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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狂诗叹江湖-第16章

小说: 狂诗叹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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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心中念叨的司马焯,则随查尽来到一个小镇客栈,正是之前落脚的客栈,回到屋中,见莫思祁正等候多时,看到司马焯平安归来,便也笑道:“司马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莫姑娘?”司马焯见到莫思祁也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怎么只见查兄前来,原来他已将你安置在此。”

    “是啊。”查尽说道,“祁儿的伤势未愈,我便将她先安置在这儿。”

    “我本来想去的。”莫思祁忙说道,“但是尽哥却死活不让我去。”

    司马焯闻言忙说道:“莫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查兄也是为了你的安危。”说道这儿,他才对二人互相之间的称谓的变化有所察觉,不由问道,“什么?祁儿,尽哥?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查尽轻轻一笑,便走到莫思祁身边,一把揽过说道:“我已与祁儿互诉了心意,等救出了你便准备先去迷蝶谷向莫谷主提亲。”

    见那查尽的笑容,又见那莫思祁也低头羞涩,司马焯忙拱手祝贺:“哎呀,那真恭喜你了。”

    查尽想到此处,忽然又对司马焯说道:“司马兄,本来你是说要助我先解了身上的不白之冤的,但是毕竟我跟祁儿定了关系,若不及时提亲,也是对不起人家,还劳烦你随我们先去一趟迷蝶谷吧,随后我们再一同追查是谁陷害于我以及我的身世。”

    司马焯想了想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先不去了,毕竟出来得也久了,也需要回去通传一声,这样,待我先回白帝城,过些时日再来迷蝶谷找你们。”

    查尽见他要回白帝城,便也不做阻拦,毕竟人家是那儿的弟子,便也说道:“那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顿,一来庆祝大家逢凶化吉,二来也为你践行。”

    司马焯笑道:“三来是祝福你们!”说罢三人都开怀大笑。

    是夜,三人要了数坛美酒,喝得大醉,但醉酒之后,迷糊间,查尽不由又开始抱怨:“我想我其实真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了,家人莫名其妙都死了,父亲遭受不白之冤,结果我自己也受了个莫大的冤屈,还被人追杀,不过还好,倒是得知了自己父亲的一些事迹,也算是心中有所宽慰。”

    “你这就错了。”莫思祁说道,“你这不还有我吗?你把我放哪儿了?”

    查尽忙赔礼道:“对,对,对不起,我把你忘了,来,我自罚三杯。”说罢,便拿起酒碗,连喝了三大碗,而那司马焯也好几日不曾喝酒,想那白帝城弟子个个好酒,今日终于又能畅饮,自然喝得比他们都多,此时却也开始醉了,已然开始说胡话,只听他说道:“你好歹有了头绪,知道你爹是谁了,而我却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查尽闻言不由问道:“孤儿?没听你说过啊,不对啊,你不是有个堂哥,就那,那什么小时候砸缸救人的司马光啊?”

    “不是,不是这意思。”司马焯摇手说道,“我父亲,本来是个书生,却被征兵征了去,那年我刚出生,没想到我父亲居然打仗时当了逃兵,逃了也不敢回家,却在外面跟人结婚生子了,后来好像被官府抓了,都死了。”说罢又喝了一碗酒,说道,“然后我娘也不要我,把我丢给我大伯,而我那大伯待我也不错,只是我不像我那堂哥一样如此聪慧,说起来,当初玩耍掉到水缸里那小孩就是我,哈哈哈哈,但后来遇到过路的白帝城城主,他觉得我筋骨不错,适合练武,便跟了他入了白帝城,所以你说,我不是孤儿吗?爹不要我,在外面跟别人生孩子,娘不要我,把我丢给我大伯,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又如何,被抛弃的感觉也是不好受。”

    “你也确实可怜。”查尽醉醺醺地说道,“算了,不提此事了,我们干了!”说罢又倒了一碗酒,而见那司马焯刚刚还在说话,现在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莫思祁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便也说道:“没用,我喝三碗你们喝一碗都比我先倒,没用……”说着说着,便也倒在椅子上睡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章

    (全本小说网,。)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当然此白帝城并非重庆白帝城,而是坐落于南方一峰峡之点,高楼耸立气势恢宏,白砖白瓦,亭台楼阁甚是雄伟,好似隐于世间的一个白色的宫殿。

    酒后次日,司马焯别了二人便日夜兼程赶回了白帝城,不想未进城中,便闻得城中热闹非凡,一路上门派弟子更是上下奔走,皆面带喜色,刚近白帝城,便见那本该白色的瓦墙上已是张灯结彩,红绸装点,张灯结彩,不由好奇,随即策马走近,那看门弟子见到司马焯,便上前施礼:“师兄你终于回来了。”说罢便帮司马焯牵马。

    司马焯下了马,随即便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城中有喜事?”

    那弟子点头说道:“师兄回来得真是及时,昨天那星垂门圣母派信使前来,说是要与我们缔结婚约,将那圣女嫁给我们的少城主,城主大喜,便叫人挂上婚庆之彩,好等那星垂门送亲的队伍一到,便可举行大婚。”

    “什么?星垂门圣女?”司马焯闻言便是一惊,忙说道,“哪,哪个圣女?”

    那个看门弟子不由一愣,说道:“还能哪个圣女,星垂门难不成还有两个圣女不成,当然是那圣母的亲传弟子,未来星垂门的圣母了,与我们少城主结合,便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马焯闻言,脑中浮现尽是朦胧那张带着忧愁却又冷峻的面庞,不由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楚,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听得那看门弟子轻推他说道:“师兄,师兄。”方才回过神,只听得那弟子说道,“师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一回来便能喝上这喜酒与众师兄弟欢闹,也是兴奋?”

    司马焯闻言忙强颜一笑,说道:“是啊,这确实有些让人意外,对了,师父在哪儿?我得先前去拜见。”

    “哦。”那弟子说道,“师父就在偏厅张罗,师兄尽管去吧,马儿我帮你牵到马棚。”

    司马焯也不多想,便说道:“那有劳了。”便拿好行李,往城中走去。

    一路进去,只见得那红绸绕梁,鲜花满院,舞龙飞凤穹顶间,祥云星彩满堂红,好一幅热闹喜气的景象,穿过几个前厅,又往东过了几间偏厅,便见一青衫素袍的中年者站在厅中,观瞧这张灯结彩的布置,只见他头发花白面如冠玉,一捋长须挂下,剑眉高挑,双目泛光,神采奕奕,此时正笑得开心,此人便是那白帝城城主,楼万重。

    司马焯见得此人,便快步上前,拜倒在地,恭敬说道:“弟子拜见师父。”

    楼万重见那徒儿归来,不由高兴,忙将他扶起,说道:“焯儿,你一去数月,回来得却也正是时候,不日你那花间师弟便要举行大婚,也正巧喝上一杯喜酒。”

    其实司马焯对于此事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但也只好强颜欢笑说道:“弟子于门外便听得几位师弟说了,也恭喜师父,即将讨得儿媳,也祝愿师父早日抱得孙子。”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楼万重不由心生喜悦,便又问司马焯,“焯儿,此间你下山游历,可有所见闻。”

    司马焯闻言想了片刻,道是那查尽之事还是先不要说得为好,便说道:“弟子此番下山游历却也所见不少,也遇到不少武功高出弟子的能人异士,实在大开眼界。”

    那楼万重见司马焯似乎经过一番游历,显然阅历增加,人也变得稳重些许,不由笑道:“天大地大,自是一山还有一山高,看来让你下山走走也是对的。”

    而此时忽然听闻身后有人叫喊:“爹爹。”

    二人随着声音看去,便是一黄衣羽冠,面貌儒雅之少年,似那楼万重这般的剑眉,却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盈盈地入得厅来,说道:“您不在正厅待着,跑到偏厅来干什么?”

    “随处走走。”楼万重笑道,随后说道,“你看谁回来了。”

    顺着楼万重的话,那人看向一旁的司马焯,好似万分惊喜地说道:“司马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马焯也笑着回道:“回来不久,这不便听说楼师弟你要大婚,我这便来给你道喜。”

    那人便是此次婚礼的新郎,白帝城少主楼万重之子楼花间,楼花间不由笑道:“师兄还与我客气什么?”

    司马焯也没多与他客套,便对楼万重说道:“师父,那弟子先回去了。”

    楼万重听闻,便说道:“对,你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送亲的队伍明天应该也就到了。”

    司马焯闻言点了点头,便顾自回房,入得房内,一切事物已然简单,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柜,边上便是一个放着兵器的架子,白帝城的弟子们房间都是如此,但房间里干净整洁,看似每日都有弟子打扫,没有落灰,便也坐下,放下衣物包袱,倚靠床头,心中却又油然难受,想怎么会如此突兀,星垂门为何会突然来和亲,但细细想来,脑中浮现的却只剩下那张绝美的容颜,以及最后问她名字时那没听清只见得的那口唇微动。

    冥思少顷,只听得门外嘈杂声声,只听得当是几名白帝城弟子,其中一人说道:“听说了吗?司马师兄回来了。”

    另一人说道:“我看见了,他去给师父请安。”

    而好似还有第三个人,说道:“本来我们还在争论,师父会把掌门传给谁,还道是司马师兄更为出色,师父也更加喜欢,未必会传给少城主,在此看来,都让自己儿子娶了那星垂门圣女了,那以后司马师兄也再无出头之日了。”

    那第一个说道:“司马师兄武功人品比那楼花间好上十倍,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师父的独子,说到底还是会偏袒于他的。”

    听到此处,司马焯不由心生懊恼,一把推开窗户,对那三人怒喝:“门派之内,莫要胡言乱语。”

    那三人便是吓了一跳,但见是司马焯,便也不敢言语,司马焯说道:“你们这般胡说,要是叫旁人听去告诉师父,岂不平白受了责罚?”

    那三人赶紧拱手施礼,说道:“多谢师兄提点。”

    司马焯也没做回应,又关上窗,躺倒在床,脑中空无一物,心绪却混乱不堪。

    那三人见司马焯关上了窗,便也不敢多言语,但却还是有些耐不住嘴,轻声说道:“司马师兄也就是没脾气没野心,这般看来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随即三人皆是叹了口气,便出了那弟子房去厅中帮忙了。

    不想到了晚间,便听得山下来信,道是那星垂门送亲的队伍到了,楼万重便是一喜,叫来众人站立两侧,皆身着门派服饰,于正厅等候,而过不到半个时辰,只听得那门口弟子来报,是那送亲队伍已然到了门口,楼万重随即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只觉那翩然幽香传入门,红妆蝶舞羡煞人,一众清歌没入耳,少顷佳人已进门。那身着红衣喜服的送亲女子们站成两排,轻妙点地间,便入了正厅,随后,身着红衣,凤冠霞帔的朦胧便于正中间入了门,虽珠帘遮面,却也映衬出她那美艳动人的面庞,众弟子看得都痴了,尤其那楼花间,更是喜不自胜,忙上前相迎,说道:“楼花间给姑娘问安了。”

    朦胧微微一笑,施礼回道:“楼少城主客气了,朦胧给你还礼了。”

    “朦胧。”司马焯在一旁,嘴中轻轻念叨,回忆之前分别之时,朦胧嘴唇微动,所说的便是这二字,当心中叹息:“原来她叫朦胧,但不想却是此时才知晓她的名字。”

    只听那楼万重有些觉得施礼,忙有些怒道:“间儿,你怎这般不知礼数,还不速速退开。”

    楼花间被父亲责备,也只好闷声后退,只听得朦胧说道:“楼少城主也是好客,不由有些大喜过望,还请楼城主莫要责怪于他。”

    楼万重忙笑道:“姑娘所言甚是啊,姑娘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老夫这就给你们安排客房,你们先行休息,明日便举行婚礼大典。”

    朦胧又施礼拜道:“那有劳楼城主了不过小女子还有要是相告。”

    听她这么一说,楼万重也是心中疑惑,便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此事是需要与老夫单独说,还是可与大家共享。”

    朦胧说道:“此事重要,但要尽皆告知也不妨事,楼城主请随意便是。”

    楼万重听得这话便知起意,这事便是可以让白帝城全人得知,但她怕是有奸佞小人或者口风不紧之人泄露,所以还是有所顾忌,随即便说道:“除我辈师兄弟外,以及间儿、焯儿留下,其余都先退下吧。”

    众弟子闻言,便都告退,只留下那几个与楼万重同辈之人,以及司马焯和楼花间,而朦胧也对自己送亲队伍说道:“你们也都去休息吧。”那送亲的侍女们皆都应允,楼万重忙安排人将她们一同引出正厅。

    留下的只有寥寥十余人,两个年轻男子格外显眼,一个便是朦胧进门便上前相迎的楼花间,另一个,则是一个更加熟悉的面庞,棱角分明,俊朗英气,不是那前些时日方才分别之人还能是谁,不由心中一惊,想道:“方才人多竟没察觉,他怎么也回来了?”

    见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楼万重便问道:“敢问姑娘有何事要告知。”

    朦胧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忙说道:“圣母此次派我前来联姻,一是加深我两派联盟,二是要告知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那楼花插嘴道,只瞧自己父亲等了他一眼,便也住了嘴,随即楼万重便说道:“还请姑娘直言。”

    朦胧随即说道:“圣母探知那金氏后人尚在人间。”

    “金氏?”楼万重不由一惊,便又再确认道,“那诗半神二弟子,金氏?”

    “正是。”朦胧说道,“他们改姓查姓,隐于东京,如今仅存一独子在世。”

    听闻此言司马焯不由大惊,想是那圣母竟然是想将此事公布天下,让几个门派都得知查尽身世,这么一来,查尽岂不危险?

    而那些楼万重的师兄弟也是又惊又喜,问道:“姑娘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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