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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非常婚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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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故事呢?是一段爱情?还是……其实,以杨济慈这样的年龄和经历而言,是很少有什么人与事能够感动她的心了。但是,当陆云峰送来时,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挂饰,以至于几个医生护士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这个细节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就不禁对这个病人有了几许特别的感觉。
    这个挂饰如今正放在杨济慈的办公室抽屉里,是一个银制的吊坠,银色的圆环中间镶嵌着两个水钻的英文字母“f”,这两个“f”一高一低地穿插在一起,像两只飞翔着的鸟儿似的,显得高雅而别致,一望即知这是一个女人的东西。那两个“f”,她起初并不明白是何意思,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之中看到陆云峰的病历卡上的名字的拼音缩写:l…y…f,又听那个李放说起病人的太太姓方的时候,这才恍然而有所捂:这分明就是蕴含着两个人能比翼双飞之意啊!继而,杨济慈对那个挂饰的主人就油然地有了好奇心,这应该是一个细腻又深情的女子吧?!
    杨济慈曾经与丈夫讨论过这个神秘的是妻子,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照说,她应该是很爱陆云峰的,可怎么丈夫受伤了这么长的日子还不见她露面呢?这就不像是一个好妻子的行为了。
    “或者,是你想错了呢!”杨济慈那作诗人的丈夫沈卓提出了不同的猜想。“这个挂饰的主人并不是那个妻子,而是某个情人。”
    “情人?”杨济慈皱眉了,这破坏了她原有的美好印象。
    沈卓却有些肯定地认为是情人,他的理由倒很充分:“只有情人才能这么浪漫,一结婚哪里还会如此?那个陆云峰不是个有钱人吗?”
    “是吗?那你也有个情人哦,因为你老是说自己是个浪漫的人呀!”杨济慈半开玩笑的,“我可是个黄脸婆了。”
    “不。我并不需要什么情人。”已近半百的丈夫正色地说:“你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丈夫虽然是写诗的,但他们两人都是那种典型的中国知识份子,即稳重而含蓄的人。就连年轻时也没有互相说过什么文艺腔,没想到在柴米油盐这么多年以后,杨济慈竟猛地听到丈夫这么一句“甜言蜜语”,她居然就脸红了,心头很有些甜丝丝的。
    这么一个小小的挂饰,竟然令她有了些年轻时候的感觉,无形中,和丈夫的关系又亲密了好多。这在某方面上还真得感谢这个病人呢!
    杨济慈这样想着,便有了去看一下十三号病人的念头,她信步走了过去。刚拐上走廊,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吓了她好一大跳。
    “医生!医生!求求你告诉我,云峰他怎么样了?”那人一迭地问。“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
    这是个年轻的女人,满身的泥泞,满脸的惶急,显然是哪个病人的家属,才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的。
    “他会醒吗?他……他……会死吗?”那女人一把拽住了她,声音颤抖地问:“有救吗?求求你说话呀!”
    这样的场面杨济慈可是见得多了,也就不吃惊,只是被这个女人死死地抓住令她有些不舒服。她努力挣脱她,冷静地问:“你是谁?是几号病人的家属?”
    “我是谁?他不认得我了,记不得我了,云峰!云峰啊!”她慌急地站在那儿,语无伦次地说着:“你为什么要去仓库啊?怎么会是你?我没有诅咒你,我从来没有……”
    接着,她晃了晃,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杨济慈听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被这个女人那种发自肺腑的悲伤和焦急打动了。正准备上前去扶起她,走廊那头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正是那个李放。
    “心蕊!心蕊!”他急忙扶住了那个女人。
    那个叫心蕊的女人在他的呼喊、摇动下慢慢地醒了过来,她苍白着不说一句话,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李放忙回头对杨济慈解释:“她是陆云峰的太太。”
    “哦!”杨济慈来了兴趣,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陆太太:凌乱的短发,发红的双眼,泪水纵横的脸……
    这些,都掩饰不住她身上的某种气质,是———优雅吧!
    “心蕊,你先别着急啊!冷静下来再说。”李放劝解着,“云峰又不是没有希望了,总会有办法的,你自己千万不要乱了方寸。”
    杨济慈温言道:“是啊,在没有任何定论的情况下,是不能说没有好转的可能的。更何况,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是吗?”方心蕊的眼睛亮了一下。
    “当然,你应该听说过有许多这样的病人在沉睡了几年之后也能突然醒过来的事吧?”杨济慈明知道那些只是少之又少的奇迹,作为一个谨慎的医生,一般是不给病人家属这种渺茫的安慰的。但这次,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破了戒。
    “所以,你自己就得先调整好状态,才能够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帮助你的丈夫早日苏醒过来。”她进一步劝道。
    这番话多少起到了一些安定的作用,方心蕊果然振作了一些,慢慢地抬起眼睛,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睛却充满希翼。不过,杨济慈从她那颤抖的嘴唇和抽搐的面孔上仍可以看出她内心强烈的痛苦。她的心荡起一股柔情,反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我叫方心蕊,是陆云峰的———妻子。”方心蕊激动的情绪有些缓和了,竭力在保持一种镇定。“刚才真是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一些,请您原谅。”
    杨济慈被她那种自我克制的优美态度感动了,忙摇头表示不介意,同时,她又觉得这个名字很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三人一起走进了十三号病房,杨济慈向他们仔细什么了一下陆云峰的情况。
    方心蕊安安静静地听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歇斯底里。她的目光始终柔柔地定在床上陆云峰的脸上,那款款的深情明白无遗。另外,她的脸上又多了一抹坚定和牺牲的神情。
    “李放,你可以送我回一下家吗?”她的话中有一股柔情。“云峰一定不喜欢我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的。”
    床上的陆云峰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具千年木乃伊,哪里会在乎她的样子了?可她那口气,仿佛他不过是睡着了一小会儿,立即就会醒过来似的。
    “心蕊!”李放低叫,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杨济慈也不禁为之鼻酸。
    第二天刚一上班,杨济慈就立刻到十三号病房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对夫妻竟比别人更牵系着她的心。
    房间的门虚掩着,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她轻轻地推开了门。于是,她看见了一幅动人的画面:陆云峰依然在沉睡着,但是,他的脸已经仔细的清洗过了,并刮过了胡须,显得干净而整洁。方心蕊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套装,静静的伏在床上睡着了,那化着淡妆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在晨光中闪烁着一点点光亮,而她的右手正紧紧握住陆云峰的左手,紧紧的,没有一丝放松。
    杨济慈悄悄地退了出来,小心地关好了门,她不希望他们被打扰。
    忽然间,她想起这个方心蕊是谁了,她的衣柜里就有几件“典雅”。她,就是那个方心蕊!可是,杨济慈觉得她那些广告、海报上的美丽形象在此时此刻都变得黯然无光了。只有这个清晨的方心蕊,在她的眼里才是最美!
    随着陆太太的出现,陆云峰的母亲与姐姐姐夫们也相继赶来了。
    此时的杨济慈已经不是陆云峰的主治大夫了,他已被转交由几位脑神经专家负责诊治。但作为前期的负责大夫,她也参加了会诊。陆云峰身上的烧伤并不是很严重,最多会留下些许疤痕,令人束手无策的是他的昏迷不醒,大多数医生已露出了毫无希望的表情,但谁也不敢否认万一有奇迹出现的可能。
    “住在这种医院有什么希望?到美国去才是正事。”陆云峰的二姐陆云羽出口就很尖刻。
    “云羽———”她的丈夫轻唤,特意把尾音拖的长长的。
    “难道我说得不对?还是尽快在纽约联系一家一流医院的好,别耽误了云峰。”
    陆云羽这种目中无人的话一说,在场的医生无不是脸上变色,年轻一点的就已经不住气要反唇相讥了。气氛真有些一触即发的味道。
    杨济慈忙站出来打圆场,“如果你们觉得那样更好的话,我们尊重家属的意见。”
    “这还差不多。”陆云羽冷哼一声,然后旁若无人地和丈夫商量如何转院的事了。
    这也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就连杨济慈都开始皱眉了。
    “我反对转院!”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家扭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方心蕊。
    “你反对?“陆家姐妹讶异地盯着她。“为什么?”
    方心蕊有一点瑟缩,咬了咬嘴唇,还是勇敢地梃子直了背。“我查了一些资料,象云峰这样的情况与医术一流与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现在正如是被关闭了脑子中的某扇门,暂时是失去了某种意识,谁也不能确定这扇门什么时候会打开,只有耐心的照顾他,慢慢地等待了。”
    她侃侃而谈,医生们无不微微点头。杨济慈更是意外,没想到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就能进入情况了,而不像其他的病人家属那样只会怨天尤人。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杨济慈想道。
    “什么门不门的,你懂个什么?”陆云羽喝斥着。“少在那儿多嘴多舌的!”
    “可是……可是……”心蕊还想说下去。
    “可是什么?”陆云羽打断了她,一脸的不屑一顾。“没见识!”
    “陆太太,请你继续说下去。”杨济慈鼓励地对方心蕊一笑。“你是有权利决定你丈夫的事情的。”
    陆云羽不再开口了,但神情十分的难看。
第四十六章 真情相伴
    方心蕊沉默了一下,说:“而且,以云峰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长途飞行的,万一有什么别的状况出现就……”
    “我看你是存心不让云峰好了的!”陆云羽尖刻地说,“你这女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她的话象是点燃了导火线,陆家姐妹立刻包围了方心蕊,怀疑、责备、追问……各种问题像潮水一样向她涌了过来:
    “如果不是你不在,云峰就不会去仓库了!”
    “你为什么抛下云峰外出?”
    “你和谁去旅游了”
    “我们陆家怎么这样倒霉,遇上这种事情?”
    ………………
    方心蕊脸白如纸,一步步地后退着,流着泪机械的反复低语:“全怪我!全怪我!都是我的错!”
    杨济慈与别的医生都非常同情的看着她,但谁也不便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外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站在旁边的李放终于忍不住向丁修仪提醒地喊:“伯母!”
    陆云峰的母亲丁修仪的气度非常的高贵,一看就不是个寻常的妇人。她给杨济慈的印象就是颐指气使,这一特点在她的女儿们身上得到了更为充分的体现。可此刻的她,这个精明的女人却颓然不语地坐在那里,不仅仅是完全沉陷在悲哀之中,似乎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痛苦正在折磨着她的整个人,使她一下苍老了许多。
    “不要再吵了!”丁修仪对女儿们低喝一声。
    陆家三姐妹立刻噤若寒蝉了。
    “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她旁若无人地低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是我!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造的孽!上帝为什么不惩罚我呢?”
    她的三个女儿、女婿都惊讶得面面相觑,大约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个样子的。
    “妈!”心蕊轻轻地扶住了她,“这只是个意外,您别想那么多。”
    丁修仪默默地注视着她的儿媳妇,摇了摇头。“你们不懂的,不会懂的,这真的是我的错!”
    “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心蕊了解而安慰地看着她,温柔地说:“云峰是———早就不再怪您了。”
    “难道你———知道?”丁修仪吃惊地看着心蕊,有些难以置信。
    方心蕊始终尊敬地看着她的婆婆,那神情真挚得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
    丁修仪的脸上泛起几分感激,几分羞惭之色。她握住了心蕊的手,婆熄两人用眼睛交谈了些什么,又相对微微一点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就按心蕊说的办吧!”丁修仪命令地对女儿们说道。
    陆云羽不服地,“妈!可是———”
    “不用多说了!”丁修仪一挥手,有些心灰意冷地喃喃着:“这得看云峰自己的造化了,我们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他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峰是会醒的!一定会醒的!”方心蕊捏了捏婆婆的手,安慰地说:“妈,您就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了,您自己要多保重啊!”
    没有人明白这一幕隐晦的场面。杨济慈也不懂这对婆媳有着何种奇特的关系,但她却深受感动了。她也有一个儿子,但还没有儿媳妇,如果有,她希望是方心蕊这样的女子。
    结果,陆云峰没有转院。仍住在十三号病房里千年不醒的沉睡着。但他已经不。但他已经不再是孤独的了,他现在有了妻子的守侯。
    半个月内,陆云峰的母亲与姐姐、姐夫们相继地离开了。这是一种谁也帮不上太多忙的病症,再多的人守住他也一样是无济于事的,所需要的是那种漫长的、无奈地等待,谁又能总是守下去呢?各有个的事情要忙的啊!渐渐地,探病的朋友也少了起来。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朋友呢?且不提什么人情淡漠是现代人的通病,谁又有耐心老是来应酬一个活死人呢?能顾着面子来探望一下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只有那个叫作方心蕊的女人,是一直默默地守在陆云峰的身边,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他。她几乎是以院为家了,除了偶尔回一下枫情苑、去一两次公司或外出采购些东西以外,她是哪里都不去了。每日就守在十三号病房里,有时是埋头做点自己的事情,更多的则是柔声细语的对陆云峰讲话、念诗、为他按摩、擦洗、给他放音乐……她细致地、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一切。尽管,陆云峰始终是拒绝醒来,但她还是毫不灰心地期待着。并且,她总是打扮得清雅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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