不管如何,我……不能看着她遭殃。”
    穆含真冷然道:“不想看她遭殃,便不要让她知道真相。你还是做你的小姐,她也一辈子是丫头。就是她死了,也别管。你太容易动感情,一个人是不可以有那么多感情的,否则处处可让人抓把柄。你自身难保,还到处是把柄,自寻死路!”
    太九心中难受,更兼第一次被他这般冷言冷语地斥责,当下便忍不住要落泪。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他的话是对的,但很多事情,不是因为它正确,别人便能接受。
    她一个人苦苦挣扎了十几年,终于找到骨亲,却偏偏是姚云狄用来牵制她的工具,如此滋味,难道就一个“别管她”可以解决?
    她撑住额头,叹道:“穆先生……我无法像你那般冷酷无情。”
    穆含真不怒反笑,慢吞吞说道:“不错,我就是天下第一冷酷无情之人。你且小心,今次再出纰漏,小命不保之时,万万不要指望我来救你。”
    太九起身便走,脑子里嗡嗡乱响,也不知要去何处,等心中终于平静一些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早已回到点翠阁。
    太九只觉喉咙里苦涩之极,她轻轻推开门,却见芳菲还在那里收拾布料首饰,小小的身影忙碌不堪,像一只小麻雀。回头见太九来了,不由笑嘻嘻地奔过来,手里拿着一匹烟霞红的料子,叽叽喳喳说道:“小姐你快来看!这颜色多好!替你裁一件百褶裙如何?再配上那玉白绣花的外衣,肯定好看!”
    太九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伸手紧紧抱住她。怀里这个小姑娘,瘦瘦小小,还什么也不懂,有着温热的身体天真的眼神,是她亲生的妹妹。
    她却无法保护她,什么也做不到,或许日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生,看着她死,无辜成了姚云狄牵制她的东西。
    芳菲吓了一跳,只连声问她怎么了。太九摇了摇头,轻道:“对不起,芳菲……我,是个无能的……主子。”
    无能的姐姐。
    良久,她终于渐渐冷静下来,轻轻放开芳菲,擦掉眼泪,勉强笑道:“也没什么……你且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芳菲怔怔看了她一会,才轻道:“小姐……我……反正不管小姐怎样待我,芳菲只对小姐一人忠心……”
    太九又忍不住要落泪,只强压着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下去吧。”
    芳菲悄悄退了出去。太九半依在床头,心中又苦又涩,百般滋味交杂,竟不知如何是好。想一会芳菲,心中不由温柔起来;想一会穆含真,又沉郁起来。最后想的累了,不由趴在床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芳菲在叫她,太九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却听芳菲在旁边急道:“小姐,快起来!老爷派人来叫你呢!”
    太九不由大惊,那一点瞌睡虫也给吓跑了。她急忙起身,却听外屋有人道:“九小姐,老爷传你去书房,说有要事相商。”
    太九不知为了何事,只好答道:“知道了!待我换件衣裳便去。”
    芳菲急急忙忙替她重梳发髻,之前的发髻由于睡觉,早已凌乱不堪。好容易弄好,又换了件外衣,这才出门上轿,往姚云狄那里去了。
    一直到了书房,轿夫将太九扶下来,便退了下去,来请她的下人恭敬地说道:“九小姐请,老爷就在书房里。”
    太九惴惴不安,抬手敲了敲门,却听姚云狄在里面道:“进来吧。”
    她定了定神,推门走进去,却见姚云狄和衣半躺在春凳上,和上次一样,屋子四角点了好几个大火盆,当真温暖如春,但他的面色还是青中带白,嘴唇也冻得乌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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