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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月光佛系日常-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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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起言那更是,已然不往来多年。他便是再傻,也不至于勾结学生,持续多年贩卖私盐,做过几笔,爱惜羽翼,加之皇帝也不再年幼,便不舍收手了。

    好多年前的事体了。

    左恭太拱手道:“臣,另有一事,不得不说。”

    左恭太道:“经臣彻查,崇北侯实有反意,其人自上月起便与左右金吾卫中郎将过从甚密,只怕今日崇北侯府,已非昔日府衙,所过之处皆有暗哨蓄势待发。”

    左恭太听皇帝不语,又继续道:“臣昨日上奏陛下,只陛下直言,他信得过崇北侯,故而愿亲临侯府,为之祝寿,臣百劝无果,只得今日再次暗查,只却发现崇北侯执迷不悟,更是命人打制了大批铁兵,埋于侯府后山!”

    暗处的郁暖骇然睁大眼,却不知该如何以对。

    原著中,皇帝是让崇北侯安心过了寿宴,才雷厉风行在某次早朝忽然发难,把他一举拿下的。

    存着戏弄的心态,看崇北侯的心情,起起伏伏,最后安定下来,防备稍撤时,一击致命。

    可是今日,为什么要选在这个节点,明知崇北侯怕他有动作,谨慎提防,布置了暗哨防备,却还如此干脆摊牌?

    虽说,一力能降十会,这却不是他的作风。

    原著中,崇北侯为什么能蹦跶那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要拿他掣肘权衡各方势力,而崇北侯虽奸,但若利用好,却尚能一用。

    可是今次,他却这么快就动手了。

    难道,不考虑再用尽崇北侯最后一丝价值了吗?

    不考虑,用崇北侯,对付郁家和西南王了吗?

    还是说,由于她的出现,他的决算变了。

    郁暖微微偏头,抬眸偷偷看他,心中只觉,可能她还是有点自恋了,这样不好。

    却忽然发现,高高在上的天子,恰巧与她远远对视,目光冷凝,似是寒冬腊月的雪水,浸得她心口凉飕飕。

    郁暖被吓了一跳,立即往暗处微倾。

    总觉得,他看上去,像是要伸手抓着她的后脖颈,提溜起来把她打一顿。

    不太可能吧,他没什么打她的理由啊,所以她最近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一时觉他迷恋自己,一时又怀疑他想揍自己。

    不太好了,可能她也得精神病了。

    伤心。

    皇帝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盏,眯着眼看她,不辨喜怒。

    忽然,他把杯盏中的酒水,以凝实的腕力,随意投掷而出,猝不及防,溅了仍跪在下首辩解的崇北侯满头满脸。

    崇北侯被浇了个一激灵,瞪大牛眼看着皇帝,似觉得自己受了凌i辱,一双手青筋暴起,深深喘息起来。

    皇帝砰一声,把酒盏往案上平放。

    那响声不大不小,却叫所有人心弦剧颤,屏吸不敢动弹。

    厅中死寂。

    皇帝动作洒然,长身玉立,黑靴移动一步步,行至崇北侯面前,高高在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老权臣。

    他慢慢微笑,语气却残酷冷漠:“这些都是朕,让左恭太彻查的,你还想要证据么?嗯?”

    崇北侯的声音紧绷而颤抖:“皇上,为何如此!老臣待您,忠心耿耿!您为何,一定要逼老臣!”

    那些暗哨和兵器,他根本没想过要用来谋逆,不过自保而已。

    皇帝微笑起来,看着他,淡淡道:“因为,在十多年前,朕就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好好珍惜。”

    十多年前。。。。。崇北侯剧烈呼吸起来。

    那时,皇帝还那么小,那么纯稚。

    竟然已经心思如此阴沉狠辣。

    崇北侯冷汗流下,呼吸一顿,蓦然拔地而起,抽出手中的匕首,高声道:“这是先帝赐予我的匕首!老臣今日,便要替他,教训你这个,不肖不恩之子!”

    凭什么,他可是扶持皇帝上位的人!

    尽管他当初,也是看中皇帝和太后背后无人的缘故,但,他并没有篡位之心,天地可鉴!

    皇帝应当感谢他!

    都是皇帝逼他的,如此,便莫要怪他。

    郁暖这个角度,大约是全场,看得最真切的地方。

    只是在一瞬间的事,崇北侯,便一匕首,捅在了皇帝的腹部,顿时,鲜血滴滴答答坠在地上。

    皇帝却还面色自若,旋即,眨眼间,一脚飞快极重踢在崇北侯心口,使人连着手中匕首一起,踹出数丈远,匕首咣啷发出响声,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一时间,众臣皆手忙脚乱,皇帝却比了一个简单的手势,让他们都不要动。

    只由一个近身侍从,为他简略包扎,皇帝的表情,却似是毫无痛觉。

    郁暖隐隐看见,雪白的绷带缠在他坚实的腹部,浸出丝丝血色,微微有些出神,心口微微攥紧。

    崇北侯到底跪了皇族那么多年,像狗一样爬在地上,捂着心口,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痰,心中大震颓然。

    他方才,的确是勉力一搏,但却也只想,趁着皇帝躲开,起身而上,反将一军,挟持天子开道。

    这样,或许还有些胜算。

    却不曾想,以皇帝的身手,竟然没能躲开,生生受了这一刀。

    阴影中的郁暖,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叫她浑身都泛冷。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知道,看着他流血的那一瞬,她胸腔里的惊恐,难以自持蔓延开来。

    很快,整个崇北侯府都被层层包围起来,郁暖听见,外头有铁器相撞剧烈响声,还有弥漫着杀意的吼叫声,一股血腥味从外浸入内。

    让她觉得,每一口呼吸,都充斥着亡者喧嚣的死意。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纤长的眼睫垂落,怔然不语。

    男人还穿着一身玄色的便服,袖口的金纹繁复雍容,俊美的脸上毫无波澜。

    郁暖并不觉得心口痛了,但闻到越来越浓的血味,她忍不住开始咳嗽,伴随着轻微的窒息感。

    她边难过,边想不知道隔壁女眷如何了。

    会不会有事。

    现下已大乱,崇北侯被几个武将稳稳控制住,五体投地,趴在地上。

    皇帝稳操胜券,却古井不波。

    在外头的响声中,其实郁暖细弱的咳嗽声几乎听不见。

    只郁成朗爱妹心切,立即转头担忧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心口不顺?”

    郁暖边咳嗽,边想吐,这味道实在太恶心了,她真的受不了。

    但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就一直躲在角落里边流泪边干呕,由于没吃东西,所以胃疼。

    于是,她一只手还用力捂着肚子,面上的妆粉都哭花了,露出里头几块雪白的肌肤。

    郁成朗快要被妹妹吓死了,连忙吓道:“阿暖,你这是。。。。。。怀了孩子了?!”

    此言一出,整个厅堂更是寂静。

    郁成朗发觉自己太急切了,抬头,却发现陛下冷冷看着他,眸中寒霜与杀意顿起。

    郁暖却想和哥哥说:她真的,没怀孕。

    但仍控制不住干呕起来。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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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暖一时间咳得泪眼朦胧; 实在说不出话; 只觉仿佛全厅人都瞧着她。

    甚么怀孕之类的,还是有点尴尬的。

    毕竟; 她都没和上首的大佬圆过房。

    所以听上去就特别微妙了; 活活像是给陛下戴绿帽子。

    郁成朗发觉自己一时情急,说错话了,然而其他人都在看他。

    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皇帝却面无表情; 慢慢道:“给她端些温茶蜜饯。”

    皇帝这般说,众人的表情也微微一变。

    皆有些不可思议。

    陛下仿佛; 从来都不是平易近人那一挂的,平时更是惜字如金,寡言少语。

    更遑论是; 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竟然有心思照顾一个婢女。

    那个小婢女,有什么特别的?

    先头郁成朗那一声阿暖,其实听到的人不多; 即便听到了; 知晓郁暖闺名的也少,更不必说; 这里坐着的大多都是四五十的中老年人。

    自然都没反应过来。

    郁暖深深低着头,没人能瞧见她的脸。

    然而; 是个人都看得见; 她的皮肤……有点黑; 还脏脏的; 其他约莫都还成。

    所以,陛下这么多年没娶妻纳妾,不仅仅是因为他清心修佛。

    而且还因为,他有如此难言的癖好?

    难以置信,震惊。

    不过。。。。。。

    想想,竟也通顺。

    时下贵女无不以白为美,恨不能自个儿皮肤白的跟雪似的,才心满意足。

    这些赴宴的大臣,很多家里也有女儿,自然听闻过,那位名动长安的貌美贵女。

    那位忠国公府出身的郁氏,不就是那样?

    肤白胜雪,柔弱嫣然。

    怪不得了,原来陛下竟不喜欢那一卦的?

    黑皮美人,长安城里还真的罕见了。。。。。。

    这头,郁成朗先前只怕,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小婢女吃茶,这种做法有点奇怪,恐怕阿暖都要生气,亦不肯吃。

    但陛下这样说,却有太监端了茶水来,跪下恭敬安置,又放了一叠蜜饯和精巧的素点心。

    外头还血腥味飘荡,利器相交之声,和嘶叫声不止。

    郁成朗很想感叹一下,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无微不至。

    况且他老人家,竟晓得阿暖欢喜用花果茶配着蜜饯花饼,还。。。。。。随时备着。

    只瞧陛下的冷淡的面色,恐怕没人知晓他操心成甚样了。

    和老妈子什么区别?

    想想就心里复杂得很。

    只他妹妹却还不懂事,又给娇纵着,让人端为她着急。

    郁暖没能管太多,端了茶便小口小口的吞咽起来,吃了三杯左右,情况才好转。

    她垂着头,用郁成朗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哥哥,你别瞎说,我并不曾有孕的,我都。。。。。。”

    她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

    即便郁大小姐想要自证清白,这种时候还是不合适。

    郁成朗听完,也没再说什么了。

    因为已有铁甲面带血污的将军,进厅堂跪地,拱手高声报道:“叛贼数百余人,均已剿灭,请陛下示下。”

    皇帝起身,面色平淡,却肯定赞赏道:“不错,赏。”

    乾宁帝并不久留,只派人善后,外头的地上都是血,他却并不耽搁,靴底沾血,沾染上衣角,踏着尸骨和血肉,带着几名重臣,和被押解的崇北侯离开。

    后头侍立的左恭太面色沉静,随着皇帝离去,有些释然。

    十年前,兄长死去,都说是因为兄长污蔑崇北侯,才被天子发落,而兄长是左家的罪人。

    他痛苦难当。

    他们寒门出身,本就不如勋贵有权有势,家中只供得起兄长一人读书,而他年纪稍大,便不得不为家中干活,以供兄长学资。

    可是左谦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兄长学到什么,总会手把手教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论寒暑,只要他想学的,兄长总是倾囊相授。

    他尚能回忆起,兄长温厚的大手,还有昏黄灯光下,微黄的枯瘦的脸庞,和宁静坚韧的眼眸。

    无论做什么,兄长总是挺着脊背,笔直如青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污蔑那位崇北侯?

    那是,一整年暗淡漫长的痛苦后。

    在兄长墓前,那是个暴雨夜,天上打着响雷,轰隆隆劈下,扰人清梦。

    左谦忽然想起,兄长生前最不喜打雷,总爱蹙眉烦闷。

    于是孤身一人,冒着瓢泼大雨,奔去墓前与兄长说话,为他挡雨。

    不知何时,墓地多了一人。

    身形修韧的少年贵公子,一身玄色便服,执着一把十二骨油纸伞,黑色靴底踏过泥泞的湿土。

    他颔首,下颌弧度优雅冷淡,对着左让的墓碑道:“你知道,他死前说了甚么?”

    左谦不知他是谁,却觉少年身上,有令他信服的沉肃气质。

    少年顿了顿,微笑道:“臣左让,虽死犹荣。”

    左谦睁大眼,难以置信,

    少年贵公子并没有丝毫遮掩,平淡的,把来龙去脉,坦然告知。

    竟毫不遮掩。

    左谦跪在地上,双腿微微发抖,无力至极。

    俊美的少年却露出一个微笑,俯身问他:“想要报仇么?”

    左谦尚且不若现下这般看遍世事,只睁着通红的眼睛,抛却对于当权者的胆颤恐惧,哽咽着大声质问道:“难道不是,不是您,把兄长杀死的吗?”

    少年颔首,语声理所应当的平静,声音有些青涩的沙哑:“故而,朕会记得他,再一路向前。”

    “此乃,他之荣耀。”

    他审视着左谦,缓缓勾起唇角:“而你,不会让他的死白费。”

    少年的语气很肯定,甚至没有问过他对否。

    他身上,有为皇者的孤傲。

    并非是把众生当作蝼蚁,更没有高人一等的愚蠢骄傲。

    他只是,并不会为必须的牺牲,而怜悯不忍。

    那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和冷漠贵傲。

    左谦的手,紧紧抠进湿润沙土地里,忍不住当着尊贵少年的面,放声长啸,胸腔中的酸痛和无奈,深深翻涌而上,喉咙逐渐腥甜喑哑,却声嘶力竭的要释放自己的痛恨和不甘。

    那几瞬,他脑中空白而窒息,眼前闪现兄长的面容,还有他一切的忠君抱负。

    他终究在雨中,跪在地上,发丝贴在面颊上,凌乱不堪,脱力沙哑道:“臣——愿意、愿意——跟随陛下。”

    少年淡淡赞许道:“不错。”

    少年皇帝替他改变了身份,改变了住地血亲,甚至让他远离了家人,只保留了最最原始的姓氏。

    左姓。

    左家二子,在十多年前的雨夜里,死于兄长坟前。

    好在兄长尚留了一对儿女,有皇帝的暗中关照,左家虽清贫,却不苦。

    至于崇北侯的心腹,做的那些事,其实并没有伤到左家的筋骨,更多的事,也有郁氏一族的参与煽动,才变得明面上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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