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a事务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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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敌！他们支那警察和他们的政府一样！只会做些表面功夫，实质上什么都拖拖拉拉的！”
“哦，说起来你也在中国待过四五年了，或许你真的比较了解他们。难道正因为如此，你才想了这样的办法？”束小姐继续问道。
高林握着方向盘，头也不回。
“当然！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只需略施小计便可搞定一切！”高林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忘乎所以的狂妄劲。
束小姐似乎有些不耐烦，她故意转开眼神，然后捧起龙盒。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了吧？”
“你还问我？你可是考古学家，而我不是！”高林反问道。
“开什么玩笑，我做的只是鉴定这个盒子的年代和真伪，确定是确实是乾隆年间制造的九龙盒之一！至于要如何将它打开恐怕没人知道。”
高林不再说话，只见汽车飞驰，很快通过大路钻进一处地下停车场。然后不过短短几分钟，从停车场的另一头驶出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用这么显眼的车不怕招惹是非么？”束小姐有些疑惑地问。
高林又哈哈笑起来。
“你不知道，在中国你的车越好就说明你的地位越高，你的地位越高就说明越没人敢对付你！不光不敢对付你而且无论你到哪都会很方便，人人都要对你礼让三分！你明白么？”
小束默默点点头，但心里却总觉得高林做事太嚣张。
车子又行了一段，慢慢驶进一家日式料理店的后门。那里有个秘密的地下车库，表面上看就是一般的仓库门，实际上却是一道电子门。
高林驶上去，伸出手腕，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轻轻一晃，电子门便缓缓升高。
车库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灯镶在周围标示出路线。法拉利的前车灯像一对眼睛，一一扫过那些车位。一辆辆黑色的轿车、跑车像魅影一样隐在那些车位上，仿佛都在安睡。
法拉利停靠妥当，两人下车。
“见到组长那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小束笑道。
高林淡淡一笑，摘下眼镜露出一丝不屑。
二人从地下车库直接上到楼上，这是家不错的日本料理店，装修与配饰都很专业用心，服务生也是清一色的和服打扮。看见二人上来无不点头哈腰。
来到上面的雅间，天花板低低的。束小姐站在外面，高林脱掉鞋子然后拉开推门。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头背对他，端坐在那像一尊活佛。
“高木组长！”高林立正道。
“哦？是高林君啊，快请进。”老头转过身来，他面色红润戴了副眼镜，手里还拿了本书。
高林便走了进去，而束小姐留在外面，顺便将盒子递给高林。
待高林进去，小束便下楼去，她对他们的谈话似乎并不感兴趣。门口又撞见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脸方方的眼睛小小的，像是直接切开的皮肤露出的眼睛。
“鬼束小姐你回来了。”说着男人客气地一鞠躬。
“高木组长好么？”她问道。
“组长刚刚从信洲过来，据说去过神社了。”男人答道。
“信洲神社？！”这个名字像一道电流，瞬间打进鬼束的脑子里。
“组长去神社干什么？”她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似乎与这次要找的东西有关。”
“你是说龙盒？”
“好像是…组长与神官长谈了好久，一直没让人进去。”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说罢，鬼束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鬼束小姐！这个……给你！”男人显得有些慌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小小的信封放在男人手里显得有些滑稽，不过也很可爱。
男人两手捏着信，鞠着躬双手奉上。
鬼束有些懵，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往后一缩。
“田木君，你这是？”
“请鬼束小姐务必收下……拜托了！”田木看上去长得高高大大的还有点凶相，不过此刻却腼腆得个孩子。
鬼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左顾右盼一会，手掌一开一合的。虽然只有短短一刻，但她感觉田木都快窒息了。
“好吧，我先收下了。”说着，她轻轻接过来。
“谢谢…请您…谢谢……”田木有些语无伦次，说不到两句就结巴了，然后只能匆匆退去。
鬼束缓缓舒了口气，又看了看时间，似乎有什么急事在等着她！
走下楼，在楼道拐角处，她四下张望，然后靠在墙边迅速写下一条短信“龙盒已到高木组长手中。”
“鬼束！”高林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鬼束立刻给吓一哆嗦，往前一抖差点踏空。
“高林君！你怎么下来了？”
高林不说话，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你在干嘛？”
“哦~！没~没什么。”说着，鬼束故意将田木的信在手中一翻。
“那是什么！？”高林立刻看见。
“这…只是别人给我的信件。”
“信件？”
“对！田木给我的。”
“田木？”高林越听越糊涂。
“怎么？你很奇怪么？田木有这样的举动让你很奇怪么？”鬼束笑道。
高林歪嘴一笑，有些不屑地说：“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鬼束听得出他有些醋意，便岔开话题。
“对了，你怎么下来呢？”
“别提了！那几个王八蛋不肯把货拿过来！居然还要加钱！高木组长为这事正发火呢！”高林恶狠狠地说着。
鬼束不说话，她没记错的话那几个人也是高林自己推荐的，说只要花几个小钱就管保能让支那人做事。
“该死的支那猪！居然敢耍我！”他从嘴里喷出几个恶毒的字，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刚才在里面受的辱骂。
“高林君…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中国人吧？”
高林像被电击了一般，他有些慌乱地看了鬼束一眼，嘴里含糊道：“……快去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出发。”
第二十章　审问
男人只觉得眼前黑黑的，然后眼前的布条被猛地一扯，一道亮光就直刺过来，他赶忙用手挡了挡。
“大哥~大哥！你在哪！”男人下意识地喊两声。
“别喊了，你大哥在隔壁。”这是老叶的声音，他坐在灯光射过来的地方，翘着二郎腿。
男人慌张地看向灯光处，刺眼的灯光依然闪得他睁不开眼。
“你是谁？”他问道。
“你觉得我是谁？我觉得我会是谁？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觉得你现在应该面对的是谁？”老叶说话的速度很快。
男人一傻，就愣在那。
老叶拿起电筒往身后一照，只见墙上映出几个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见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待会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要说了一句假话那便是抗拒！抗拒就要从严，从严就是暴打！而且还不给疗伤，暴打以后还要继续说，别打了以后就忘了！如果忘了那也是抗拒，还要继续打！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男人默坐着不动。
“姓名、年龄、职业……”老叶开始问道。
在隔壁，另一间房子里。那里要光亮许多。一盏吊灯挂在头顶，将一个捆绑着的男人照得雪亮。
男人手脚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吴岚走上前去，将那布条拉扯开。
男人挤挤眼睛，上面还有淤青，看样子还是很疼。他看见吴岚，立刻哆嗦地向后缩了一下。
吴岚专业地取出一支录音笔，然后端坐到男人旁边。
“先生，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可以么？”
男人懵懵懂懂的，眼神里只有恐惧。
“你不要害怕，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那我可以开始问了么？”吴岚正色道，不过感觉更像犯了职业病，说话还征求一下意见。
男人哪敢不从，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好，能否先告诉我你叫什么？”说着，吴岚下意识将手中的录音笔又向前送了一点。
男人立刻下意识地一缩，然后哆哆嗦嗦地回了句：“大妹子，你别比划着我行不？我害怕~说不出来~”
又在他们隔壁，房间的灯暗暗的，一小张桌子放在中间。桌子一边坐着个男人，看模样就是三人中的大哥，他脸上也挂了彩，眼睛有些无神地盯着对面。而对面坐着的正是方御，他偏着头，不说话，手里摆弄着手机。
沉默了一会，方御掏出一根烟来，他扔给对方。
“抽吧~抽了就说事。”
男人看着烟滚到自己面前，却发现没有手去接，因为他的手都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方御先给自己点上，然后看他不动，似乎意识到什么，便将自己口中的烟雾到男人嘴里，等他猛吸几口又拔掉。
“提点神了么？”方御问道。
男人不说话，还在深呼吸，似乎要将那口烟全吸进肺里，然后再也不呼出来。
“如果有精神了那就快说，盒子是怎么偷到的？”方御继续问。
男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淡然一笑，满脸的不屑与固执。
方御将烟又递了上去，男人下意识地伸过嘴来就要接。只见方御手指一转，烟头就转了向，实实地触到男人嘴唇上。
“啊~！！！”一声惨叫惊动了三间屋子，叶坤跟吴岚都吓了一条。
“听见了？这就是抗拒的后果，你敢不敢抗拒啊？”叶坤微笑地从对方说道。
被他审问的人眼珠子一个劲地转，不过却已满头大汗。虽然叶坤始终没有动手，但那无形的压力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另一间房里，吴岚却很镇静。
“先生，请不要分心，请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大…大妹子…我能不能…去下茅房……”被她审问的这个直接是哆嗦不停。
“不行，请继续回答我的问题，直到我问满意为止！如果让我问得不满意或者问题没有问够，我就会一直问下去，你不仅不能去茅房而且还不能喝水吃饭睡觉！一定要全面老实认真地回答我的所有~所有问题！”吴岚越说越激动，看来记者的职业病犯得挺厉害。
在方御那，那一烟头的威力果然见效。在人最柔软地嘴唇上那么一触，就是铁打的人都会疼得钻心。
“还想抽烟么？”方御淡淡问道。
男人满头大汗地摇摇头。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是了？”他又问道。
“嘿~开始什么？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抓我？”男人说着，嘴唇处竟流出血来。
方御也不动声色，他站起来，将烟头的烟蒂弹掉。然后郑重其事地盯着对方说：“我跟你非常认真的说一遍！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我是全警校射击擒拿的三甲，我是最最最优秀的警察！你听明白了么！？”说着，他将烟头轻轻插入对方的耳朵里。
接下来的一声惨叫确实有些惊心动魄，叶坤也不由得分了神。他莫名地朝方御的房间望望，然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你说你们是第一次干这个？那你们是怎么想到从下水道到博物馆的？”叶坤接着审问。
“俺~俺们就是看地图，知道那里可以通到博物馆…所以…所以……”话未说完，只听“乓”的一声，男人坐的椅子一条腿已经被踢掉！
顿时失去平衡的男人下意识地抓住身前的桌子，显得很狼狈。
“李三，你最好把刚才的问题重新回答一遍，你们是怎么去的？”叶坤不慌不忙地走到他身边，弯腰说道。
“哦~其实~其实我们是干过的，以前干过这个，不过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跟班这是第一次跟他们做这个……”
“我想知道，那下水道的墙壁那么坚硬你们是怎么打通洞口的？”叶坤打断道。
“那…那是…我们用了点工具……”李三结结巴巴的，似乎有意含糊不清。
“乓~！”椅子的有一条腿被提掉，他抓着桌子抓得更紧了！
“用了什么工具？”叶坤紧接着问。
“专门打洞的…切割的…”李三嘀嘀咕咕的，又惊又怕，但眼珠子还是转个不停。
“哪来的？”
“是~是……”
“乓~！”第三条腿被踢掉了，李三只能坐在那一条腿支撑的椅子上，他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跌下来。
“是~是一伙日本人给我们的！他们让我们去把东西偷出来，然后交给他们！”
“很好，那你们准备在哪里交易？”叶坤又露出一丝微笑。
隔壁的吴岚被惨叫声扰得有些心烦，她恼火地站起来，收起录音笔，然后无目的在房间里晃了两圈。
坐着的男人看的心慌，只得喃喃道：“大妹子，你别晃了行不行？我看着慌。”
“你们为什么要做贼！？”吴岚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唐突，而且又很深奥，说浅了是个人问题，说深了这是社会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做贼呢？这个带着点哲学思考的问题一下敲打进了马二的心里，他开始寻思着这是为什么？不过或许是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也或许是太过简单，竟让马二一时没了方向，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滑下。
他嘴唇哆嗦着，想要念叨什么。
“你从小没父母么？”吴岚又问了一句。
“俺~俺有！”马二接口道。
“可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能做贼么？如果他们没教过你那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如果他们教了但你没听那也跟没有无区别！”
马二被说得迷糊，晃晃脑袋不知所云。
“所以！你根本就是个没父母的孩子！”吴岚厉声道。
马二不明白，自己的爹妈怎么就这样被莫名地剥夺了，而且还毫不留情。
“还有，你受过教育么？”
“教育？”
“啊哈~！你根本没念过书吧！你这没有父母教的野孩子，又不念书的大笨蛋！”
马二低下头不言语，像受到了什么侮辱。
“对了！你不读书是因为没钱读书呢还是因为人太笨？如果是因为没钱那就算了，如果是因为太笨，那简直是不可原谅！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又笨又呆又没有家教的人啊？简直就是社会的渣滓！垃圾！废物！”吴岚越说越起劲。
马二的头更低了，全身居然开始不停地颤抖。
“你低着头干什么？说话啊？你哑巴了！？渣滓！垃圾！废物！！”吴岚也是越说越气，竟说了个不停。
猛地，马二从椅子上弹起来！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从房间里传来，一直传到方御的房间。他手里还捏着烟头，而旁边的烟缸里已经塞满了烧尽的烟头了。
“怎么，想好了没？”方御不紧不慢地问道。
他面前的男人几乎不成人形，嘴巴上耳朵上脸上额头上，都留下了斑斑烟蒂的烫迹。他斜耷着脑袋，眼皮也半耷着。
“是日本人给了的机器，他们教我们怎么使用，然后又帮我们选好了地点。其他的事情就都是由我们做了。”男人终于开了口。
“那日本人为什么要你们偷那样东西？”方御继续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