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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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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属建筑和地段位置倒无所谓,但工艺图、设备材料,匠人有多少要多少,最好能拿到完整的身契。”

    “这样可以方便我们陆续转移到北边去。”

    “既然有意作为长久的根据地来经营,那自然是能够将完整的产业链,直接迁移过去多少是多少。”

    “这样也可以转移风险,而不容易受制于人。”

    “如今更厚利的琉璃、水泥、军器和精铸等高端的产业,”

    “大都掌握在少府寺和宫台省下的各司局手中。”

    “我们就算想另起炉灶,也要看他们肯不肯让出份额来”

    “还不如在鞭长莫及的北地。。自己开工”

    “不过,我们大可以从外围配套的产业里,想些办法,这一次北伐不利,许多后续的意向和订单都打了水漂,”

    “他们同样损失不小,应该不乏急于脱手变现的人家。”

    “老娘虽然没有三亿金卢布,但随便周转出几百万银钱的流水还是有的。”

    “一月海路恢复之后,北边那个家伙还能给我送回一大批金银贵货来。”

    “什么,大昌号的船场脱手变价,”

    “可以修造两千料上下的大海船,地皮场所连同全部成品、半成品的物料,器械,匠人的身契,只要五万缗就可以拿下来了”

    “不行,最多算做三万缗,没有其他理由,让他自己看着办”

    “什么,还有一艘斗舰级的官船,”

    “因为是营造后期,水师方面取消了订单而烂在手中,已经在干坞里完成了基本架构和阴干,就差帆缆和外部敷设了。”

    “对方本拟是拿来改做商船的,只是因为钱不凑手,而后继无力完成,故而表示可以用来抵价三千缗。”

    “最多给他两千缗,一艘还没下水的船坯,也想新船的正价么。”

    “按照娘子不断追加的章程铺开,只怕下月底汇源号里周转的钱不够了。。”

    崔绾婷突然问道

    “那就去借。。找本家亲熟和渊源的关系去凑借”

    谜样生物毫不犹豫的到

    “无论是兰麝号那些女人,或是颜氏、龙雀园的干系。。”

    “就用本家运作良好的产业做担保。。”

    “尽可能的多找一些借款回来,进行下一步的操作和运营。。”

    “现今的局势下,倒是不用格外担心他们不借款,或是乘机眼红侵并了。。“

    “对了,婆罗洲会馆里那些首鼠两端的家伙,也不要放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我会以新增章程为名,邀请他们来聚一聚的。。”

    “如今为了表明态度立场,和撇清过往的干系,少不得都要大出血一番的。。”

    “至于具体名目,就叫善后大借款好了。。”

    “用阿夏从北面所获的战争收益,来偿付好了。。”

    “据他来信说,手中挤压了一大笔的金银钱和贵货。。”

    “若不是担心引人忌讳和猜疑的话,我倒是还想用变相军债的方式,”

    “至少短期内敛财起来更快的多。。“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11章 起复与投献

    (全本小说网,。)

    泗州西南部,成子大湖畔,一处新设的营地中,队正谷老四的声音,正荡漾在那些挥汗如雨的身影之中。

    “对付那些兔子一样能跑的胡马儿,唯有‘结硬垒,打阵战’而已。。”

    “也就通过足够的土木作业,就地抵挡和削弱胡马儿的冲势和游斗纠缠。。”

    “再用火器环列的严密结阵来援护和杀敌。。致使其流走往来的牵制与骚扰难以成效”

    “只要敌骑倾力而无法冲动本军的阵脚。。那便意味着,我们已然抢先赢得了胜机与先手”

    “一亦敌骑缠斗近身无暇,而全力掩进杀破之。。几乎无有可挡者”

    “所以不要以为你们如今干的都是不入流的粗重活儿。。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头等要事”

    “作为一个合格的军卒,日常壕堑一定要挖的又好又快,会挖陷马蹄坑只是最基本的手段。。”

    “还要须得会垒胸墙,树土台。”

    “在任何情形下,都能用最短的时间内联车结营,抢先立于不败之地”

    而在不远之处的炮垒上,

    原水师炮头周老倌,正在泥泞中与一辆纹丝不动的炮车,奋力较劲着。这是在此之前见惯了海天与风浪的他,从未有过的不同体验与生涯。

    而在更早之前,他不过是交州(今越南河内)一名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因为年少贪杯在巨流港的酒馆里,被“好心人”招待了一顿蔗头烧,待到从酩酊大醉中醒来之后,却已经在水师的某条老旧战船之上。

    被强行按压了身契和手印,而成为了光荣的水师最底层的一员役丁,自此再也没有真正的下船过。又在漫长海浪波涛飘泊不定的生涯之中,至少辗转了五任上官,换了三条船,从役丁做到水夫,从水夫再到操手,从操手再到炮丁,从炮丁最后做到了拿全额饷钱的炮头。

    而作为负责水师船炮的小头目,他被裹挟编列进御营右军,却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当时,驻泊在港中负责毁坏物资的海兵队数千人,连同没能即使跑掉的十多条海船大舰上的所有人手,都被突然出现的御营右军,给用弓弩火铳顶住脖子,威逼着强行扣了下来。

    其中大抵有一千多号炮手及操使人员,加上同船上的长短炮和短臼炮,也被另行拆了下来,而编列进陆师之中,补充进了新增扩设的三只炮团之中。

    周老倌也因此开始了一段,在陆地上相对的稳定生活,虽然在北地整个严酷无比的冬天里,被冻得要死,但他好歹是坚持了下来。

    不过相比那些被打散另编进,所谓青州守捉旗下廵水营的海兵队,他们这些现成的水师炮手,显然更受优待和吃香多,不但列为本阵的直属编配,勿论编配到哪一营团去,都是被重点防护起来的宝贝。

    不但有专门的护卫和输送队,每人至少还配有若干的见习操手和炮卒,听凭使唤和跑腿。

    当别人走路的时候,他们可以轮流乘在炮车上或是跨马代步,别人只能啃冰冷的干饼就怀中温过的囊水,他们却可以喝到几口暖身的蔗头烧酒,按照士官待遇的专门开上罐头肉。

    惟一的要求就是,要有敢于站在前列,操炮直接面敌的勇气与果敢,而未得军令,哪怕敌近身前护卫全数战死,也不允许背敌转身或是退避。

    相比海上按部就班的放炮压制和侧弦对轰,在陆上的战斗中,操炮之术配合火器战阵,原来还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和机变来。

    就仿佛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摆脱按部就帮苦熬资历的过往,而追逐功名与前程的通途大道。

    要知道,除了镇压外藩的土蛮和掩护海兵队登岸之外,国朝水师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像样的大战了,没有大规模海上战事也意味着,没有足够让他们这些来历纷杂的底层军士,有所出头和表现的机会。

    只能在相对封闭的海船上一点点的磨资历,然后熬到头上的人病死老死,或是出了意外,才有一线晋身的指望。

    而这次北伐,水师同样也是配角,更多的时候只是在海面上游曳和输送,少数几次冲进内陆江河的结果都不理想,甚至是狼狈不堪的被人给逐了出来。

    因此,周老倌不介意抓住这个机会,要知道,在格外重视传统和阶级的水师之中,从役夫到兵丁容易,只要资历熬得足够操作足够熟,但从兵丁到士官,乃至军官之间,则就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因为想要成为士官,就需要拿着上官的推荐书,到海事或是水师学堂里进修。

    而每艘船同样是船首或是舰官,独断专行的小王国,只要是漂浮在海上,他们甚至可以依照古老的传统,以瘟疫或是叛乱为由,果断的处置这些手下。他们也有自己的传统和惯例,只会推荐自己亲熟的子弟或是亲信,而断然不会轻易让这些来历可疑的杂流,爬到自己比肩的位置上。

    至于水师的将领阶层,那可是水师中的门阀世家及其关系人等专属的禁脔,更不是他们这些出身卑贱,来历复杂之辈所能奢望染指的。

    而光是从炮丁到炮头,就足足花了他将近十年时间,这还是因为他多少粗懂算术,也认得几个文字的缘由,可他已经四十出头了,再没有多少个十年的时光和岁月,可以继续蹉跎下去了。

    作为稍带些许技术含量的水师炮头,运气好的话能够无病无灾的,在水师中服役到实在干不动了,蒙看重的船首顾念开恩,拿上一批遣散钱就地下船,投寄在某条相熟商船上度过余生,或是满身伤痛的成为某处港区里的醉死鬼,就是他们最常见的结局了。

    他们正随大队人马,向着泗州以西的宿州、预州一带进击。

    自从泗州桥头镇一战之后,淮北东部各州的塞外藩军和胡马儿,几乎被一扫而空,剩下的残余力量也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远遁而去。因此,在北路的徐州、兖州一带也出现了难得和平而短暂的空窗期。

    夺占了桥头镇之后,还带来了一个好处,除非那些胡马儿能够在春季的凌汛里,奋不顾身的游过淮水来,不然原本警戒和防备淮南方向,就堪称是暂时得以消停了。

    但是同样的,原本设伏打援的分段截击战术,就因为敌人的退避而派不上用场了。

    因此,在得到最新海路后援的底气下,益都的本阵已经决定取消回归修正的计划,而追加更多的军力和后勤输送,越过泗水以西进一步乘胜追击。

    顺便扫荡淮北沿岸被胡马藩军占据的渡口,以获取更多的战果,和扩大这场胜利带来的局部优势,还有就是从淮北道内,搜刮残余的人口和资源。

    。。。

    江宁府,石头城,一片钧容直的吹打声中,正在举行一场授任仪式。

    对于深陷囹圄的前帅司南面使君李格非来说,大军兵临城下的意气风发,仿若还是昨日的事情,

    只是这一路逃亡归来,却是早有这种阶下囚的心里准备了,落入囚牢之中后,他平静下来,想通了很多事情。然后一点点的将自己在军前的感悟和反思,给默写下来,权作苦闷单调中的消遣,也算是某种流传后世为鉴的方式把。

    然后,就在漫长的等待与反思之中,突然有些大悲大喜的,接到脱罪出狱的命令。

    紧接着,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是,等候自己的不是迎接回家的车马,而是前来宣敕的中使,而他的家人甚至还没得到消息,然后他被带到了石头成立的行在,有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重新起复。

    而他这一次被格外起复,将要去待罪校赎的地方,乃是在北地。作为新设立的淮北布政使,兼按察使的身份,在那里开衙建置,以监临青、兖、海、密、登、莱各州转运、民政、刑名事。

    经过了这一番大起大落的心理冲击之后,他很快就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大致的缘由了。

    依照前朝沿袭下来的体制,天下各道皆设一督四使,既总领全道的都督、大都督,有时候还兼任节度使,入朝则比六部尚书品衔,除了直领的行营牙兵外,还节制若干军镇或是守臣的防区,大至镇抚、经略、镇守、军使,小至防御使、团练使,皆受指导;

    次之为承宣布政使,掌民政户口庶务,下设若干分巡道,以各路参议、参领职衔分管数州事务,于望要之邑又增设观察使,以专其责;

    再者为度支转运使,掌道内财税及关津商要之出入,下辖以各分巡道的转运判官、度支官,盐铁官、钱监等若干;

    又次者为按察使,又称采访处置使,总领一道刑名之务,下辖道州府县的各级提刑、判司、推官等。较大的道,哟设有若干路观察使,以分理职责。

    又有掌巡道都察院的左右监察御史并里行若干,负责风闻纠弹查访官民的监察职责诸事,又按照若干片区流动巡察,乃称之为廉访使,。

    此外又有劝学使领下的学官学校,营田大使为首的延边驻屯、漕运、河监大使的水利河工、等等次流的道官差遣。

    只是北地已经被藩镇割据的天长日久,这些常设制度和差遣体系,早就被那些****一方的大小军头们,给肆意破坏的七七八八,而将这些道上差遣职事,纯粹变成某种荣誉性质的加衔。

    而在南朝治下,除了岭内各道基本沿袭旧例之外,又演变出了五路延边制度,

    既以总管路(道)——置制使分路(数州)——统制(大小军州)——都监(大小城塞)——指挥/正将(小镇堡寨)——都头/部将(大小戍垒)、火头/队将(诸哨燧)。以火长、队正、校尉到将军、大将军的相应职级的各色武官将帅充任。

    作为延边战区制度的最大特色,就是这些延边武职,都可以兼管或者代行部分治民之责。因此,他这个新上任的布政使的职分,就未免有些微妙和尴尬。

    因为布政使既在品阶和职分上,远远高于当地所谓的淮东制置使和六州镇抚府,除了国朝的名头和之外,可以说是完全是空降过去,毫无跟脚和底气的职事。

    或者说是,形同寄人篱下的他,要想获得相应的职权和待遇,就得看对方的脸色和心情了,毕竟那里是新占的敌国之地,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还要顾及到这些孤悬敌后军将们的想法和态度。

    毕竟,以那位罗藩子的一贯作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后方生出的那些变故和是非,国朝竭力安抚和倚重都来不及,又这么会在具体人事上,让对方有所误会和嫌隙呢。

    因此,这番明明是为了体现国朝在北地,行驶威权与统治的任命,但却在偌大江宁府的文武群臣之中,居然没有人愿挺身而出,前去这个身陷敌后的是非之地。

    “还真是舍我取谁啊,”

    刚换上新袍服的李格非,也忍不住要自嘲道。

    毕竟在北伐败溃之责中,这位南面使君算是责任和牵连最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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