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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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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云初白眼一飞。

    萧石头提着袍子就中跑过来,“我如此思念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不能形容那十分之一……”

    “这话是形容男子对女子的思慕之情的。”云初觉得萧石头这个皇子是不是成天在外太吊儿郎当,又或者是跟着她,学得太没谱?

    萧石头可不这么认为,昂着头,极是傲气,“这叫创新。”虽然,还喘着气。

    “好吧。”云初抚了抚额,显然不想再跟一个小毛孩扯教育的问题,开始赶人,“你回去。”

    萧石头这下好不容易缓过气,又辛苦跟了这般,才不回去,小脸就差扬到天上去,“不回,我就要跟着你,跟着你好玩。”

    “我要办正事。”

    “我可以当你下手。”

    “不添乱就算正常。”云初表示不同意。

    萧石头见此,忙上前,笑嘻嘻的抓着云初的的衣袖,“你看,能从王府门口跟你到这里,说明我功夫不错,我又长得这般人见人爱,多能当个使唤啊。”

    云初微笑。

    萧石头见有戏,又扬着小脸,笑得一个欢实,“而且,我还有银子。”

    “这个可以有。”云初点头,萧石头正也要点头,谁知,下一瞬,耳朵便是一疼,忙幽怨着一张小脸看着正提着她耳朵的云初,“娘,疼。”

    委屈的大眼眸还泛着水光。

    “我快闷了一天了。”萧石头又道,极度委屈,唇红齿白的,肌肤嫩得跟水豆腐似的,这眼,这眉……

    靠,这小模样的,再过几年,是要多祸害人间啊,云初松手,上下看了眼萧石头,突然想到什么,眼底光束一亮,“想跟我去,可以。”

    “好……”

    “不过……”云初突然朝萧石头招手,萧石头很上道的将头给凑了上去,只听云初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一张本来还笑着的小脸一僵,随即却又是一喜,一喜之后又纠结,又复杂……总之,一张小脸上情绪各样,跟万花筒似的。

    “这样……真的好吗?”待云初话落,好半响,萧石头这才犹豫着开口,脚步似乎也开始后退。

    云初抬手一掸萧石头额头,“给你两秒时间考虑。”

    “啊?”

    “到了。”

    “好。”

    “那走吧。”

    于是,云初提着萧石头足尖一点,身姿如柳树般转瞬融入夜色中。

    “娘,我总觉着我爹有秘密。”风声急速的自脸庞擦过时响起萧石头的声音。

    云初莞而一笑,他就觉得萧石头今日不大对劲,就是被亲爹给忽视了吧。

    “娘,你别笑,我觉得我爹真的有秘密。”萧石头生怕云初不信他似的,又道。

    云初却咯咯一声,笑得更欢,空气中,声音清灵悦耳,眉峰如月,“你爹当然有秘密了,他可是北拓国君,手握一国,北拓虽比不得大晋幅员辽阔,地势绵延,但是好歹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事,都要过他心的。”

    “娘你说的,倒也对。”萧石头若有所思的点头。

    云初见此,不再多说,堂堂一国君主怎么可能没有秘密,就说大晋皇室这些秘辛就够她震惊异然了,而且,之前无意入了南齐太子的迷心阵时,很明显北皇明明对孟良辰是有心思的,可是平日里却又将之推出老远,她暗地里也查过,北拓良王府世代效忠,与皇族之间没有任何背逆的关系,照理说,他既然对孟良辰有意,娶她也该是顺理成章这事,可是……

    又或者说,萧石头的娘死了之后,心开始动了,不想为了一只花,而放弃了整个繁华似锦?看那高瘦健帅的,也难保有着这时代男儿的通病——三妻四妾呗。

    不过,这些想法云初自然不会和萧石头这样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孩子说,他虽是皇子,也勿良置疑的会是将来北拓的太子,心智,界面都肯定比寻常孩子广而阔,但是,到底这些太复杂深透的东西,还是不要带坏小孩了。

    她云初,还是有节操的。

    “娘,北拓四季如春,春暖花开。”萧石头不知道云初在想什么,好半响却是开口道。

    “呃……”云初摇摇头,“没去过。”

    “我爹说,参加你未来的公公的寿辰后就要带着我回去了。”萧石头语气里几分郁闷,几分不舍。

    云初这时却轻巧一个收气,拧着萧石头落于某处,然后偏头,“未来公公?”

    “对啊,太子美人的爹,不是你公公。”

    “你爹可真会教人。”

    “娘,你夸我爹,是不是突然觉得我爹好了,是不是觉得太子美人虽然美,可是到底太冷了些。”

    云初哪即抬手在萧石头的头发上轻怒的乱揉一通,“太子大大的好,那冷叫做与众不同,谁都比不上。”那是我男人,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娘,你方才那含羞带怒的表情是个什么……”

    “这叫害羞懂不。”

    “娘,你怎么和疯女人一样的表情。”

    “大人事,小孩别管。”云初偏头,不过……

    “不过,你说你爹参加完寿辰就要带着你离开大晋?”云初轻微疑惑。

    萧石头有些不明所已,却点头道,“对,我爹说的。”

    “孟良辰不和你们一起?”云初问。

    萧石头当即头一歪,“那个疯女人,我爹本来就不喜她的。”

    ……好吧,云初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看了看天色,随即抬手一指前方,“到了。”

    京云寺。

    白日不知道,夜晚看去,就像是耸在云雾下的一座古仆的山峰,这也算是皇家内苑吧,据说,皇室宗族中犯错的都会被关在这里。

    云初落脚无声,带着萧石头,转眼间便如清风进入了这座和大晋朝历史一样悠长的京云寺。

    寺里,檀香缭绕,木鱼声阵阵。

    云初一落地,便有人走了上来,“敢问施主找何人?”一名年轻的小沙弥打着佛偈,看似在询问,可是云初注意到,来人脚落无声,呼吸轻浅,很明显,会武功。

    百年古刹,自不是寻常可比。

    她早就知道。

    “我想见老安王妃。”云初对着小沙弥温和开口,那小沙弥看一眼云初,似乎犹豫。

    “她是云王府大小姐,是老安王妃想见的人。”而正在这时,一旁寺庙后,走出来一名小丫鬟对着那小沙弥道。

    小沙弥闻言这,这才对着云初一礼,“天色已晚,施主不可久留。”

    “自然有分寸。”云初不说话,那小丫鬟却是对着沙弥道,话落,对着云初微微一礼,“云初小姐请。”

    云初点头,这才和萧石头跟上。

    清新而夹着檀香的空气中在风中流蹿,莫名让人清爽。

    转过一条古道又是一条古道,前方,一座雅静宽敞的院子这才出现在云初面前。

    “老安王妃就在屋子里面,云初小姐请。”那丫头对着云初微微一笑,这才引着云初向着主屋走去。

    “这院子里好大药味?”云初一走进院子就拧眉。

    有药味吗?萧石头跟在云初身后鼻子嗅嗅,看着云初,红润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云初却没搭理萧石头,示意他安静老实些,这才看着那丫鬟,“老安王妃病了?”诚然,景知煦借着爱她的名义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但是,对老安王妃,不知为什么,似乎,从骨子里她就恨不起来,所以,京云寺的消息她也一直让人注意着,她当然也知道,景元桀似乎故意封锁了景知煦真的已死的消息,同样的她也知道,老安王妃也不老,不过四十多岁而已,身体一向算是健康,所以,眼下,这满院子里飘着的药味……虽然极淡,但是……

    那丫鬟本来闻云初说药味,心神就是一惊,眼下,又见云初这般一语中的,当下眸光闪烁一瞬,却是点头道,“是的。”说话间,已经推开门,引着云初走了进去。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药味更浓。

    隔着外室层层青纱帐,内室里,床榻上,昔日里温和端庄不算绝色却温婉倾城的老安王妃此时憔悴不堪的靠着床壁,坐在那里,目光,正好与云初来了个对视。

    整张脸都失了红润,原本韵味极浓的眼眸,此时也眼眶陷下,只留着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珠子,定定看着云初。

    云初面色一暗,这消损得……

    而,床榻边,有一名细瘦的丫鬟正端着药碗,显然,是在喂老安王妃服下。

    “这孩子长得真俊俏。”内室里,此时,传来老安王妃的声音,夸的,当然是站在云初身旁的萧石头。

    云初闻言,眸光轻移半响,这才对着方才那引路的丫鬟招手,“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那丫鬟闻言,忙向内室看去,接受到老安王妃的示意,这才上前引着萧石头走下去。

    萧石头左右看看也不好玩,又见云初好像有事,也难得的知趣的下去了。

    云初这才关上门,走了进去,掀开青纱帐,更将老安王妃的憔悴看在眼里。

    “老安王妃病得很重。”云初径自在一旁坐下。

    老安王妃轻咳一声,目光凝定的看着云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走了一天一夜,脚都磨破了,老安王妃如此有诚意的来请我,云初不是不懂之人。”

    老安王妃闻言,面色晃晃,“可怜那丫鬟。”

    “老安王妃至此般还有如此忠心的丫鬟,应该高兴。”云初道,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云初不明白,为何,才几日间,身体就……”

    “老安王妃本来自从到这京云寺身体便不太好,后来一日不如一日,但是吃着药,将养着,也没事,只是又听到了安王的消息……”这时,床榻旁,一直端着药碗的丫鬟突然出声道。

    是啊,再好的言论控制,也会有疏漏之时,更何况,到底,母子连心……而且,有什么,比明明心已经死了,却听到儿子活着的消息让人兴奋,但是,又有什么在兴奋之后,才知,儿子又永离人世来得震痛人心。

    失夫,失子,一失再失,也难怪。

    只是,这身体,到体是亏空得太厉害了些。

    “当年和煦儿他爹成亲前,身体便多有亏损……”显然是猜到云初的疑惑,老安王妃释疑。

    “亏损?”云初却敏感的抓到了关键词。

    老安王妃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却敏锐得让她这饱经风霜世世的都不能及的女子,虚白的唇角上转过一丝怅惘的苦笑,“普天之下,除了后宫那位,还有谁能让我亏损。”

    云初了然,面上却是没有多大意外,是啊,照皇上那瑕疵必报的心性抢了皇上心的女子,定会是千方百计的寻法子杀了才是,以她的智谋,就算万夫而挡,一次手都没得过,也说不过去。

    当年宫闱相斗,争爱夺心,怕也是一阵足可让人心惊的飘摇。

    而且,此时,云初看着老安王妃,也忍不住叹一口气。

    “云初小姐只一眼,便知道了。”老安王妃看着云初的表情却带着一丝笑意和缓的开口。

    云初点头,“您好歹曾经也帮过我,如此劳心劳心让我来,若要相帮,在不伤害太子和我自己的前提下,我可以尽力而为。”云初声音清淡,但是面色真诚,没有丝毫作假。

    对一个已经油尽灯枯,命不久矣,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妇人,她没必要作伟。

    而且,此时此刻,老安王妃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失去了儿子而伤心欲绝的母亲,而已。

    一阵夜风拂来,屋子里明明灯光明亮,却闻萧索。

    “王妃,药要凉了,还要喝吗?”这时,床榻边丫鬟出声询问。

    老安王妃摆摆手,“喝了也没用了。”

    “王妃,你别这么说……”那丫鬟听着老安王妃这话,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安王若是知道你这样,他必是死,也不会安心的。”说着最后一句话,那小丫鬟还抬起头来看了眼云初,眼神里面有厌恨。

    对,虽然掩饰得极深,但是却分毫不差的落在云安的眼里。

    云初恍然不觉。

    这世界上恨她的,不喜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如果每一个都上心,那不累死。

    而那丫鬟此时已经在老安王妃的示意下,将药端至一旁,还扶着老安王妃将身子坐直。

    “初丫头,其实,我是恨你的呀。”老安王妃这才收了和软之色极其严肃的看着云初,“水有多深,就有多深。”

    云初不置可否,老安王妃现在如果说喜欢她,才不正常。

    “煦儿是我儿子,太子……也算我从小看着长大……煦儿攻于心计,总是不甘于自己的身份,想要那位置,与太子明里暗里不知斗了多少回,每一次,我都暗暗去找太子,打着当年救他那点小恩情……”老安王妃说到这里苦笑一声,“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放过煦儿,到最后,原本我在他心里的恩人地位,想必,至如今……也……”

    “你真自私。”云初却冷声道,然后,还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动作都是对老安王此言语的不赞同。

    老安王妃闻言偏头看着云初,眸光复杂。

    “当然了,这世上,自私的,不只你一个。”云初饮一口茶道。

    老安王妃没言声。

    “你只叫太子放过景知煦,可曾想过,如果第一次相争相斗,但凡有一次太子败了,那,又有谁,来给他求情,你……会吗?儿子和情敌的儿子,你会选择谁,勿庸置疑。”云粮语气坦荡亦没有丝毫客气,听得老安王妃眉心直蹙,一旁,那丫鬟看向云初的眼神也越发不喜,唇张了张,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开口。

    好久,老安王妃仰了仰头,“是啊,你说得都对,所以,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去求太子放过景知煦,也抑制了安王的希望,克制煦儿的野心,也许,今日,我们一家人,都还是好好的。”

    “已经发生的事,老安王妃又何必这般矫情。”云初面色微冷,她虽不讨厌老安王妃,但是,并不代表,她赞同她一切行事方法。

    “最后,太子还是为了你,而终于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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