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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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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各种隐藏在潜台词中的叹息和遗憾,像是背后防不胜防的倒匕和毒药一样,慢慢吞噬这少年的心灵,让他变得有城府和心机起来。

    和母亲一起抱头痛哭,然后强颜欢笑的重新去面对众人,这些年下来,他自觉已经养成了一颗伤痕累累,又无比坚强的心脏。然后就像是苦尽甘来的一般,迎来了好日子。

    随着兄长的音讯全无,藩内的家臣和国人的心思,也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的母亲更是擅长抓住机运的人。

    曾经沦落风尘的经历,没有能成为她不愿回首的污点,反正成为她拥有坚强的心灵,善解人意的性情和见多识广的品质,并且努力影响着自己的孩子。

    于是这几年成为他最美好的时光,父亲的刻意培养,家臣的恭谨和国人的逢迎,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地方上,那位兄长留下的痕迹和烙印,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就算是藩外社交的场合之中,也更多人称呼他为罗公子,或者罗世孙,而不是什么小公子,或者罗二公子。

    然而美梦总有破灭的时候,那个阴魂不散的兄长,又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并且就像是一个强势降临的宣告一般,藩内闻讯当即有一批国人,在数名资深家臣的带领下,用前去广府投奔的行动,来表情自己的立场。

    他身边由于父亲的默许和纵容,而聚集起来的作为潜在班底,培养主臣关系的伴当和郎党们的态度,也发生了某种显而易见的变化,担心和忧虑频繁的出现在他们脸上,然后有人借口家中有事,开始谢绝他游猎玩耍的招唤,而他则觉得自己被背叛和羞辱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一家美好和睦的氛围。

    他如此深恶痛绝的诅咒着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兄长,绝望和挫折再次吞噬了他的心情,从藩主的叹息和无奈中,他也感受到不一样的其他东西,就算是身为藩主,也不能为所欲为,更有自己的顾忌和力有未逮的地方。

    母亲为了自己而在暗中做过的一些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偶尔见闻过,也让他愈发痛恨自己的无力和短时,既不能帮助父亲排解忧愁,也不能帮助母亲解决困扰,只能被动的扮演一个被保护的角色。

    然后一些藩外的人,通过那些昔日的伙伴找到了他,然后随着他逐渐被开解的心情,这段时间又可以睡上好觉了,而不是担心一觉起来,就重新身处在四壁破破烂烂,散发着潮气和霉味的旧日寓居之所。

    然后随着返身的动作,他触到了某种冰冷湿润的东西

    他看着摆在床边血糊糊的硕大狗头,然不住惊骇无比的惨叫了起来,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条獒犬,因为祖上据说拥有梁公豢养的一代传奇宠物——小白狼的血统,

    因此全身都是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是当代藩主为了逗他开心,而特地重金从遥远的梁夏之地,托转买来的名种。

    但是现在它就剩下一个一个被整齐切断,还散发着余温的头部,咧嘴耷拉着舌头,用死白的瞳孔,倒映出小主人惊骇欲绝的扭曲表情。

    不似人类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刻的沙漏时,才被闻声惊动而来的婢仆们给打断,他们的第一眼,身上满是血迹抱着个狗头

    大片浸湿在下身的水渍和恶臭,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会觉得,仿佛自己是被诅咒了。

    远远甩开一大群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侍女,披头散发的女子,仅着一件不能遮掩窈窕曲线的搭子,像是被恶鬼缠身一般的,冲进藩主的起居之所,然后大门紧闭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片刻之后,大声的嚎哭和情绪激动的泣诉,在室内隐抑的爆发出来。

    说道激动忘情之处,隐约的只言片语,却是连厚厚檀木包彩绸的门扉,都遮掩不住的透声出来。

    “下人,都已经在流传,”

    “大公子若是当家之后,定然要把我们母子,都卖到新洲或是小澳去啊”

    “我们母子也不敢相争,只求官人在世时,能给个体面的痛快好了。。”

    这种毫无遮掩的话,顿时在那些家人奴婢仆从中,荡漾出某种表情的变化。要知道在多数国人心目中,新洲和大小澳,都是一个及其遥远的概念,

    虽然大唐在泰兴年间就已经发现了东南大洋中的大澳和小澳,十三年后又在大洋极东的彼岸,发现了被称为新洲的北俱芦洲,历经数百年,开拓发展至今,作为南朝的远藩配下,时有往来不止。

    但是依旧是多数人心中蛮荒不毛的可怕之地,遍地的野人生番和恶瘴疫毒之苦,国朝头等的流人死地,光是往来一趟,就要一月多到数月。

    不过这次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一个突发的状况,打断了他们的独处。脸色铁青的罗藩主,牵着满是泪痕的女人。来到了露台之上。

    刚过来夏至的节日,偌大的喷泉花卉装点出来的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为数众多的围观人群。

    连执役的家兵,也没有办法将他们驱赶开来,因为其中赫然有好些位,同样居于城中,却第一时间闻讯而来的家臣和国人代表,

    而他们的焦点,无疑是被横吊在旗杆上的十几具人体,这种就像是被抓到的海贼一般慢慢风干的处置方式,据说可以让死者永世不得超生。

    每具尸体上还有白布写着的名字和籍贯、职业、罪名,伴随着已经凝固的血液和僵硬扭曲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和绮丽。

    还有人指指点点的大声念了出来,给那些站的远或是不识字的人听

    要知道罗氏藩已经太平了很多年,这几年就连远山内陆的岛夷生番,也不敢出来生事了,除了罗城港之外,也很少听闻什么有治安不靖的大事,一下子被吊上这么多人,就算是藩主委命的奉行官,也要有些手足无措了。

    “是谁。。”

    见到这一切的罗藩主,就像是血冲到脸上去一般的,身体晃了晃,低声怒吼道

    “对我罗藩的挑衅么。。”

    他正想下令将这些尸身都解下来,彻查详情再说,

    然后远方突然奔驰来一小队人,领头的正是一名青衣的官员,烈日之下汗水已经浸透他的官服,却浑然不觉的大步上前道

    “罗守护可在否。。有谕令在此”

    片刻之后开了大门,将他迎接进来,这位却是本府的司马,算是罗藩主的远方族弟,他大声的宣读道:

    “宗藩院制曰:罗氏资言敏行,远守藩外、世为良亲。。。赠良人、太中大夫”

    “恭喜守护啊。。”

    念完这短短的一篇谕令,罗司马板着的脸才松弛下来变成某种笑意。

    “此话怎讲。。”

    罗藩主有些惊异不定的道。

    “令郎与广府卓异俊行与国有功,自不敢居,遂请追两代旌表之啊。。”

    “生子如此,却是广大门楣了,令我辈羡之不及啊。。”

    罗藩主反而镇定了下来,将他请进去招待饮茶,陪坐了一个好一阵,待到汗水全部干透,才带着馈遗离开。

    罗藩主却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久久不语,他拽在手里的,还有一份广府发下的海捕文书,具列了十几个名字,以及他们作为本藩出身的人,在广府天子脚下,当街杀人放火的罪状和悬赏。

    最后是责令罗氏作为藩主,悉宜处置以观后效的严厉言语。

    有几个熟悉的名字,他正巧在听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就在外面广场解下来的尸体中。

    罗藩主重重叹息了一声,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些佝偻,像是变得老态了许多。

    闻声进来搀扶他的女人,也被他看的有些寒心起来,然后他唤着女人的闺名。。

    “燕娘。。”

    “我是不是已经老而昏聩了。。”

    。。。。。。。。

    时间回溯到数天前。

    “话说。。”

    我和谜样生物一起联袂走出嘈杂的债市交易大厅之后,她突然问到。

    “把这个人情,就这么轻易用掉,真大丈夫无压力否?。。”

    我笑了笑,解释道

    “这个人情挂了太久不用白不用,还会让人觉得疏离,”

    “如果这件事情成了之后,对方会欠下更大的人情。。”

    只是宗藩院的一纸追赠而已,用在这里刚刚好,也不会让人觉得我们贪得无厌什么的。

    至于海捕令还是找到门路花钱办下来的,悬赏也是我出得,不过经过那些刀笔吏的修饰和假借上司名义的过手,也是正儿八经的官方文书,在外藩不知情的人眼中,却是颇具效力的。

    “就这些么。。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她狐疑的看着我

    “嗯对了,”

    我轻描淡写的道

    “我还让人s了一回马龙白兰度的经典桥段而已。。”

    “哪个?。。”

    “教父2。”

    “看不出来啊。。”

    她有些惊讶的道

    “我还以为你学的是流星蝴蝶剑里,孙玉伯的段子呢。。”

    “那是巧合而已。。”

    “话说你把你小娘派来的人,不分青红皂白都干掉送回去,真大丈夫否。。”

    “这种手段,会不会太激烈了。。”

    “要做就做的彻底一些啊”

    “作为男人的浪漫,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固然是其乐无穷,但家宅总归只是某个阶段的垫脚,总要追逐更高更好的风景不是。。”

    “我最讨厌那些拖拖拉拉,明明有着相应势力,却没有相应心态和觉悟,总是被动扮演委屈求全,等人来打脸才肯反击的扯淡升级流。。”

    “或是像女人热衷婆婆妈妈牵扯不清的宅斗,纠结一一点鸡毛蒜皮的得失,把智商拉到和对手一样水准,没完没了的像肥皂剧一样纠缠下去,然后沾沾自喜所谓真实感和深度。。”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把。。”

    “为什么我觉得中枪了。。”

    “觉得不会啊,你算女人么。。”

    “去死吧。。”

    她猛然挥动阳伞,横扫千军之势,提着裙子追杀的我一阵鸡飞狗跳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7章 第一百零九 萝有千千结

    (全本小说网,。)

    依照南朝旧制,以金洲(苏门答腊群岛)和诃陵洲(爪哇群岛)之间的数十里海峡为界,划分为东海道和西海道。

    其中金洲因地产黄金而得名,也是乾元年间被攻灭的古国——室利佛逝的故土,以勃林邦(今巨港)为首府;诃陵洲为举

    国归化的前阇婆国之地,首府莆家龙(今北加浪岸),这两洲也分别是东海道和西海道,人口最糜集的地区和发源。

    其中以金洲起,西至狮子洲(今斯里兰卡)的所有海域和岛屿,以及部分天竺半岛的西南沿岸,皆属西海道;而自诃陵洲

    向东南至大小澳,向北至夷洲的所有海域和大小岛屿,统称为东海道。

    其中夷洲、扶桑列岛和新罗,又称东海三大藩,只是身处半岛的新罗藩,更多受到来自陆地上的安东都护府,境内诸藩的

    影响和控制,只有夷洲藩才在东海道内,作为南朝控制力的末端,而扶桑藩则作为两者之间的缓冲,为各种土著和外来势

    力所盘踞交错,时有攻战。

    《海图方献,共和九六五纪年》

    西婆罗洲,抚远州,罗氏藩,罗子城,之前发生一连串事件的余波,还在持续荡漾着,在一片充斥着坎坷不安或是幸灾乐

    祸,或是人心揣揣的内宅之中,每一个奴婢下人,都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唯恐触及了什么霉头。

    作为当下最是骑虎难下的人,罗藩主也未尝没有后悔的意思,对于这个儿子的心态,也是最为复杂的。

    一面是从小生养的感情,一面是逐渐长大后深深的忌惮,所以在给于了应有的待遇和生活轨迹之外,采取了某种放任自流

    的态度,就算对他幼时异于常人的言表,也采取了某种不闻不问,含糊应对的坐视,似乎也乐见启程的某种豁达和无谓,

    。

    说实话,虽然早年的婚姻虽然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但是对于过世的夫人,罗藩主还是颇为尊敬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身

    大族,做过大内女官的缘故,也是因为她是一个见多识广、颇为得力的贤内助,因此遵照她的嘱托,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让他一生无忧,是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没想到这个从小言行另类的长子,不知不觉间,真的会让自己大吃一惊,不但鼓捣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事物,并且由此

    获利不少经营有道,还隐隐吸引和拉拢了一批国人和家臣,

    然后他发现自己作茧自缚了,因为自小长期的坐视和宽纵到,被旁人视作为某种宠溺的缘故,这个长子无论是出身背景,

    还是出事手段和经营头脑,都隐隐已经成为藩内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然后这时候他再想改弦更张,就难了,他一手奠定的尊卑秩序和传统,反而成为他束缚自身的枷锁,接回流落在外的私生

    子,格外给于补偿和优待,与用婚事逼走一贯被人看好的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和反差。

    说实话,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未尝不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总算避开他最不想面对的尴尬结果,如果长子能够在广府

    有所立足和发展,大不了暗中额外给于补偿和扶持。

    对于流落在外的另一个女人,却是深深的愧疚和补偿心理,那是在广府青梅竹马的初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一笔

    厚重彩金,而所嫁非人,然后感受到自己无比迫切的期望拥有力量,

    继承了家业,重新找到她的时候,却已经是宜兰坊里颇有名气的歌女了,然后赎身包养下来,佳人红颜依稀,却是更加善

    解人意了,不但无怨无悔的作为外室,为他生养和抚育了一个孩子,并且从不恃宠而骄,对他提出额外或是为难的要求。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他就心不能安,夜不成寐,只能从金钱和物质上加倍的施与补偿。他虽然有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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