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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狂诗叹江湖-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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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有在顶峰的武功,那么,人们势必还是要去争的。

    想到此处,查尽便又是叹了一口气,而见查尽叹气,戚雪也是冷冷一笑,但是这其中,竟还夹杂了对于当时一些美好的往事的回味,只听她说道:“他很傻对不对?但是即便很傻,我却一直记着这番话,但是,要江湖门派和睦相处永不争斗又是怎么可能的呢?”

    顿时,查尽好似明白了戚雪话中的含义,便开口轻声问道:“所以,您就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拉拢其他门派归附,再将这些门派一个一个地剿灭?”

    只见戚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合理的办法了,不能结盟便就地剿灭,只要做到一家独大便会也再没有争斗了。”

    戚雪说的饱含情愫,而查尽听了不由大怒道:“您太小瞧爹了,您这不是在完成爹的梦想,你只是用爹的梦想当做借口,去实现你独步江湖的野心罢了,娘,您既然爱着爹,为何就不能正视爹的真正想法呢?”

    戚雪闻言,不由得抬头看向查尽,只听查尽说道:“他想保护我们,所以致死都没有说出《叹辞赋》的下落,他一生爱结交好友,便也没有拉帮结派过,难道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戚雪看着查尽神情激动,尤其那双眼睛,格外有神,看着看着,竟好似见到了查公伯的面庞,顿时苦笑了起来,随即说道:“算了,都不重要了,如今,我败了,一塌糊涂,没有找到《叹辞赋》,更是没有瞒过你们我的情感,想来也真是讽刺,我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借助辽人,到头来,竟是一场空罢了。”

    查尽看着自己的母亲,此时的她竟然如此落寞,不由说道:“其实,爹早已把《叹辞赋》交给你了。”

    “什么?”戚雪闻言便是一愣,而见得查尽眼神坚定,便是一旁的莫有声也是默不作声看着查尽,因为,他们看过查公伯留下的那一首诗,便是那句“留得痴醉山水穷,传递芳心托依恋”,因为查尽意外遇到“醉侠狂生”,便是明白了前一句的意思,便是推断出了后一句应当就是说下半卷的《叹辞赋》在戚雪的身上了,只是那时候他们觉得戚雪早已过世,便无从去查找这下半部的《叹辞赋》了。

    但随着查尽告知了戚雪这一句诗时,戚雪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苍白,变得忧愁。

    忽而,听闻一阵咳嗽声传来,几人的注意便又被吸引,便是转头看去,只见此时朦胧方才醒了过来,司马焯则一直在她身边照看,而朦胧醒来,第一时间便见得身边躺着的三个好妹妹的尸体,顿时抱着她们哭喊道:“燕儿!黄鹂!白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司马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宽慰,而却见,朦胧哭了一阵后,忽然死死瞪着那靠在玉石护栏上的戚雪,顿时目露凶光,死死瞪着她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而此时的戚雪,竟不知何时,不动声色地拿出了身上一直带着的那块绢帕,只顾自己看着那上面的妙笔丹青,而在绢帕的角落,便是精细绣着那一行诗句“尽巧得守数百年,不知纷乱几世间。羡煞莫君潇洒处,亦慕道兄悠似仙。留得痴醉山水穷,传递芳心托依恋。临别相赠此中道,但求再见亦有缘。”默默念叨:“原来,我一直在自己身上苦苦徘徊。”说罢,竟将绢帕遮住双眼,哭了起来。

    而见得戚雪竟毫不理会自己,戚雪便是怒火中烧,奋力站起身来,对着戚雪怒吼道:“戚雪!还没有打完!我还没死,我们继续!”

    而见得朦胧这般样子,司马焯忙也起身阻止道:“算了,她已经受了重伤,你已经赢了。”

    “赢了,我赢了?”朦胧闻言,默默地念叨着,忽而大声喝道,“还没有呢!”说罢,便不由分说直接蹿了出去,一掌打向戚雪,而戚雪虽然抬头瞧见了来掌,却也不躲,只是默默地看着,正当朦胧靠近,查尽忽而闪身出现,硬生生受了朦胧这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吐出,但是便也没有倒下,而是对着朦胧说道:“这都是我娘的过错,她的错,就由我这个做儿子的一并承担好了,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此时的朦胧好似理智已然全失,竟大声怒斥道:“你要死,我就先杀了你!”说罢,便又抬起一掌又要打去,而此时司马焯已然赶上,一把拉住朦胧道:“你冷静点,你现在受了重伤,不要再运功了!”

    而朦胧此时依然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放开我!用不着你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八章

    (全本小说网,。)

    缠绵恩怨几十年,忧愁一夜空散尽。

    司马焯不顾朦胧怎样挣扎,便是死死将她手臂与身子架住,让她不能动弹,正当此时,却见的戚雪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对着查尽说道:“查尽,你让开!”

    查尽闻言,随即转头看向戚雪,不由一愣,急忙说道:“娘,您这是要干嘛?”

    “我叫你让开!”戚雪的呵斥之声依然犀利,这便让查尽还是心头一颤,便挪动了脚步让到一旁,只不过他已然靠的里朦胧比较近,就以防她会突然出手攻击戚雪。

    而朦胧此时见得戚雪站起身来,与自己面对面,终于也是停下了挣扎,随即说道:“她们都是一直忠心为你的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戚雪看着这一旁的尸体,此时的她已然放下了冰冷的面具,继而也好似有了情感一般,只见她摇头叹道:“你说的没错,我又是怎么下的手的?”

    朦胧刚刚醒来,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便是看得戚雪突然语气转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而戚雪又继续说道:“我只是,只是常常会为自己做的错事,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听得戚雪这般说辞,查尽顿时也是心中喜忧参半,因为此时的戚雪,便是当真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有的,只是无尽的忏悔,只见得她看着朦胧,又看着查尽,又看了看天空,此时已然是正午,骄阳似火,高挂天空,海浪拍打,滔滔不绝。

    便是这一份天地海的景象之中,戚雪竟看得落下了眼泪来,随即说道:“公伯,我终究敌不过孤独啊。”说罢,忽而一运内力,便是全身骨骼脆响,身上经脉爆裂,口中顿时吐出一口鲜血,随即,一直抓着那条绢帕的手也松开了,身子便是一软,向地下倒去。

    “娘!”查尽顿时大喊一声,便是快步上前,在戚雪倒到地下之前一把将她抱住,此时的查尽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哭喊着,“您这又是何苦?”

    而戚雪此时却笑了,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由于她此时经脉骨骼尽断,便是不知哪来的气力还能将手抬起来,只是稍稍触碰了一下查尽的面颊,便又软软地垂了下去,查尽便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失声痛哭,此时却听戚雪轻声说道:“尽儿,娘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而查尽却哭着摇头说道:“不,只要您愿意认我,便是再多的苦难,我也愿意承受。”

    戚雪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便继续说道:“听说公伯便是这般的死法,我便也想如他一般,只是,他的死,带着的是爱与希望,而我,却带的是忏悔。”

    查尽哭得更是凄惨,连连摇头说道:“不,不,爹他从未怪过你。”

    戚雪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他就是那样的傻瓜,但是,又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傻……”说到了此处,戚雪便含着笑意,双眼一闭,沉沉地进入了永眠。

    “娘——!”查尽怀抱着戚雪,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离去,顿时一声大喊了出来,而此时,一直在平台一侧观瞧不语的星垂门众人,便是也是含着眼泪,纷纷下跪,在她们眼里,虽然戚雪是一个狠毒厉害的人物,但是却也是最照顾保护她们的圣母,此时她带着笑意安详离去,这一下跪,便是对她最好的送别。

    而朦胧见得戚雪竟在自己面前自杀,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泪却也不自觉流淌下来,在她眼里,戚雪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抚养自己长大,教自己武功,虽然这个武功对自己损伤很大,但是戚雪也不曾逼她一定要练,这只是自己的选择而已,她便一直以来,都把戚雪当做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从来不曾反抗她的命令,但是便是在今天仅仅半天的光景,一切都变得太快了,从自己的恩人一下子变成了仇人,自己本来不想要再听从她的指示仅此而已,但是,面对着即将被捉拿,看到查尽有勇气站出来与她了结恩怨,自己便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也站到了她的面前,可能那时候,她内心还是有犹豫的,不知道是否真的要与她为敌,因为在自己的认知中,这个女人固然可怕,但是也有温柔的一面,别人不知道,但是距离她最近的自己却是看得出来,她时常拿着一条绢帕暗自神伤,如今也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真的不是对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当真下得去手的,便是一时间觉得纵使死在她的手里,便也可能是自己不错的归宿,但是便在刚才,在她醒来之时,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好姐妹,顿时乱了神,那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与戚雪搏命,哪怕打不过,也要同归于尽的念头。

    但是随着戚雪忽然地自杀,自己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有愣在原地,看了好久也是没有回过神来,她此时想哭,却又不能哭,因为,这个人毕竟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而看着查尽,她便又觉得厌恶,因为他,自己失去了孩子与家庭,虽然那个家庭本身也没有情感在里面,因为他,把自己唯一的一份亲情也夺走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司马焯见得朦胧眼神空洞,不由得晃了晃朦胧:“朦胧,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快些坐下,我帮你疗伤。”

    经司马焯这一番地絮叨,朦胧不由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敌人,却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明明有这么多次自己可以杀他,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可能这就是一种心灵相通的不舍,亦或是,这是他们之间的血缘,想到了血缘,朦胧便又一把推开了司马焯,而自己却腿脚发软,坐倒在了地上,随即说道:“我不要你管。”

    司马焯不知道朦胧此时心境究竟经历了多少复杂的变化,但是他也明白,如今的自己,便是要让朦胧再对自己有所好感便也是不能了,这便只好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而此时,只有查尽抱着戚雪的尸首依然在哭泣,众人便都这么看着,没有说话,而也只有莫思祁,会在此时,蹲在查尽的身边,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冲着他微笑,因为她明白,虽然这是一个痛苦的结局,但是这一切确实都已经结束了,这便让查尽尽情地哭吧,因为哭完以后,便不会再有痛苦了。

    而此时,赵宗实知道,若此时去打扰并不太妥当,但是身为右卫将军,职责便是不能忘却的,随即,便舒了口气,走到台上说道:“众将士,将所有人,都带回去吧。”

    此时,一群士兵便纷纷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地拉起,便都上了锁,带了下去,而此时,便也有士兵走上平台,拿出锁链,便要去锁朦胧。

    司马焯见了,顿时上前一步阻拦道:“等一下。”随即,便对赵宗实说道:“储,不对,赵将军,可否放了她?”

    赵宗实闻言便是一愣,随即说道:“司马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她可是星垂门的圣女啊,她害了你的师父啊?你怎么这时候替她求情了呢?”

    司马焯看了看此时神气全无,坐在那儿好似任人摆布的朦胧,又对赵宗实说道:“其实,她是我的亲妹妹。”

    赵宗实自然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得司马焯的话,顿时双目圆瞪,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说道:“她,她是你妹妹?这是什么情况?”

    司马焯便言简意赅地说道:“反正便是我的母亲对不起她们家,以至于她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毕竟我们的父亲都是同一个人,她沦落到此也不是我所想,反正主谋已死,其他事情,还希望你宽大处理吧。”

    赵宗实虽然听得还是云里雾里,但是司马焯的意思已然在明确不过了,看着朦胧这般无助的神情,顿时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司马大哥,我给你个面子,也是给鱼儿一个面子,我就当她死了吧,反正她也只是同谋,少一个也不妨事,只是,毕竟这个女人有多危险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怕日后你要后悔啊。”

    司马焯听了赵宗实的话,便是抱拳施礼道:“日后要是有什么差池,我便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在此便多谢了。”

    赵宗实便摇了摇头,又来到查尽的身边,犹豫了半天便轻声说道:“师父,走吧,此地不便久留啊。”

    本以为查尽还不会有反应,可他竟然对着赵宗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多谢了。”

    赵宗实也不想查尽这便回答了他,不知是要用受宠若惊还是意料之外的神情了,于是忙说道:“师父哪儿的话。”

    说罢,便见查尽慢慢将戚雪的尸体抱起,默默转头,在莫有声与莫思祁的陪伴之下,慢慢远去,司马焯见众人要走,便去朦胧身边对她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愿意跟我们走,但是,我希望你能尽早想开,我走了,日后有什么需要,便随时来找我吧,你,你好自为之吧。”

    于是,司马焯也是哀叹一声,转身走到了自己母亲谢淼淼的尸首旁,一把抱起了谢淼淼,紧随查尽等人之后离去。

    此时,将士们已然把在场都稍稍清理了一番,便是将那些死去的豪杰的尸首纷纷收敛,而这便只剩下了花小柔的尸首,赵宗实再看花小柔的尸首,依然还是止不住要落泪,便叫来几个士兵,将她抬上一副担架,先带回了营地。

    此时,上午还热闹的天下阁之处,却只剩下了朦胧一人便还坐在那儿,她此时的眼中依旧迷茫,想着自己的一生,想着戚雪的死,顿时好似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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