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

第274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74章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在州衙,临时开课的官厅中,济济一堂。却是鸦雀无语,只剩下一个独一无二的声音回荡着

    “夫为将之道,有八弊焉。”

    “一曰贪而无厌,

    二曰妒贤嫉能,

    三曰信谗好佞,

    四曰料彼不自料,

    五曰犹豫不自决,

    六曰荒淫于酒色,

    七曰奸诈而自怯,

    八曰狡言而不以礼。”

    我正在展开细说的是《武侯辑要》里的为将八弊,顺便扯上由此延伸出来的八荣八耻,算是我给他们输灌三观的一部分。

    作为士兵,只要保持某种高达上的神秘感和威严,就足以,但是对于构成军队骨干的,就要花点心思去下足功夫了,而这种讲课为名的小范围自上而下的交流方式,无疑是最容易见效的。

    因此,只要一有空闲下来,我都会想办法给他们开课,主要讲授带有有个人色彩和倾向性的,各种军事理念和兵法之道。

    课时或长或短,内容或多或少,但是绝不间断而保持在一种常态下,而变成一种惯性。然后他们做下的笔记和心得,同样要负责在所在部伍进行相应的传达和实践,这样一套战地的内部宣教体系就此初见雏形了。

    所谓制度是有延续性的,一些虽然是草创的东西,但是因为多次使用,而很可能变成一种沿袭的惯性,于是一项不成文的制度就呈现出雏形了。

    如果上位者再用心加以修订和明文记述,则变成某种类似军法成规的东西,进而成为某个特色体系的基础和柱石。

    再加上,曾经作为一个骨灰级的爱好者兼军事论坛的版主,各种信手掂来的段子和典故,并且由此引申的各种反思和得失教训,都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从中节选一些比较应景的,拿来忽悠/教诲这些尚且处于军事理论入门或是启蒙阶段的家伙,那是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我经常因为要调和论坛里的争辩,和出具干货打脸的需要,而利用管理员的职权之便,偷偷拿着那几个因为电脑代沟,而常让我打下手的资深老头老太的帐号权限,在全国联网的数据库系统里查找相应的存证和出处,来维护我作为版主的个人权威。

    因而久而久之,倒也不算言之无物,更不乏引人入胜的话术入门和语言技巧。

    而作为选取听讲的对象,不仅仅是不当值的军官,每个月勤务诸事表现出众的士官之列,也有机会选入听讲的名额,因此,根本没有人会浪费这个机会,甚至因此在内部行成某种私下的日常竞争。

    “我们的口号是。。”

    最后他们随我总结的话语,在值日官的喝令下站起来喊道。

    “没有蛀牙?。。”

    我在心里默声自动的接上这句。

    “匡济天下。。”

    这是他们有些热血沸腾的回答。

    当然了,散去后的大多数人并没能留意到角落里,陆务观的纠结异常心态和表情,作为文臣家世的熏陶,同样的事情他想的比别人更外多更复杂一些。

    这位军帅大人,居然对部下公然宣称,不想做将军的兵士,自然不是一个好兵士,人贵有理想和追求之类的言论

    说实话,类似如此鼓励上进的话,他并不是没有见闻过,但难道不该只出现在,对于家族晚辈或是看好的亲信部下,个别相处时的涓涓教诲上,哪有想他这些在授课上广为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也不够卖力上进的。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和危机感么,或者是用这番类似赤子心的表演,来自污一二?。或者说,他已经志不在此,而是更高的层次和追求了?。

    然后,接到的一封军文,让陆务观很快就没有心情纠结了。

    “屠城?河洛重镇的汴州被别遣军给屠城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道,这距离我们前次换防,才过去多久的事情。

    “派人再做打探,无比进一步确认此事。。”

    然后距离比我更近的刘延庆那里,也派人送来更加想尽的消息

    这破事还是新建的那路别遣军闹出来,据说他们接防之后,就一反我们在扶沟镇的守势,就采取了好几个大动作。

    先是以许州为突破口长驱直入,连下九城而南下直逼豫州,威胁汝州,然后在北兵前来围堵租截之前,虚晃一枪转而北上,袭夺了河南重镇和都畿道门户的汴州。

    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了,他们在城中大开杀戒的消息。说实话,我得第一想法是,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合适处理的话,那是逼对面阵营的人,全家老小都起来拼命啊。

    要知道,在北朝那些藩镇割据时期,虽然很有些没有下限的事件和手段,但是大多数军帅守臣们,还是把之下百姓,看作是可以生聚钱粮和提供兵源的根基,鱼肉盘剥欺压有之,但是不会为了个人的私欲去刻意屠灭的。

    而且,也没有这一次造成影响和后果那么大,在发生在两军交战的交战的前沿,汴州又是水陆四达之地,虽然执行的人封闭了城墙出口,关起门来捉人下刀,但是城墙下各条沟渠流出来的浓浓血水,却让好汴水的几条支流都变了颜色,连想要刻意封锁都封锁不住,很快就被添油加醋的四处传扬开来。

    为什么屠城的因缘,我还是至今不详,但是更蠢的是,帅司里还有人打算为他们遮掩,而私下派兵协力追杀那些知情人试图封口,结果没杀的几个人,反而城外侥幸逃过一劫的幸存者,各种哭号着奔走相告,在这个大平原上迅速传播开来。

    在某种敌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帅司也被传成了直接下令屠城的罪魁祸首,而非个别军将的肆意妄为,于是这下麻烦有些大了。

    各种谣言也愈演愈烈,甚至扭曲变传城,大梁要杀光当地的北人,然后从南方填户移民,来永绝后患这种不靠谱的东西。

    几乎是男女老幼都为了自身的存亡,为加入到守卫的序列中去,特别是那种世代有大量军队眷属亲族和相关人等聚居的军城,简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某种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坚城故垒。

    根据最新的消息,汴州附近北兵云集,与前来支援的东南兵一触即发,一场意料之外的决战,就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就此展开了么

    这就是所谓再怎么难缠的敌人,也敌不过身边猪队友的危害么。

    突然我似有所觉的抬起头,就见天上有隐隐的雷光闪过,随后而至轰隆隆的余音中,我感受到了明显从凉风里带来的,丝丝缕缕的湿气,这时候居然下雨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55章 天哭

    (全本小说网,。)

    北地的秋天一贯是干旱少雨的,特别在这河南平原上,遭遇过多年不遇的大旱,才过去没有多久,居然就这么下雨了。

    沥沥的细细雨水,很快就变成了将树叶、屋顶拍打的哗哗作响的骤雨直下,一时间视野中的万物,都被彻天盖地的湿润雨气所笼罩起来。

    城外的阡陌纵横之中,那些有些焉黄不绿的少数作物,也如逢甘霖一般的,慢慢挺立其腰杆来。

    而在数百里外的汴州附近,雨水则冲刷了城池之中的血痕斑驳和浓重腥臭味,而令城市呈现出另一种面貌来。

    但事实上,连我也没有想到的,这场被当地人传说为天哭的大雨,只是后来一连串变化的开端和征兆而已。

    所谓天哭者,意在南军杀戮过甚,老天都看不过眼而,泪若雨下。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处于攻势中的南军,切切实实的带来不少麻烦,不仅仅是环境和气候上的,还有人心上的负面反应。

    比如我麾下的郓州团,出现了某种躁动,需要我的弹压,仅仅因为好死不死的,参加屠城的主力也是新军的名下,我这算是被殃及池鱼了,这屎盆子扣在头上,不是屎也是死了。

    平复那些有些躁动的郓州散兵,及其他在北地征募的人员,这事可不大好做。

    为此,我不得不稍微多费了点心思和功夫,仅带了几个卫士冒雨只身入营巡视,并留在其中吃了一顿郓州地方风味的杂碎三吃,主要用爆肚、炒肝、烤腰花做成的大灶烩菜,然后顺便睡了个午觉,才徐徐然回来。

    不过,总算是有所收效。

    虽然我这不过是效法前人的故智,比如前朝名将郭子仪单骑独宿营中,收服哗变的河北官军段子的缩水版,不过显然作为古人的这些郓州兵,却是相当吃这一套的。

    他们对于我的坦然和信任,反应是各种感激涕淋,把胸口拍的邦邦响,说是自当要死力报效云云,就差没有机会让他们去表现一番了。

    这时候,传来北兵多处登岸偷袭的消息,正所谓士气可用我自当下令出兵,驱使他们欣然去迎战了。

    击败了某处登岸的北兵之后,然后用他们押送着俘虏,打着专属的旗号,在附近的城中巡游上一圈之后,地方上的杂音和骚然,自然就消弭不见了。

    虽然手段有些刻意和做作,但是人心有时候就是畏威而现实的很。

    。。。。。。

    与此同时的北军的阵营里,一片同仇敌忾的哀伤气氛中,有少数人却正在宫台之上举杯相庆,庆祝南军所出的这个昏招。

    洛都留守张德坤,与兵部尚书杨嗣,隔着人群相互举杯遥至,算是为这次各自下属的两厢配合,当浮一大白。

    这恐怕也是他们此生,少数仅有的,或许是最后一次的交集与合作了。而围绕在他们身旁,其他知情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多亏了这场事端,却让我们挫败南逆的成算,有多了一分。”

    “养了多年的密营死士,果然是功不可没啊。。”

    “为了这个结果,我在当地的多年布置,可是都舍了出去啊。。”

    “如今却是哀兵可用了,那些别有心思之辈,也得安奈下去了把。。”

    虽然在战场上呈现出节节败退的颓势,但是北朝在地方上经营多年的影响和布局,一时间还是无法消弭的,这一次算是给那些南朝军队,留下了足够的伏笔和惊喜。

    。。。

    黄河岸边的柳林里,马留哥,垂头丧气的呆在俘虏的丛列里。他是一名所谓野契丹种的归化后裔。

    自从数百年前契丹大八部联盟的残余,被名将李光弼赶到比渤海国更北,冻土边缘的山林里去之后,这些契丹余孽也从传统建帐游牧,倒退到了更加原始落后的氏族渔猎方式,形成所谓的“野人契丹”,或者曰野契丹。

    因为当地的环境恶劣,艰苦贫瘠而产出有限,这些契丹后裔没有足够的资源,行成像样的政权组织,只剩下大大小小结以自保的屯围,因此过了数百年后,这些饱受极北之域风霜雨雪之苦的野契丹,重新走出山林,南下讨生计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马留哥这个名字就是从他父辈开始,接受汉地生活方式的产物。他是为数不多的北兵俘虏之一,并且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一位。

    作为刚从东北战场的前沿,调遣回来的河北战兵,一路奔忙而休整有限,战斗意志和精神,都不免有些疲沓和削弱。

    但是久经沙场的本能和素养,还是令他们坚持到了最后,因此,除了跑不动的伤员,真正囫囵被俘的人其实并不多。

    马留哥是因为久居边关,未见过多少水,也不会游泳,因此在下河前不免犹疑了下,才被赶上来的乡兵。义勇之类,给打昏过去屈辱的做了俘虏。

    回想起来,那真是一场先胜后败,跌宕折转又令人觉得屈辱绝望的战斗。本来他们已经成功夺得多处滩头,并且就近连成一片。

    待到,领驻守在附近的南兵,被他们声东击西的多点疑兵,惊扰的不知所措,彼此不能呼应而被个个击破后。

    然后开始分兵两路,一部继续向外清扫,追击着那些对阵起来,实在有些稀松平常的驻守部队;一步转入就地巩固滩头起来,他们多数临时转职成工人,用木桩和搭板沿着浅滩泥岸构建起数条,可以靠上大船通过人马和辎重的简易栈桥。

    一亦下一批骑兵的坐骑,也随船登上了南岸之后,就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们的肆意驰骋了,而马留哥就是这么一名先行渡过来的骑兵官。

    这时候,他们终于遭到了当地留守兵马的反击,只是对方虽然是杂流的旗号,却又有些顽强,受困下风之后,却抱成团苦苦抵挡,没有马上溃败。

    先行登岸的将官们,却因为全力歼灭之,还是一边牵制徐徐图之,一边继续分兵产生了分歧。

    结果,这一点骄胜和迟疑,却让事情急转直下,变成另一种局面。

    当那些很有些怪异的南兵大队人马赶来之后,数千名原本已经成功登岸的河北兵,被对方用几条单薄的横阵战线,给三面反包围在临时开辟的河边登陆场地内。

    因为轻装潜袭的缘故,仅有随身的兵刃和部分弓弩,甚至为了尽可能的负载更多兵士,而进行严格的减重,让他们连披甲的比例也不高。

    于是,这一些差异,最终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妨碍。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几次三番的出击,都无法突破这些南军,所设立的单薄战线,那明明只有一排拒马和架在其后的矛手,却仿若天堑一般,令这些善战之士无从突破。

    随着对方火铳排射的爆豆声响,这些河北健儿肩并肩,胸迭背的,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冲击和突出的短短距离上,剩下的人又撞在那些拒马和矛丛中,耗尽最后一点余勇,流干最后一点鲜血。

    当后方的军将们在争执中,意识到大势颇为不妙的时候,他们连后续接应的河船,都已经暴露在了那些南军的威胁之下。

    对方虽然没有水面战斗的力量,但却带来了一种投射颇远的武器,径直将可以附着在水面上燃烧的油脂,抛投到那些驻泊河船的附近。

    当几艘河船被点燃之后,剩下的水师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们几乎是乱成一片,大呼小叫的摇橹张帆,慌慌张张的抛下装卸一半的人员和物资,乱糟糟的匆忙离岸而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