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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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大陈,他不管超度之事……
“你且帮我看看,先皇还在宫中徘徊吗?”
姜砚之四下里看了看,“那倒是没有瞧见。”
萧太后松了一口气,对着姜砚之笑了笑,“多谢了。”
……
三日之后,萧太后听着嬷嬷的禀告,差点儿没有哭出来。
“你说公主同寿王妃去了哪里?”
嬷嬷咬了咬牙,“去了小倌馆。南院有一御史,在小倌馆里马上风了,寿王去那里查案,带着公主同寿王妃一道儿去了……”
萧太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起码有正经事遮羞。说起来,她曾经也想去的,可惜当了太后。
“还去了哪里?”
嬷嬷声音颤了颤,“又去了齐王府的马场赛马……”
“马场赛马?这不是挺好吗?”萧太后不明白她身边这个最稳重的嬷嬷,今日为何一惊一乍的,宛若便秘一般。
“赛马是好,可是寿王妃同马场东家赛马……把整个马场都赢走了……那个马场,是齐王府的……”
萧太后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亲姐姐齐王妃的哭诉声,简直是脑仁子疼!
“这也就罢了,耒王的儿子还死在马场里!耒王有一老妻一宠妾,不正争爵位么?老二对老大的马动了手脚,让他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这事儿被寿王揭发了,如今耒王后院炸锅了不说,还怪上了齐王府……”
“说人是死在他们马场里的,马有问题为何不事先检查……若不是这几日宫禁森严,你下了死命令,非传召不得入内,两府怕是要上御前评理了。现如今,两府闹得不可开交……”
萧太后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嬷嬷,捏了捏眉心,“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了吧!”
嬷嬷把心一横,“那老奴就直说了。后来第二日,公主请寿王妃湖上泛舟,结果公主划得太快,船不小心弄翻了!太后别担心,寿王妃会水,将公主救了上来。可救上来的不是公主一个人,还有一具尸体……”
啥玩意!
萧太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怎么回事?”
“公主身上的环佩太多,不知道是哪一个钩着那尸体了。后来查清楚了,死者乃是今年的新晋进士,是个汉人……他家中资产颇丰,给他走了门路得了一个肥差,便遭人嫉恨,被人杀了扔进湖里了……”
“公主感念寿王妃的救命之恩,将她陪嫁的一个马场送给寿王妃当谢礼了。那马场虽然不大,但是里头都是上好的宝马……”
这个败家玩意儿……再这么搞下去,怕是连裤子都不剩了……
嬷嬷换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公主说审案太有趣了,虽然寿王厉害,但是朋友之夫不可夺。所以她决定要改嫁给原青!”
“咳咳咳……”,萧太后这下子当真被呛住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送瘟神
纵然萧太后后宫驰骋数载,朝堂厮杀几百回合,也没有像今日这样,觉得自己头秃。全本小说网https://。
“观音女不是对驸马感情深厚么?怎么才三日就想要嫁原青?”
嬷嬷也有些懵,“太后,您同寿王还有寿王妃相处久一点,就知道了。再正常的人,怕是也得带到沟里去,更何况……”
更何况我家公主本来就不正常……
萧太后抚了抚额头,“齐王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别同陈国使节扯皮了,早日送他们回去,偏生三日了都不出结果!你遣人去叮嘱他一番,今日我务必瞧见结果;原本此番两国交战,便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若不是耶律槿抓了大陈太子,燕云十六州在谁手中,都不好说。原本陈人趁着先皇去世,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趁人之危令人不齿,我想着要拖着,等咱们清理完了家事,再来对付他们,让他们狠狠的割肉出血才是。”
“现如今看来,不是大陈拖不起,是我们大辽拖不起!”
开玩笑,再拖下去,王都都要乱套了!她姑娘都要胡乱再嫁人了……
嬷嬷应声要出,萧太后又面色古怪的重新唤了她进来,“你去叫耶律槿,准备好马匹,应承了寿王的,一匹不能少。而且,一定要说,这是给寿王同寿王妃的,不是给大陈的。”
“我们辽人言而有信。但是切记,不要提任何关于救驾之事,不然的话,日后陈辽两国开战,战场不好相见。”
嬷嬷应声而去。
萧太后看了看窗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幸亏日后这大陈的天子,不是寿王。不然的话,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高兴的是,这一对不着调的家伙,搞不好自己个就把大陈国给玩没了;郁闷的是,搞不好他们能把大辽玩没了。
下棋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一通乱来,棋路诡异的对手,因为你不管是看完了孙子兵法,还是孙膑兵法,你丫的根本没有办法搞懂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眼前摆着一盘鱼,你以为是要设宴,其实他是用来糊你一脸的……你就说烦恼不烦恼!
不过好在,正常人都不会选这样的人,当储君。
一个不是储君的人,从大辽立了大功而归,还赢得了数万匹骏马,回到陈国……她就不信不起纷争!
萧太后想着,觉得自己已经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
思陈馆中,大陈的官员们一个个的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那周使节,觉得姜砚之那张白胖的脸,简直放着圣光。
他驻扎在辽国王都已经好些时日了,嘴巴皮子都磨秃了,可辽人都十分的强硬,光是岁银都想翻上几番。
辽人兵强马壮,又强横惯了,他简直是拿着撑衣杆子撑着,才勉强没有被他们吓弯了脊梁骨,松口应了。
可刚刚,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听到辽人让步了。
几乎是半点不要,还出人出马,护送他们出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三大王来了之后,才有了变化。强硬的辽人越来越软,越来越软,最后就趴下了。
他谈判多年,从之前来的齐王身上,便能窥见端倪。
今日能够归故乡,完全是那个白胖子的功劳!
周使节觉得,如今不管是谁,都拦不住他成为三大王的狗腿子了。
当然,他不敢自称天字第一号的狗腿子,因为第一号狗腿子正在那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苏中丞一直哈哈哈的笑着,跟抽风了似的,时不时的慈祥的看姜砚之一眼,然后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三大王啊,老夫一辈子看人,就没有走过眼!”
这颗小青菜虽然长得奇怪,但架不住长得快啊,让他往哪里长,他就往哪里长啊!
他就不信了,到时候姜砚之带着和谈的结果,还有几万匹骏马回朝,官家会不给他记个大功!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老夫掐指一算,吉时已到,咱们启程回京!”苏中丞小兰花指儿一掐,就差没有用戏腔给唱出来了。
姜砚之无语的离他远了几分,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他!
一行人出了思陈馆,还没有上马车,就瞧见了来送行的耶律槿,还有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后的萧怡真。听闻太后做主,要给他们二人定亲了。
耶律槿下了马,走到了姜砚之面前,说了好些场面上的话,然后又看了闵惟秀一眼,说道,“我找闵惟秀有些事,是长辈们的事,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姜砚之哼了一声,“我爹常夸我,心比针眼都小。”
耶律槿有些抓狂,你确定那是夸你。
闵惟秀笑了笑,拉了拉姜砚之的手,看向了耶律槿,“莫非你要送我一座城,或者是几万马?”
耶律槿咳了咳,走到一旁的阴影处,别别扭扭的塞了一个锦盒给闵惟秀,“这是我阿娘送给你阿娘的,她说她们是故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一定要收下,我阿娘很可怕的。”
闵惟秀一愣,想起了当初手闵惟思的身世之时,她阿娘透露出的一件旧事了。
当时便说过,耶律槿的母亲,曾经去大陈军中当过细作,当时就是在她母亲营帐之下的,想来上辈子也是有什么牵扯不清的故事的。
闵惟秀原以为他们这次会在大辽待很久,还想着寻个时间见上一见,却没有想到,萧太后这么着急上火的就要送她们回朝。
辽人就是野蛮,不懂半点待客之道。
哪里有赶客的道理!
“知道了,多谢你阿娘了。”耶律槿说着,看了闵惟秀一眼,迟疑了一下,又给她塞了一个更小一些的盒子。
“这是什么?”闵惟秀好奇的问道。
耶律槿顿了顿,“是我……是我阿妹送给你的。原本她同长公主都要来送你的,但是太后一早就宣召她们二人进宫了。”
闵惟秀接了过来,“阿蓉妹妹还挺客气的,昨儿个得知我们要走,她便送过了,今儿还送。走了,不用送了。”
闵惟秀心中暗暗吐槽道,指不定走了三天,我们还走不出王都呢……送啥啊送……
耶律槿见她看也没有看,就将小盒子揣袖子兜里了,嘴唇动了动,轻轻的嗯了一声。
“慢走,不送!”他说着,率先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翻身上了马!
第四百九十章 姜胖子吃醋了
待上了马车,闵惟秀嗖的一下,觉得自己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全本小说网,HTTPS://。m;
一抬头,便看到了姜砚之一张受气小媳妇哀怨的脸。
闵惟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还好路途遥远,苏中丞没有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不然的话,还不是老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你怎么了?”
姜砚之一听,小眼神更幽怨了,“娘子啊,耶律槿同你说了什么啊?我瞅见他给你塞东西了。”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你是掉进醋缸里了么?十里八乡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了。
她想着,将两个盒子往他怀中一塞,“你想看这个啊,我还没有打开看呢!大的那个,他说是他阿娘,送给我阿娘的,小的那个,他说是耶律蓉送给我的,不知道是啥。”
“旁的啥也没有说,估摸着怕人说他通敌卖国,不好当面送礼。”
闵惟秀说着,好奇的凑了过去,姜砚之先将那个大一些的盒子打开来,只见里头放着一些首饰之类的,还有一红一白两条狐狸皮子,做围脖倒是好看,不过也算不得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那里头的首饰一瞧便是适合上了年纪的贵妇人的,耶律槿没有撒谎,这一盒子,的确是送给临安长公主的。
他想着,又打开了那个小一些的锦盒。
锦盒空空的,里头放着一个金叶子串成的手串儿。密密麻麻的金叶子堆在一起,看上倒是颇为的富贵。
金叶子一片一片的,经络分明,虽然上头并没有镶嵌别的珍贵玉石,但光这手串儿,已经算得上是低调的华美了。
闵惟秀一把提了起来,戴着了自己的手腕上,转了转,“耶律蓉这个礼送得还不错,那对大金镯子虽然好,但是戴着难免太过浮夸,这个就不同了,要杀人,揪一片下来,就是暗器啊!”
“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假装是耶律槿,放倒王监军,就是用的金叶子!”
姜砚之一听,更加发酸了,耶律槿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他气得肝疼的是不是?
他正想着,就瞧见闵惟秀将金叶子撸了下来,“不过啊,就是有一个不好,这金叶子的边缘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就划到你的手了。再说了,暗器什么的,有你送我的藏着针的簪子了。若不是要来大辽炫富,我平日里不惯戴这些的,不方便打架。”
姜砚之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猫,此刻小主人闵惟秀正在给他顺毛摸儿,之前还又气又酸,现在舒坦得想要喵喵喵!
戴在惟秀手上的手串,为何会划伤他?因为他一辈子都会牵着惟秀的手啊!
姜砚之想着,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破手串儿,娘子若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打个金珠子手串儿,嗖嗖的!”
闵惟秀白了他一眼,“败家子!洒自己家的金子,不心疼吗?当初咱们装耶律槿,那是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王监军的,咱们能够收回来,打其他侍卫的,那能给他们治伤。”
“这暗器,一叶一花一石,哪个不是暗器,用得着金弹子?”
姜砚之更舒坦了,“娘子所言甚是!那这金叶子?”
闵惟秀哼了一声,“当然是给安喜收起来压箱底里,等到没钱吃山珍海味了,再拿出来花。说起来,我倒是好久没有吃过樊楼的烧鹅了。”
姜砚之一听压箱底三个字,彻底的放心了。
坐在马车外的路丙,听着壁角,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三大王,你还是那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三大王吗?不,你是头脑和四肢一样简单,甚至是简陋的三大王。
“哎呀,这是什么呀?”闵惟秀说着,将那锦盒翻了过来,拍了拍,从其中抠出了一张纸来。
她摊开一看,只见那纸上画着画儿。
“画的是什么?这下头还写了耶律槿的名字?这看着像是一根狗尾巴草啊……”
姜砚之一瞧,又是气愤,又是想笑,就你这样,还想撬我墙角?
不会画就不要画啊,狗尾巴草?你瞅瞅你画得多难看,惟秀瞧见你画的狼牙棒,以为是狗尾巴……
虽然闵惟秀没有看出来。
但是姜砚之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这是闵惟秀拿着狼牙棒在大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因为当时,他也是站在那里,看到了同耶律槿同样震撼的场景。
可瞅瞅耶律槿画的,一个像是人形的墨团,旁边竖着一根宛若毛毛虫的东西,地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墨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茫茫原野,长着一根狗尾巴草!
亦或是,一条毛毛虫插在枯枝上,正在瞭望黑夜……
“可不就是一根狗尾巴草!”姜砚之说道。
闵惟秀无语的将那画塞回了盒子里,半分兴趣都没有了。
画得比她绣的鸳鸯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