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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阁老夫人养成记-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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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帝还是不语。

    “陛下…”

    “你莫要再说,朕会查清楚的。舜儿好好歇着,父皇过两日再来看你。”

    祁帝离开。

    皇后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忧色散去。责备地转头望向二皇子,“你这孩子,主意越发的正。”

    “母后,迟早会有这一天的,皇兄不容儿臣。”

    “他确实比想像中的心狠,还好雉娘替你挡了剑,要不然,母后可怎么办?你要记得,记得你表姐的好。”

    “母后放心,儿臣记在心里呢。”

    “好。”皇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自从他七岁后,他们母子就不曾有这般亲密的时候。

    这个儿子,是她抄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经书保住的。乾门寺的觉悟大师在她有身孕时就说过,她的肚子有紫气腾升,必是龙子。

    为了这个龙子,她舍弃太多。

    舜儿聪慧,自己从不曾对他透露过什么,他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许是他生在帝王家,骨子里有与生俱来的敏锐。

    “你好好歇着吧,母后陪着你。”皇后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哄稚子入睡。

    二皇子乖巧地闭上眼睛,嘴角泛起微笑。

    前殿一夜灯火通明,祁帝拖着病体,支手撑头落在御案上。大太监劝过几回,他都不愿意回寝殿休息。

    他的脑海中,一会是太子的脸,一会又是二皇子的脸。太子今日在书房中露出的眼神不停地在他眼前浮现,他知道,那一刻,他的儿子起了杀心。

    何其可悲,为了避免兄弟间互相残害,他自己服药无法再生育。宫中只有二位皇子,明面上还是一母同胞,他以为,他们一定会相互扶持。

    谁会知道,最后他们还是开始你争我斗。尧儿心狠,居然能下死手去刺杀舜儿,若是百年后,继位的是尧儿,舜儿还能活吗?

    他重重地咳嗽几声,心痛如绞。

    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他不允许仅有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就算他们心不和,也要想个法子让他们相安无事。

    翌日,祁帝下旨废除太子的储君之位,封为沧北王。即日起十日之内启程去沧北,有生之年,非召不能进京。

    太子接到圣旨,大喊,“父皇…儿臣冤枉啊!”

    他不肯接旨,平湘也跟着哭喊不愿意去沧北。谁不知沧北苦寒,她一点也不想去,“本宫不要去沧北,本宫要去见父皇!”

    “王爷,王妃,陛下口谕,王爷王妃离京不用辞行,直接启程。”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

    祁尧呆愣着,突然笑起来,“父皇…您竟如此狠心…有生之年…非召不能回…哈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30|落定

    (全本小说网,。)

    平湘不肯接受事实; 她起身急急地去德昌宫,求见皇后。皇后不肯见她; 二皇子正在养伤; 皇后亲自照料儿子的伤,谁也不想见。

    她无法; 转身去前殿; 祁帝同样不肯见她。她心里咒骂着段凤娘; 要不是她祸害太子; 太子怎么可能会被废?

    那个女人还占在她的娘家; 做着平家的少夫人。这口气她如何能忍; 她管不了许多; 当即要回侯府; 宫中的守卫并没有拦她。

    她一路憋着气,杀回侯府。

    侯府中,段凤娘腹中的孩子已经落下; 陛下的旨意; 谁敢不从。段凤娘不肯,是世子夫人葛氏命人押着她,才把落胎药灌到她的嘴里。

    葛氏很是生气; 段凤娘怀着别人的孩子也就罢了。可坏就坏在她是皇后赐婚; 休又休不得。她腹中的孩子,肯定是太子的。陛下不肯留,是想保住太子的名声,偏段凤娘还想母凭子贵; 和自己女儿争宠。

    她不管段凤娘如何闹,孩子是坚决不能留。要不是平晁求着,葛氏当天就会把段凤娘丢出府外,免得让侯府沾了晦气。

    段凤娘落了胎,忆起太子在书房时对陛下说的话,万念俱灰。她躺在塌上了无生气,若不是还有气息,就如同死人一般。

    平湘命人踹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生无可恋的脸。

    “你个贱人,还有脸躺在侯府,来人哪!把她给我丢出去。”

    侯府的下人不敢动,他们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平湘带来的宫人们可就不管,直接上前把段凤娘拖下来,凤娘原本眼睛是闭着的。猛然睁开,恨毒的目光射向平湘,惊得宫人们停了手。

    平湘被她的眼神刺得眼皮直跳,色厉内荏地喝令宫人,“你们还不快把她丢出去!”

    宫人们又开始动作,平晁一脚跨进来,“你们谁敢!”

    “哥,你怎么还护着她,如此不贞不洁的女子,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五迷三道的。”

    “这是侯府的家事,你不在东宫陪着太子,这时候出宫做什么?”

    “太子?”平湘冷笑,“哪里还有什么太子?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子才会被废。陛下封他一个沧北王,命我们即日起启程去沧北,非召不能回。”

    “什么?”平晁大惊,“何时的事情?”

    他自从书房一事后,就再也没有去东宫。太子不会想见到他,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太子。索性留在府中,陛下也默许,没有说什么。

    平湘没好气地道,“刚刚。”

    段凤娘的眼睛恢复一些神彩,愣愣地盯着平湘,“你刚才说什么,太子被废?”

    平湘指着她的脸,心头的火苗窜得老高,“对,都是因为你,你纠缠太子,太子被你所累,贬为王爷,你现在满意了吗?丧门星!”

    葛氏闻讯赶来,听到平湘的话,大惊失色,“湘儿,你说什么,太子成了王爷?”

    平湘看到母亲,憋着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她抱着葛氏哭诉,“陛下下的旨,封太子为沧北王,娘…湘儿不要离京,不要去沧北…”

    “陛下的旨意,你敢违抗。”平晁不赞同平湘的说法,再如何不愿,也不能抗旨。

    他这一吼,平湘哭得更大声。

    段凤娘双目木然,被宫人丢在地上,望着头顶的屋梁,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平晁坚持送平湘回宫,葛氏虽不舍,也不敢拦着。待儿子女儿离府,便把气撒在凤娘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凤娘动也没动,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这个丧门星,你先是克得段家败落,后来克得侯府没好日子过,如今连太子都被你连累。你说你活着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别以为晁哥儿护着你,你就能占着我们侯府少夫人的位置不放,我告诉你,做梦。”

    葛氏又踢了一脚,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你不贞不洁,若你是个知羞耻的,就该自行了断,何苦一身脏污地苟活着。”

    “我没有…”

    葛氏竖听着,似乎看到段凤娘的嘴动了几下。

    她怀疑自己听错,又要骂,看到段凤娘的嘴又在动,“我没有…不贞…不洁…”

    “哟,做了丑事,还不敢认。”葛氏的心里的火又冒起来,还欲再骂。

    “娘,凤娘身子还虚,你莫自己气坏身子。”平晁送完平湘,折回屋内,看凤娘还躺在地上,旁边的下人们都不动。

    他弯腰抱起凤娘,放回到塌上。忆起曾经温婉从容的女子,怅然叹气,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就这样吧,她若是愿意留在侯府,他便养她一辈子,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平湘气呼呼地回宫,宫人们来报,说王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有两个时辰没有出来。

    她心烦意乱,想去安慰他,说不定他会对自己生出些感情。但一想到他现在不过是个王爷,还是个有污名的王爷,想着要跟他去沧北,又冷了心思。

    再等一个时辰,书房里还是没有动静。平湘坐不住,端着一碗燕窝羹去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心里有气,亲自上前,把门拍得“梆梆”响,饶是如此,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命宫人们撞开门,门轰然倒地,里面的书桌前,祁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手垂下来,地上,有一把匕首,沾满鲜血。

    她惊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一步。

    宫人们上前,大着胆子触碰他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一个太监抖着手把他扶起,就见他胸前一个血窟窿,血已凝住。一探鼻息,生气全无。

    太监吓得连忙跑下,所有的宫人都跟着跪下。

    平湘抖着声,“快…快去…报陛下…”

    她说完,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她终于可以不用去沧北。

    祁尧在东宫自尽,祁帝一夜之间病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皇子会先自己离世。他封长子为沧北王,实则是在保护长子。

    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对于他们的性子,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尧儿心性不够宽阔,至少不如舜儿良善。

    要是舜儿登基,尧儿又远在沧北,两兄弟俩还能相安无事。若是尧儿继位,说不定,舜儿就活不成。

    他一心想要儿子们兄友弟恭,既然做不到,能离得远远各自安好,也是可以的。万万没有想到,尧儿会想不开自尽。

    宫中发丧,沧北王暴病身亡,侯府的段凤娘木然地躺在塌上,听着葛氏的骂声,骂她是个丧门星,克尽身边所有人。要不是她,沧北王还是太子,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早逝。

    她听着那骂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的目光幽远,像是穿透时光,看尽她的一生。

    从小,她跟随着姑姑进宫,那时候皇后看她的眼神全是疼惜。京中的贵女们谁不羡慕她,羡慕她明明出身不高,却深得皇后看重。

    她的规矩和礼仪在众女之中都是拔尖的,皇后对她是越发的宠爱。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从别人的闲话中得知,皇后如此看重她,说不定是想把她配给太子。

    太子是一国储君,长相英俊,沉稳有度。她心自雀跃,如此身份尊贵的男人,若是能有一天和他比肩而站,俯视江山,那是何等的荣耀。

    她开始朝那个地方努力,太子也好像对她有意,两人一直没有说破。后来,她被封为县主,她知道,皇后在提高她的身份,她更加肯定自己能嫁入东宫。

    可是等家人到京中后,一切都变了。

    皇后不再宠爱她,眼里的冷漠让她心寒。

    再后来,她被赐婚,换亲。她一直都坚持着心中的想法,觉得自己天生就是皇家的女人。她百般谋划,她以为自己的痴心会有回报,她的忍辱负重会得那个男人的真情相待。

    但是,她错了。

    她亲耳听到,那个男人说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历不明,自己的身子不干不净。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话,能伤她如此之深。

    现在,那个男子死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就算是恨,也没有该恨的人。她望着屋顶的房梁,挣扎着爬起身,找出一条长腰带,搬来凳子悬挂上去。

    她灰败的眼中有一丝不甘,她想,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自己的一生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她的眼前浮现出自己期望的样子,她凤冠霞帔,手被明黄龙袍的帝王牵着。他们慢慢地走上金殿,受天下万民的跪拜,他们的口中高呼着陛下万岁,皇后千岁。

    那才是她本该过的日子,她的眼角划落一滴泪,慢慢地把头伸到套环中,蹬开凳子…

    等下人们发现时,她已死去多时,长舌吊出,眼珠子凸出,死状难看。

    平府少夫人的死讯无人注意,京中人都沉浸在沧北王的逝世之中。平晁看着段凤娘的尸体,惆怅满腹。

    下人们去段府报丧,被段寺丞赶出来,说段凤娘被段家除名,早就不是段家女。平家人只好派人通知赵家,看赵家是否还认这个女儿。

    赵书才听闻凤娘死讯,垂着头,半天不吭声。

    前段日子,京中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他就是不想听,也得听。别人都说太子和凤娘有染,现在太子一死,凤娘就跟随而去,似乎印证外面的传言。

    “老爷,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骨肉。我们还是派个人去看看吧。”巩氏低声地劝着。

    赵书才叹口气,他和凤娘,相处的时日不多,后来又发生太多事情。眼下她虽不是赵家女,但父女一场,他总要去送送。

    他换上素服,去了一趟侯府。

    平晁以少夫人之礼葬了凤娘,无论生前多少事,死后也算是得其所。

    太子自尽,段凤娘追随而去。胥良川默然地望着园子里的树叶飘落,前世今生,虽境遇不同,太子和段凤娘却是殊途同归。

    祁帝这次是真的病重,连番打击,先是永莲中毒身死,现在长子也自尽死了。诺大的皇宫,变得空旷无比。

    深秋的风吹得人寒意阵阵,宫中的银杏树开始落叶,金黄色的一片片飘洒在空中。往年他是多么地爱看此叶纷飞,觉得它有帝王都钟爱的颜色。

    他的身子有些佝偻,披着厚厚的大氅,虽未入冬,他却受不住这寒意。

    大太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不用人搀扶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东宫。东宫的大门紧闭着,挂着白幡。

    太子妃平湘的哭声隐约从里面传来,她在哭什么?他皱眉,她是否真心在为尧儿哭泣?也许更多地哭自己的命运,不知将来要如何过下去吧。

    他离开东宫,脚步不由自主地把他带到贤妃原来的宫殿。他推门进去,宫殿中除了两三个打扫的宫女,再无人声。

    贤妃和永莲在地下,应该在一起吧!

    他退出去,朝德昌宫走去,停在一丈开外,望着德昌宫的宫门。

    朱漆铜锁,宫殿深深。

    皇后把舜儿留在宫里养伤,连太子去逝都没有出来看一眼。到底不是亲母子,皇后现在连样子都不愿再装了吗?

    也是,尧儿刺杀舜儿,皇后哪里还顾念那微薄的母子之情。

    他自嘲一笑,许多年前,父皇把皇位传给他时就曾说过,若是皇兄们还在,这皇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因为他太天真,没有皇家人的果决。

    父皇说得没错,是他想得太岔,他以为寻常人家的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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