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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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姑娘没事就好!”
堵住了伯翁的嘴,婆嗦又开编造谎言骗那几个出去寻找姜楚画与古轻依的下人。
本是她的心腹,得她巧言,便深信不疑。这事看起来也就过去了。
经过这些事,婆嗦对姬玉萝的态度愈加的转变了,每日里亲自端茶倒水送饭。无怨无悔。
不用去排练,省得虚与委蛇,夏侯夜也不来打扰,姬玉萝的日子虽枯燥乏味,却也是悠闲自在。
弹指间几天过去了。
天转寒,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呼呼。
姬玉萝换好了丫鬟衣裙。又准备去趟丽院。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
每逢休沐日的第二天,充满酒色财气的丽院就一定黑灯瞎火。死寂一片,巴图手握两柄五环大砍刀独自坐在江一翁寝卧前台阶。
无论刮风下雨。只要寝卧黑灯,巴图定那样默不作声坐着。
据姬玉萝猜来,江一翁沉溺于酒色,每个休沐日之所以黑灯闭门不作乐定是在休养身体。而巴图默默不语在外。定是在为他护法。
休沐日的第三天,江一翁会在夜里前往丹药房。那时候他精神百倍。巴图一般不跟随。
今天是休沐日的第三天,她打算会会江一翁。
江一翁武功高强,生擒那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诱使他出府去。
桂林那段小径。姬玉萝找到哨楼的一个盲点,躲在径旁的一株树后,静静地注视着丽院方向的小径。
大约这个时间。要去药房的江一翁会从这儿路过。
几分钟后,江一翁双手背负。迎着寒风悠悠然然向姬玉萝这边走来。
姬玉萝正想闪身出去,却闻正门方向狗吠声不绝。紧接着,北面也有狗吠声。
有人闯府?
这个念头刚落,江一翁身形在眼前一晃,如电一般朝北失去了踪影。
姬玉萝愣了愣,刚要追去,胳膊肘儿猝然被人从后一把抓住。
她刹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暗责怪自己:全神贯注盯着江一翁,竟没留意身后有人。
回身的同时一掌拍去,那人灵敏一闪,避开她一掌,轻唤,“阿萝!”
近在眼前的人着一身夜行衣,面蒙着黑纱,那双深远的双眸却是姬玉萝所熟悉。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眼睑覆下万念皆灰。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身上有我所喜爱的气味!”
是狗吗?还气味!
“切!”
不屑与所熟识的口头禅令天楼大喜。
“当日,是你救了我,是你带了易文回贵宾楼,还投了小纸条给她,纸条上的字是唇红所写。我掀开绣帐时,你唇上无红!轻依与楚画也是你相助出府的,出府时你还告诉了轻依姜古的住址。”
分析正确!当时,匆忙之中为了告诉天楼江一翁就在府中,唇红被弄得颜色深浅不一,索性就擦掉了。而既然天楼已经见过古轻依,姬玉萝还怎么否认,“府中路径复杂,多的是哨楼与暗卫,你怎么进来的?”
“自那事发生后,如风的的眼线狡狼送出了第一封情报。后又绘了府中地图递出。”天楼道。
姬玉萝松了一口气,“江一翁是姜古一案的关键人物。你有何想法?”
“如风已经给狡狼传信,让他想法劝江一翁出府。”
听得天楼如此说,姬玉萝放下心来。却猛然想起姜楚画,哀哀怨怨地道:“姜小姐怎么样了?”
姜楚画虽与家人团聚了,但言语之中还是恨着姬玉萝。劝说了两天,都不无效,天楼想起这事来不觉心情坏极了,笑笑,“别提扫兴的人!”
“她恨我入骨,不会轻易放弃!”姬玉萝瞅一眼正门方向与北门方面,目光变得锐利,“闯府的人是你的人?”
天楼沉默会儿,下意识地望向正门方向,“正门的防守相应薄弱些,正门方向是易武,可北面却不是。”
姬玉萝眉拧眉舒,脸色大变,“不好!极有可能是姜楚画!”
“站住!”
胳膊肘儿被抓得紧紧,姬玉萝挣脱不开。
“我不管谁闯府!我今日这般到来就是要带你离开这儿!”
感谢了!可我不能走!泪水滑出眼眶,姬玉萝的心碎了一地。
“天儿会说简单的话了。他天天哭闹着找娘……”
提到儿子,姬玉萝泪如雨下。
“我不配做他娘!有你就够了!”
探明姬玉萝内心舍不得孩子。和煦的眼神,暖暖的笑意,天楼圈住姬玉萝,“阿萝!这里太危险,跟我出府!”
温暖的怀抱今生今世已成奢求,在今夜却是如此真实。姬玉萝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在天楼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我知道不怪你!”
“怪我!怪我中迷毒太深。没在香殿推翻一切。”
短暂的悲伤,两处地方隐隐绰绰传来打斗的声响。
姬玉萝抬眸,瞧着天楼那双深远的幽眸,心痛再一次袭来,垂下头,道:“府中全是高手,你实在不应该让易武他们冒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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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若有似无自信的微笑在天楼一侧嘴角隐现,他道:“别担心。他们带足的迷香。铺天盖地的迷香撒出,我就不信不能全身而退。”
天楼心思缜密,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大批量的迷香撒出,撤退定不成问题。姬玉萝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能安全撤退就好!”
寒风凛冽,心却暖融融。大致猜出姬玉萝入太尉府目的天楼收紧双臂,柔声道:“阿萝!你亦是再世为人,过去的让它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
再世为人又如何?所犯的错太大,罪太深,造成的后果已不是今生所能还。岂是‘让它过去’那么简单?望着天楼那双漆黑的亮眸,姬玉萝心底的痛一圈圈扩散,传输向四肢百骸。
“可在我心里过不去!”
突想起刑场的那凄惨一幕,天楼双眸噙着泪,一阵的难过,“在我心头其实也从未过去!只是逝者已逝,我们还得好好活着!”
“你不介意我曾经与……他的关系吗?”
又想起香殿的那一幕,天楼的心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寒风如刀掠过脸颊,他定了定神,望着哭得梨带雨的姬玉萝,“介意!想起你曾经那么的爱他,我真想毁了整个****。可阿萝!师父对我说过,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我相信,现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天楼怎么能宽宏大量到如此地步?
“阿楼!”姬玉萝一下子崩溃,软在天楼怀里失声痛哭。
天楼轻轻地拍着姬玉萝的后背,呵哄几句,又道:“阿萝!与我回吧!”
姬玉萝抬眸,哽咽会儿。道:“你知道吗?你师父还在人世!”
天楼一瞬间呆住,姬玉萝又道:“这段时间,我探了地牢。地牢里没有你师父。可无因明确告诉我,你师父没死!”
“地牢里可有一个长得似我的年轻人?”
姬玉萝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一片茫然,“地牢里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也无任何防守。”
稍后醒悟。又道:“你回朝。他没用了,如猜得不错,定已经喂了府中池塘的鱼。”
天楼脚步一跄。手也放松。
他是没想到夏侯夜处置人的手段如此恶毒!
夏侯夜可真是愧对他那副好皮囊。
“江一翁好色,出府定会去烟楼。你要做就是在那守株待兔,劝你妹妹与夏侯夜分开。”姬玉萝趁着天楼走神的机会脱开来,一个纵身。很快消失在原地。
天楼晃了晃头,敛了神。赶紧追去。
不得不承认,毒解了姬玉萝脱胎换骨,行动快若闪电,他根本追不上她。
一阵狂飙。姬玉萝还是来晚了。
幽深的地段,火把宛如蛇蜿蜒,有序不乱。参与围攻的护院正在退去。余下的暗卫小声地议论着刚才的一战。
“那女子自不量力。凭你我几人的力量,不用江老。就能把她拿下。”
“那到是!不过,江老来了,倒也省事不少。”
极短的时间就解决了战斗,可见姜楚画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而姜楚画被护院抓了还好。落到江一翁那老色鬼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听说江一翁玩女人的招式千奇百怪……
姬玉萝着急起来,倩影飞划,悄无声息地向丽院飙射去。
“老色鬼!老流氓……”
“小娘子!老夫就喜欢你这样带刺的儿!老夫得把你脱个精*光,吊起来……”
撕裂锦缎的声音如剑划过心房,狂邪又肆无忌惮的声音显示老翁即将得逞。
砰!一声木碎的清脆声响,用罗帕蒙住脸的姬玉萝破门而入。
江一翁回转身,就见丫鬟打扮的女子一跃到了隔断处。
穿堂风嗖嗖,半截隔断锦布在风中飘扬。她手持一截丈三断枝,强大的气势自身上迸发,青丝飞扬,正气逼人。
愣了愣神,也不管床榻上的那女子了,邪笑着向姬玉萝道:“小娘们身段不错!揭了蒙面布定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之貌!”
“老淫棍!受死吧!”力贯于臂,传输于腕,姬玉萝持断枝刺向江一翁。
“小女子你太嫩!”江一翁邪恶一笑,未放上心上。
断枝旋转着,带着强悍的劲风。
待得端近前,江一翁才觉得太过轻敌。
急侧身躲去,却不料,新断的枝头气势太强,贴着他颈部过时带落了一缕银丝。
小瞧了来人!
当下大惊,却也不慌,正想就势抓住姬玉萝的腕部要脉,不防,她的来势比他想象中还是要强悍多了,也快多了。
如离弦的箭飞射,弹指间到了床榻。
原来,刚才是佯攻,救人才是真目的。
眨眼间,女子如意地拉起了正整理衣裙的猎物。
姜楚画愣了愣,一手捂住春光外泄的胸口,一时未作出任何反应,只任姬玉萝紧抓住腕部。
江一翁笑得嘴咧到了耳边,欣赏地道:“武功不错!也很狡猾!正如老夫之意!”
江一翁受创还如此城府,足以证明他武功是多么的高深。姬玉萝知道硬来已是不行。
歪了下头,眼角弯弯,发出两声*的笑来,“嘿嘿!”
江一翁顿时心荡漾。卸了杀机,眉开眼笑地道:“给老夫说说,你是谁的小丫鬟?”
姬玉萝一副傲骨撒娇的表情,“不告诉你!”
“哈哈……有味道!”玩女人无数,数这女子最有趣,江一翁顿时被逗乐了。
冷不丁,玉手轻扬,一团白色的东西迎面撒来。
“贱人!竟敢对老夫用迷香!”江一翁脸色大变,捂住口鼻一掠向后,与此同时一股冷风袭过。待得回过神来,定睛看去,屋内哪还有佳人的影子。
“这是老夫所配的迷香!气煞老夫了!”
紧捱着丽院一栋哨楼屋檐下,姬玉萝紧紧抓住姜楚画的手隐在阴影盲点里。
神经绷得紧紧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水。全神贯注盯着丽院的圆月亮门。
凭着迷香粉,侥幸逃出丽院,她不敢再逃。
江一翁轻功无人能比,风吹草动,他便会很快辨别出逃跑的踪迹。
她一个人都不能摆脱江一翁的紧追,更别说拉着姜楚画。
所以,静观是此刻最好的选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章 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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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闻愤怒低斥,姬玉萝扭头厌恶一瞥姜楚画,从嘴里喷出极为有力又低得不能再低的话,“住嘴!”
几乎只感气流波开不闻其声的话很管用,姜楚画抿了抿唇,不敢再吭一声。
此刻,正门方向也没有打斗声了,可见天楼与易武已经全身而退。而全府一片死寂,若隐若现的楼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眨眼,江一翁气急败坏带着一股风追出来。
他屏住呼吸,环目四顾。可一番观察下来,却未发现过眼之处哪有异常的风动枝动。
“咦!这小娘们在空气中消失了?”
“来的时候从北来的,可见熟悉北面。定是向北逃去了。”
静了片刻,江一翁喃喃自语几句,一纵身,消失在原点,留下一道灰色的轨迹。
姜楚画舒出一口气。正想说话,手被捏得紧了些。心知不妙,不得不再一次屏住呼吸。
压抑的一阵死寂后,江一翁从无尽头的阴影中走出来。
又是一阵死寂,他纠结地叨叨,“难道这两个小娘们真的逃了?”
四下转转,再一次确定逃走的人没有在此地。他果断向北飙射去。
江一翁复走了。这次再无危险。府中来去自如。
一路狂飙,姬玉萝拉着姜楚画有惊无险回到得宠楼。
瞧着衣衫不整的姜楚画狼狈不堪,姬玉萝也不忍责怪,扔了洗脸布给她,开始换衣裙。
姜楚画一边抹着刻意弄的脸,一边冷冷地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下从前的恩怨!”
把丫鬟衣裙塞到柜底藏好,姬玉萝一步掠到姜楚画面前,两指掐住她柔嫩的颈部。
姜楚画一再死死相逼,一再的制造麻烦,差点坏事,姬玉萝此刻真想掐死她。
颈部被死死地掐住,姜楚画被迫抬头。一张脸憋得通红。呼吸有几分困难。
“你记住!你是姜家人,是姜大将军的亲妹妹!你可以死!但是不能沦为那老色鬼的玩物!给姜家脸上抹黑!”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姜楚画怒吼道:“你放开!不然我杀了你!”
姬玉萝微微眯眼。一股杀气自身上迸出,“我瞧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一路来皇城,可听过梨一笑的事?”
姜楚画眸光散去,化为无数个惊惧。“那片刻的功夫就杀了征讨大军的一百多官兵的人是你,还有那些血案也是你所为?”
姬玉萝微微扬了扬嘴角。“如假包换!”
“你怎么能这般厉害?”姜楚画垂头丧气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