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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4章

大明1617-第10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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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首辅执政。就算不为首辅,一旦阉党倒台,孙承宗重新经略蓟辽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最后这一点也是朝野间的共识,特别是高第搞砸了辽西战事以后,时人都有议论,特别是高阳人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孙阁部还在辽西,就算战事不利有些小挫,也不会弄到一泄千里的地步,就算宁远顶住了,也是孙阁部当初修筑之功,另外袁蛮子这个主将也是孙承宗一手提拔起来的。镇守宁远的诸将,也是孙阁部在辽西一手提拔起来,铸炮修城,当然都是孙阁部的功劳。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南方

    和高阳城内外的喧嚣热闹相比,这座阁老居住的宅邸还处于一片平静之中。

    每天都有照常的访客,孙承宗乡居除了种地之外,地方政务几乎不理,和地方官往来也是商量改善高阳地方水利的事而已,平时则和几位高阳名士研习学问,切磋经义,这个时候,孙承宗才能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毕竟还是一个读书几十年的书生,虽然道德文章不能和刘宗周黄道周等人相比,但也是一个学术水准相当高的儒臣。

    “几位世兄弟,老师在否?”

    两人抬的小轿刚停,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行动迅速的走下轿子,几个孙府中人迎过来,要打开中门迎接。

    这个中年男子先问了一声,语气相当的恭谨小心,又见孙家的人要开中门,赶紧摆手道:“怎么敢当得,学生万万当不起。”

    出来迎接的是孙承宗的次子孙鉁和三子孙矜,其长子已经中了进士在外为知县,孙承宗长年在外,子弟除了读书就是种地,诸子之中只有长子进进士,科场排名一般,只能从知县做起。次子孙鉁是举人,其余诸子也全部中了秀才,从家庭教育来说,不是很成功,但也绝不能说是失败。

    孙鉁和孙矜等人对眼前的中年人都相当熟悉,自从对方在万历三十八年于自己的父亲手中中了进士之后,就是恩师与弟子的关系。

    在大明,父子关系都没有师徒关系更加亲近,特别是在官场上的师徒关系,更是超越了君臣与父子,成为最为牢不可破的政治联盟。

    皇帝可能会转移信任,臣下可以指责君王,而父子之间因为要避嫌,很难说父亲对儿子的前途能有多大的帮助。

    门生和恩师的关系实在太过亲近,孙承宗主持过一次乡试,出色的人才不多。但在万历三十八年时他主持过一次会试,这一次的人才就多了。

    较为出名的两个可称是名闻海内,一个是前任的万历实录编撰副总裁官钱谦益,可称未来阁臣,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因为是东林中坚骨干,在东林党大败亏输的时候,阉党可不会把钱谦益留下来等着入阁,钱谦益早就被撵回家去了。

    另外一个,便是从贵州巡按任上直升太仆少卿,又转任为宣府巡抚的傅宗龙。

    论后世傅宗龙不及钱谦益出名,哪怕没读过几本书的也是知道钱谦益是谁。对傅宗龙知道的人就并不多,此人其实也极有疆吏之才,在贵州任职参与平定奢安之乱,有很多切中实际的建言,并且在贵州的人事安排上独具慧眼,推荐了很多得力的官员。

    明史对他的评价就是如果没有傅宗龙,贵州几乎要保不住。这可能是谥美之词,但也绝对能说明傅宗龙在朝廷大员眼里的地位。

    从贵州巡抚直接提升到太仆少卿,进入京卿行列,已经是相当显贵的要职,再转就可以转寺卿或侍郎,已经是四品京堂,朝廷大员之列了。

    至此犹不算完,天启由于知道傅宗龙的才干,加上北方的边防线上缺人,在傅宗龙赴京上任途中又转特旨,调令下达为宣府巡抚。

    至此从甘肃到山西,陕西,再到大同,宣府,还有蓟镇,各级的总督和巡抚基本上都换了一次人,而且都算是日后的名臣,傅宗龙的才干比洪承畴和卢象升孙传庭等人差了一筹,但在明末疆臣中也是第一流的存在,完全不是熊文灿丁启睿之流可以相比的。

    在卢象升战死洪承畴调走后,傅宗龙被任为本兵总督,负责督剿农民军的大计,可是到那时无兵无饷,他也是无能为力,最终战死在与农民军的战场上,也算是全了臣节。

    孙鉁和孙矜等人奉父命来迎接傅宗龙,眼见傅一身白衣带孝,孙鉁长揖之后说道:“元宪兄服孝赶路,以全臣节,弟无比敬佩。”

    傅宗龙愁容不展,说道:“弟已经三次上书请辞,奈何皇上都御批不准,一定要夺情。入京之后,只能陛见时求皇上开恩以全臣孝节之心了。”

    傅宗龙在赴京上任时听闻母丧的消息,当下就自请丁忧。

    “恐怕很难……”孙鉁只是一个举人,不欲在国家大事上多说,当下又问起傅宗龙沿途起居和所见的情形。

    “南方各处还好……”傅宗龙道:“贵州那边只要把土司震住就好,百姓都不愿闹事。就是太穷,还好国家在赋税等诸事上都有些照顾,百姓只要还能活下去就不会有什么异志。有异志的还是土司官,对此辈要剿抚并用,既要叫其明白天威凛洌,也要叫他们过的下去,该抚则抚……”

    这时已经接近书房,不料孙承宗已经和高阳城里几个知名的老儒站在廊檐下等着,各人都听到了傅宗龙的话,孙承宗轻轻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对眼前这个佳弟子心里实在是喜欢。

    当年的诸进士弟子中,钱谦益名头最响亮,但有些名士习气,又一直在京为官,地方军政事务未见有什么了解,和孙承宗书信往来以谈文事为主,很少涉及实务。

    傅宗龙就不同了,在京当过主事,在地方当过知县,又考选御史,再任巡按,一直在清流官和亲民官的任职上来回颠倒,实务了解,朝中大势也较为熟知,是一个相当干练的人才。

    原本的历史上傅宗龙回乡丁忧,没有入京任京卿,后来丁忧结束起复,当时正值崇祯年间女真入侵,孙承宗向崇祯推荐了自己这个爱徒,傅宗龙得以直接升任巡抚,后来历任多处巡抚,最终成为兵部尚书,总督。

    “湖广地方还算平静,去岁大熟,百姓面无饥色,官绅悠游度日,学生经过时,地方州县无不邀请赴宴,都一律婉拒了……”

    傅宗龙走到孙承宗面前,长揖至地,拜道:“见过老师。”

    “元宪免礼。”孙承宗六十多岁的年龄,须白却近于全黑,胸前美髯也是黑亮如旧,腰背挺直,目光炯炯有神,声音也是十分宏亮。

    这一点也是他当初能侪身东宫讲官的最硬气的礼由,官话好,声音大,吐字清楚。

    当初刚入宫中讲学,别的讲官说话天启皇帝都听不大明白,只有孙承宗最具优势,天启皇帝夸赞道:“就是那胡子讲官说话最好,最喜欢听他讲学。”

    师徒二人由此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并且一直维系至今。

    看到孙承宗的模样,傅宗龙由衷道:“老师身子康健,做学生的心中高兴的很。”

    孙承宗笑道:“我如今吃得睡得,乡居无事,还能做些田亩之事,劳作之后,身体反而更舒服一些。倒是你们,劳于国事,要保重身体才是。”

    傅宗龙连声称是,又见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穿道袍戴纯阳巾的男子站在孙承宗身侧,当下眼睛一亮,笑道:“原来是初阳兄在此,数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孙元化笑着揖手,嘴里说道:“有四年多未见元宪兄了,再见已经是巡抚军门,实在是要恭喜吾兄,这人生际遇哪说起去……”

    傅宗龙哑然失笑,眼前这厮还是这么不会说话,恭喜人的话都说的这么生硬,还好自己了解此人,不然的话心里怕是不免要生气。

    两人相识也是傅宗龙在京师为官的时候,当时考选御史到京师都察院,并不曾在地方先任巡按,傅宗龙是孙承宗座下得意弟子,当然会经常到老师府邸拜会,当时孙承宗还未入阁,但呼声很高,也在随时准备到辽西那边去任经略,孙元化以举人和知名兵学家的身份也经常在孙府,与茅元仪等人过从甚密,交情就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感慨,依稀仿佛回到了当初孙承宗还在京为官的时候,当时所有人意气风发,都想着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现在孙元化还在兵部,傅宗龙即将任巡抚,皇帝连下数诏不准他丁忧,一定要傅宗龙夺情效力,因为是到紧要地方任巡抚,以管军为主,夺情也很说的过去,傅宗龙不是很情愿,打算以哀服进京面圣,再求丁忧,如果还不允,那旁人也不会说太多怪话指摘他了。

    而眼前的孙承宗,模样容颜并未有太多改变,但已经只能在高阳故乡闲居,国政大事,是插不上手了。

    “你从湖广,勋阳,再到河南至北直。”孙承宗很关切的对傅宗龙道:“地方的情形,回头元宪你仔细和我说说,现在你来说说看,驻军的情形怎么样?”

    “很难……”傅宗龙道:“云贵两省还好,黔国公还有一些掌握的兵力能拉出来制衡西南夷,贵州其实主要是靠川兵。川兵又是土司兵能打,总兵所掌部曲也是和北方一样,待遇差,具甲少,兵器烂,但以学生观之,士伍的战力,川兵反而要强一些。毕竟川人坚韧,只要有口饭吃就能打仗,不管兵器具甲如何均有战意,相比之下,辽兵远不如也。”

    孙承宗点头道:“川兵,朝廷历来倚重,浑河一战,足见川兵血性。至广宁失后,以川兵白杆兵守关门,京师上下乃得心安。”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请教

    听了孙承宗的话,在场的人都是点头。

    这是一段公案过往,主张白杆兵守关门的就是孙承宗。

    当时辽西残败,不仅士兵没有战意,损失惨重,将领也完全失去信心。比如王在晋主张尽弃关外土地,尽迁百姓于关门之内,祖大寿等辽西将门也是同意的,并且相当拥戴。哪怕宁远等地有大量土地和利益,可是刚从广宁战场上败逃回来的祖大寿等人已经吓破了胆,连宁远老巢也不敢要。

    孙承宗赶走王在晋之后,调客兵和辽兵混编,充实关门,逐渐收复失土……

    傅宗龙怕老师过于感怀,又接着道:“湖广驻军无足观者,大府有千余人,州县极少驻有兵马,且营兵失训,卫所崩坏无人,与北方并无区别。整个湖广地方,若有流贼千余人就能横行无阻了。至勋阳镇要好一些,好的也有限……”

    孙元化道:“所以奢安之乱,云贵地方不能平,调集南方六七个省才凑了十几万兵,还是以四川土司兵为主,若非如此,哪得这么顺利平定。”

    “北直地方,老师也是清楚,河南原本和山东都是京师班操兵的来源,现在以学生看来,地方也无兵矣。”

    孙承宗频频点头,他还有另外的消息渠道,所知不比傅宗龙少什么。在南方,除了镇云贵的黔国公府和其掌握的兵力外,主要镇守力量确实是靠川兵。

    不管是平定云贵还是湖广,川兵都是主力。闽浙两广,靠的是福建的水师还能打,广州就不行了,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兵力。

    川兵,水师,黔国公府,还有勋阳镇,这几个地方是南方的重要的战略点,然后最终汇集到南京,南京还控制着九江和凤阳,还有淮安,也是屏障南京的几个重要的战略要地。

    南京不仅有操江提督,还有守备太监,带兵部尚书衔镇南京的文官,提调和指挥整个南方的防御。

    孙承宗还是保持着当年在中枢时的老习惯,喜欢听各地的消息,归纳汇总下来,这样使自己对各处的军政事务都不是太陌生,甚至都能掌握于心。

    对南方大明驻军的各种消息,老孙头也是向来很关注,朝廷上层和他一样关注的当然也很多。

    川兵能打,这也是朝中的共识,从当初的萨尔浒一役中就有大量川兵开始,到后来浑河一役川兵的悲壮和决绝令很多人印象极为深刻。

    再有川兵守山海关,支撑住惨败后的残局,甚至到了崇祯年间,还有秦良玉这样的川兵女将数次勤王,得到崇祯赐诗的奖励。

    可惜川兵就是以土司兵为主,且精锐不多,越打越少,四川经过蒙元之屠一直没有恢复唐宋时的元气,到了大明时也是相对穷困的地方,到张献忠入川后折腾的也不轻,川兵抗不住流贼也没有抗住入侵的清兵,不象在南宋时,四川一地就抗住了蒙元的主力,还在钓鱼城杀伤了蒙元的大汗。

    众人进了屋子里坐下,喝了一巡茶之后,孙承宗正色道:“孙初阳至此,是替他老师送我农政全书,老夫于今在高阳只管读书耕田,玄扈公真是高义。”

    孙元化躬身道:“老师南下之前再三嘱咐,恺阳公这里一定要早点送到。早点推行番薯,于国计民生都有大利。”

    孙承宗内心深处并不是很相信新作物,每个人都有其局限性,孙承宗已经六十多岁,人生的经验已经相对的固定和僵化。

    就象番薯,进入中国也有不少年头,房前屋后种一些是可以,耐旱,不需要精心照料,总会有些收成,但相当有限。

    吃起来倒是不错,略甜,肯定不及后世的甜,后世的番薯都是精心选育过的良种,这时候的番薯口感定然不及后世,但对从来没机会吃一口糖的大明普通人来说,番薯也简直可以算是水果的一种了。

    正因为有这种认识,孙承宗对推广番薯的事并不热衷,甚至内心是很有抵触的。但政治人物就是有这一条好处,对盟友或相对友好的关系,总是要出一份力来维持。

    既然徐光启说以新法种植为增产不少,草原上也是种了大量番薯来酿酒,孙承宗也就不介意拿几十亩地出来试一试。孙家没有大举兼并高阳的土地,但几千亩地好歹还是有的,拿几十亩出来试种一下,然后把经过写信告诉徐光启,也就算完成了一件事,真真是件无所谓的小事情。

    孙鉁和孙矜几个也都到城外的庄子去看过了地方,选定了大规模种番薯的土地,乡农对此并不是很赞同,他们就把佃农的田租按亩数减免,说定了按规定的办法种植,收多少都归佃农所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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